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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太太额头见汗了,当今就是再偏激,再喜欢刺激。也受不了在先帝的灵位前上先帝的贵人,他名义上的庶母。就算皇帝天赋异禀硬得起来,朝臣百官会置若罔闻么?
宁欣叹息一声:“可惜啊,现在这招不管用了。陛下几次为贤妃张目严惩朝臣,禁止民间再议论贤妃的出身。强权之下,大唐的官员和百姓都选择的遗忘了贤妃是先帝贵人这一点。当今陛下已经稳固了皇位,长乐公主再这么做,无异于找死。”
“所以说,机会只有一次,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你这句话想对昭容县主说?”宁老太太含笑问道:“和离,脱离王家的机会只有一次?”
宁欣笑了笑,用小刀切开果子,刀剑插着一瓣果肉放到自己口中,咀嚼品尝,“果子真甜。”
“你这丫头!”宁老太太戳了宁欣的额头,“真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选择了要走的路,就得承担后果,老天爷不会给所有人重来一次的机会,中途转路的机会不多,稍纵即逝啊,昭容县主!
“对了,对了。”
宁欣叫了画眉儿,“你去,你去一趟王家,提着这篮子果子,就说我送给外祖母尝尝鲜儿,这时候外祖母一准守着昭容县主,画眉儿又是个小丫头,她不会见你,最有可能见你得人是白姨娘,你给白姨娘带一句话,奉长辈之命做事情有可原,愚孝法无可恕,多为儿女积德,上天定有厚报。”
“是。”
画眉儿默念了一遍宁欣的话,领命提着果子去王家。
“你呀,就是个操心命儿。”宁老太太叹道:“白氏不见得是好人。”
“冲她为子为女的份上,能帮就帮一把,不是谁都有本事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嫁自己想嫁的人,都不容易。”
庆林长公主府,一袭道姑打扮的长乐公主走进客厅,庆林长公主品装大扮,满怀戒备之色的望着明艳的道姑。
蓝白相间的道服衬得长乐公主多了几许的仙气,可长乐公主再好也是道姑,造成长乐公主代发修行的人是薛珍!
长乐公主修行后,和庆林长公主面子上的情分也被磨没了。
庆林长公主一直记得身穿嫁衣的长乐公主一剑削去准驸马的人头,记得她出现在薛珍的婚礼上,“长乐侄女。”
“你是我亲姑姑么?”长乐公主挑眉冷漠的反问一句,“是么?”
庆林长公主尴尬极了,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长乐公主慢悠悠的起身,“本来本公主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待薛珍的,在她算计本公主的时候没想过我是她表姐,于是本公主就想在她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不把她当作表妹看。”
“她怎么了?”庆林长公主再埋怨薛珍,薛珍也是她亲生女儿,“你是为了她卖嫁妆的事?“
长乐公主摇摇头,“当年事纵有她的算计,可也有我看错了人的原因,不过,我到现在都没原谅过她,我同她也说不上有交情,本公主今日到此,只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另外,本公主不愿意让百姓们议论大唐公主一代不如一代!”
庆林长公主问道:“珍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大事?”
此时从正堂外慌忙跑进来一位妈妈,看了一眼长乐公主,趴在自己主子耳边道:“回长公主,县主被姑爷和赵表小姐的奸情逼到昏厥,听说县主小产了,而那位不要脸的表小姐也有两个月的身孕。”
庆林长公主大惊失色,“你,你是为此事来的?”
“本公主只有一句话,为母则强,你是一位母亲,同时也是父皇的御妹——庆林长公主。如果你不会做大唐的公主就去翻翻史书,学学她们鲜衣怒马,骄傲蛮横的威风。”
长乐公主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再多说,以然是不能。
如同宁欣一般,她还是无法忘记对薛珍的恨意,看在都是女子的份上帮她一把,如果庆林长公主和薛珍能脱离贤妃阵营,算她们有点良心,不过,长乐公主也没指望她们感恩。
做想做的事,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可是大唐公主的特质。
长乐公主纵马狂飙,光会说别人,想做真正的大唐公主,她一样有得学呢。
齐王府,仆从跪满地,谁也不敢抬头看站在窗口凝视着天空的主子——齐王殿下。
得了宁家的消息,主子就这样了,其实宁小姐是为主子好,主子的悲伤从何而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公主
书案上燃烧的蜡烛一下子亮了几分,烛心炸开了灯花。
跪地的仆从双腿发麻,没人敢移动放松双腿。
只听到一声悠远绵长的叹息,“本王竟然又欠了她的人情!荒谬!”
