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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振哥,你说话呀,啊……?你说什么我都听……。可你怎么不回答我呢?西振哥不理我了吗?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我一个人不停地对西振说话,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怪我……。
48
多天来……西振一直没有知觉,我能听到的只有西振心脏跳动的声音……。医生们说他醒来的希望很小,可却无法放弃,我需要西振,我想要看到西振笑着对我说“别哭”……。真的,我相信西振会醒来,因为他不会抛弃我的……。
“西振哥,现在外面下起哥哥喜欢的雨来了……,嗯,还是小小的毛毛雨呢……!^^”
西振没有回答……。我已经习惯了,我依然抓着西振冰凉的手,“西振哥,今天我喝了一杯你喜欢的猕猴桃汁才来的……。唉,真对不起,我应该再买一瓶带来的,因为西振哥也很想喝,对不对?还有,今天我穿了西振哥买给我的衣服,民智看了以后……说很漂亮!呵呵,这还是民智第一次夸我漂亮呢!^-^”
西振还是没有反应……,我不厌其烦地对西振说着话,我知道西振能听到的,他在对我笑,他在心里回答我的每一句话……。
“西振哥……,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唉,要是我被车撞了……该有多好啊……。为什么受伤的是西振哥呢?如果倒下的是我,西振哥就不用躺在这里受苦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的眼泪又唰唰地流了下来……。西振当天还说要吃我做的饭呢,唉,可饭还没吃到就……。
“刘小银,别再折磨自己了……。”
“哦?民智来了。我今天和西振哥说了一天的话了,可西振哥一句都没回答,我想……他一定是听烦了。西振哥……一定是讨厌我了,你说是不是?都怪我,都是我惹西振哥生气,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民智一下把我搂进了怀里,“小银啊,别再这样了好吗?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真的疯了!听话,别再责怪自己了好吗?”说着民智的眼泪掉了下来。
“民智,你怎么也哭了?啊……?别哭……。”
唉,想哭的是我,我真的想哭,而且是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是,一回想起西振倒下去的那一刻对我说的“刘小银,别哭。”我就一直忍着,我不能哭,因为西振他不愿意看到我哭。我好难受,我该怎么办?民智呀民智,你就在我面前哭,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银啊,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没关系……。要是我走了,西振哥觉得孤单了可怎么办?我得陪他说话才行啊,民智。”
民智的眼圈又红了,紧紧抓着我的手,“你怎么也得吃点儿东西啊……,嗯?吃东西,刘小银!”
“我不想。”
“小银啊!!”民智使劲摇晃我的肩膀。
“民智,晚上多可怕啊,一到晚上,我就觉得这里像地狱一样……。我现在要是离开这里怎么行呢?我不能扔下西振一个人不管,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等到天亮了才能走,晚上我要一直守在西振哥的身边……。”
民智无奈地摇摇头跑了出去,说是去给我买面包……,
“西振哥,西振哥也吃面包吗?民智说要买奶油和哈密瓜味的,一定会很好吃的,是不是?西振哥……?”
……
……
“你说话呀……,你说话呀……,……说话呀!!!你干吗老是闭着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说话!!你喊一声小银都不行吗?不不,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张开嘴说话……。嗯?我求你了……!”
不管我是大喊还是哀求,都无济于事,西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你到底要我怎样呢?嗯?西振哥,你别吓我好不好?真的,我好害怕你永远都不再醒来,我好害怕……!”
“小银啊!!快放手!!!快!!!”
民智从外面跑了回来,正好看见我在使劲儿地摇晃西振,赶紧制止了我。
“小银啊,你打起精神好不好?啊?”
“你买回面包了?有没有西振哥爱吃的?我得好好看看……。”说着,我打开口袋开始仔细查看,忽然我发现民智站在我面前默默地流泪……。
“民智啊,真对不起,我……我可能真的疯了,我现在眼里只有西振,我每天想到的都是西振流着血在我面前倒下,西振的表情总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面前……,我……。”
“那你就哭出来吧!!为什么要忍着呢?痛痛快快地哭吧!”
“不行……,西振哥说不让我哭的……,我不哭。”
说完,我把刚才翻掉在地上的面包捡了起来,整理好,放在床头,静静地看着西振……。
“刘小银……,你必须去吃饭!”
“啊?夏娟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是来看西振哥的吗?”我朝来探病的夏娟笑了笑。
夏娟怜惜地看了看我,皱起了眉头,“民智,你觉不觉得小银的眼神……好像特别涣散?”
唉,夏娟一定是劝我走的,“夏娟姐,我现在不能走,现在西振哥很寂寞,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走了他一定很伤心,所以,我不会走的。”
夏娟和民智同时看了看我,都流下了泪……。
“你们怎么都哭了?西振哥……最不喜欢人家流泪了。”
“刘小银,你……你现在真的还清醒吗?无论如何,你现在一定要去吃饭了!”夏娟忽然严肃地说。
“我等西振哥醒了再吃……。”
“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夏娟朝我大叫起来,“如果他醒了,看见你都饿得皮包骨头了,他能高兴吗?”
我好像突然一震,“你说什么?你说西振会醒来?”
“只有你打起精神,西振才有可能醒过来呀!”
我知道,西振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都还是个未知数……。
“你去吃点什么吧,小银!到现在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早上你就喝了一杯果汁是吧?”民智也在一旁大声劝我。
我望着这两个人,点了点头,我懂了,为了西振我也得去吃东西,“夏娟姐,这就交给你了,这有什么情况,你要马上通知我哦,一定!”
