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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我心里怦怦地跳了起来,我转头看她,她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读得懂她一脸的幸福。
突然寝室的门被推开了,我和易晓溪都不由自主地冲门口看过去。
原来是郑绯儿回来了,她的眼神冰冷淡漠。触得我心里一阵的寒。
这场刚刚开始的寝室生活,注定要不太平。这样想着,如此严寒的冬天,我的手心竟然浸出了细密的一层汗珠子。
师太是在我们搬到了新校区的第三天才在班级里现身,我掐着指头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她竟然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在学校露面了!这样久不见她,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约约的想念。
想着她对我们的严厉其实是一种深层次的好,想着我们在背后都叫她“灭绝师太”,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愧疚升腾了出来。
只是,也不知她这一周到底做什么去了,想到此处脑中不知怎地突然浮现出了那天楼梯上的一幕。
阳光微弱的下午,楼梯上,景卓有些尴尬与躲闪的眼神,尹老师厚厚的眼镜片后并不明朗的眼睛。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许莫名的烦乱,中午,楼梯上的人很少,暗暗的光影中,只听见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此间回响。
如此有一种声音即使发出了跃动的旋律也是静默的奏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寂寞。
对了,忘记说了,师太其实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尹淑。
难得周末的早晨没有课,正当我还留恋地泡在被窝里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天使的翅膀”。
本来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可是听到这铃声,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这是属于苏洛特有的铃声!我心里一阵激动。
我忙不迭地拿过电话,果然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着那熟悉的两个字。
“苏洛。”
有些愣神,好半天才意识到电话已经响了N久了,我手忙脚乱地按下了通话键。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边苏洛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还没醒吧,景默?”语气有几分揶揄。
我有瞬间的气闷,“已经醒了好久了。”我不服气地说了谎,却显得底气不足。
他并没有对这个问题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也没有再追究问下去,“现在是8点一刻,九点,我在你寝室楼下接你,你整理下。”
他说完就收了线,我在这边“喂喂”了几声,回应我的是一串“嘟嘟”的忙音。
心里有明显的意外与欣喜,愣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住校之前景卓说的那句,“已经和苏洛说好了周末去他公寓补课。”
原来这样的照顾只是因为受人所托的责任,并无其他,想到此处,刚刚本是很亢奋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有点沮丧。
不过想想能和他一起过周末,我还是相当满足。
快九点的时候我来到寝室楼下,苏洛已经等在了那里,天气寒得很,我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了,总之他的鼻尖已经有些发红了,我心里过意不去,也很心疼。
我冲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责怪我,我也不想将这份心疼流露出来,所以只是语气有些忿忿不平地开口,“这么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说。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毫不客气地接。
他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他的手指凉凉的,“贫。”他用一个字作为此番对话的结束语,我低头脸红。
看来我确实在数学上没有天赋,不过是几张卷子,讲完的时候,竟然已经华灯初上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来。
苏洛走到窗前皱眉道:“外面的雪下得太大了,景默,要不然,要不然今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吧?”
我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眼神突然嘲讽起来,“难道你还害怕?景默,我可不是周兴。”
我的脸涨得通红,“谁怕了?我可不是喻婷。”
他的脸色瞬息就变了“这话什么意思?”
“她有幻想症,不过抱歉我没有。”我摊手做无辜状。
他被气乐了,一时间,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是不是我们之间,走近了那么一点点?
雪停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把大床让给了我,自己睡在了客厅,我认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过我怕吵醒他,翻身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翼翼,不想在我第六次翻身的时候,客厅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景默?”
“嗯?”我装作睡意朦胧地应声,生怕他看穿我的心思。
“你睡不着?”他问。
“没有。”我继续装睡意阑珊。
他轻声笑了下,“少装样子……”顿了顿,“要不要陪你走走?”
