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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若由世间的角度来看,会压倒性地认为我才是笨蛋。我也察觉了现在不是该打着阳伞摆架子的场合。应该说,我反而才是那个该去念书的人。
我该屈服吗?还是该重新背起书包?唔——后者……有苦涩的回忆。因为,背着那个去学校的第一天,都会被当成转学生看待。不过这也很正常啦,在那种不头不尾的时间和学年,突然有陌生人进入自己的班级,要是这样还被大家接纳当成朋友,我应该会大喊「我才不会上当呢!都市是很可怕的!」然后抱紧自己的钱包吧。以上是由骗你的占四成;过去占六成的回忆录。
好啦,继续把现实当作玩具,进行对眼部的保养吧。
外头,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时阵雨。看来会变得很闷热啊;心情也变差了。即使没有阳光也要制造出热度就是夏天的志气。我行我素地释放出完全不迎合世间所有生物的温度,这一点真是太美好了,真是有够大方。这正是浴衣的季节。
不过要是冬天也穿浴衣,就得把辣椒不是加在料理里;而是涂抹在身上了。
「哥哥、哥哥——」
「嗯——?」
得到期盼已久的妹妹角色了!不过我并没有这么祈求就是了。
我既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而是姐姐喔。
「那个啊,我想出去玩——」
她传达完自己的愿望后便不停偷瞄我的左眼。不知道为什么,茜今天把椅子搬到我旁边大口地吃着饭。她的叛逆期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出去玩……哦,去哪里?」
「嗯——哪里都好啦,我最近超忙的。」
意思就是,我很无聊所以带我去哪里玩吧!不过,我又不是妳妈。如果大人和小孩之间的差别在于知性和知识,那么我是茜的监护人的这个图表,就像纸糊的一般脆弱呢。只要从侧面看过去就会察觉里头空空如也而遭人鄙视吧。
再说,我现在也没那个余力创造出娱乐。以现在的生活来说也办不到。
什么也不做就能活下去,这个愿望本身就有问题。嗯,你说这根本就是废话?哎呀哈哈……呼。现在再说这个也没意义就是了。
几天前窜过的静电,现在又咻地痛了起来。看来,也差不多该把它解除了。
哎呀,这是个就像搞错季节的旋风般,突然卷起的疑问。
为什么,我会和茜生活在一起呢?把她交给妈妈的娘家那边不是最妥当吗?虽然没有直接见过那里的外婆(她只要来宅第拜访,妈妈就会把我藏起来),但我也隐约理解,对方应该是个会疼爱孙女的人。
顺带一提,外公已经痴呆了。甚至大力提倡「鸡是虾子」,完全是末期症状了。
「姆姆姆——」「咩咩咩——」用手指戳着茜的额头转转转,思考该怎么安置她。
我自己之后该怎么生活下去……这就暂且先搁置一旁。有需要先征询茜的意愿看看吗?这孩子的个性不怕生,应该很快就能适应新环境才是。
「茜一一」「什么——?」声音明显地带着兴奋。啊啊,这么说起来,我没有先丢出改变话题的前奏,所以她以为我要提议去哪里玩吧。不过全部驳回。
「…………………………………」笑容停止中。看来,放着不管也不会重新启动呢。
「妳应该见过妳的外公、外婆吧?」得把提问切开进行才行。太长的疑问句,只要有一个地方让她卡住,就会对全体都失去反应。这孩子,连国语都是红字。
「嗯。我讨厌那些人。」
「很好。那么,妳要不要去和他们一起住?我建议妳这么做喔。」
「……………………………………」
「为什么又当机了?」
「因为,我家不就是这里吗?汤女哥哥又不在。」
「……唔——」感觉对话似乎没有成立。我用手指押着太阳穴,保持平静。
茜的认知能力并没有得到微调。就像用黑白电视机做色盲检查那样不协调。她的连接端于因为积满了太多尘埃,所以很难找出来啊。
「如果是在大江家,只要想吃,早上很简单地就能有热腾腾的炖菜摆在餐桌上唷。」
用食物钓她看看。这就是茜的小学生指数居高不下的原因。而且是古早的。
「我只想吃汤女哥哥做的菜啊。」
「呜。」这孩子的指数相当高呢。不过是指哪个方面我就不明说了。
「不过啊——」「哥哥——」「嗯?」
因为彼此都是不需要空气(注:日文中空气指氛围,因此不需要空气意指不察言观色)的宇宙生物,所以打断对方的话根本是家常便饭。
「俺,自从和汤女哥哥到这里以来,就一直没再想起桃花的事。」
淡淡地,表情也没有变化,没能在她的心中钓起什么渔获。
「……这样啊。」
不追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单纯地给予肯定。我有自觉这便是我被赋予的职责。
「啊~呜~!」又暴走了。茜把剩下的饭和煎蛋全扒进嘴里,再喝一大口水把食物吞下,然后用力往嘴巴一擦:
「因为很莫名其妙所以我要出去玩了!」
「喂,等一下……」
「我吃饱了!咻——!」
以声音将大气撕裂之后,茜就一溜烟地跑走了。「……真是个让人伤脑筋的孩子啊。」
明明给过她忠告,要她刷过牙再出去的。骗你的。
这算是被跑掉了吗?