她?他?指得是宁家小姐吧。
齐王着实想不通,宁欣怎知他有心捧起刑部右侍郎?
怎知他有心查一查当今陛下的夺位最重要的功臣声名远扬的太傅长孙博的家底?
他确定没同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
太傅长孙博是当今陛下的老师,也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坊间传言,皇帝对他言听计从。
六年前,长孙博老父故去,他致仕守孝,孝期刚满,陛下还没来得急下诏书重新启用长孙博,倒霉催的长孙大人老母亲卧床病重,以孝子自居的长孙博坚持留在家乡照料生病的母亲。
他凭此举巩固了在仕林中的地位,也躲开了同皇帝的有可能发生的冲突和猜忌。
两年前,长孙博母亲故去,他悲痛欲绝,在父母坟前结庐守孝。
他只穿麻衣,只用冷水干粮,守孝之余苦读四书五经,前一阵一本论语新解明传天下,受尽孔孟传人的吹捧。
长孙博士不在受人瞩目的朝堂上,可朝野上下没一人能忘记他,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齐王拳头渐渐的收紧,同宁欣定下反间计也有他一份,如果不是他写信给皇帝大力促成此事,皇帝不见得有胆量用宁欣!
长孙博深受皇帝信任,即便有些许瑕疵也影响不到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和在仕林读书人中间的声望,他也是齐王夺位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不除去长孙博。齐王不解心头恨。
能查长孙博的人,必须是是名声显著,清廉的清官。
齐王一直暗自帮着刑部右侍郎养声望,利用飞宇掌控的密报帮他破案,宣扬杨青天的美名。
杨坚一步步从底层升上来的,旁人很难看出他同齐王的联系。
年初杨坚受皇帝表彰,受青天称号,擢升为刑部右侍郎,据刑部尚书只有一步之遥。
齐王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谁知道还是没有隐瞒过宁欣!
她到底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会读心术不成?
齐王曾暗自嘲讽过宁欣只知晓谈情说爱,围着李冥锐转悠,同不知怎么很邪性的薛珍纠缠,再加上时不时凑上来找虐的王家众人,宁欣失去了前生的大局观和果决。
不是宁欣偶有惊艳的表现。齐王都快忘记她是宁家小妹了。
当然如果宁欣肯围着他转,肯接受齐王的感情,齐王一准不会这么想,
不可否认齐王觉得宁欣丧失了锐气锋芒的同时,他也深深的羡慕着宁欣,嫉妒着被宁欣维护的李冥锐。
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纠缠着齐王,每次能放下宁欣时。齐王总能听到宁欣的消息,躲都躲不开,同时他也亏欠了宁欣和李冥锐好几份的人情。
人情债还起来很难。
在爱恨交缠之间,齐王觉得同宁欣和李冥锐越纠缠越深。再有平王世子在一旁插科打诨,他们仿佛连在了一起。
这让齐王下不了狠心拆散李冥锐和宁欣,他只能一人品尝失去的痛苦,眼看着他们两个缠绵。
如果不领这份人情。齐王又觉得自己很愚蠢,打击皇帝的声望越快越好。剪除皇帝羽翼同样得速战速决,对付长孙博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更是要快,准,狠。
所以,若论世上最痛苦的人,非他莫属。
齐王苦闷的长叹:“给杨青天送给消息,先把王家的事情办了。同时让御史上本弹劾王解元德行不修,公然辱没皇室宗亲。”
“遵命。”
跪地的仆从终于有机会活动活动腿脚了,他们不懂自己主子的复杂心思,更不明白齐王的纠结,彼此交换了兴奋的目光,京城又该热闹了。
不知大祸即将降临的王家主子此时聚集在薛珍的房里,王季玉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看向昏迷不醒的薛珍,揪着头发,“怎么还不醒?还不醒?”
