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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帝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冥锐心怀敬佩,“臣来自无双都护府,宁家世代同鞑子交战,对鞑子知之甚深,罪民先祖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叛国贼同的鞑子说过,但凡他的后代脑后都会遗传这一处。无双郡主将此事写下,臣机缘巧合看过这本手札。”
“方才臣仔细确认过,这冒名顶替的人就是罪民。”
李冥锐松开于状元,低声道:“罪民躲过了烙印,臣以为此事大为不妥。”
于状元狂狷的大笑:“原来如此!原来我们家有这遗传,祖父耗费如此多的心血,我却。。。我却功败垂成。”
“公主,你可相信我是凭着真本事考中状元的?”
“相信。”
“公主,你可相信我对你。。。”于状元靠近长乐公主,“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
“以前我相信,现在我不信了。”
长乐公主再次挥起手中宝剑,“用你的血清洗你的罪恶,你若爱我,不会以罪民的身份欺骗我!更不会在此时意图挟持本公主。”
人头高飞,鲜血喷洒,长乐公主亲手割下了他的人头,于状元尸身倒地后,左手的匕首掉落。。。长乐公主染血的宝剑指向了贤妃,“您不是说他不该死吗?不是说真情可贵吗?如今你不想说点什么?”
第七十五章 不同
长乐公主手上染血的宝剑直指贤妃,一向对贤妃避让三分的皇后道:“贤妃你是打算害了长乐?”
贤妃平缓的说道:“娘娘怎么能这么说?皇上,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
“误会?”没等皇帝说话,皇后睁大眼睛,怒道:“贤妃你给本宫跪下。”
公主府喜宴上随着皇后这话死寂一般的寂静,皇后在贤妃被册妃后,从没让贤妃下跪过,一直躲在中宫中念经的皇后第一次在朝臣面前显露出皇后的威势。
长乐公主略有吃惊,她没有将今日的事情提前告诉给皇后,这是皇后最本色的反映,长乐公主心里热辣辣的,手刃爱过的人,她孤单难过,然皇后对她的维护驱散了难过的情绪。
皇帝手握住椅子扶手,皇后不畏惧般的迎上皇帝目光,“陛下,本宫不能让贤妃跪下?”
贤妃款款的起身,直挺挺的跪在皇后面前,褪去了平产时的冷眼高贵,”臣妾恭听皇后娘娘训斥。“
在说话的时候,贤妃没有看皇帝一眼。
宁欣轻轻的一叹,长乐公主意料不到皇后的反映,宁欣却想到了,母为自强,长乐是皇后唯一的骨血,从这一点上看,皇后并非是懦弱不敢争的,皇后有同贤妃争锋的心思,宁欣为长乐公主出谋划策就容易许多,但眼下贤妃的反映,让宁欣的心绪猛然沉重了几分。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应该是贤妃。
贤妃的顺从,皇后眼里闪过错愕,道:“训斥?本宫哪敢训斥你?本宫且问你方才为何为那罪民求情?你莫非不知,光武陛下让叛国奸臣后代永世为罪民的初衷?”
“回娘娘,臣妾知道光武皇帝是想让世人惊觉,宁做大唐人,不做卖国贼。”贤妃驯服般低头,声音平静温婉,语调平缓,既不是着急喊冤,又没有辩驳皇后,“光武皇帝驱除鞑子,光复大唐,荣耀大唐皇室,臣妾不敢非议光武皇帝。”
那位凭着风云签继承皇位的光武皇帝,一生中最大坚持就是判下遇赦不赦的罪民,他在大唐刚刚光复后,面对诸多听宣不听调的王爷诸侯的算计顺利的将帝位传下去,
正因为有了两代帝王的积累,光武皇帝的孙子当今陛下才有了些许的底气,同无双郡主合谋削藩!
贤妃深知当今最为敬佩强敌环绕之下的光武皇帝,当今深深的记得光武皇帝临终留下的遗言,恢复皇帝无上权威!贤妃用对光武皇帝敬意挽回局面。
皇后说道:“你既然敬佩光武皇帝,怎么还为一个罪民求情?你方才在维护罪民!”
“臣妾不知那人是罪民,臣妾只是怕长乐公主后悔,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好。”贤妃此时才抬头,“臣妾只不过见了他几面,还是在众人面前,臣妾又不是无所不知的无双郡主,臣妾哪会知道他是罪民?”
贤妃此话暗藏毒针,她没看出罪民,同罪民情意绵绵相处三年的长乐公主不也没看出罪民?
