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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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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遵照某某安亲班老师的指示进行某某行动,替自己的碗绘制花纹。行动的内容已变得很模糊,或许也有部分记忆错误,我只记得我们应该是使用在盛水的容器里滴上各人喜好的色彩的方法,来创造出基本花纹。

老实说,不管出自哪里都无所谓,总之这个记忆在我脑海之中留下了深刻印象。靛蓝色滴落在水面上。我选择的是与我的名字同音的、难以说是清爽的靛蓝色。颜色就由我的手中,或那位老师手中投入一片平静的水面。

被稀释过的靛蓝色液体滴入水面正中间。水与水接触时的细微声响传到了房间角落。虽然周围有其他许多同学在嬉闹游玩,但那噪音被水声所吞没,并没有传入我的耳里。

靛蓝色侵蚀水面,漫无边际、缺乏轮廓的色团渐行扩展。安亲班老师把筷子插入水中,轻轻地搅拌水面。飘荡的蓝色线条咕噜咕噜打转,淡淡描绘出形似蚊香的轨迹。

这副情景亦成了我对「记忆」本身的印象。比起收到后两天就摔破的碗,这件事情更像毕业纪念,直到今日仍陪伴在我身边。

我继续在记忆里追寻,片段地想起安亲班的黄色地板、破破烂烂的白色墙壁、天花板、阴暗的天空等一幕幕情景,以目不转睛的速度出现又消逝。

当如幻灯片的开场画面结束,桌子和放在许多层影印纸上的容器及水面浮现于视野中心。当中,宛若固态的蓝色线条,摇摇晃晃地彷佛丝线般浮在水里,随即开始自行旋转起来。

蓝色漩涡比老师用筷子搅拌时更快速地在水面旋转。不久,变得像是光碟旋转般的蓝线逐渐形成记忆中的某事。仅凭蓝色与水绝不可能表现出的缤纷色彩,宛如由墙壁缝隙中探出的植物根部般渗出,自由自在地表现出来。而我则像等候作品上映般持续看着容器中的情形。

我记忆的重现方式,大多经由此般过程。

即使是现在,记忆依然在溶解、混杂、搅拌的过程中诞生。但是在梦中,水面所孕育出的事物并不会为我带来幸福的氛围,大多是令人旁徨无助的现实梦境。

明明一开始都是充满了美妙谎言的梦境啊。

这表示接近起床了吗?但话说回来,「现实的梦」——这是多么愉快的词汇啊。如梦似幻般的现实一定很美妙,能把现实当成梦境一般虚幻应该也很幸福吧。

因为,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能拯救现在的我。

容器从桌上消失,视点不断升至上空。

留下腰部碰上墙壁的触感,我穿过天花板,视野转暗。

就这样,我的意识保持比水面更强固的自我意识,朝向现实。

醒来时,麻由浑圆可爱的眼睛正看着我的脸……吓了我一跳。

「妞哇——」「喵呶——」被她用近似的叫声回应了。纵向细长的瞳孔与爬虫类相似,非常可爱的小麻如猫般笑了。见到她满面的笑容,我整个人被包覆在一种差点失去至今一切记忆的电击般的爱情中,差点使得脑筋短路,眼睛冒出一阵阵黑烟呢。嗯,大部分是骗你的。

这里是麻由公寓的寝室。床上。两个慵懒的高中生。很稀奇地,我今天竟然比麻由晚起。也可能是麻由起得太早。

不管答案是哪个,都是很不寻常的状况。这表示也许有事件要发生了。

嗯~真伤脑筋,我是日常生活至上主义者耶。这并不是骗你的。

身穿睡衣的麻由姿势像只猫似地,四肢着地坐在我的旁边。等我一醒来,麻由像是算准了一般立刻「喵——」跳到我的肚子上「呀——」两边膝盖直接陷入下腹部里,因为完美地唤醒我了,所以不追究。骗你的,意识差点飞上天外。

「咻噜咻噜。」麻由不顾我的呻吟,用脸颊在我身上磨蹭。麻由的脸颊似乎在即将告别九月的此一季节早上度过了一小段光阴,充满了令人舒适的冰凉。

虽然这不重要,不过如果写成「姿势像条狗」的话,感觉好像很羞辱人;但如果写「像只猫」感觉却很优雅,很有少女风味,这是为何?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情。明明其他还有堆积如山,多到沉入床铺之中,得放弃日常所有事情来思考的事情……咦,这也是骗你的吗?