「而且竟然连玄关的门也没关。」
意思是要我追上去吗?我想,结果应该只有陌生的蚊子会登门拜访吧。
为了让自己涌起去把门关好的气概而打算进食,但是餐桌上已经只剩下白米,因此蓄积不起来。煎蛋可是两人共享的,不过看在她还在发育期,我是不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可是啊,茜……」
已经确定会崩坏的生活,怎么可能什么行动也不采取,就让它这样继续下去?
我的世界也即将衰老。要举例的话,比方离世界末日还剩最后一个月,但我们却仍然得为了生活下去,在小小的城镇里争夺许多东西——世界末日群像剧小说,锐意执笔中……不过方向性相当受到谜的电波影响而扭曲。我的大脑有一种像是长出了一堆突起物似的,超讨厌的感觉……这个也流行过呢,记得是。回忆总是长存于梦中啊。
关于如何安置茜,真希望能有不只是退路;而且是离悬崖边远远的那种余裕啊。而我的逃亡路线是……老家。喝!笨蛋的剎车好像没发挥什么作用耶,佐内利香?
「……呼、嗯?」
将叹息在中途吞下。哒哒哒哒!茜跑回了玄关。看来这孩子是赤脚跑出去的啊。这种把地球当成自家庭院的行为真是豪气呢。骗你的。
「喂,哥哥——」明明都已经四目交接了,茜还是发动了大声呼喊及双手挥舞。
「为了避免邻居误会我的性别,请以超音波呼叫我。」或是把门给我关上,快一点。
「外面掉了东西~」
「这种事常有的吧,像是掉了小狗还是账单还是人一类的。」
「我可以捡回来吗~?」
「要看那是什么东西而定啊,如果是生物,对牠喊声『要坚强地活下去』以后就别管了。」
「嗯,不是活的耶,是右手~」
「……哪一种生物的?」
虽然姑且还是问了一下,不过拥有手臂的生物种类相当稀少,大概也就是类人猿左右吧?其他的都是脚嘛。所以,茜丢回来的回答也和我料想中的一样,是一记软式棒球的传接球;而不是橡胶球的强力反弹。
「人类的~」
「我想也是。别管那个东西。」
将视线回到报纸,把她的发言打入冷宫……想了一下,茜是左右颠倒,所以其实是左手?
