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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怕府里的人知晓自己心情喜好同原先不同,可伯爵府里没到做衣服的时候,宁欣随便指了一身不太纯洁柔弱的颜色,找了一件浅绿色衣裙,她在发鬓间带了一朵耦色绢花,一套莹绿的碧玺首饰。
宁欣对着镜子照了照,虽是衬得她一如既往的嫩若娇蕊,可好在她这这身打扮显得比较有生机,有青春少女的气息。
宁欣打算若是再听到大太太汪氏说关照她的话时,她会直接去找汪氏要一些布匹做衣衫,既然汪氏说了,她不领好意,也显不出汪氏厚待外甥女!
只有她提出要求,才会显得汪氏和蔼可亲嘛,宁欣今生不想再委屈迁就自己,她上一辈子精彩万分,这一辈子她还是宁欣,会比上一辈子过得更好更肆意!
太夫人房中,威武伯对其夫人汪氏视若无睹,他眉宇间对汪氏多了几分不满。
方才白氏去书房找他,说宁可牺牲月容也要保全他说一不二的名声,月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一个劲儿说他养了她,她愿意为伯爵府牺牲。
对比方才他一进门,汪氏就死命的拽着他,不让月莹嫁给李冥锐。汪氏和白氏的高下道行立判。
太夫人懒得理会儿子儿媳之间那些个不对付,儿媳不得儿子欢心,才会对她言听计从,她才可以做伯爵府地位最高的人。太夫人问道:“你为何留下他?”
“回母亲知晓,李冥锐不知曾经同咱们家定亲的事儿,看来故去的李家嫂子知晓如今李冥锐是高攀伯爵府的,所以没有同李冥锐说起。让他拿着玉佩过来……许是想让我看在曾经的交情上,照料李冥锐一二。”
威武伯爵将见过李冥锐的经过挑要紧得讲了一遍,太夫人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大太太插嘴道:“既是他不知道,老爷留下他所什么?还把他当做亲近的子侄看待,不是妾身抱怨,老爷对妾身的娘家侄子都没对他友善,上一次,你将我娘家侄子赶出去,我……我好几个月不敢给嫂子写信,一个韩地来的蛮子,至于让老爷这样?”
“糊涂!”威武伯恼怒的看了汪氏一眼,冷笑道:“若是你想三丫头嫁给蛮子,你大可将李冥锐赶出去!说我对你侄子不好,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带着玉儿去喝花酒,找粉头,还撺掇着玉儿包养歌姬!玉儿是要参加科举的人,一旦分了心,哪还能高中?你难道不知中举有多多不容易?”
汪氏脸一下子煞白,喃喃的道:“春哥儿不是这样胡闹的人啊,老爷是不是听错了?”
威武伯面沉如水,怎么能错?若不是他撞上了儿子,他们父子差一点共用一人!该死的汪寿春!他为了掩藏起这桩丑事,打杀了多少人?只将汪寿春赶出去伯爵府,算得上是便宜他了。
太夫人一听自己心尖尖的王季玉差一点被人教唆坏了,气得将茶盏让扔到了汪氏脚边,骂道:“儿子重要,还是侄子重要,我可怜的玉儿,怎么摊上了这么个没心肝的娘亲,但凡我活着,你那一家子侄子侄女别想再登门。”
汪氏忙扶身:“儿媳会去信责问嫂子,母亲,莫要生气。”
威武伯冷声道:“责问就不必了,往后让你侄子少胡闹就是!京城鱼龙混杂,勋贵列侯极多,若是他胡搅蛮缠的冲撞了谁,伯爵府也保不住他。”
汪寿春曾经是威武伯的帮闲,真要是责骂得狠了,他将曾经的丑事说出来,威武伯岂不是颜面扫地?况且将来有什么风月场合的事情,还得指望着汪寿春,不得不提一句,这人在风月场上混得极好,找来的歌姬粉头别有一番滋味。
太夫人借此机会敲打了大太太,让儿媳妇对他更加俯首帖耳,太夫人楚氏顺了顺气,问道:“我儿留下李冥锐是担心外面的人胡说?”
“当年两家定亲的事儿,虽是知道的人不多,但户部的李大人是知道的!当年李老哥救了我同李大人,不是因为大唐同姓不婚的俗规,李大人没准会抢在我之前缔结儿女亲家。”
威武伯颇有些唏嘘,“谁能想到当初一寻常其貌不扬的举子,如今竟然做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上。李冥锐虽是不见得碰到李大人,可万一听说了什么,找到我面前来,我再难推辞。留下李冥锐,过上两个月给他配个寻常人家的小姐,即便李大人知晓了,李冥锐同她你情我愿,我还能硬是拆散苦命的鸳鸯?”