她若是居心叵测,长乐公主又算什么?不是长乐公主手刃罪民的话,这一点会成为贤妃攻讦的重点。只要长乐公主有一分犹豫。。。或者那个韩地来的蛮子不曾出现就好了。
长乐公主道:“不知道?好一句不知道,贤妃娘娘,你不会认为本宫派去的人意图屠杀桃源镇的百姓掩盖真相吧?”
贤妃紧扣住手指,突然觉醒的皇后难缠,长乐公主更是机灵,“臣妾不知那些丧尽天良之徒是哪个派去的。”
“好一句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本宫想不出还有谁如此大胆算计长乐。”皇后愤怒的指责贤妃。
长乐公主手中的宝剑垂下,娘啊,您能不能别这么鲁莽?
宁欣低垂下眼睑,皇后娘娘总是让人意外。。。当别人忽视她正能量的时候,她会出其不意的袭击贤妃,当别人对她抱有希望的时候,她却向世人证明,为何玩不过贤妃。
这样性情的人做皇后实在是一个痛苦的事情,难怪被贤妃逼得步步后退。
皇后,你太着急了!
果然贤妃泪睫于盈,呜咽的说道:“皇后娘娘误会臣妾了,臣妾只在深宫中伺候陛下,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袭击桃园镇?臣妾的娘家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说谎!除了你没有旁人!”皇后娘娘声音凄厉的叫道:“皇上,长乐是您的女儿啊。”
“皇后娘娘的心情臣妾理解,可臣妾实在是没有算计长乐公主的心思,长乐公主同臣妾关系亲近,臣妾将她当作女儿看待,怎么会算计长乐?臣妾只有九皇子一个,臣妾一直想要个女儿啊,虽是安乐养在臣妾跟前,可臣妾最疼得人是长乐公主。”
贤妃深情疼爱的看着长乐公主,长乐公主拿剑的手臂颤抖,她总算是明白宁欣为何那么说了,她对贤妃的亲近是贤妃最好的护身符!
若是有可能长乐公主想一剑刺死贤妃,像她对于状元做得那样,哪怕会失去性命。可贤妃不是那罪民,在父皇面前,她伤不到贤妃。
贤妃是会剑舞的,当年若不是她擅长剑舞,先帝怎么会相中她?以歌姬为贵人,先帝同样顶着天下人的议论。当然先帝受到的压力绝对没有当今陛下更大,用先帝贵人为贤妃,以往的皇帝中没有一个敢做。
长乐公主看出父皇不悦之色,她记得很深,当父皇接出家为女冠的贤妃入宫时,宫门口跪了很多的朝臣,他们阻挡贤妃入宫,但父皇一顿板子下来,大臣血肉横飞,那一次廷杖活活打死了六十七人,首辅也被打得重伤,随后更是被父皇以逼君之罪罢免!宫门口的血案后,没有谁再敢说贤妃的不是。
只要皇帝一日宠着贤妃,那么贤妃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这话是宁欣说过的。
长乐公主还记得宁欣最后说‘不要再提皇上为贤妃做了多少的荒唐事儿,这些事情提得越多,陛下越会坚持下去,做得越多打杀的朝臣越多,陛下越没有反悔的理由,欲其说陛下宠爱贤妃,不如说陛下在同天下人作对,在宣扬皇帝无上权威!公主姐姐,淡化吧,让曾经的一切事情都转淡化掉。”
“父皇。”长乐公主抛下宝剑,跪在皇帝身前,“如今儿臣才知道母后如此疼爱儿臣,儿臣深感愧对母后,儿臣不想让母后和贤妃之间的矛盾影响父皇,今日的事儿,儿臣心如死灰,请求父皇准许儿臣出家修行。”
“不行!”皇帝有几分着急,“为了一个罪民出家?”
“不是为他,是儿臣想平静平静,儿臣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反省,父皇,请您恩准儿臣所请,”
“朕封你为女冠,准许你带发修行。”
皇帝也知道这次事情后,若是不让长乐避一避,世人不知会如何非议长乐公主。
此时皇帝可有再杖责百官,封天下人口的勇气了,谁都意气风发过,但总是热血冲动不知沉稳的话,那人是疯子。
“多谢父皇。”长乐公主叩谢。
皇后泪眼迷蒙,“长乐。”
“母后,我会常常进宫陪伴您。”长乐被皇后拽起,她们双手交握,尽显珍贵的母女之情。
宁欣勾起了嘴角环顾四周人的反映,这才对嘛,若是长乐都站在贤妃那边,谁还瞧得上皇后?
