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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院,太夫人斜靠在罗汉床上,旁边有小丫头跪地给她捶腿,见王瑞家的进来,太夫人撩了眼睑,王瑞家的立刻换上了笑容,示意小丫头退下去,她接替小丫头继续给太夫人捶腿。
太夫人舒服的嗯了一声,笑道:“还是你这老货知晓轻重!”
“伺候主子这么久了,老奴还不明白您的心思?”
王瑞家的越发的殷勤,压低声音将宁欣如何处置奴婢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她极是擅长讲故事,将当时的情景声情并茂的描述一遍,重点学着宁欣的话语,神色,王瑞家的咽了口唾沫,“在您跟前老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今日的表小姐同当年的大小姐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真是像极了。”
太夫人宽茶盏的动作越来越慢,眉头也是越州越紧,她看着手腕上带得松香色檀木佛珠,“以你看欣丫头不是因为吃味儿?”
“老奴哪敢妄图猜测表小姐?”
“你这双老眼儿什么看不明白?我给你胆子,你照实说,欣丫头是长进了,还是一时意气用事?”
王瑞家的捶腿的动作顿了顿,她是受过当初大小姐惩治的,对宁欣的生母又是怕又是敬儿。
宁欣那双眼睛像极了大小姐,冷然的目光更是让她心惊肉跳,以前她就没发现柔弱的表小姐的眼睛像大小姐。
王瑞家小心翼翼的说道:“以奴婢看表小姐许是得了大小姐的托梦,有句话不是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奴觉得表小姐怕是比大小姐更难拿捏。”
“表小姐出露峥嵘就像极了大小姐,长此以往……老奴想着比当年的大小姐还会出色。”
当年伯爵府嫡出大小姐艳冠京华,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总感觉表小姐会更可怕。王瑞家的用了可怕这个词,“许是表小姐孤身客居在府上,在您面前有所收敛,将来的表小姐会如何,老奴看不透……二少爷不一定能压得住表小姐。”
太夫人将手中的茶盏塞给王瑞家的,淡淡的说道:“赏你了。”
“多谢主子。”
王瑞家的明了主子心思再在提起宁欣的事情,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太夫人闲聊。太夫人眼睑慢慢的合上,“那些个丫头都打发了,勾引玉儿送去庵堂里,总是一条性命。”
“主子慈心,老奴明白。”
这事交到王瑞家的手上,无论是发卖还是送庵堂她总会得些油水,伯爵府的丫头赏银可是不老少,表小姐又是一贯大方的,伺候过她的丫头手上的银子还能少了?况且卖去哪里送哪间庵堂不是王瑞家的说得算。
在王瑞家的正盘算时,听到太夫人叹息:“为了玉儿和伯爵府,我少不得委屈欣丫头了。”
王瑞家的清楚大太太欲坏了宁欣名声,逼得表小姐不得不做妾的打算。表兄妹的情义于二少爷来说是风流韵事,但太过格对表小姐可不是好事。以前太夫人还会护着表小姐,如今看来太夫人是准备完全任由大太太谋划了,只是表小姐会让她们如愿吗?
她打了个寒颤,表小姐再厉害精明也飞不出伯爵府,王瑞家的不敢再多想,专心伺候太夫人。
宁欣对跟过来的抱琴道:“我毕竟是客居在外祖家,又是父母具已亡故的孤女,受外祖母抚养我很感激,我不好同府上外祖母嫡亲的孙女一样,也不好开口再要奴婢伺候,所以留下的人多辛苦一些,我一人住不了这么大的地方,过几日我会同外祖母说搬到客院去。”
“太夫人怕不会同意。”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伯爵府名声,外祖母会同意的。”
宁欣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先去客院居住撇开王季玉的纠缠,若是他不知道好歹,到时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抱琴动了动嘴唇,压低声音说:“主子一切小心点好,这里毕竟是伯爵府。”
宁欣轻笑:“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今日透给你一句话,伯爵府不是铁牢笼,我也不是那圈养的金丝雀,伯爵府更不是我的归宿。”
再难她都熬过了,前生纵横韩地,草原,今生若是被一座小小的伯爵府困住了,那可真是最大的笑话!
抱琴福身,声音沙哑的说道:“奴婢愿意伺候主子一辈子!”