“我看李冥锐性情忠厚老实,不是个聪明的。”
威武伯抬了抬眼睑,对太夫人很小的声音道:“当年李家的事儿,到今日都没个说法,李家宗族那边可是有职位显赫的公爵府,虽然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不来往了,李老哥这一房宗族除名,但李冥锐还是要厚待一些的好,何况那一批银子到底哪去了?儿子不信李家没有人知道。”
太夫人眉梢一挑,摆手道:“行了,只要你这个做老子不亏待几个丫头就行,别得事儿,你自己掂量着办。”
“是,母亲。”
威武伯会意的答应下来,上千万两的银子,任谁不眼热?若是得了些许的消息,重振伯爵府不再是空谈。
太夫人警告汪氏:“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对待李冥锐!若是让我知晓你说错了什么话,害了几个丫头,我让我儿休了你。”
“儿媳不敢,只要他不知指腹为婚的事儿,儿媳会像对待亲侄子一样对他,不敢亏待他一点。”
汪氏虽是没听到丈夫和太夫人小声嘀咕了什么、但她知道让太夫人如此快转变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李冥锐不知道定亲的事情,他们在计划着什么!
李冥锐换上了一身在他看来很不错的衣服,大大方方的随着王季玉赴家宴。王季玉暗自摇头,蛮子,真不愧是韩地来的蛮子。
进了富贵堂皇的客厅,李冥锐先向太夫人,大太太,二太太见礼,自然见了几个早到陪伴着太夫人的伯爵府小姐。
他只是规矩的行礼,眼睛不敢乱看这些小姐的相貌,他忠厚规矩的模样到是不让小姐们反感,其中只有白氏所出的王月容知晓经过,看李冥锐寻常的打扮,王月容暗自撇嘴。
李曦对李冥锐的出现很震惊,此时门口传来丫头通传的声音,”宁表小姐到了。”
李冥锐似有所感,抬头向门口看去,一抹亮丽内嫩绿色身影跃然而入,是她……宁欣!
第三十九章 扬眉
宁欣这幅生机盎然的打扮,冲淡了她身上的病弱,特意在脸上加重的脂粉也比寻常素面朝天时显得脸颊红润好看了许多。
迈步进门的宁欣,让人有种如沐春意的感觉,亦会让人眼前一亮。
李冥锐深邃的眸光同正好抬头的宁欣撞到了一起,宁欣眼里是不容错变的惊讶以及一分的惊喜,李冥锐强行压住几乎跳出胸膛的心,宁表小姐···这就是王季玉口中的那位对他深情意重的表妹?宁三元的女儿?
他别开了目光,冷淡疏远的说道:“宁小姐。”
宁欣微楞,她不知王季玉已经同李冥锐说过什么,但对李冥锐的冷淡,宁欣还是能感觉得出的,韩地来的威武伯故交之子就是他了?宁欣案暗自感叹一句,真是好巧。
“李公子。”
宁欣同样回以冷淡疏离,同李冥锐见过礼之后,警告的看向迎上来的王季玉,王季玉被她看的小腿隐隐作痛,不敢再靠近宁欣,他讪讪的笑道:“表妹。”
“二表哥。”宁欣的声音比面对李冥锐时,还显得冷淡。
她避开王季玉的神色动作落在李冥锐眼里,使得李冥锐沉入谷底的心多了几分的暖意。也许一切不像王季玉说得那样郎有情妹有意?
李冥锐锤了自己脑袋一下,他怎么这么蠢?宁欣怎么会是故意招蜂引蝶玩弄他的小姐?他又有什么值得宁欣玩弄价值?宁三元的女儿哪怕是一无所有依附于舅舅的孤女,一样不会做出孟浪的是事儿,况且她还像是她!
若是宁欣爱慕富贵的话,她不会那般对待平王世子。他一个从韩地来的莽夫,哪一点值得她几次相帮?况且他虽是同王季玉相处时间不长,也知王季玉真才实学少,虚华浮华多。宁欣怎么会同他情意缠绵?
李冥锐咬着厚厚嘴唇,我可这是够蠢的!宁欣···她会不会生气?
“李贤侄是怎么了?”
