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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么?
云泽握紧了酒杯。也许他有悔意,更多得是愤怒,宁欣从始自终都在耍他!将他的真心踩在脚底下,“国仇让宁欣看不到他的真心。真是个很心肠的女子!”
如此,才够味儿。
云泽暗金色的眸子闪过火热的光亮,舔了舔嘴唇,她比以前更柔更媚,身体柔软,她的肌肤似能掐出水来,玩起来一准很舒服,自己才不会像兄长一样的愚蠢,宁欣做宠姬最好不过!
撕碎她的衣服。占有她。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呻吟……云泽闭着眼睛想那会是多美的事。
身体内的灵魂隐约有苏醒的可能。云泽捂着燥动的胸口,你还是继续沉睡为好!宁欣……也许做兄弟会让爽一把,但你这残破的灵魂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别怪做兄弟不讲情面!
他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冲破束缚主宰云泽的躯壳。
他恨。恨宁欣和齐王可以得到完整的身体,而他只能凭着对宁欣的恨意和渴望以一缕幽魂的方式寄居在云泽身体里,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被云泽扔出去而魂飞魄散!
云泽再也感受不到那抹异样的躁动后,将带来的手下都叫进来,占据水月庵的密室,云泽布置如何在京郊袭击宁欣!如何在得手后撤退。
“大汗,咱们已经搭上了贤妃娘娘的娘家人。”
“嗯?”
“大唐皇帝的宠妃,咱们洒下的银子起了作用,草原和关外的毛皮,人参等在大唐很值钱,贤妃的娘家人都是个贪婪的,只要能控制他们,大汗就可以影响贤妃!”
“好消息啊,果真是好消息!”
云泽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来中原后还有意外收获。
“这条路不能断,贤妃娘家人贪财最好,本汗不怕他们贪婪,最怕他们什么都不求,如果能让贤妃影响大唐的狗皇帝……哼,齐王,燕国公世子……没准本汗可以捉住大唐的狗皇帝!大唐的国主在手,大唐的臣民还敢反抗本汗?”
云泽说到兴奋处,放声大笑,列祖列宗做了几百年入主中原的美梦,也许会在他云泽手中实现!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怎么才能借助贤妃这条线影响大唐狗皇帝?
在京城,想抓宁欣都如此费劲,更别说在皇宫的皇帝了!
、
云泽的掌心拍了拍额头,慢慢想,一定能想到擒杀狗皇帝的办法,眼下先要拿到燕云飞骑的阵图,以及宁家的练兵方策。
宁帅……宁欣的父亲也是让草原铁骑头痛的人物之一。
“上有奸妃,下有逆臣,国运已经不在大唐的这边了,我们代大唐统治中原乃是天命所归!”
“谨遵大汗吩咐。”
所有人都觉得热血沸腾,他们做了百余年的美梦总算有实现的可能了,中原,富庶的中原,会是他们的!
……
清晨朝露很重,宁欣一身疏懒的送李冥锐出门,将头盔递给他,“你也别太凶了,神机营不是不错了嘛。”
“那群小子一天不看着,他们就给我偷懒,阵图的事情我眼下不想传出去,也省得皇上惦记着。”
“那你怎么练兵?“
“玩个花样而已。”
李冥锐带上了头盔,摸了一把宁欣的脸颊,“你去兰山寺这三日,我会住在神机营,三日后我亲自去兰山寺接你,佛子也不容易,欣儿宝贝别太折腾他了,兰山寺也留女香客的,你……不许去水月庵。不要做任何有危险的事儿。”
“知道,知道。”
宁欣乖巧的向李冥锐保证,“水月庵……我会躲得远远的。”
李冥锐曲起手指勾了一下宁欣的鼻子,“等我去接你。”
宁欣点头应下了,眼看着他转身离开了燕国公府。
因为去寺庙烧香祈福,抱琴等人早早安排下出行的马车,用得上的物品也都放在了马车上。宁欣去寺庙里一惯是轻车简从,她很少带很多的东西和人手。
燕国公拄着手杖,李婉儿跟在他身边,李婉儿的属相虽然不在相克属相之列。但她也是国公府的主子,遂她也被安排进了去寺庙祈福的队伍中。
宁欣走到燕国公身边,福了福道:“国公爷。”
燕国公平静的点点头。
宁欣一袭素雅衣裙,显得面容清丽怡人。她到是浓妆淡抹总相宜,莫怪李冥锐喜欢她。
“可是准备好了?”