楚氏压下焦急,安抚众人焦躁的情绪,“孙媳会清醒的。”
“祖母,太医说醒不过来的话,娘子性命有忧。”王季玉红了眼圈,“我不舍得娘子。”
楚氏差一点扔了手中的茶盏,没忍住的脱口而出:“你不舍得孙媳,赵曦肚子里的骨血是哪里的?”
“母亲,玉儿知道错了。”汪氏打着圆场,“不是孙媳往日管得玉儿太严也不至于弄出这事,她但凡注意点,想开一点,能小产?还是她心眼儿太小,容不得人。”
楚氏越听越是生气,连瞪汪氏都没力气了,“罢了,罢了,算我多事儿。”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前门的管事捂着红肿的脸庞跑进来,“太夫人,不好了,太夫人。”
楚氏心中一紧,“什么事?”
“庆林长公主到。”
哐当,房门直接被踹掉,十几名穿着庆林长公主府号衣的侍卫鱼贯而入。
身材魁梧,一脸肃杀的侍卫让王家众人肝胆俱裂,他们来者不善,一看就是直接杀进王家门的,而且庆林长公主府也没打算同王家善了。
汪氏直接吓坐倒了地上,楚氏好一点,还能坐着,可嘴唇牙齿不由自主的哆嗦,莫非灭口不及时,丑事暴露了?
王季玉向昏迷的薛珍身边挪去。
庆林长公主品妆大扮走进屋子,绣着凤凰的公主长袍刺痛了王家等人的眼球。
她头上带着华贵的凤冠晃得人不由自主的退怯暂避锋芒,没同楚氏等人废话,“本公主的女儿在哪?”
楚氏勉强扯出一丝迎客的表情,儿媳,孙子是指望不上的,楚氏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前。
“亲家,亲家来了就好了,孙媳。。。呜呜,我可怜的孙媳被宁欣那丫头。。。”
庆林长公主道:“拿下!”
“喏。”
在她身后的跑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住楚氏胳膊。
庆林长公主知道长乐公主为何给自己送消息,她不是不分好歹的人,“本公主问你,薛珍是被宁欣气得?”
“是。。。”
“掌嘴!”
啪啪两巴掌,楚氏被打得牙齿有点松动,“亲家,你这是,你怎么敢?”
“本公主是当朝一品爵位,位比王爵,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有何不敢?你还以为你是伯爵府太夫人么?王家已经被夺爵了,只有傻傻的薛珍才相信王家可以恢复爵位,相信没皮没脸的王季玉!”
庆林长公主看到了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的女儿,对薛珍怨气转为浓浓的疼爱,愧疚。
她真真是枉为长公主,让女儿生生的受这样的折磨!
楚氏被说得脸上挂不住了,也看出庆林长公主怕是不会昔日宁人,楚氏万没想到一向很谦和的长公主会突然发难,一时措手不及
“孙媳病了亲家心里难受,我不敢怪你,别说亲家您了,就是我也恨不得代替孙媳受这份苦。“
尽量的圆场,尽量忽略庆林长公主咄咄逼人的气势,楚氏不是不恨她当面揭短,可王家眼下离不开薛珍。
楚氏端着架子,道:“玉儿,还不给你岳母跪下?你是怎么照顾孙媳的?让她平白的受尽委屈?”
噗通,王季玉趴在了地上,“岳母大人,小婿,小婿。“
楚氏说道:“也怪我没养好外孙女,养出了个白眼狼儿。”
“宁家小姐宁欣封旨讨债,天经地义,你若不是图谋宁家的家产,也不会有今日。”庆林长公主厉声道:“到现在你还为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开脱?还敢无赖清贵出身的宁欣?”
“你真当本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就闯到你王家来?你当本公主是你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的蠢人?”
“岳母大人容禀,小婿可以解释。”
“解释个屁!”
庆林长公主抬手扇了王季玉两记耳光,“你以为本公主还会认你这个女婿?还会再将薛珍留在王家?”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蛮不讲理,霸道骄横,此时庆林长公主只感觉到解气,畅快
原来公主可以这么做,被贤良淑德捆住的公主不配做天之骄女。
“来人,把赵曦那贱人给本公主找出来,胆敢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