威武伯对李冥锐突然打自己的脑袋的动作颇为意外,对李冥锐脸上的懊恼更觉得诧异,问道:“身上不适?”
想明白的李冥锐尴尬的瞥了宁欣一眼,发现宁欣根本就没再看他,李冥锐很是失落,心里说不出苦闷,明明她再见他时很惊喜的,可却被他的胡思乱想破坏了,李冥锐不动声色咬住了舌尖,一本正经对威武伯说道:“让世叔担心了,小侄没事。”
随后李冥锐显得极是老实,旁人问一句,他回答一句,绝不多话,也绝不四处乱看,他想向宁欣证明,他是一个正派的人,也是一个憨厚的人,刚才是误会···李冥锐身材高大,此时有做出一副憨厚的样子,让威武伯府上下的主子都觉得他是一个木讷的人,唯一对他有点好印象的二太太孟氏也不在关注他了。
威武伯爵府的小姐们虽是一派端庄,但眼波流转间对李冥锐多了几分的轻视。出身寻常,长相一般,木讷的莽夫实在是没有让小姐们亲近的理由。
宁欣低头喝着汤,她嘴角却微微的翘起,木头!这是块大木头!
一直在旁边侍奉大太太的白姨娘却多看了李冥锐两眼,在看到威武伯和太夫人对李冥锐的亲厚时,白氏眉头微不见的皱起,片刻又恢复了寻常时候的恭谨。
给四小姐王月容布菜的时候,用眼神示意王月容不得作出任何欺辱嘲讽李冥锐的动作。不愧是母女,王月容明了的点头,压下了嘲讽李冥锐的心思。
大太太汪氏看白氏仿佛丫头一样给自己亲生的儿女布膳,心里很是得意,因为威武伯护着心疼白氏,不是这次家宴,她不见得能让白氏立规矩。
她借此机会将白氏指使的团团转,看白氏忙着,大太太汪氏胃口大开,能多吃两碗饭。
宁欣却瞥见白氏偶尔看向威武伯的目光里的恬静和劝解,宁欣放下了汤池,这个白氏道行比大太太汪氏高出许多。
上次白氏给王季玉上眼药时,宁欣还是小看了她。白氏是故意表现出拙劣好控制的性情,这样太夫人会认为她虽然聪明但却小家子气!
白氏靠近宁欣,恭谨的低声询问,“表小姐可用好了?”
宁欣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白氏完美的面具差一点破裂,她心猛然的跳动,再定睛看时,宁欣还像是寻常时候一样,“用好了。”
随后宁欣自顾自的净手,不在理会白氏,宁欣将手侵入飘着花瓣的清水中,手指轻轻在水中滑动,低垂下的眼睑盖住了她清亮的眸子,宁欣是那么专心的净手,仿佛一切事都没净手得重要。
白氏仔细的看着宁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宁欣绝对是长进了,身上不再是太夫人刻意培养出的刁钻任性。
观其行,知其性,白氏判断宁欣比以前心胸开阔了许多,不在偏激,落落大方了许多。
用过饭食后,威武伯再次交代王季玉有空多陪陪李冥锐,大太太自得的说道:“李贤侄入学几年了?无双都护府名师怕是不多,你若是有不解的地方,可同我儿商量,我儿今年大比一定会高中举人。”
王季玉此次机会侃侃而谈,他口吃伶俐,有擅长言辞,两分的才学在他口中也成了十分。
宁欣品茶时,瞥见眉飞色舞的王季玉,又见被他哄得开心的太夫人等人,心说这也是他的本事!宁欣眼波流转,暗示了一直期盼他回应的李冥锐。
李冥锐欣喜之余,眉宇间隐约有几分为难,可宁欣不在看他···李冥锐像是被猫儿抓了一把,痒痒的又觉得一丝刺痛。
他憨厚打断好了王季玉的话:“贤弟若是将君子不器这话引用于文章中,怕是这次科考凶多吉少。”
“为何?”王季玉不服气的看向李冥锐,心说,你个韩地蛮子还懂得科考?你入学几年?
李冥锐很诚实的解释:“主持举人科考的大人,是我的房师之一。我在拜师谢礼的时候,曾听他教诲过,他不甚喜欢君子不器这话。”
能被称为房师的人,在大唐帝国官场上,只有举人会试以上的考官!
屋子里一瞬间的寂静下来,所有人···除了早就知道真相的宁欣和李曦之外,所有人都看着李冥锐,他是举人?他怎么会是举人呢?
第四十章 默契
必须得再次重申在大唐帝国举人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