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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们也这样轰轰烈烈地爱过,也这样海枯石烂地发过誓。这样的承诺有几个人坚持到底了呢?面临大四毕业,工作选择,人生定位。有多少人在爱情的誓言中孔雀东南飞?
离散,是人生永恒的主题。在离散中,我们寻找着未知的自己,寻找着我们自以为最好的嘉年华。也应得那句诗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望着眼前繁华的灯火,微微醉酒的夜色里,更能让人触景生情,唐李煜的目光从遥远天际的星群间转向沈樱春一张微微忧伤的脸。
此时的爱情,于唐李煜而言,就像初春的细雨,绵绵得让他惆怅!凝望着沈樱春,脑海里想的却是爱情,是可以打败金钱的,如果打不败,那就不是爱情。
不是不疑惑,当爱遇到肉体,为什么就放弃了爱情?遇到金钱,肉体又一次挣脱,这都是为什么?唐李煜遇到沈樱春,是哪一种可能的遇到呢?
第49节:有一种重逢叫天崩地裂(13)
不知道!所以怅然。没有人会给唐李煜答案,上帝不能,自己也不能。自己所要的,原来一直是自己也不能掌握和控制的,一份不确定的未来和爱,才使他的心忽然飘渺起来。这到底是拥有还是失去?
唐李煜这个样子,传达到沈樱春的大脑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他犹豫了!他后悔了!
沈樱春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努力地拯救。就像曾经,她努力努力地喜欢,为的是得到他的喜欢,结果,他对她说,他喜欢她。
可以吗?已经拯救过多次了,还在乎这一次吗?
不管此时,沈樱春的心里是多么难受,她都要做出来给〃她〃看,他是她的,他爱她,而不是〃她〃的酒精与她若有若无的体香混合在一起,这样的清雅香气,她懂,他最受不了。每一次在一起,他的眼神就会泄露这样的秘密。
果然,如沈樱春所预料的那样,唐李煜的头一点点地低下来。寻找着她的嘴唇,他的嘴唇灼热灼热的,而她的嘴唇却是一片冰凉和潮湿,有些冷,挣扎了几下,最终,被他紧紧咂住。
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重叠成一个。
酒精在体内迅速地作用着。
一股呕的欲望不断地涌来,站都站不稳!胃里像是有千百只手在抓,挠,撕,咬……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几次险些跌倒。秦歌跑过来,想扶许安离,被她一把打开。
哗污物喷涌而出,许安离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秦歌拍着许安离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点儿。她讨厌别人碰她,管她,挣扎着站起来。歪歪斜斜,挺直身体,仰头看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月亮冲她笑呢,她也冲月亮咧开大嘴使劲地笑。
笑够了继续往前走。在她前面的不远处,那对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一直在热烈地纠缠着,许安离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那一幕……那样重叠在一起的一幕啊!
喧哗的世界像是睡熟的婴儿一样安静,时间停止了,呼吸没有了。树上叽叽喳喳谈笑的鸟儿也停止了顽皮的打闹,看着一对情侣,幸福,陶醉,旁若无人地接吻。
这一刻。世界在许安离的眼中重新陷入无边的黑暗。
沈樱春缩在唐李煜的怀里,那样温情的动作,柔软的眼神,无限依恋的情怀,像是电视剧中的慢镜头,在许安离的眼前无限次地拉长、定格、循环、放大……最后,只剩下他的嘴唇和她的嘴唇缠绵地揉在一起……
静静的夜色。寂静如斯的心灵,仿佛空旷而遥远得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苍穹或沙漠,令人窒息般的空旷,太需要有任何东西把这漫无边际的空旷填满,只有这样,心灵才不会空虚。街角的拐弯处,看不见音箱,但却在突然之间仓促地响起一首孤单的歌。
走在夜里的小妹妹
我知道你好想有个人来陪
是一个年轻男人在唱,很善解人意的歌词,微微嘶哑的歌声,缓缓的曲调,很慢的节奏,低低地倾诉,像是轻轻拨动的琴弦,刹那间就触动了许安离脆弱的心房。想哭。
歌声还在继续。
走在路灯下的小妹妹
满脸疲惫依旧美丽
好想有人来追
哗!不是哭,而是吐!不过,一个道理,哭是眼睛涨潮,吐水,现在,胃很善解人意,连水带饭全都吐出来,体谅眼睛的辛苦呢。一股带着浓烈的酒精气味的污物,倾刻间喷到地上。
用力地往外吐,把过去的一切全都吐出来,吐出来,胃里就空了,心灵因此就会好受一些。可是,许安离忘了一点,人有时是不能了解自己,更不能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如果能够,人生就永远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青春就不会有那么多无法弥补的遗憾。
一个17岁的女孩子,让她轻松地驾驭人生,驾驭爱情,驾驭男人,这不是跟天方夜谭一样的笑话吗?