“你拿些外伤药给受罚的小丫头送去,我想留下的应该都是买来的丫头,凡事以我为主,听我的命令,我不会亏待她们。”
“奴婢代替她们谢过主子恩典。”
“你去吧,我歇一会。”
抱琴再次抚了抚身,悄声离去。宁欣揉了揉额头,一旁的手镜正好印出她娇弱的容颜,宁欣越想越生气,拿起镜子甩了出去,镜子当得一声撞到床旁边的墙上,宁欣皱紧了眉头,响声不对,宁欣爬到了床里面,隔着墙壁敲了敲,空空的声音,是暗格?
第十三章 真相
在床旁的墙壁上留有暗格?是原主留下的?还是原本的院落里就有的?
宁欣迟疑了一阵之后,指甲慢慢的沿着暗格的边缘滑动,先是推测一下暗格的大小,不过是个巴掌宽的地方,除了银票之外,可放的东西不多。
宁欣拔下头上的金簪,以尖锐的簪子尖头翘起挡着暗格的砖头。簪子因为她用力而弯曲,宁欣赞叹道:“还挺紧的。”
慢慢的砖头松动了,宁欣将簪子完全插进去,一手握着略微凸起的砖头,宁欣侧开身子,防止里面突然喷出点什么要命的的东西。
宁欣虽然有感觉此处应该是原主弄的,但一向谨慎的她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举动。
她用力将砖头从墙壁上抽出,暗格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宁欣这才慢慢的靠近,向里面看去,巴掌宽的地方放了一个薄薄的木盒子,宁欣将盒子取出,将砖头塞上,若是原主弄的,她这纤细的胳膊不知弄了多久才弄出这个暗格来。
盒子打开后,宁欣看到了薄薄的几张纸,以及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宁欣扫过银票上的标记,是十年前存下的,看银票的纸张略有暗黄……若是原主的话,那应该是父母存下的。
宁欣最感兴趣的是写满了簪花小楷的纸张,她将纸张拿在手里的时候,唇边露出一抹笑容,原主……原主……她终于可以看明白原主到底是清高柔弱的表小姐,还是心存心计的蛇蝎美人!
不过能做出暗格来,后者居多。
宁欣低头看着手上纸张,第一页上字很幼稚,大多记录了同父亲怎么疼她,母亲怎么宠她,父亲怎么教导她识字……‘爹说,欣儿是最好最好的女儿!爹说,有欣儿就足够了!’‘娘说,女子不弱于男子,她不需要儿子,爹也说,他不要姨娘,断了香火也无妨!’
‘欣儿也想像他们一样,欣儿不会比儿子差,一定会光耀宁家门楣!’
‘欣儿的爹殉国,娘也受了重伤……欣儿没有他们了……欣儿好害怕,爹娘,为什么不带欣儿一起走?为什么?’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看到此处宁欣眼眶有些红,她娘家被抄家灭族的时候,她有一样的痛苦,责问为什么韩王不把她也杀了?
宁欣抹去眼角的潮湿,继续看下去,‘欣儿来到了外祖母家,她们对欣儿很好,很好,可欣儿只想要爹娘,欣儿怕她们……娘在死前说过,不要我相信任何人!她们是坏人吗?’
‘是坏人,是夺了宁家家产的坏人!她们都是盼着我娘死的坏人,以为欣儿不知道宁家有多少家产吗?娘,爹,欣儿不会让宁家的东西便宜了她们!’
‘他们吃进去多少,欣儿要让他们加倍吐出来!’
‘娘,欣儿没用,大吵一仗不能讨回一切来,今日欣儿听见很多人说不是外祖母心慈,欣儿会流落街头……欣儿一切都在她们的监视下,奶娘也被他们给打发去江南守灵,欣儿闹过,哭过,可她们不听欣儿的。’
‘欣儿发誓不会再让他们看到欣儿真正的眼泪!既然她们想看欣儿柔弱,欣儿娇贵,欣儿会让她们达成所愿的,欣儿会成为最娇贵最娇贵的表小姐,花银子最多的表小姐,如果她们不给欣儿银子用,欣儿就一直哭,一直怀念娘……好不好?’
宁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很重的石头,她能想象宁欣在这里步步惊心挣扎的日子。大体扫过中间的段落,宁欣的目光落在最近几年上,她想知晓原主是不是知道王家的打算,原主对那个王季玉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原主真的钟情于他,宁欣会放王季玉一把,若是……若是无情,宁欣不介意毁了伯爵府的凤凰蛋儿,光吐出银子够吗?不让他们家破人亡如何对得起他们曾经对自己的骨肉见死不救?怎么对得起他们如此算计一个小孤女?