这么晚了去哪里走走啊,但我还是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他的提议好奇极了。
走廊很黑没有灯,我们走得着急竟然忘记了拿手电,“景默,”黑暗中,他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别怕,你拉着我的手就是。”
我隐隐地看到他伸过来的手,依稀想起第一次他握住我的手时的场景,那时我无法无天地翘掉了一下午的课去神游,惹得景卓紧张地找了我一下午。
苏洛的温度,我清晰地记得,我将手郑重地放在他的手里,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敏感,我竟然感觉到他的手微微地颤抖了那么一下。接着就大力地拉着我,一步一步地走楼梯。
我们像极了背着父母偷跑出来玩耍的小孩,几分钟后,我和他便爬上了楼顶。果然觉得离天空近了好多,夜幕低垂,星子在苍穹上明亮地闪烁,我仰着头望着幽暗的天空,
“知道吗,景默,我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那里的天空,可比省城清澈多了,连同人心也是。在乡间无忧无虑地疯玩,那是小时候最深刻的回忆了。”他的话中有着无尽的感慨,眉目间是我从未见过的神色。
“星星是穷人的钻石。”我说。
“俗气。”他皱眉,“那是书上的句子,要我说,星星是永远抓不住的回忆落下的眼泪。”
我摇头,表示不明白。
他突然笑得很温润,“最近的星星离地球也有4千光年,所以当星星的光抵达地球被我们感知的时候,那已然是它的回忆,伤感的回忆很疲惫,所以有了眼泪。”
我望着他的侧脸,他高高的鼻子,那样漂亮的句子就从那张有着完美唇线的嘴巴中轻轻吐出,我突然想到一句话,苏洛的嘴巴就是那种天生用来接吻的嘴巴。
想到这里我脸有些发热,耳边好像又响起了郑绯儿总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哪个少女不怀春……”
莫非,我真的在怀春?
还没等我想明白,身边的苏洛突然问,“景默,你冷不冷?”
我摇头,其实身上确实一阵阵地发寒,可是我想把这份记忆留得更长久一点儿。
“我们回家吧。”神情自然。
我们的家……这句话让我忽而想要流泪。
楼梯很黑,他像刚刚上楼时那样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手一点一点地往楼下走,时不时会传来一两句叮嘱。
“小心……”
“9级台阶。”
我们踱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刚要兴奋地大叫回家了,突然啪地一声门口的灯亮了,犹豫间,门便已经开了,我看到门里的喻婷冷若面霜的脸,她的眼神在我脸上扫啊扫,似要在我的脸上灼出一个洞来。
最后,她刀子一样的眼神停在了我和苏洛还握在一起的手上。
“你来了。”苏洛的声音波澜不惊,淡淡地。
喻婷点了点头,“来了之后,便知道我们更有必要要谈一谈了,就像是上次在“深海”的那次谈话一样有必要。”
她的话我听不懂,可是我还是注意到了此间氛围的微妙,我甚至感觉到苏洛握着我的那只手在慢慢地攥紧。
我低下头的瞬间发现,事实上,他马上又松开了我的手。
Chapter17真相
更新时间201219 18:27:40 字数:3869
西方人说星期五是黑色的。
果真不假。
当我推开教室的门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在我的位置上围做了一团,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刺耳,不知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我好奇地走过去,有人回过头来看见我,脸上的表情如同变色龙一般立马变了几变,他们逐渐都转回头来,表情复杂,眼神闪烁。
我皱眉,许久围在我书桌前的人都零零散散地散开了去,我才猛然地瞥到,他们围着的,是一张已经发旧了的报纸。我心里疑惑得紧,走上前去拿起来,只看了几个字,手就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
报纸已经发黄得厉害了,年头久远,最上方的日期显示是八年前。视线移下来,在头版的位置上,那几个明晃晃的大红字,就那样把我的眼睛烙得生疼生疼的。
“祸起9岁顽童,一失两命,溺爱到底该不该?”
