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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再加上伏见堕首质,实在很难听懂她在说什么。
「被我看见,是指什么?」
「…………………………………………」伏见陷入沉默;接着脸变成红色;然后以怨恨的眼神抬头看向我。
因为没有用言语攻击了她的自觉,所以我开始寻找造成她这个反应的理由……啊啊。
「嗯,也是啦。」脚拾得那么夸张,所以视觉上的障碍全都被解除了嘛。
「呜呜,不准想起来~」『禁止』,『禁止』。:敲敲敲。伏见以莫须有的罪名槌打我的头。
她挺直身体这么做的模样还真可爱啊——我抱着这种白日梦般的感想继续被敲打。但是被这样断断续续地给予刺激下去,白日梦也会醒过来吧,不过,也不能说没有反倒睡得更沉的可能性就是了。
就这样呈现暂时性的,以温柔暴力交流的画面一阵子之后,伏见突然又拿出了笔记本。
『不过』『刚才』「枇杷岛的」『看到了』「你。」
伏见的赤红色彩减退,取而代之的是怨恨的目光。咦?我不知道为什么被问罪了耶?伏见步步进逼,我的脑袋一瞬问浮现「抱她一下事情搞不好就解决了」的美好对应法,不过要是付诸实行,烕觉我从此的人生就会抱着另一个东西直转而下,所以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冷静点,小柚柚。我是无辜的啊。」「柚柚、小?柚、呦呦呦呦小、小小、呦小咻~」为了确保逃生路线,我试着以奇怪的方式叫她,结果使伏见的状态变得更怪。
当然,众人目光的焦点因此从海老原组转移到我&伏见组来了,就连正在追逐的海老原她们也停下了脚步,嚷着「怎么啦怎么啦」地跑来观看事件的后续发展,还拱手说「闲继续请继续」。
而另一方面,发生错误的小柚柚不只本人不断发出声音:同时还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我头痛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他社员则是被这得一同捧腹大笑。
笑声带着温度,现场被名为平和的软膜所包覆。我的身边,满满地都是人。
「……啊哈。」
每次像这样参加「团体的笑容」时——
我很容易就会去想到,我应该不会走上和哥哥一样的道路吧。
「小,小小,呦呦呦呦呦呦小~」
既然已经漂亮地解决了纷争,我想,也差不多该让伏见恢复正常了吧。
晨练结束,把钥匙交给当天的道场值日生之后,众人朝教室走去。
领头的是海老原、金子、以及枇杷岛,加上以个人判断决定垒球社晨练结束的一宫河名与她的男友宗田义人等,一票低年级生。畏畏缩缩驼着背走在团体角落的则是伏见。她不时转头以小。
狗般的眼神看向我,害我差点想冲上前扮演护花使者。然而我若做出这种行动,只会更被众人揶揄并孤立吧。要介入人际关系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啊……不过,学习其中的分寸应该也是学校教育的一环吧。我的哥哥倒是选择了相反的「追寻以最低限度联系生存下去的方法」作为结论。像这样和他选择相反的路,在人与人的接触中所感受到的东西,总让我不由得感到快乐。
然后,这里是我和菅原的二人组。前面已经提过,剩下的高二男性社员只剩下我们,而且又是同班同学,因此便成了这个组合。说明白一点,虽然我们之间并非以交情超好的羁绊所联系,
不过至少还是会客套地寒暄说笑一下。总之,就是稍微高于单纯同年级的关系。
悠哉地经过体育馆前朝校舍走去,其他社团结束晨练的男、女学生也三二两两地穿着制服从
体育馆和操场那头出现。而到现在还在跑操场的,应该是田径社吧。
「啊!……好累喔。」
不知该挑什么话题的菅原,首先从这种四平八稳的话题切入。
然而就在我正想回话的当下,菅原的手机唱起了歌。
内容大概是那一天,那一刻,如果没有在那里(注:日剧《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歌手为小田和正)……真是首老歌啊,记得是我们刚升上小学那个年代的歌吧?不过,我不该用新旧的观点来评论他人的喜好就是了。
「不好意思。」菅原向我告知了一声后,接起电话。对象是……大概想象得到。