“是的。分四辆马车,我同婉儿一辆,您自己单独做一辆马车。”
宁欣说着安排,“昨儿我已经给兰山寺的知客僧人送了消息,回来的人说寺里正好有空置的客院,知客僧人给您准备了最好的客院,我领着婉儿住在女香客那边。”
燕国公点头表示晓得了,他率先上了马车。大唐风气即便不大严苛。可该守的规矩也得守。燕国公很少亲近宁欣,便是有话交代他们也会离着不近的距离。
不是燕国公夫人动弹不得,燕国公也不会领着孙女和侄儿媳妇去寺庙了烧香祈福。
老管家自然在马车上专门伺候燕国公。
宁欣又将抱琴。周妈妈等婢女安排到剩下的两辆马车中,并安排了十五名侍卫随行。
比起别家勋贵。燕国公府主子出门已经很低调简行了,不过安全却也不差,这些人手足以应付突然事情。
哪怕宁欣再多智儿,她也不会想到有人正盯着自己,京城并没有她想得太平,而云泽比她想的大胆,云泽在京城埋伏下的实力,也远远超过宁欣和齐王的预料。
齐王妃怀相也不大好,齐王将更多的注意放在了王妃身上,至于朝堂上,他是没有任何的表现机会的。
虽然他的人盯着水月庵,齐王也探听到了一些鞑子密探的动向,但齐王没将鞑子密探的事情告诉给皇帝!
他不会再同鞑子合谋帝位,可他也不会好心的告诉皇帝,贤妃的娘家人已经被鞑子的密探收买了!
“京郊的风景不错呢。”
李婉儿欢快的如同小鸟一般,坐在宁欣身边,向外张望着,“去兰山寺烧香也很好啊。”
最近她学着做淑女,学着端庄,好不容易能轻松轻松,不用再板着脸端坐着。
宁欣笑盈盈向外看着,时而同李婉儿说上几句。
通向兰山寺的道路两边风景确实不错,远处可见巍峨的山脉,马车上悬挂的配饰随着马车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宁欣心情也是放松愉悦的。
走了小半个时辰,宁欣皱了皱眉头,李婉儿问道:“四婶怎么了?”
“没什么。”
宁欣压下了心底的一丝异样,探出了脑袋向马车的前后看了看,通向兰山寺的官道上,人……是不是太少了?
风和日丽的天气,烧香拜佛的人却不多。
兰山寺的香火一直很鼎盛的。
也许是这会儿行人不多,宁欣想不出哪里不妥,马车继续前行,突然,道路上传来了一声巨响,马车骤然停下,宁欣抓住了马车里的扶手,扶住了李婉儿,“怎么回事儿?”
“有贼人!”
官道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拉车的马嘶鸣着徘徊不前,从道路两旁跳出来五六十号蒙面黑衣人,他们将手中的铁丸扔到地上,铁丸落地后,冒出一阵阵的白烟儿。
宁欣道:“不好!”
她忙伸手从马车里取出瓷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李婉儿口中,一颗自己吞了,“你在车上等我,不许下车!”
宁欣跳下了马车,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燕国公府侍卫,对着慢慢闭进的黑衣人道:“你们是鞑子的人?”
“宁欣,我们又见面了。”
“云泽?”
“没错,就是本汗!”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威胁
宁欣见到云泽,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她实在是想不到云泽会如此的大胆,更怎么都想不到燕国公夫人敢同鞑子大汗云泽串。
在大唐只要被定为叛国,后代子孙全为罪民!遇赦不赦!
大唐曾经差一点被鞑子灭国,所以对叛国罪定得格外的重。
燕国公夫人是有私心,但宁欣没把她当作愚蠢至极的人。
方才宁欣察觉出有不妥,万没想到云泽会出现……
四周的黑衣人已经围上了他们,燕国公府的侍卫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云泽戏虐的看向宁欣,“你是跟本汗走,还是让本汗将你抱走?”
宁欣轻轻一笑:“我选你抱我走!”
……
云泽颇为意外的哦了一声,唇边露出一抹的笑容,“在没拔掉你周身的利刺前,本汗可不敢靠近你!”
