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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既哲学又带暴力地询问:妳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哔呀哔呀哔呀!」
伏见痛苦呻吟,用记事本拍打我的手臂和我抗战。
「我干嘛让妳这种超会让人不爽的人加入伙伴?没事干就来帮忙啊!」
『可是,要找什么才好?』
她这次不是一个个点出单字,而是直接以一整句文字提问。除了眼前这个状况之外,这段文字到底是为了用在哪种场面,才储存在记事本里的啊?难不成这家伙有预知能力?
在我开始针对女子高中生的生态抱持怀疑而展开考察时,伏见的视线变得无视我的存在,眼球宛如被后方物体捕捉般固定不动,连眨眼都省了。
我转头一看,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颗金蛋摆在一堆平躺的针上。伏见似乎在注视着这幅画。
「好激怪的画。」她因为脸被我捏着,所以对于这幅不可思议图画的感想也变得很奇异。
「……那个啊,那幅画以前就装饰在我家呢。」
当时是装饰在有榻榻米与和式拉门、用餐的日式房间内。我爸好像有那种把脑袋里的螺丝钉贾给恶魔废铁商人的兴趣,我曾看过他还有其它几项收藏品。
「偶有点,想要。」伏见边呼呼地吐出空气,边宣告她有点想要这幅画。
「别问我,去和景子太太或她先生商量看看吧。」我边说边扭转她脸颊的肉。
景子太太也给人一种赌徒的味道,如果伏见听到这幅画的价格后,惊讶到眼睛喷出来的话,她也许会把这惊人举动当参观费,将画让给伏见。假使这样无法赢得大笑,那可能会造成比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恐怖的赤字。
「可是,原来如此……」
画吗?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线索和麻烦事同时增加,只能叹息现在要忙着转换眼前的明暗。
接着我们搜索剩下的空房间、通道的尽头,回到客厅朝厨房的方向搜索一楼。不过由于没发现什么值钱或显眼的东西,因此决定上二楼。顺道一提,菜种小姐在厨房里提心吊瞻地从旁看着手持菜刀乱切红萝卜的太太。如果长濑透没发生什么纠纷,顺利活到十年后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所以连我都因此蹑手蹑脚,变得行迹可疑了起来。这句扯谎址过头了。
「啊,两位待得还舒适吗?」景子太太回头,边让红萝卜的切片从菜刀砍下去的地方飞喷,边推测访客的心情。
「嗯嗯,滋润到肌肤几乎变美了。」
「那请休息到骨头酥软吧。」
我俩进行了一段乱七八糟又肤浅的对话。
加上菜种小姐对我们说「用餐时间到了后,我会请两位过来的」,我们只好结束饰演路经厨房的行人,回去当小偷。
要前往二楼,可以利用客厅尽头、正对着玄关的通道附近的楼梯走上去。楼梯的阶梯高度差,明确得有如运动社团的入社年资,十分陡峭。如果和麻由一起来,她会要我背着她爬上去。伏见在最后一层阶梯踏空,我把手借给她扶并帮她打气,才终于顺利爬上来。
抵达二楼后,地板包围着楼梯四周向外蔓延,四个方向都有通道。我们先朝右手边走。不知是否是以旅馆为标准建造的,通道左右侧都各有两问房相邻,其中一间是门上直接写着「桃花」的个人寝室。从名字的念法来推断,应是景子太太的女儿吧。
虽然挂着名牌,其实已经搬到刖的房间,里面根本没人住,房内无人响应——我边期待着边敲门。
没想到竟有脚步声呼应敲门声,从房内另一端毫不迟疑地笔直走向房门。
连开门的劲道也很强,强到随手挂在门把上的金属名牌发出撞击声。
「你是谁?」
某个用讶异眼神凝视我们的女子出现,年纪大约十五岁,不,应该再大一点吧。长相看似待人和善,整体而言脸上各个部位都很有曲线,但音调却严苛。
「我们啊,是景子太太的客人。有事来这间房子,所以请她让我们参观房间啦。」
我掺杂了一点剧情,佯装友善地用平辈的语气向她说明,并将视线看向另一个人而不是那位女子身上。
从房门和女子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房内有另一个人在。
是个握着掌上游戏机,瞪大眼睛望着房门外的女孩。那女孩挺瘦的,感觉是可以好好折迭起来收进橱柜里的身材。
这两个人是姊妹吗?如果是的话,感觉里面的女孩子应该是妹妹。
「别傻了,不可能会有访客来这个家才对啊!」
她断定地这么说,断绝继续和我们接触。房门再次担任起墙壁的角色,但不具有封锁或锁国的高度效果,因为和一楼的房门一样不能从内侧上锁,因此决定开关门的权利依旧在外侧。但我可不能光为了故意惹怒人而活。
『极其冷淡』。
伏见边整理被风压吹乱的浏海,边直截了当指出对方的态度。不会因为笨蛋这种简单辱骂而生气是伏见的美德,我在心雳联络簿的栏外这样注记。不过她或许是认为被骂笨蛋的只有我,与她无关也不一定。
不过,那个女孩。应该教教她如果陌生人不是家里的访客,那用稍微有礼貌一点的态度应对,也比较不会危害自己的安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人,还有犯人、罪人、小偷等种类的人呀!景子太太也是,在照顾红萝卜之前也应该先知会她们一声吧?