「喂——……:啊,早。咦?啊啊,抱歉抱歉。不过我有叫妳起床喔……睡相?看了啊,超可爱的……抱歉抱歉,啊,不过啊,那个,妳连睡觉时都不卸妆啊……抱歉抱歉抱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嗯嗯,没错!不过啊……嗯嗯。妳再不出门的话就要迟到了喔。有话要跟我说?好啊,那就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好吗?我去妳教室找妳。嗯,嗯,好好好,待会见~」
菅原催促似地作结挂断电话。通话结束后……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应对而呼——地叹气,而是展露一副完美的笑脸。啊,这等级真是太高了。
……不过,这股出处不明但在五脏六腑蔓延的淡淡感伤是什么呢?举例说明那种感觉,大概就像被我剪掉的指甲掉落地面,然后被某人踩过,而我竟不知原因地感到疼痛那样。
我自己也摸不清楚的某个地方,因为听了这番对话之后开始发疼。大概是这种感觉。
……然而,我没有勇气去解开这个真相不明的谜。
「你女朋友?」这么出口的同时,回想她的名字,让自己死心。
「嗯。我没把她叫醒就自己先上学,她似乎不太高兴。」
轻轻抛起手机,再用手掌接住,他心情愉悦地说道。同时兼任学生会会长的菅原,光是文武双全还不足以使他满足,连恋爱之路也要一并征服,在校内这对磁铁情侣,也是声名远播。而我记得他们还以完全达到笨蛋情侣要素的小名互称。呃,是什么来着?「啊,阿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嗯?。
从体育馆走出来的女学生气势十足地冲过来,并朝我们挥手。看到菅原举起单手「嗨」地打了声招呼,我不由得觉得「你这家伙是在散播鳞粉吗?」踩着啪嚏啪嚏脚步声接近的女学生……。
嗯,就叫她不起眼女(暂称)吧。她看见菅原后绽放满面笑容,接着东张西望地转头。
「啊……小麻今天去哪里了?」没错,菅原女友的小名的确是这么叫。
「还在家……不,现在应该正赶来学校吧。她不太会骑脚踏车,我真有点担心。」
唔——菅原手摸着下巴苦笑。对彼此过度保护是身为笨蛋情侣的基本表现啊——我握着拳,指甲陷入掌心,笑容也快僵硬了起来。另一方面,不起眼女则是对照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看来小麻是被当成了碍事的存在。这么说……啊啊,是这么一回事啊,所以主角才令人反感嘛。
像这样自然地淘汰配角有什么好开心的啊,真是的。
「啊,我有事要拜托伏见,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因为平常就是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所以要读取现场的气流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像冒出头的钉子看不见自己的根部道理相同;钉在木头里的钉子虽然没有高处的视点,但是目光在水平的部份可是相当锐利。正当我开始小跑步离开时,菅原对我送出道别的话语:「嗯,那我们就待会教室见啰~」这里就请两位年轻人自己随意啦——虽想这样响应。但最后还是选择最简单的「拜啦」并挥挥手。
「那个,呃…应该是学长吧!」彷佛不允许我前进,尖锐的声音从背后掠过我的耳朵。
「什么事?」正往横转的脖子再次一扭转向后方。
「多谢啦!感激!后会有期!」
不起眼的疑似学妹,送我运动选手型的招呼和致谢三连发。
「……免客气啦。」看来她也具备观察气流的技能。
不过倍率似乎有点高。算了,总之妳就加油吧。
在心中给予半吊子的加油打气,不只抛下菅原他们,还追过走在前头的低年级生团体先进了
校舍。在把鞋子放进鞋柜里的途中,怱地觉得——
「……………………………………唔~嗯。」
刚才的不起眼女,倒也不是不可爱嘛——我试着回想。
接下来是学生的本业,上课……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我想不起内容是什么了啊。而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午休,教室里的喧闹达到了饱和状态。
我为了逃离这个喧嚣而起身……其实真正原因只是不想让同学看见便当里的兔柿子,于是委婉地拒绝朋友的邀约,离开了教室。只要混进兵荒马乱的学校餐厅中,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去注意原本就几乎要和空气融为一体的我的手上有什么了吧。