“既然你不敢过来?那我为什么要同你走?”
宁欣高高的挑起眉梢,水润的眼眸依然是雾气缭绕,斜睨了一眼呈包围之势的黑衣人,粉嫩的嘴唇嘟起,”你指望着他们?云泽,几年不见你天真了不少。”
宁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钢球,钢球在手指之间转动,阳光落在钢球上反射出来的白光可以刺痛旁人的眼睛,云泽可以用迷药,她宁欣一样可以。
“如果你手中的钢球有用的话,它还会在你手上?你还用勾引本汗?”
“你不相信有用?”
“不,我相信你会给你自己留下后手,但你今日身边的人太不争气。”
云泽摸了摸鼻子,向前踏出一步,“你到过水月庵,也应该明白她是谁,你以为来之前本汗会不给他们解药?你得承认在用迷药上,宁欣……你不是最强的。所以你到现在还没将你手中的钢球扔出来,你没把握可以迷昏我的人,更没把握能从本汗手中逃走,钢球在手好歹是个震慑。”
宁欣淡淡的笑着,“说得挺有道理啊,看来云泽摸透我了呢……不过,你云泽既然认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你怎么不敢过来?”
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钢球,宁欣笑眯眯的继续说:“可想试一试?”
人的名,树得影。
哪怕云泽笃定宁欣不过是虚张声势,可他依然畏惧宁欣曾经的辉煌战绩,他还真不敢上前,万一宁欣用的迷药好用呢?
万一她根本直接下毒呢?
云泽就没见过比宁欣更狠心的女子,在草原上,她为达目不择手段的作风让云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世上就没宁欣不敢利用毒杀的人!
“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能将草原上人人称颂的英明汗吓住,你们还想进兵中原,主政天下?”
“宁欣你在本汗眼里从来就不是弱女子!”
云泽眼底闪过几分的赞赏,宁欣果然比柔顺的女子有味道,能征服宁欣,对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享受!因此,他的好兄长哪怕明知道不妥,但依然义无反顾的踏进美人计中。
“本汗不同你逞口舌之快。”
云泽向旁边侧身,伸手从后面抓过燕国公,一把锋利的短剑抵住燕国公的咽喉,向宁欣挑衅的一笑:“你跟不跟我走?”
燕国公羞的满脸通红,他甚至不敢看宁欣……堂堂李家的当代族长,燕国公后人竟然被鞑子汗王设计利用了,他哪还有脸面见人?
最重要的是鞑子汗王竟然用他威胁宁欣!
燕国公低吼道:“你走,你走!不用管我,去找锐儿!”
他有心直接将咽喉撞上锋刃,然云泽一直防范着他自尽,云泽费劲先抓住燕国公,他岂会让人质成了死人?
云泽按住燕国公,看向宁欣,”本汗的耐性有限!宁欣,扔掉你身上的东西,跟本汗走!”
“说得你好像挺在意我似的。”宁欣同样回他笑容,“你不惜冒险潜入大唐帝都,为得是燕国公手中的燕云飞骑的阵图,别把你自己当作为美色不顾天下的情圣!百余年前,你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燕云飞骑面前不堪一击,当年的燕国公给了你们很深刻的教训……这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们依然会心有余悸,只要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会从睡梦中惊醒!”
“笑话,燕国公还能练出当年的燕云飞骑?”
“你若是不相信燕云飞骑重现天下,你就不会潜入大唐帝都来,更不会想方设法的劫持燕燕国公!我……只不过你顺手掠夺走的人罢了。”
宁欣不仅没有靠近云泽,反而后退了两步,抓住了拉马车的马匹缰绳,云泽看出宁欣有心离开,逼着燕国公道:”你不要他的性命了?“
“好笑极了,云泽,你见过我肯为了哪个牺牲性命?”
宁欣光明正大的将马缰绳扔到车上,拍了怕马匹的脖子,含笑道:“燕国公应该记得阵图,你舍得将他宰了?况且我对燕国公……没什么好感,他总惦记给我丈夫纳妾,总是以老卖老的给我添麻烦,若是他死在你手里,呵呵,我会很难过,但未尝不会感激你!麻烦的老头总算是死了。”
燕国公顾不上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