「记得我的是右手吧?」朝破铜烂铁堆瞥了一眼。「谁的~?」茜还没找到事情的突破点就以全身突击而来。因为是赤脚,要进来也等把脚擦干净了再说。「呜啊,」我强捏住茜下颚的肌肉加以拉扯并质问她:「掉在什么地方?」「房门前面~噢唷~」啪!我将肌肉橡皮筋弹了回去,「啊呜啊呜~」茜以双手捂着下颚。疼痛感消失以后她便开始在房里晃来晃去,总觉得那和麻由子画出的轨迹还真像呢。
所以,是左手。没有黄金一类的修饰物,纯正的左手。
要说在这栋公寓里有谁的四肢发表了独立宣言,想得到的也只有一个。
管理鹤里先生手部零件的,是吹上有香和大江汤女。不过,大江汤女因为得到关爱的眼神而从候选人名单中除名,所以就只剩下吹上有香了。
不过,撒手不管的这种状况……呵呵,撒手——忍住不这样暗中窃笑后加以判断,若非陷入不由自主的状况,她们应该不至于把参加资格公然丢在外头。
如果他们还想把游戏继续玩下去的话,自然是如此。但是这种时候才更要反向思考——如果想让这游戏结束的话。
「……………………………………」
就算在这个阶段思考错误(字不知道有没有选对?)(注:日文中,思考错误和尝试错误同音)也没有意义。
或许也只是那只和鹤里先生无缘的左手,在被现代的武士试刀砍下来以后,「因为这不是烟屁股所以丢在路上也OK是也」,然后就丢在那里了。
总之首先就以自己的肉眼去确认一下遗失物吧。
没什么啦~只不过像是要照顾的迷路小孩多了一人那样,手又多了一只而已啦。骗你的,才怪,所以真是麻烦啊。
第三届鹤里会议,在以紧急为名的特别召集下展开了。
其实若选择风云突变、电光石火、十万火急,或是跳楼大甩卖一类的词汇来修饰,好像也不错呢。虽然都是表示迅速的字眼,不过似乎都有点过了头而变得会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像是在夏季放置了三天的炒面,给人这种印象的小今小弟抱怨着,扬起下颚指向那个对象。我也顺从地将视线转过去;艾莉娜小妹妹则是从一开始就持续观察中。
吹上有香的尸体被破坏了。不过身体大致上看来还算完整。
她的身体像素描人偶般被玩弄,关节遭到破坏,飘着一股即将加入美术准备室里肥料行列的氛围。手肘、手腕、脖子、腰、指尖、膝盖、脚踝,全都变得和正常的方向相反,进入了镜子反射的入门世界。
死因是……哪一个呢?我是检视尸体的外行人,加上不能使用科学调查作为辅助,实在没办法掌握哪个部分的危害比较大……大热门应该是脖子吧?黑马则是大脚趾。
成为尸体的有香小妹妹今天似乎也是第一个到达这房间——第二个抵达的小今小弟是这么说的。说起来,如果犯人是野并绘梨奈,那么顺序应该也做不得准就是了。
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吧。因为,能打开鹤里先生家的房门的,也只有包含有香小妹妹在内的四个人而已。
而因为弃置位置的关系,在超市大量购入的食物无法全部放进冰箱,无奈之下只能暂且放在一旁——类似这种感觉的有香小妹妹。在树立起角色的地位之前就死了呢,是预定死后在衍生作品中登场吗?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而且,她杀害了鹤里先生的可能性也并没有因此消失。这下子没办法取得她的自白了,真是严苛的状况啊……啊,虽说有点晚了,不过现在来做一下她的人物描写好了。
吹上有香小妹妹是花样年华的女高中生,十七岁,不过是享年。脸蛋小巧,让人不禁会联想到保龄球呢。不过现在则是变得像腐烂的高丽菜就是了。决定了,就把她塑造成能玩弄死亡的轻佻角色好了。因为是骗你的,所以请虚构的幽灵们原谅我喔。
鹤腕(鹤里先生左手的简称)在曝光之前被我收起来,放在房间里的一角,摆出昆虫不知何时会一拥而上的架势。
啊啊,说到虫,以前我曾经被双亲揶揄说我就像蛾一样喔……哎呀,明明是真的,但是全国的大家却写了很多煽起疑心的信来呢,这是为什么呢?
我站起来,走近有香小妹妹的尸体。一阵扑鼻的恶臭袭来。是人类内侧的臭味;还有生肉的臭味。虽然还比不上久屋小弟,不过这对女性应该是一种屈辱吧。
从有香小妹妹衣服里露出来的,是携带型音乐播放器。因为我今天使用英文过度,所以正式名称没能在我的记忆中出现。决定借来一用,然后回到原位。
见我回到位置上,小今小弟不悦地开口:
「真是扫兴。」
小今小弟放松姿势伸长双腿,以不愉快的眼神瞪着有香小妹妹的尸体,口中嘟哝着夹杂不满与埋怨的低喃。
「推测谁是犯人,客观上来看只是三选一的问题;如果是当事人更是只剩二选一。唉——早知道会这样,应该等计划拟得更好一点再开始。」
小今小弟因为游戏经营失败而感叹,夸张地叹息。表现得这么露骨,你要叫有香小妹妹把脸往哪里摆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了这个气氛,他立即放松表情,窥向我与艾莉娜小妹妹。
「我在说什么啊,我也有可能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