但是,为什么只能从房门外上锁呢?说不定是景子太太为了预防儿子或女儿关在房内,绞尽脑汁所获得的成果。
隔壁房间也用「茜」表示有人使用,所以我们转头走回楼梯附近。
「……哦——」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因为没发出讯号通知,害得伏见的扁鼻子撞到我背上。不过,就先把回应她的抗议搁置一旁吧。
有位穿浴衣的女孩朝这里走来,脚步声被反方向的通道吸收。
就好像有大量的蚂蚁在脚下行进,完全听不到牠们的脚步声。
接着,她露出散发异彩的独特表情。
就像昆虫为了调侃人类而模仿人笑般,想传达某种怪异物质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有种像是昆虫系人类的第一印象。跟我一样。
如果我是我,从对方是女性这一点来考虑,那她应该是蟋蟀。
……只有举例的部分是骗你的。
我们的视线对上,看到对方的瞬间就涌现一个疑问。
两人同时眨眼、同时蠕动嘴唇: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重迭了。」
就算伏见不这样低哺,我和那个女孩也;唔;地一声。为什么我们会同时哽住话呢?
重新调整心情开口:「「不,您先…请……」」虎头蛇尾的态度让困惑感在口中蔓延。
这家伙搞什么啊?不管玩什么花招,我都没办法抢先一步开口。
我想对方也感到毛骨悚然,陷入胶着吧。
哼,恕我拒绝遇上这种和我面貌相似的人!先赶紧结束,等等私底下套好彼此台词,再表演一次吧。骗你的。
双方的眼神都有意识地再次展开活动。我感到不祥的预感。
「「那……」」为什么连右手都同时举起来啦!
「「………………」」我俩放下手,接着只有那个女孩转身。
选择无言的离别这个选项后,终于成功和那个谜般的女孩分道扬镳。
那个用竞走的方式沿着来时道路走回去的女孩,虽然和我很相似,但我对她却没有因此产生亲切感。
「她是谁啊?」
「不知道。是UMA吧。」骗你的。我真想用那句惊叹的台词。
「你认识?」
「不……没见过。」
我完全无法帮伏见挥开疑惑地回答她的问题。
唉,双方的关系大概就像是见到自己的生魂(注:Doppelgnger。坊间传说,人在世界上会有另一个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分身,分身会在自己常出没的地点活动让第三者看见,但自己平时遇不到该分身,唯有自己将死之前才会看到)吧。既然不是社会上既知的关系,那应该尊重对方。要是因我俩邂逅,最后导致我的余生……因此断送,那就头大了。毕竟刚刚我们饰演的是活生生有呼吸、左右对称的剧目。
不过大江家居然有那种类型的人才,代表他们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或者该说是久留无用?还是该敬而远之,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呢?