「舔舔。」温柔的小麻舔去我额头上的汗水。今天的小麻真是很合乎猫规格啊。是因为我长出猫耳或肉垫,所以她特地配合我吗?嗯~……平常都是麻由在我大腿上「滚滚~」,偶尔立场颠倒一下倒也不错。

热衷于舔掉我的汗水,取而代之地将黏糊糊的唾液沾到我脸上的行为一会儿之后,麻由「啪呀——」离开我身边。接着,她有如振翅般地鼓动双手,害我担心会不会因为小麻是天使般的少女,而被鲁本斯绘画中的天使带着升天去了呢。这就是俗称的「骗你的」喔(糟糕,这句话能用的范围愈来愈少了)。

「今天我比阿道更早起床!」嗅,难怪心情这么好,好到启动猫模式啊。

「拍手拍手拍手。」靠嘴巴帮她鼓掌了。虽然实际上办不到,有气氛就好。

「小麻今天一级棒——!阿道要给我奖——励——!」

「你想要什么?」「在家约会!」

光明正大地要求跷课的麻由又呼噜呼噜地在我身上滚动。果然,比起对麻由撒娇,还是像这样被她「咕噜噜噜哔啾——」比较好啊。麻由自认早起可说是立下一大功绩,所以对于今天在家约会这件事情连一丁点的怀疑也没有。

「但是我们还是得去上学喔。」

「为什么啊——!」她的指甲陷进我的额头,唰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撕裂下来。在少年漫画里,老练的战士总会在额头留下伤疤,但五条与之近似的爪痕却是直接留在我的脸上。「明明小麻在阿道醒来之前,都有当好孩子乖乖等候——!阿道是个负心汉!」

劈啪劈啪,小麻又在我的脸上追加了几下巴掌,不断质问我。嗯……看来小麻是以我无法理解的等式和这个世界紧密相互连结着啊。但就是这点好。对磨练有成的阿道而言,麻由这种任性与自我中心的部分是「di molto(非常)有小麻风格!」的。

因为不是骗你的,使得我与一般的软弱好青年有着不同之处。亦可说是没救了。

「噗——」「捏捏。」捏她的脸颊。「咪——」麻由也把我的侧腹捏住,扭转,使之U字回转(啊嘎!)。慢…慢着,如果我的皮肉无法从我身上解脱似地脱落下来,最后的动作应该办不到吧?我睡衣底下的肉体现在变质成怎样了?想像自己或许成为半胶质状态,又觉得这么一来就可以没有空隙地完全包着麻由一起出门,倒也不错。看来我的脑袋真的病得很重。

「心情变好了?」我继续摩挲她的脸颊,试着确认。「咪啾。」麻由声音微妙地变成低吟。「我要——求——在家约会!」「今天要在学校约会。而且我们昨天也约会过了吧?」「那只是一起去超市而已啊——!」「好吧,那么今天就在地球约会好了。来,快换上制服吧。」「转转——!」把我的头像地球仪一般转动起来。我好像看到自己背后有座光之庭院,那一群在庭院里招手的黑影们是谁呢?

或许是不分男女老幼,先离我而去的人们多得不胜枚擧,任谁都有可能,我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些人。但相反地,会在死后的世界欢迎我的人,恐怕就寥寥可数了。

「…………………………………………」与其说寥寥可数,不如说那真的存在吗?

话说回来,现在几点了?我难得睡过头,完全无法掌握现在时刻。窗外一片阴霾,彷佛仅仅飞机经过的震撼就足以引起泪珠般的阴雨。停在阳台栏杆上的麻雀似乎也在担心下雨,跟我一样望着天空。

在床上翻来滚去后,麻由抬头看我的脸。扭过我的头,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些了。喔喔,效果显着呀。但是这个手段我再也不想使用罗。