踏上走廊,发现菅原也和我一样离开了教室,不过他前进的目标位于我的反方向。菅原应该是打算前去和女友共同摄取午餐吧。不过我的心眼还不至于小到祈祷风纪委员以违反善良风俗的罪名没收他的便当。
走到一楼,穿着室内拖鞋就直接离开校舍。虽然正规的通勤路线应该是经由室内或走廊,不过过我选择抄快捷方式。
午休才开始,学校餐厅已是一片人山人海,不禁令我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逃学跑来这里。光叮看点餐柜台阿婆前方和餐券贩卖机前大排长龙的学生,就让人想打退堂鼓。即使如此,我还是试着寻找人较少的地方,结果耳中传来「嗨,学长。」「你好,学长。」「哎呀,学长好。」「学长也会来学校餐厅吃饭呀?」熟面孔齐聚一堂。失策了,惊惊。宗田对金子;一宫对枇杷岛。低年级生四人组以微妙的不均等方式围坐一张桌子。一宫与宗田距离不到七厘米,紧黏在一起。看了就烦:然后枇杷岛隔了半人宽的距离坐在宗田旁边:而旁边再空了一段距离后则是金子。嗯,不好意思。严格来说没有围。不过,一宫&宗田不在话下,倒是剩下的两人气氛很微妙。
「学长,这里有位子喔。」金子邀我坐在他旁边。这个意思是,要观察现场空气之能力广受好评的我,坐进那个奇怪的空间里吗?不过环顾四周发现没有空位。算了,就这样吧。
「打扰了。」我绕过桌子在空位坐下。四人面前各摆着一份学校餐厅的餐点,没有人是便当派。一副烦死人热恋表现的一宫虽有可能为宗田亲手做便当,不过我记得……曾听他炫耀自己的女友……『哎呀,河名的手指很漂亮嘛,所以我不想看到那美丽的手指受伤。不管菜刀、热油、还是平底锅,都可能在她手上留下痕迹啊——』所以才每天用学校餐厅的今日定食上演「来,啊~」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喉咙突然哽住。其实是枇杷岛出招掐我的咽喉:
「学长带便当啊?虽说这应该是理所当然。不过那就是妈妈做给心肝宝贝的那种吧?」
枇杷岛将棘刺扔了过来。就像海老原喜欢捉弄枇杷岛:枇杷岛也喜欢用恶作剧对我挑衅。她应该不是出于暗恋我才这么做,我想多半是因为她不知从哪里感受到我很好欺负的氛围吧。啊,说到这个,好像缺了一个人啊。
「海老原呢?你们没一起吃饭吗?」「啊,那家伙说她要去体育馆。」体育馆?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人在那里等她吗?还是只是单纯一个人去打篮球呢?
算了,反正不干我的事。我打开包着便当的包巾,途中,某件事让我的手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是伏见。她孤伶伶地吃着染上类似咖哩颜色的乌龙面。
「…………………………………………」
「……………………………………。」她的眼睛湿润到感觉都快大哭了。
在这个已经酝酿着微妙氛围的一角,再插进一个无关的角色,会不会出问题啊?
不过这个也算了。我轻易地接受了现实。这是我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
我向伏见招手。在那瞬间,我看见一条蓬松的尾巴降临在伏见背后的幻觉,而且那条尾巴还啪畦啪畦地摇个不停。用双手捧起面碗,伏见摇摇晃晃像只企鹅似地走来,我则神游天外发呆看着她。她一一让路给在桌子间往来的其他学生,过了很久仍然无法横渡这条人河。
如果想让她度过激烈动荡的人生,大概得在第一天就把她漂流到无人岛吧。
精疲力竭,连面条的热气都已经四散而去之后,伏见总算抵达我坐的地方。
「午…午安~」「嗯,午安。」
伏见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椅子。啊啊,因为是玩大风吹,所以椅子缺一张吧。先不管这个玩笑,我旁边只有一张空气椅子。
然而也不能喊:「金子,去找张椅子来~」摆这种学长架子来解决问题,因为我身上找不到那种威严。再说,金子也不是那种像哆啦A梦那么方便好用的人,不过也不是大雄或小夫。而我也和他处于一样的位置。像我们这种人,究竟要怎么归类才好呢?
没办法,只好两人共坐一张椅子。这样感觉很像小时候爱玩的那种,两个人屁股挤来挤去企图扩张自己领土的游戏,不过我们当然没那么做。反倒是伏见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