我的心开始有种极度缺氧的感觉。突然觉得头有千斤的重,报纸亦有千斤的重,我可以感觉到来自教室的各个角落的眼神的灼射,脸开始发烧,头疼得紧,好像要马上裂开了一般。
刹车声,救护车那如同悲泣一般的呼喊,哭声……那么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无法很好的融合,它们那样各自为政地独立存在,心开始膨胀,脑子开始膨胀,好吵,好吵,真的好吵。
我“啪”地一下扔掉了报纸,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不要吵不要吵。”我轻声地和那些鱼龙混杂的声音交谈。
它们并不为所动,没有丝毫妥协的迹象,声音反而越来越响,好似嘲讽一般的对我咆哮。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的报纸,几秒钟后,转身朝门口跑去。
是的,我想逃离,逃离开这溢满了窒息气息的空间。
一口气跑到了*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了,地面上早已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落得并不急促,很缓很缓的那种,我看着它们,心里突然变得分外的宁静。
我伸出双手,想要阻止它们的下落却是徒劳,心里微微叹气索性闭上眼睛。
听,轻轻地聆听。
你可能听见,雪花下落的声音?
那是什么呢?是它们的呓语,还是微微的哭泣呢?
我得承认,我现在这个状态确实叫做好死不死。虽然我还活着但是有如行尸走肉一般无疑。
我还不得不承认,一张小小的报纸,就足够有毁灭我的能力,它开启的不仅仅是尘封的往事,还有我的负罪感。
这样的状态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周,虽然周末回家的时候景卓明显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儿,可是我知道,他同样帮不上我。
或者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自己,或许如此这般下去就会一蹶不振,但是我无力反抗,只能就此沉沦进这无底的哀伤的深渊。
星期一的中午,当我吃完饭从食堂往教学楼走的时候,小花园的一阵吵嚷声引得我停下了脚步。
“你别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别以为你也势力大就可以只手遮天,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你收手吧,以后都不要再陷害她,这样我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听到,给你保守秘密。”
我知道窥探别人的秘密不好,可是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我在回忆里慢慢地追寻,离得有点远她又是背向我,我有点看不清,不过当我看清楚面向我的那个女孩的脸庞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是喻婷!
喻婷冷哼一声,“易晓溪,别以为你在酒吧玩几天认识几个外边的流氓小混混你就了不起了!我家就是势力大,就是只手遮天又怎么样!”
易晓溪!这名字冷不防地袭了过来,对,这声音是易晓溪的。
我屏息凝神,继续听了下去。
“你喻婷也是讲究脸面的人,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易晓溪说着话,“呸”地一口吐在了地上,“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和苏洛讲了,苏洛会怎么看你,他还会要你这样一个蛇蝎女人不?”
她的话让喻婷瞬息间变了脸色,虽然话音还是冷冷地,可是气势明显弱了下来,“证据呢?你说我找私家侦探查景默,侵犯了她**的证据呢?话可不能乱说,我会告你诽谤的。”
喻婷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这样的一来一往,易晓溪就落了下风。
“反正,反正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我在酒吧的隔壁包间听得一清二楚,别忘了,就算没证据,我也是证人!”易晓溪毫不让步,“我告诉你,景默和你是不一样的人,你少欺负她,不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她的话惹起了喻婷的一阵冷嘲热讽,“看看,你自己也承认,你是兔子我是鹰!”
“你!”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蹬蹬蹬地就跑了过去,“易晓溪!”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们走。”拉过了她的手,然后加快脚下的步子,耳边有风声轻轻在耳边掠过,我在带着她一起奔跑。
雪花在我们周围轻轻地下落,跑出了好远,我才渐渐停缓了脚步,我小心地伸出双手,虔诚地去接那些晶莹的天使的眼泪。
“你这样做很傻……”我沉不住气地开了口,“不过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一些真相。”
*场上静悄悄的,并没有其他的人,早已打过了下午课的铃声,雪花静静的下落,一瞬间,我竟然有种天地都消失了的错觉。只有雪花静静下落的声音和景默心里轻轻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