「呐,呐,你刚才做了什么梦啊?」

「……梦?」

「阿道睡觉的时候,不断噗哄噗哄地叫呀。」

我还真强。我老早就觉得自己不像人类,这下子证据更是充分啦。

哎,姑且先把这可庆的悲叹摆在一边。

「我作了个讨厌的梦。」

随着脖子扭转而晃动的浏海令人好生厌烦,很想一把扯下。待我联想起过去那段蓄发时期,更是如此。

梦的内容是关于我跟枇杷岛八事玩起千百乐游戏(注:发源于日本的兼具游戏性的剑术运动),不知为何却我与对方拿起木刀互殴。人们管它叫作实战,而非运动。

最后,我在被人以差点被分解成原子的剧烈程度痛殴时醒来。我没有被人打成碎肉,而是以健康的肉体在这个世界重生了。

「呣~阿道的恶梦……要小麻帮你喀锵喀锵吗?」

「最好连喀嚓喀嚓也避免一下。」虽然她的语意不详,我还是试着搭上话。

「我也讨厌阿道变得妞哇妞哇——!」

「嗯嗯。」虽然具体而言,我完全不明白该怎么办才能防止这种事态。

好吧,该去学校罗——!于是准备着装。虽然麻由拖拖拉拉,又咬人又吼叫的,最后还是被我用公主抱方式抱起,依序完成上学准备。洗过脸后,被我脱下睡衣,被我穿上袜子,被我替换内衣……「呃,这还是你自己来吧。」「呜喵?」麻由一脸惺忪地站着,一点也没呈现洗脸的成果。我行我素的小麻正因早起的后果烦恼,小麻依然还是超节能规格呀。如果冰箱的规格跟麻由一样的话就伤脑筋了。活动期间冰冷得超乎寻常,却连半天也持续不了之类的感觉。

即使勉强叫醒麻由,反而会因为她拖拖拉拉的行动而浪费更多时间,所以我决定背着她去上学。睡昏头的麻由在我背上立刻打起呼来。我直接定向客厅,此时总算能确认时间。「……哎呀呀。」时钟无情地指水着第一堂课已经开始的时阀。我走到时钟旁,试着别手指拨回时针。时针轻易地就被拨回去,但是当我手指一离开,又立刻由该处动了起来。不具备任何超能力的我无法实际控制时间进退。不只如此,连仅用来显示时间的指针也阻止不了。

把麻由放在客穗的沙发上,先暂时解下小指上的红线,我也换上制服。现在我们还是穿夏季制服,十月以后就换季了,也必须帮麻由准备一份。虽然说,今年的我们穿夏季制服的时间整整比其他同学少了一个月以上就是了。

旅行回来后过了一周,疲劳也差不多都消除了。反正旅行期间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件,顶多只有被麻由拖着到处跑,或被麻由啃咬,或被抱住带来的轻度疲劳。现在的我状态绝佳,身心毫无问题。倒不如说,现在也许正是我的巅峰时期,总觉得头脑轻飘飘,因此晚上很好入眠。就像摄取了过多麻由成分,开始迈向麻由化一样。多亏于此,今天才会笃定迟到吧。

换好衣服,把教科书塞进我与麻由的书包里,上学准备就完成了。手腕穿过两个书包的提把,背起躺在沙发上的麻由,顺便将红线重新绑回去。因为醒来时如果没有绑着,麻由的耐性与神经都会劈啪断裂,笨蛋情侣今天又再次对(只属于自己与对方的)世界和平做出贡献。

只不过丝线中间已经开花了,不早点替换恐怕不久就会断裂吧。

「……经过一个礼拜了。」

彷佛在确认这个事实似地,我喃喃自语。

确认自己什么也没忘记后,我与麻由一起出门。

那就像是猛然发现掌心不知不觉被开了个洞的感觉——每当坐在教室后方的我看见那个空下的席位,总会联想起这种状态。

同班同学被杀害了,但这是上个礼拜的事。丧礼与下葬早在上周的连续假期里完成,对大半的同学而言,她的死亡已成为「过去式」。部分与她无甚交流的同学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连假中参加丧礼,心情就像是面对台风一般,想着:「干嘛不在必须上课的日子被杀呢?」或是某个去旅行,连丧礼都没参加的同学,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触及这件事情。我现在必须面对的,就只有长期住院造成的弊端——跟不上课堂进度,与现况的把握罢了。

之后,我背着麻由来到学校,参加第二堂以后的课程。因为到最后都没醒来,所以我把睡着的小麻背到她的班级,放在她自己的座位上安睡。当然,也替她解下小指上的命运红线。中途我似乎在教室里见到伏见,但由于我赶着离开,并没有多加留意。

迟到或多或少带来点新鲜感,此外我仍旧一如往常地上课,又称「被迫听讲」。就算我的程度早已跟不上课堂进度,只要能维持日常运行,那也就够了。

但只要我视线朝向黑板或讲桌前的教师,不管愿不愿意,总是会由无数头颅的缝隙之中,瞥见那个空下来的座位。原本摆在桌上作为悼念的花瓶因为会造成打扫不便,仅摆了一天就被收掉了,徒留下无人使用的空位。现在同学们多少还会顾忌,不过要不了一个星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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