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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说皇上会应了慕容侧妃的要求,放了流云吗?”笑言好奇担忧的问道。时至今日,她才赫然明白,原来在皇上的心中,公主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个慕容侧妃。那慕容侧妃究竟是何德何能?
容貌与公主不相上下,但是身份却无法与公主相提并论!甚至是比皇上还要大四岁呢!如此大的差距,竟会让皇上失了魂!
元鱼眼光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狠绝之色,“他怕彻底失去她,就一定会放了流云。”虽然他知道放走流云后,日后会有许多可能性,但是他那般在乎慕容歌,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流云而让慕容歌恨他!
“怎么会?那流云可是要刺杀皇上,若是放走,岂不是放虎归山?”笑言大惊,不可思议的高声道。
元鱼扫了一眼笑言,冷冷一笑:“那流云在他眼中,根本不及慕容歌半分重要。放走慕容歌是绝对的事情。”
“怎么好事都被她占尽了?皇后当年可是因为她的袖手旁观,才会导致小产,以至于皇后伤了身子,到如今都不曾再有身孕。如今夺去了皇上的喜爱也就罢了,还想带走一个罪犯!她可真是胆大妄为!”笑言愤恨难平,咬牙切齿道。
元鱼从笑言的手中接过梳子,凝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专注而轻柔的梳着半干半湿的发丝。
瞧着元鱼失神,笑言立即担忧的轻声唤道:“娘娘?娘娘?”
元鱼抬眼看着笑言,淡笑道:“我怎会那般轻易如了她的意?就让她如此称心如意的回去,与太子哥哥双宿双飞?我该做些什么不是吗?”
笑言怔愣的望着元鱼眼中的那片冰冷之色,顿时愣住了,同时也感觉到心底的惧怕。公主现在这般模样好可怕啊。
“笑言,给本宫梳头。今日各家夫人千金入宫,本宫必须马山过去见。或许在这些千金小姐之中,有绝色美人。过些日子群臣就会上奏皇上选秀。这些小姐之中,或许会日后成为宫中姐妹。”元鱼忽然敛去眼中的那一抹狠毒之色,转而轻柔的笑道。
笑言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元鱼的忽然变化,总觉得有些不对。公主向来善良,刚才那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现在再看公主,巧笑嫣然,莫非她刚才所见,是幻想?
……
夏国,太子府门前。
林善雅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还不见嘉杰再出来!她已经让守卫去催,但是等到现在,都不见嘉杰的身影!
莫非他将她的话当做是空穴来风?认为是她诬蔑慕容歌?她有这么愚蠢吗?这等事,怎会随便诬蔑?
她已经看到四周隐隐出现的几个汉子,他们已经在四周站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若不是碍于此处是太子府,他们必然会前来带走她,将她带回那富商府中陪各式各样无法选择的贵客。
就在她发觉那些大汉没了耐心,她不得不失望随着那几名大汗回去时,那嘉杰终于从府中走出来。
“怎样?太子是否答应见我?”林善雅几步上前,主动询问道。她询问之时,特意将声音加大,让那几个企图走过来的大汗停住了脚步。见状,她紧绷的心松了松。
嘉杰上下打量着林善雅,面无表情。
林善雅察觉到一丝不妙。
嘉杰冷笑道:“林姑娘可知,造谣诬蔑慕容侧妃,会有怎样的下场?”其实两个时辰前,他去见了主公后,将此事禀告,主公向来冷静而没有一丝波动的眸子顿时被一层杀气覆盖。即使主公没有说什么,但他已经肯定林善雅是空穴来风,企图诬蔑慕容侧妃!
林善雅身形一颤,连连后退。
“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疯子带走?竟然胆敢在太子府门前胡言乱语!”嘉杰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几个汉子,冷声命令道。
……
翌日。
齐国京都,城门口。
“停下。”慕容歌忽然开口吩咐道。
小十立即拉下缰绳,侧头看向坐在他身侧的流云。
流云同样不解,为何她会忽然喊停。他出声问道:“慕容侧妃,何事?”他在牢中多日,以为只能等待死亡,没有想到她说会救他,当真是将他救了出来。但是赵子尽却提出了要求,让他不可在夏国为官,更不能上战场与齐国为敌!