应付像昆虫的人类的困难处,在于不只自己,连其它人也会被他当成昆虫类。
那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就是因为太容易看出来才头大呢。」
就像有些家伙只要扯个谎也能一目了然一样。
要在大江家的晚餐时间前搜完所有房间是不可能的。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看完二楼的一半左右时,有位脸部几乎以懦弱感构成的男性,被派来担任引导我们前往餐厅的人员。「啊,就是两位吗?」他摆出卑躬有礼的态度。
「我叫坂洁,在大江家担任园丁和处理杂物的工作。嗯嗯,那么,餐点已经都准备好了,请两位跟我来。」
他肩膀没动,只有低下头部对我们打招呼。从名字来看,这个人和菜种小姐不是兄妹、父女,就是夫妻了吧。他的体格无论上下左右都很不错,看来可以将身材魁梧的菜种小姐扛在肩上搬运。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做出什么料里呢?我走进这房子的大门时是四点多,现在短针还指着五点,时间并没过多久。
「啊,这位是伏见家的小姐吧,嗯嗯,没错。」
洁先生边谨慎走下楼梯,边用检审记忆的口气说中伏见的出身背景。伏见本来要说「吗?」却不知为何中途停止,唯有眼睛发狂四处转动的举动还残留着。
「先生他们搬来这的时候,嗯嗯,就是唯一一次登门拜访的时候,我记住了您的长相。」
洁先生的笑容介于猥亵和卑躬之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伏见,怕生的小柚柚则躲到我这位不牢靠的哥哥背后。洁先生「啊,不好意思」地做了一个没有意义和价值的道歉,接着便转身面对前方。
下到一楼后,经过客厅再右转,洁先生带头进入和厨房连在一块的餐厅。
围着餐厅圆桌的椅子张数是十张,已经有四张有人坐。
有道冒失的视线直盯盯地打量着我和伏见。就像迟到前一刻进入教室,那种怎么都让人无法喜欢的注目方式。
在对面的是景子太太,她正愉悦地露出令人起毛的微笑。
还有身穿浴衣、举动和我相似的女孩。坐在她旁边的,是眼睛很大的女孩。刚刚在「桃花」的房间内,她是个手中拿着掌上游戏机的纤瘦女孩,现在则大幅度左右转动脖子,自然表露出焦躁的心情。
另外一位在「桃花」房门前把我们扫地出门的女孩,大概负责配餐的工作吧,正急急忙忙地拿着餐具四处忙碌着。我和这三位女性或三姊妹,有着不友善的一面之缘。
另外一位负责配餐的男性,以及一位傲慢地仰靠在景子太太旁边椅子上的男性,则是第一次见到。态度傲慢的那位,我想恐怕是大江耕造,年约四十多岁,但头发的年龄已经有六十岁了。
「啊,这边请,嗯嗯。」
洁先生用草率的动作,拉来十分靠近入口的两张椅子。伏见点了个头后在右边,而我在左边那张椅子上坐下。这似乎是一张得用公寓一个月的房租支付的椅子。
洁先生绕过圆桌,在两张比邻的空位子坐下,这样桌前就有七个人了。
加上配膳中的两位以及人还在厨房的菜种小姐,总共十人。
……真是讨人厌的人数。
「今天能邀请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共餐,简直跟做梦一样。」
宛如为了将家人表露出对外人的困惑或不快的凝重空气做个换气,景子太太用开朗的口吻敔唇打招呼。
「我才是,很感谢您邀请我。」
「想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不,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好找。」
「哎呀,意思是要找日常生活中不会用的东西啰?」
景子太太和我呵呵呵地,用可说是单方面的欢谈让场面更僵。
「旁边那位小姐也别客气,尽量吃喔!」
景子太太好似把伏见当作我的附属物,浅浅微笑并也开口对伏见说话。伏见将原本就低垂的头向下垂得更低,只用动作响应对方的欢迎。
景子太太脑袋里似乎没有将伏见的事记录在过去回忆里。
「啊,对了对了!我来介绍我的家人吧!还是要自己报上姓名?」
景子太太询问邻座的男性,男性耸耸肩,并没有打开嘴唇,似乎将介绍的工作委托景子太太处理。看出此意的妻子露出微笑,将原本朝着天花板的手掌朝旁边伸出。
「这位是大江耕造,是我的丈夫,从昨天开始没工作。」
原本一派悠闲的耕遥先生听了瞪大了眼,支气管大概被不好意思的感觉给塞住而发出咳嗽,眼睛看着他的妻子景子太太。景子太太一点也不畏惧地当作没看到他的怒气。
「我会帮你安排更适合的工作,面试也要好好加油喔!」
将面子完全击溃的一句话让耕造先生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