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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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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分,大肆加以渲染应该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之类,或许不太可能。

结果说来,结论就是没有必要提起好几次,这与鞭尸没什么两样。我对这事件一点感想也没有,真的没有,所以对我来说没有关系……嗯?那么,不管电视台怎么报导,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问题吧?意见颠三倒四的,结论就是无所谓。明明先用「结果说来」当作前言,这样真可笑。请各位把我的意见当成被抓在手中的水母一样,软啪啪摇摆不定,即可获得幸福。

……话说回来,用餐中保持沉默虽合乎礼节,但掺杂点活络的对话还是比较充实。难得获得闲聊的题材,立刻拿来活用吧。

我对因盘中蔬菜的存货量减少而加快筷子移动速度的麻由说:

「小麻。」「什么事?」「之前电视里……就是我们一起看过的,有个女孩子被杀的新闻报导,你还记得她的事吗?」

我基于双重的意义,询问麻由是否「还记得」。麻由头也不回地回了声:「不知道。」她的声质就像是爬虫类的背部触感,带给人某种与人类以外生物接触的感觉。麻由用筷子帮糖醋排骨中的凤梨解体后,抬起头。

远离悠哉性格,御园麻由以「十八岁」的视线射穿我。

「那个女人又怎样了?跟阿道和我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嗯,是没错啦……」那个女孩子是决定了我们的人生的人。

「既然如此,就别跟我提那个女人的事。」

麻由露出险恶的态度,责备我的白目。「抱歉抱歉。」我马上道歉,麻由在刺出筷子前先用言语表达出来,可说是有所成长了,令人差点感动落泪呢。当然这是骗你的。幸亏麻由的筷子插在凤梨上,所以才得救了。

但是,这表示她不认得遇害的高中女生,或者该说,根本没兴趣会更正确吧。真的。当然啦,说到我的话,说没兴趣也算是没兴趣。因为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基本上对事件的兴趣之类的并不存在。但是,麻由的「没兴趣」比我更严重。

我咀嚼着因为放太久,面衣软掉不酥脆的炸鸡,淡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假如麻由的精神完全正常,脑子的思绪有条有理的话——

必须被迫正视所面对的事实的话——

也许会对长濑的惨死尸体抱着「活该」的想法吧。因为某种意义下,长濑也是共犯。她本人对此感到很愧疚。我唯一在意的是,她死前是否将自己所遭受的命运视为「惩罚」呢?其他的我一无所感,就连悼念也没有。

虽然我对于因筷子进展太缓慢,使得味噌汤失去热气感到哀悼,但对饭碗而言,冷饭反而更甘甜、更美味,大大地欢迎呢。

「…………………………………………」

就这样,夜渐深了。

一天将要如此结束了吗?

逐渐失去日期的感觉。我不觉得我的身体能够正确地迎接明天。额头五公分前方的白雾一天比一天逐渐扩张起范围。就如同不懂得如何看时钟的人,遵守不了人类社会的时刻一样。

我的意识能够顺利地由昨天到今天、今天到明天地脉脉传承下去吗?

「……唉。」总之不管如何——

至少我今天仍然赢得了日常生活。

接着在隔天,我得知我认识的人又有人被杀的消息。

第九卷 起始的未来是终焉 第二章「想在这个镇上悼念你memories」

「将来的我」樱班天野×音

我一定要离开那个家,过更愉快的生活。

眼皮上有道影子遮蔽,「我」张开眼,睡眼惺忪的小麻正在看我。

「唔呣~」对我轻易就醒来的事,麻由不满地低吟。「早安,小麻。」

小麻似乎想炫耀她比我更早起床,可惜我一觉也没睡,我只是闭上了眼睛。因为一张开眼就会看到许多死者来来去去,很不舒服。有个家伙特别纠缠不清,想把我的眼球吃个精光,差点就被她得逞了。

世界是由个人的心灵创造而成,只要我认为幽灵会啃食视神经,眼睛就会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心虽然万能,但若是遭人操弄,轻易就会被踏入内心深处。虽然说我的心很浅薄,到处是死巷子,没什么窥视的价值。幽灵大概是太闲了,亟需娱乐,才会窥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实在无法理解嚷着「啊——不想死啊——」而自杀的家伙。我的世界里充满著名为「小麻」的娱乐,陷入「想死」这般负面想法的可能性,比小陨石落在地球的机率还低啊。还低低低啊。「嗯?阿道,你怎么了——?」小麻揉揉眼睛看着我。但一般而言,我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吧?就跟明明没有商品可卖,却在古董市场铺地毯摆摊的状态一样。附带一提,商品进货时间永远是未定,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确定。确定性无可颠覆的事物给人一种爽快感,很棒啊。脑子呆愣,好似笼罩一层雾,我却觉得神清气爽啊。