“我知道了,快去吃饭吧!”夏娟朝我一挥手。
唉,我还是担心西振,我不在身边……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不安’两个字一直笼罩在我的心头……。
49
我孤独的时候
有人向我伸出手
所以我也想
把我的手伸向孤独的人
让这最简单的动作
换来你我的真心
让人人都不再孤寂
李政和<;默默地伸出手》-
“小银啊,你又要去医院……?”
“嗯。”
现在我在学校里上课呢,因为学校说如果我再不来的话就要被退学了……。可是教授的话我跟本就听不进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医院里的西振怎么样了,所以一下课,我就冲出了教室,民智刚和我说了一句话,就被我远远地抛在后面……。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一拍我的肩膀,“刘小银,好久不见了。^^”
我一回头,原来是振星那小子……。“是……是啊,好久不见了。”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振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厅说吧。”
我茫然地随着振星进了咖啡厅……。
“闵西振,现在情况怎么样?”一坐下,振星就开始问西振的病情。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咖啡杯,振星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臭小子,他不是说要好好照顾你的吗?怎么把你弄得天天就知道流眼泪……?”
“我没哭。”我连忙反驳,“我不会哭的,我要走了,我得去医院了……。”我站起身要走。
“坐下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振星急得站了起来。
我想了想又坐了下去,不知道振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振星顿了顿,然后看着我说:“闵西振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很难说,你就这样……过下去吗?闵西振也许哪一天就死掉了……,你……。”
“闭嘴!!!你是不是找打啊?”我马上制止了振星的话,“西振不会死的!!!你瞎说什么?!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见!!”我呼地站了起来。
“要是闵西振真的死了,你怎么办?你就这样……一个人过吗?”振星忽然大叫起来。
“谁说西振会死?谁说的?!西振不会死的!!!”我大叫着冲了出去。
我知道,大家都对西振不抱希望了,但是我相信……西振哥一定会醒来的,就是只有10%的希望,我也永远都不会放弃的,我深信,10%就是100%……。
到了医院,我一头冲进重病室里……,“呃?!!!”天……天啊?!!重病号506号闵西振哪儿去了?我连忙跑去问医生……。
“啊,闵西振已经换进普通病房了,看来手术很成功!^^”
“啊!谢……谢您!谢谢!!谢谢!!!”
医生说手术成功了!我飞似地往普通病房跑,两条腿都有点儿打颤,西振是不是已经醒来了?还是……仍然在昏迷呢?
跑到病房门口,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儿,呀!!西振真的醒了!!还在笑呢!!我赶紧把门推开……
“哈哈,韩飞银,你可真逗!”
忽然,我发现好几个人都坐在旁边,其中还有飞银……。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我轻轻地又关上了门,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大门外。我该怎么面对西振呢?我还有脸去见西振吗?都是我把西振弄成这样的……。可是,我却又是多么想捧着西振的脸好好看个够啊,哪怕只是几分钟,这么长时间以来,西振都是闭着眼睛的,我……。
“刘小银,你好可怜……。”我茫然地自言自语,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我的手上还戴着结婚戒指,可是此刻,我却有种把它取下来的冲动……。我在外面徘徊来徘徊去,不知如何是好……。刘小银啊刘小银,你怎么成了西振哥的负担……?
“小银啊,你在这干吗呢?怎么不进去?西振已经醒了!”夏娟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
“是……是吗?那……那太好了。”
“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还不进去,我是说西振他现在已经……。”夏娟还以为我没听懂她的话。
“我……我要走了。”我转身就往外走。
“小银啊,你不去看西振了?”
“我以后……再来吧。请你告诉西振,就说……我来过了。”说完我噔噔噔逃离了医院。
西振好了,我一下变得没有自信了……。我……我还有资格……留在闵西振的身边吗?西振告诉我不要哭,可是现在我要哭,我要痛痛快快地哭……。
“我该怎么办?呜呜……?_?”
我边走边哭,路上的行人们,都对我指指点点,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看吧,说吧,随你们的便……。我已经失去了西振,一切都不重要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恍惚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西振哥……。”
天啊,西振从医院里跑出来了?他还很虚弱!!我不能见他,不能!我躲到了墙角,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
已经两个小时了,西振还没有走,他才刚刚醒来……,我该怎么办呢?我多想跑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可我不能,我实在忍不住了,哽咽了起来,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哭出声音来,可西振还是像心有灵犀一样,呼地转过头,发现了我,朝着我跑了过来……。我赶紧转身往另一个胡同跑去……。
“你要去哪儿?”西振从后面大喊道。
好熟悉的声音,我的脚步一下儿停了下来,这不正是我多天以来梦寐以求的声音吗?我转回身,低着头说:“西振哥……,我……我没脸见你。都是我不好,才让西振哥……出事的。”
“你在说什么呀?!”西振急得大叫。
我抬头看了看西振,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这是一张我多么渴望见到的脸啊,这声呼唤,是我多么想听到的声音啊?还有这只有西振才有的表情,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可我……。我一咬牙,“西振哥,我……我在你生病的时候,喜欢上别……别的男人了。”
我在撒谎,可我不得不撒谎……,我还能怎么办呢?请原谅我吧……。
“刘小银,说话的时候,请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
看着你的眼睛,我如何能面对你的眼睛呢?我抬头望着西振的眼睛,一顿一顿地说:“我……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西振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会放弃你的,刘小银。”说完西振把我搂在了怀里,立刻一种温暖的感觉涌遍了全身。
西振紧紧地搂着我,喃喃地说:“我不管你跟我怎么说,我要你在我身边……。就是你告诉我一千遍……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我也不会放弃你!我要看到你就在我的眼前,我……不能没有你……。”
听着西振的话,我好难过,我对不起西振,他这样爱我,我却……。他真的不恨我吗?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紧紧地抱着我,让我无法离开?我狠了狠心,用最冷静的声音说道:“西振哥,你为什不恨我?”
“因为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