他忍不住心中冷笑,赵子尽当真是想多了。不久前皇上曾经交代他,日后若不能留在齐国,那么就尽心保护慕容歌。他曾立誓,必不能毁约。如今他活着是要替皇上完成心愿,他宁可在太子府内做慕容歌的护卫,做她的心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要看到齐国的江山终有一日会在赵子尽的手中拱手让人!赵子尽……断子绝孙。想到这里,他上扬的嘴角冷漠而狠毒。
慕容歌从窗口探出头,回头看向只能看见轮廓的齐国皇宫,神情有片刻的迷离……
城墙最高处,赵子尽挺直背脊眺望远方。他神情冷峻,背后的双手交握。
眼前回放着昨日与她的对话。
“多年前我曾立下誓言,必定要护你一生。如今我已是齐国皇帝,你可愿意留下?只要你愿留下,我会如当初一般,仍是你的那个尽儿。”他期盼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所有的一切已经无法倒退,失去的永远不会再次拥有。尽儿,希望如愿以偿的你可以真正的快乐。”她未曾犹豫的回决了他。
他半眯着眼眸望着城门方向,此刻她已经离开京城,距离他更远!他根本无法留下她。即使,现在的他有绝对的能力去保护她,但现在的她也已经不再需要。
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他顿时感觉到心中一阵空荡。
明明得到了日思夜想的权利,可他现在竟无一丝兴奋。
甚至,隐隐约约之间,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气息自骨子里流淌。
他快乐吗?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出宫了。似乎是朝着城门方向而去。”一名侍卫走到流云身后,沉声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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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第八十五章
闻言,赵子尽双眉紧蹙,“如今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备马,立刻出宫!”
他遥望着城门方向,眸光渐渐加深,双拳紧握。待天下尽掌控在手,他定能完成所愿。忍了几年,他还可再等待一些时日。相信很快,她就会亲自再回齐国,回到他的身边。
城门处。
慕容歌收回目光后,对小十吩咐道:“出城吧。”尽快回夏国,相信一个月以后,当她出现在夏国的时候,就是以拥有天下最大的兵器厂主人的身份,届时,她不再被动,而是主动。其实当初,她并不想将身份公之于众,更不想在这样一个女子只能是附属品的年代,让自己成为一个另类,让更多的明抢暗刀来针对她,但如今,情况已经容不得她继续隐藏,她必须告知天下人她的强大,如此,才可名正言顺的站在元祈的身边。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件,这是流云亲自交给她的。出自赵子维之手,他承认在暗中做了许多事情引起她的怀疑,甚至是想要让她认清元祈这个人。因他十分清楚,她讨厌阴谋,更不想去接触黑暗。而恰恰元祈最想隐藏的便是那让她厌恶的黑暗。他便以此让她心生芥蒂。在承认一切后,他说,无论元祈在背后做了什么,当真是不曾害过她。
他还说,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这是一场必不可免的针锋相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根本无谁对,无谁错。
最后,他信上说:“朕心爱女子,怎可为他人小妾?流云手中有数名暗卫,个个身怀绝技。若他们跟随于你,便可护你周全!而朕信任于你,你可将这数人运用得当。他日元祈胆敢负你,你便想走就走。不过……元祈绝不会犯朕曾经所犯的错误。慕容歌,夏国太子乃你一生依靠,有他护你,朕放心。”
流云说,这封信是赵子维早就交到他的手中,若赵子维此次宫变能够胜利。那么此信便会毁去,赵子维今后不会放她离去。但若他失败,他便无怨无悔放她离去。因他无能为力护她周全。
慕容歌连连眨了几下眼,眼中酸涩难耐。
赵子维这个人,有时候霸道的让人恨,有时候做的那些事情让她不得不去怨恨,当年他将她送出去的时候,她是失望的,怨的,却不恨。却未曾想到,他在离去之时,竟会为她做了这么多。
他知她对元祈无怨无悔,就算知晓元祈黑暗的一面,仍旧是会元祈在一起,因元祈不曾害过她。所以才会顾及她的将来,做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
只是……她皱起了眉,究竟是谁对赵子维下毒了?而赵子维应该知晓自己中毒,否则不会那时运功加速毒发作。
是谁?兰玉?赵子尽?
在这封信上,又或者赵子维那日临终所言,都不曾提及此事,难道他是有意隐瞒?又或者是来不及去说?
“慕容侧妃,请等等。”
马车刚要过城门,接受城门守卫的排查,就听见后面有人拦截的声音。
流云掀开了马车帘子,说道:“是庆林王妃。”
慕容歌眉梢轻轻挑起,元鱼穷追不舍?还想玩什么花招?