就跟右边鼻孔承接山泉水,左边的鼻孔剩下新的神明(注:据说日本的神只「素盏呜尊」是纵鼻子生出来的)的感觉一样。现在要我很没效率地在空中飞行几秒钟也没问题,比掏耳朵更容易,可说易如反掌。

……但是,咦咦——这种状况很奇怪喔——

我明明一直是醒着的,这段期间的记忆却完全付之阙如啊。

时间令我产生一种并非时钟的指针在转,而是整个时钟一起旋转起来的错觉。看来我超乎必要地受到地球自转太多影响了。「啊——」眼睛回转。「呜——」舌头也回转。「欸——」和麻由回转。「喔——」床也回转。不过,这间公寓真是不应该啊。不小心排挤「咿——」了,害我产生罪恶感。这是骗你的…的…的……

算了,想太多只会让诞生于山泉水的如镜水面从鼻孔里蒸发,所以要以爽朗而愉快的心境度过无尽流逝的时间。这世界不存在比这更棒的幸福了。

对了对了,我看我把记忆阙如的理由当作是作梦的缘故好了。好,成功了。梦的内容是跟妹妹与她妈妈一起去钓蝥虾。虽说这只是引用自过去的记忆。

算了,反正内容也很爽朗。梦的最后,在我背后召开踩扁螯虾大会的妹妹误把我当成螯虾踩扁了,这也算是充满泥泞的爽快闭幕方式吧。「喵——」因为太爽快了,我顺便跳向小麻。我自认与其说是狗更接近猫。尝然是骗你的。这谎扯太大了,害我觉得很恶心哪!我才不是什么猫,当然是因赛克特(inside)啊。而且还是安特(ant)。因安特(inant)。进入蚂蚁。试着进入(注:出自米泽穗信的推理小说书名)。Minus n。这就是别人对我的评价。

「对阿道而言,今天是想撒娇的日子吗?」我抱着她的身体,小麻高兴地摸摸我的头发,接受我的撒娇。她的动作远不及哄婴儿的温柔抚触,是完全没考虑到力量大小的粗暴摸法。不过我是被虐狂,要照顾我,这才是正确答案。我高兴地接受被她以彷佛要把头发一部分变成荒野的力道乱摸一通,又更用力地抱着小麻。我发现最近跟小麻的交流不够,很不阿道阿道而猛烈反省,所以今天才会决定像这样一丝丝破绽也没有地演出阿道。在和平的日子中追求细小的刺激,偶尔一次不是也很不错吗?不,社会上的确因啥鬼杀人案而纷闹不休,但是事件跟我与小麻在的公寓一点关系也没有。这里不是左邻右舍传递传览板,呼吁注意居家安全的社区,请别把这种敦亲睦邻的交流方式带过来。

「过了一晚,阿道似乎感染小麻病了耶。」小麻笑咪咪。

「啊~这个病名我接收了,好想一直感染下去喔。」

「呼呼呼,尽情地感染吧!小麻也要得到阿道病。」

「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有病呢。」

「啊哈哈——」

「唔呼呼——」

本来就有病——

被我抱着,小麻扭动身体改变姿势,变成小麻也抱着我的状态,也就是俗称的——也不必俗称,除了「搂在一起」以外,我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搂搂。」「抱抱。」

发展成看谁能更抱得更用力的比赛了。「我捏捏捏捏。」小麻尽情扭曲着柔软的脸颊摩擦我的肩颈。我也用力地用手臂搂抱小麻的细腰,「磨蹭蹭蹭蹭蹭。」用腹部跟她竞争。

彼此相接触到嫌身体碍事的程度,我与小麻的骨头在各处相碰撞,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并不是骨头没毅力,它只是哼唱起欢喜之歌罢了。诞生于闷热之中的汗水等同于心灵的泪水。只有眼球能够哭泣太不公平了——有点堵塞的鼻子如此抗议。嗯~……喔喔喔,鼻塞。说不定我得感冒了?不,这只是小麻病的早期症状—发高烧&视野被重新设定,看到小麻以外的物体会变成模糊一片。目前就是设定的过程。这是捏造,也是梦想。但只要一心一意地祈念,我的眼睛说不定真能被改造成如此。既然是心灵创造世界,我也应该能接更近小麻的领域。如此想来,更觉得不可思议,为何我迄今为止并没有以此为目标?干脆跟小麻合而为一吧。不不,说「干脆」,明明没什么了不起,居然还以装模作样的语气卖关子,这是违法的喔,可能违反了小麻王国的条约第三条:阿道不应该活得装模作样。我的行动与思考会受限,而轻松活下去啊——