皇帝道:“今日的事情,朕不会就这么算了,朕要看清楚罪民到底想怎样?”
“起驾回宫。”
“恭送陛下。”
皇帝在路过李冥锐的时候,抬手拍了拍他肩头,“你很好。”
“谢陛下。”李冥锐低垂下脑袋。
皇帝一行离开公主府,薛珍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贤妃是不会抛弃她了。
薛珍暗自感激起插话的皇后,可她还是不明白,于状元怎么变成罪民的?长乐公主怎么会没有任何犹豫的杀了他?
最让她困惑得是,皇上怎么会欣赏李冥锐?怎么会同傻子世子和风流世子认识?李冥锐。。。。薛珍可是一直当他是一座移动的大金矿,只等到王季玉长进之后,她会偕同王季玉将李冥锐的秘密挖出来,只要那笔银子到手,李冥锐也没什么用了。
但现在李冥锐竟然入了皇帝的眼儿,薛珍担心皇帝会不会对那笔银子动了念头?一千万两的真金白银,任谁都拒绝不了,哪怕那人是皇帝!
薛珍只记得前生伯爵府在李冥锐身上得了一大笔银子,她不知宁欣怎么把银子算计到手的,她唯一打听出来的消息是李冥锐也不知身上带着这样重大的秘密。
宁欣得了银子没多久,伯爵府就传出李冥锐染病的消息,王季玉为他遍请名医,耗费了很多银子卖药,甚至王季玉亲自照顾李冥锐,三月后李冥锐病逝,王季玉为他风光大葬。
世人大多称赞王季玉有情有义,称赞威武伯爵府厚道,对一故交之子如此之好,王季玉和宁欣赚足了好名声。可惜得是李冥锐,到死也不会明白宁欣对他的算计!
薛珍对李冥锐流露出一抹的同情,反过来想李冥锐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若不是她什么都知道了,她就不会如此恨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也不会携恨重生了。
薛珍在这次事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还得费尽心思挽回贤妃娘娘的信任,李冥锐却入了皇上的眼儿,薛珍非常的郁闷,对李冥锐的那份同情话为无形。
第七十六章 提前
长乐公主的婚礼以她出家为女冠告终,随着当今再次对罪民问罪,罪民的日子更加难过。
在后宫中,皇后和贤妃都没有闲着,一向对贤妃退避三舍的皇后重新振作起来,在后宫中她发出了强有力的声音——她要抱养七皇子。
为了皇后这个决定,前朝后宫闹得人仰马翻,因为皇后是在潜邸提出这个要求的,当今陛下回忆起同妻子那段艰苦的日子感慨颇深。
皇后娘家因为他夺嫡的野心被先帝流放,等到他登基后,他才发觉皇后的父兄早就病逝于流放之地,皇后娘家凋零,他很放心,但同时也有几许的内疚。
触景生情,皇帝答应了皇后的要求,丧母的七皇子今年三岁,他像是娃娃一样抱到了中宫,养在皇后身边。皇后原本打算让七皇子记到她名下,长乐公主适时的阻止了她——不可得寸进尺。
齐王府,齐王世子唇边勾起了一道漂亮的弧度,当今有五个皇子!五个皇子!宁欣提醒过他,齐王世子平淡的吩咐,“宫里的人可联系上了?”
月光和烛光都照不到暗影处发出清浅又极为恭谨的声音,“回主子的话,奴才不敢联络暗梅七子。”
烛火照耀着齐王世子俊逸的脸庞使得他多了一层黄晕般的光圈,这幅皮囊比他做韩王时候俊美不少,“你是不敢相信我?”
“主子。”黑暗中仿佛有一道更黑得身影移动,“属下不敢。”
“庄公梦蝶,我许是就是那只幸运的蝴蝶!”幸运得不单单是他一人,齐王世子缓缓的说道:
“我看你们都忘了你们的主子!韩王当年被宁欣算计,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一点消息不知?”
“属下该死。”黑影中传来诚惶诚恐的身影,“属下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已经迟了。。。”
“噗。”没有等他说完,他口吐鲜血,瘦小枯干的身体也从黑影中滚出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烛光,咳血道:“主子。”
齐王世子身体靠近了柔软的迎枕中,合上了眼眸,穿黑衣在地上翻滚咳血的人滚到了齐王世子脚边,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