“恩。”慕容歌点了点头,便起身下了马车。她现在倒是要看看究竟元鱼还想要做什么!那日在皇陵,她的话应该说的够明明白白了。元鱼当真是认为她品性善良?而不与她计较?
下了马车,迎面而来是一身轻便装扮的元鱼。
她笑意盈盈的走来,亲热的握住了慕容歌的手。
慕容歌眸光微动,扫了一眼元鱼握住她的手,笑道:“齐国皇后亲自前来相送,当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元鱼笑着点了点头:“还好来得及,昨日见各大人家的小姐甚是有些疲乏,今日便起的有些晚了。怎的慕容侧妃今日离去不让人进宫禀告本宫一声?本宫也好早早做准备为慕容侧妃送行?”
“齐国皇后果真是有心。”慕容歌点头笑道。
“慕容侧妃未能留在齐国是一大憾事,日后若有机会,希望能与慕容侧妃再见。”元鱼微笑道。
慕容歌余光扫向四周,见已有不少人在看着她们了,她便望着元鱼甚是担忧的说道:“齐国皇后因上次小产而伤了身子,日后切忌要细心调养。太医曾说过,若是不仔细养着,怕是日后难有身孕。今日这般赶路来送我,当真是让我担忧不已!”
四周的人刚刚听说元鱼是皇后,纷纷都敬畏震惊不已。这会儿又听见慕容歌说元鱼日后难有身孕,便纷纷不可思议的看向元鱼!一国之母,日后不能有身孕?那么,当今圣上,日后就不会有嫡子了,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
元鱼嘴边的笑容凝滞,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慕容歌的手,哪里还见刚才那般亲热劲。
慕容歌心中冷笑,当元鱼出现之时,她便知道元鱼此番前来送行,必定存有目的。只不过,她要先一步而行,让元鱼自顾不暇!一国之母不能有身孕,这对齐国百姓而言,也可谓是一件大事,同时也是那帮迂腐的官员们的大事。接下来,她便是要看看元鱼想要怎么应对,同时看看元鱼此行的目的。
“本宫近日来身子已经调养的甚好了。”元鱼笑容没有一丝破绽的回应道。而后又看向流云,道:“先帝之前对流大将军颇为重用。流大将军可莫要忘了先帝临终之前所托。”
她这是提醒流云,赵子维之死另有蹊跷!下毒之人就在夏国!
流云面无表情,不多看元鱼一眼,也不曾回话。元鱼并不介意,她又看向慕容歌,眼光深深,却让慕容歌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恨意,她言道:“或许日后我们还可再见,不过到了那时,不知道慕容侧妃的身份又是什么。”
慕容歌淡淡一笑,瞅了一眼不远处正向此处骑马而来的赵子尽,将声音压低道:“齐国皇后不如担心接下来该如何向齐国皇上交代。”话落,她便转身上了马车。
赵子尽快马赶来,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歌上了马车,并快速的消失在眼前。
望着那辆消失在眼前的马车,他略微失神。
但紧接着看到了元鱼那苍白的容颜时,渐渐回神。
“皇上。”元鱼战战兢兢的迎了上去。她心知此刻出宫来见慕容歌,他必然会知晓,但当他出现在眼前,以如此冷冽的目光望着她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与昨日在皇陵上那般,心冷惧怕。
但是,今日一行却是她早就已经决定的。
赵子尽冰冷而沉静如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问道:“你与她说了什么?”
“并未说什么,不过是要让她记住先帝临终所托而已。”元鱼收回目光,颇为冷静的说道。他还真是在意慕容歌!就怕她说了什么,让慕容歌日后更加厌恶他?只不过这回他料错了,她又接着说道:“妾乃皇上的正妻,自然要尽心成全皇上所想。”既然他想要慕容歌,那么,她便助他一臂之力,只不过,慕容歌会不会成全他,她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赵子维当年不过是将慕容歌送了出去,慕容歌到了赵子维临死之时都未曾再动心,就更别说他曾经对慕容歌所做过的一切了!
赵子尽望着低眉顺眼的元鱼,沉默半响后,语气之中似乎带了一抹讥讽,“莫要在朕面前耍弄心机。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母仪天下的齐国皇后,便该心满意足!”
闻言,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