‘大舅母不喜欢我,可二表哥喜欢我!可笑,我从小看得是爹,想嫁得是爹那样的男子,二表哥连我爹的半分都赶不上……可是我必须得装作很喜欢他……娘,对不起。’
‘大舅母想让我名声不好,我愤怒,我难受。世上的人都长了一双势利眼儿,我一没父母,二没嫁妆,哪家正经的人家会娶我!况且我的一切都在外祖母手中攥着……我恨,恨她们。’
‘想让我做妾吗?我的名声是被你们毁了一些……可要让二表哥和那位好姐姐名声比我的更差!看看到底谁能以正妻位置进门!薛姐姐,对不起,欣儿是坏人。’
宁欣放下了悬着的心,原主也是个聪明之极的女人,这很好,非常好!若是附身在笨蛋身上,宁欣会呕出血的。
如今她……她也许回到了父母身边!有父母宠着疼着,不用再过步步惊心的日子。宁欣擦了擦眼角,看到了最后几句话,‘薛姐姐是庆林长公主的独生女儿···她最近对我更好了,有什么阴谋呢?我要小心。’
‘贤妃娘娘……爹在的话一定会骂欣儿,可欣儿想要接近贤妃娘娘,如果她能让陛下废后,贤妃娘娘也许会是欣儿将来最大靠山,欣儿可以借助她讨回失去的一切,可是怎么才能见到她?怎么才能得到她的信任?薛姐姐会让欣儿见到贤妃娘娘吗?会吗?’
‘欲想接近贤妃娘娘,先要讨好薛姐姐。她喜欢拉着欣儿到处走,娘,保佑欣儿的身体撑得住。’
最有一张纸上,画着一家三口的画像,俊雅的男子膝头坐着可爱的小姑娘,美貌的女子手搭男子的肩头……宁欣将纸张放到盒子里,心里有几分的辛酸,宁欣……你的怨恨我接下了,但我不会按照你想得路走,想要讨回公道,让王家落败,有很多的办法,用不上以身侍狼!
“这世上强者为尊!宁欣,一路走好。”
宁欣想了想将盒子放回暗格中,祭拜宁三元夫妻的时候,她烧给他们。
第十四章 亲事
因为要撬开暗格,宁欣大病初愈的身体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此时宁欣很是疲倦。
她斜着身子躺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世上的人不知,宁欣懂得玄妙的医术,这也保证她在鞑子大汗身边清除争宠的对手,同时可以有效的防范别人的暗招。
如今这具身体许是幼年经历过大变,身体状况并不好。原主虽是很有心机,但小小年纪的宁欣在如同虎狼之窝的伯爵府步步算计,耗费了过多的心血,不是用珍贵药材就能弥补得上的。
原主平时悲伤秋月,稍有委屈就会哭哭啼啼,如何不伤身子?她极为注意入口的东西,可她不知道……宁欣睁开眼睛看向旁边桌子上放得茶盏,这种茶叶虽是珍贵,文人雅士都喜欢,然宁欣身体却受不住,长期用下去。将来的后果会很严重,极有可能导致无法有孕,更深一层会影响寿元。
宁欣既然看了原主留下的笔记,太夫人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见死不救,算计外孙女的家财,这杯茶许就是太夫人给的。
宁欣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平复胸口的燥热,自己眼下不能着急,慢慢来!
晚膳前,宁欣被抱琴叫醒,抱琴看到宁欣很快就清明的眸子,稍微一愣,宁欣问道:“什么时辰了?”
抱琴将幔帐撩起搭放在两侧的金钩上,她重新熟悉过,额头的伤口也重新处理过,两三日后便能消肿,抱琴恭敬的说道:“回主子的话太夫人使人来问,您是不是过去一起用膳?”
宁欣翻身坐起,眼前略微有些发黑,这身子太弱了,抱琴扶住宁欣,“慢点起身,您的病还没大好。太夫人来人问过两次,前两次没惊动您,奴婢看您再睡下去也不好,这才……”
“我不过去了。”宁欣安慰般拍了拍抱琴的手臂,今日同太夫人等人一起用膳,宁欣怕吃不进去。
“奴婢一会让人回太夫人!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