「今天别去学校了,一直在一起吧——我会跟你在一起的——」

摸摸,刷刷,像用丝瓜刷子刷头般,我被人在手中转来转去。

「不,要去学校。」自然而然地就是要针对这点挺身发言。「呣叽——!不可以恢复——!阿道要当个小笨瓜才行!」麻由劈啪劈啪敲我的侧头部,我被揍得遍体舒服,心情变得很高昂,热度硬梆梆地散发到全身上下。

但是我并不打算改变主张。就算是弯道,也要跨过护栏笔直前进。对现在的我而言,路等于不存在。好自由啊——

身为学生所以要去学校,这就是抵达真理的最短捷径,就跟必须认同因为阿道是阿道,所以要待在小麻身边是相同的道理。虽说我的脑中花园开满了名为小麻的花朵,根本没有特别认同的必要。但是为了让不安的脑袋瓜安静下来,我需要动机。即使那通电话打来也不为所动、紧抓死咬的动机。「来吧,该准备去上学罗。」「断然拒绝!」我抱着小麻从床上滚下来。当然,充当床垫的是我。

「好啦好啦——要去上学啦——」「呜叽——!不要拐跑小麻——!」滚滚,在地板上横转移动。「去学校干什么——!小麻觉得很无聊,而且我不要跟阿道分开。」「抱歉抱歉——但是我们应该散播小麻菌,着手进行全世界阿道化计划啊——」

其实我并不想说谎,但因为不可能实现,结果而言仍是虚伪,真是糟透了。

连「我」本身,也是一种不想说的谎言。

但话说回来,好奇怪啊。世界变得过分罩纯,背景模糊,彷佛没有乾掉的水彩画,配色显得十分不足,绝对没用上柠檬黄吧。

原因也许是睡眠不足。我说不定就要见到白色鳄鱼(注:漫画家江口寿史在赶稿期间因为太疲倦,产生看见白色鳄鱼的幻觉)了。

我可说紧抓着存在本身不明确的东西进行诈欺,所以漫步在这种模糊的世界里才是我所应得的,但总觉得有点……并非无色无味,而是更像凝视着加了很多食用色素的红姜般,对眼睛很不舒服。我最近似乎老在眼球上出毛病。

棒状人滚呀滚的,滚到玄关处。我嫌麻烦,决定不换制服了。既然学校的教师们口口声声要我们磨练内在,我相信即使外表不够用心,他们也会公正严肃地评价我的内在。无须打破,就能看见包覆在蛋白里的蛋黄,这才是成熟的大人。

在穿上鞋子前「呣啾——!」欣赏抓狂的小麻后,我闭上双眼。闭上后,更用手掌遮蔽眼前黑暗。修正眼角两端的红白热光,我一个个亲自拿起有如汗水渗出的记忆,进行检视。

「……………………………………」A~B~C~D~似乎听见某人低语回荡。

没问题。

我并没有忘记昨天为止的一切。

同时也对现在这个瞬间有着既视感而放心。

啊啊,我正在过着反覆的日常生活呢。

虽然我现在是小麻派的头号支持者(其他较显着的支持者还有那个不知叫作稻泽还是稻侧,名字本身就模糊不明,别说是教科书,就连电话簿里都找不到的同学。他是个有如比我穿过天花板,头部持续撞在上面的爽快感更爽朗的家伙。他的爽朗程度足以跟彻夜写成的原稿存档后,走到一楼盥洗室里用冷水洗脸的心情匹敌。这个装出彷佛能从青春痘上挤出口感超清爽腌小黄瓜般的好青年风貌的男人,基于被小麻的纯真所吸引之类超级欠缺根据的动机,到处跟踪小麻,可说是人类的头号公敌。虽说地球上的人类多到足以腌渍起来当保久食品,但由现状看来,阿道种与小麻种可说绝无仅有,因此他可说是极限定种人类的敌人。以上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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