许安离能做的,想做的,身不由己的,此刻,除了吐!除了一塌糊涂的晕以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50节:失恋是麻药失效(1)
08◎失恋是麻药失效00
08
失恋是麻药失效
我们输得起爱情,却输不起自己!我们输得起青春,却输不起明天!我们输得起现在,却输不起未来!我们输得起一时,却输不起整个人生!
恋爱开始时,就是麻药发挥药效的时候,失恋了,也就是麻药失效的时候,生生的疼。事实上,三年前,许安离已经失去了唐李煜。
她失去了他,不是今天才开始,而是今天才知道。疼,也是从今天开始的!所以,她醉了。
很多天以后,许安离觉得那天晚上也不是真正的痛,真正的痛是以后,一直像影子一样跟着她的日子。被掏空的感觉。身体像树叶一样轻,风一刮,都不知道会飘到哪里。
什么叫疼痛?许多的刀尖在皮肤上划来划去,像小孩子在上面滑旱冰一样自由地来去,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许安离第一次对那几个字有了彻底的感悟海枯石烂。多年以后,她们已经走出校门在职场上冲锋陷阵时,她对何小溪说,当男人对你说,爱你喜欢你,并且愿意为你海枯石烂的时候,你不要幸福得找不到北。
何小溪嘴角一撇,不屑一顾地说,那就是痛苦得找不到北。
许安离说不值!
何小溪大有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一样惊喜,什么时间,她眼中的天使,也开始怀疑爱情,怀疑男人了?人啊,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她从许安离身上领悟了一个真理,昨天的你绝不是今天的你,而今天的你也不会是明天的你。人的思想,行动的轨迹,是随着环境变化的,所以,根本没有永恒,更何况爱是那么复杂的心理工程呢。
许安离娓娓道来,首先,你要哈哈哈大笑三声,告诉他,少跟我玩深沉,刚有这种小儿科的水平,就来忽悠本小姐,你这不是眼睁睁撒下弥天大谎吗?
如果他觉得这是冤枉!问他:大海能枯竭吗?如果大海能够枯竭了,还叫大海吗?那不就是水泡子了吗?只有水泡子才能枯竭。
石头能烂吗?如果石头烂了,还叫石头吗?那是什么?一截树木或者随便的什么。
这是男人们经常犯的最低级的错误。不幸的是,女孩子们很少有识破这种低级错误的情商!男人就是用这样的天大谎言骗了你,而你还以为拣到了世界上最大、最好的钻石!
在地上折腾了好久,许安离倒在秦歌的怀里睡着了。酒喝多了是一方面,她太累了,真想这样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有多好。那样的话,她就不会体验到什么是虚无和疼痛了。
睡觉。不也是另外一种死亡吗?不同的是,这种死亡很短暂,你死够了,就突然活了过来,然后,因为死过了几小时,会突然让你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周围是挥之不去的酒精味道,很熏人。秦歌只好自认倒霉,费力地把许安离往校园背去,毕竟有一千米的距离呢,挪到跟前,傻眼了。
小门已经上锁,上面挂着多年视而不见的警示牌:11点锁门。
怎么办?男人也有抓耳挠腮的时候。要是自己还可以偷偷跳墙、翻护栏进去,问题是怀里的醉鬼,她跳不过去啊。背着她根本没法跳,再看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死一般的静,宿舍都已熄灯,只有校园里因电力不足而昏暗如同瞎眼老太一样的路灯,眨着毫无光泽的眼睛。
唐李煜,你小子真够意思!为了和沈樱春在一起,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扔给秦歌,就算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能把刀插到身上,拨不下来呀。
第51节:失恋是麻药失效(2)
倒霉的事还在后头呢。
除了许安离三个字,秦歌对她一无所知。更别说宿舍在哪儿。电话打给徐怡,徐怡已经睡下了,她在睡梦中的回答令秦歌同样失望,除了名字,她也一无所知。那么沈樱春呢?打了N遍,无人接听。谁都不知道,唐李煜应该知道,可恨的是里面传来标准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真叫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别人看了,还以为秦歌对少女图谋不轨呢在醉鬼没有醒来以前,他的任何解释都只能被人看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越想越后怕,必需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终于在手机里找到一个久没联系的哥们儿,如果秦歌没记错的话,他在校园东边租了一套房子,正为考研备战呢。
自古华山一条路了。
许安离在秦歌怀里,睡得喷香,大概以为是躺在她舒服的床上呢,蹬腿,扔胳膊,居然还甜甜地笑了一下。所以,当秦歌把她弄到麦俊龙的床上时,她的手还一直抱着他的脖子,死死的,不肯松开。
脱鞋,拿毛巾,端水,给她擦脸,脸上还残留着污物呢。
屋子里因她的到来弥漫着一股酒精味,不得不打开所有的窗户。等到一切安顿完了,已经12点了。麦俊龙本来已经睡下了,这么一折腾,哪还有睡意呢,他把自己睡得正舒服的床腾了出来。为了哥们儿那点儿事情,也只好两胁插刀了。
麦俊龙披着毛巾被往客厅里走,丢下一句话:〃我去外面睡了。〃
〃喂!〃急急地叫住。
麦俊龙带着惺松的睡眼回过头,善解人意地笑:〃行啦,别不好意思,跟你老婆睡呗。〃
〃不行,你睡哪儿,我跟你睡哪!〃
〃那我老婆不成你老婆了?〃
秦歌愣了一下,透过敞开的门发现,客厅里的沙发坐着一个同样睡眼惺松的女孩子,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麦俊龙临关门时,不忘把头重新伸进来,补充了一句:〃没事请勿打扰!〃神秘地一笑,〃你老婆比我老婆漂亮多了。〃
这也就是年轻的小男人之间的那点儿事吧,大有心照不宣、生死与共的哥们儿精神。秦歌想解释,麦俊龙没时间,更没耐心听他解释,都是男人,不!都是年轻得对女孩子的身体一无所知的小男人!谁不了解谁啊!
冤枉!大概世上的冤假错案就是这么产生的。缺少沟通,又自以为绝对聪明,不需要别人只言片语,他就什么都心知肚明的样子,其实远不是那么回事,哪跟哪儿啊?
麦俊龙,你还我清白
本想一脚踢开门,但是,一想到麦俊龙帮了他的大忙,加之人家是和他的老婆在一起,秦歌喊到嗓门的话,又咽了回去!
关上门,就成了两个人的世界了。
秦歌困得眼皮直打架,想在床上挤一块地方,却见这家伙已经燕子展翅一样横在床上,他根本就没地方躺,只好睡地上,没有被子,又是水泥地,躺下去不到十分钟,秦歌愣是给凉了起来。也只能睡到她的床上去了。
秦歌往里面费力地挪了一下许安离打横的四肢,刚把她规矩地放到一边,她嘴里咕哝着不清的呓语,翻身打滚,横竖地躺了过来,管不了那么多,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悲壮地躺了下去。这才发现,地方太小,只能蜷缩身子,再看看人家许安离,怎么舒服怎么躺,一个人占了一大半以上的地方不说,腿、脚、胳膊自由地伸展,想往哪儿放就往哪儿放,全然不顾是你秦歌的肚子还是胸,压抑不压抑。
啊!什么东西黏乎乎的?朦胧中,好像一条虫子在他脸上爬,秦歌直感觉浑身发麻。小时候,他就怕虫子,可是,老家那地方多树,房前屋后都是,一到夏天,树上的虫子就会泛滥到四处爬,有时,睡着午觉,虫子就会爬到你脸上、身上,他经常会被吓醒。那虫子不是普通的虫子,通常像手指一样粗壮,有两种,一种是浑身呈碧绿色,半透明,头上有两个很长的触觉,他们叫〃树狗子〃。另一种是灰黑色带条纹状的那种,浑身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毛,叫〃洋刺子〃,爬到你身上,痒、红肿不说,能吓你个半死。
第52节:失恋是麻药失效(3)
天哪!一想到是虫子,秦歌,都快吓残废了!
终于在悲壮中无比痛苦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不是吓残废了,而是吓呆了,这〃虫子〃,从许安离的嘴角里〃爬出来〃,是一条白色的透明的〃涎水虫〃,也就是哈啦子,弄到他脸上,又淌到了嘴唇上。
秦歌不是活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看到许安离流着口水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