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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棋盘之上。
他的确是个难得的对手!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隐藏之意,在他面前将所有展现。因她想要淋漓至尽的与他对弈。全神贯注的走每一步。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半个时辰。
白荷暗暗擦着汗,这可如何是好?她虽然不懂棋,但是看着二人默默无言一直下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可还未曾分出胜负,她压根就没料到慕容侧妃的棋艺会如此精湛,更没有想到的是太子无视皇上的旨意仍旧与慕容侧妃下棋。
这门外宫里的人可是在等着呢!万不能有半分的差池啊!
慕容歌左手攥着棋子望着棋局,迟迟未下,因她知晓,这最后一子必定要谨慎落下,她面前的这个对手,是个腹黑,万事都是在暗中筹谋并完全掌控在手中的人,她万万不可小瞧,更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轻易的落子。
正当她全神贯注的想着如何落子时,忽然眼前视线被挡住了,她朝前看去,见元祈执着黑色的锦帕擦着她鼻尖的汗珠。她由心一笑,并无迟疑,落下最后一子,望着他笑颜如花,“平局!”果真,她用尽了全力,仍旧是不能胜他,只能与他平手。不过,与他对弈能够获得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让自己极其满意了。
就在刚开始与他对弈之时,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因许久不曾有机会抚摸棋子,同时当年与他对弈之时便是知晓他深不可测。只是如今对弈,她明显心情放松了一些。
元祈目光柔情的望着她,笑道:“你许久不曾触碰棋,如今能够与本宫平手已是让本宫震惊。待日后棋艺精湛,必定能够胜了本宫。”这番言语纯属他心中最真实的话语,他的确是震惊于她的棋艺,世上至今还无一人可与他平局。而看她刚才神色,近几年来应该是很少去碰棋。可以想见,若是她熟练了,必定会让世人惊叹。
想到这里,元祈眉梢微微上扬,这个让人震惊的女子乃是属于他。
身侧白荷听闻元祈之言,震惊的望着慕容歌,难以掩饰的惊讶震惊。能够与太子平局,同时还让太子称赞为日后可超越他,这是她在太子府多年,未曾见过或者听过有人可以在棋艺上太子称赞他人的话语!简直是让人惊叹!
白荷猛然惊醒!怪不得太子会独独宠爱慕容侧妃!慕容侧妃当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慕容歌暗笑,瞧着白荷瞬间变幻莫测的脸,打趣道:“白荷?想什么呢?如今皇上的人在外候着,该伺候我更衣入宫面圣了。”这个白荷虽然跟在她身边不久,但是相处几日她便知晓了白荷的性格,一个简单单纯之人,什么想法都不能隐藏,只能表现在脸上的性子。而这个人是元祈挑的,该是他不想她面对太过复杂的人。
闻言,白荷猛的惊醒,惊呼一声,“奴婢罪过!竟失神了!奴婢这就伺候慕容侧妃更衣。”
慕容歌淡笑着摇了摇头,看了对面稳坐如泰山,并未有离去模样的元祈,眨了眨眼,轻声道:“太子是不是应该去更衣?”言外之意,女子更衣之时,你一个大男人坐在这,成何体统?
元祈那平淡的犹如小溪流水的目光那般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从他眼中读到,全身上下皆被他看去,看她更衣又有何妨!
慕容歌顿时面上笑容全无,双颊之上万般的火热。压根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深入了解之后,竟是这般的蛮横。不过,她却深知,在这个时代大多如此,男子们对**不会忍耐的同时,更是不会认为闺房之乐有何不能开口之处。
虽生于现代,但慕容歌还真是有几分保守。只不过在他的调戏中,气且乐和着。应该是大多数人常说的,嘴上不喜,心里却在美滋滋的。显然,他是了解她的。
早在门外等候的宦官等了许久仍不见元祁与慕容歌出屋,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若是再等一会儿怕是回宫就要受到皇上的怒责了!就在他想大着胆子催促的时候,二人已走了出来。
“走吧。”元祁出了屋后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宦官,命令道。
那宦官不敢直视,连忙垂首在前方带路。
皇宫。
富丽堂皇一如往日,奢侈,辉煌,压抑。这是慕容歌第二次再次入夏国皇宫。她暗暗打量着眼前与前世所见的故宫完全不一样的建筑,眼前忽然朦胧模糊,似乎穿越以来后皆是梦。
忽然身畔的男子声音沉重而紧张的唤她的名字,“慕容歌!”
慕容歌心颤了一下立即侧头看向元祁,男子逼人的华丽容颜上隐隐透着一丝惊怕,她这才回过神来,如今她已有他,这里已不再是她抗拒之地,嫣然展眉一笑,“刚才妾一时想事情太过入神了,妾无碍,太子放心。”
元祁漆黑如夜的眸凝望着她,直到她面容上无一丝让他惧怕的恍惚游离之色,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前方领路的宦官见二人停下,便立即回过头来看向他们,但二人已经恢复常色。但随即看见二人并排而行,心中大感诧异,太子竟然这般宠着一名侧妃?
皇帝寝宫。
元游精神不济,隐有要入睡之色。在床边一侧,兰玉眸子内的光芒已经渐现寒冷之色。
元祁迟迟未到,究竟是意欲何为?兰玉心下不由神色凝重,元祁这是给他借口,让他有机会劝说元游费了元祁!想到这里他唇角轻轻上扬,如此精密的算计,这才是让人防不胜防,惊惧在心的元祁。
元游本就对元祁充满了恨意,此刻元祁迟迟未到不将他的旨意放在眼中,他愤怒不已,怒骂到:“该死!朕要废了他!定要废了他,否则难平朕心头之恨!”
兰玉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恨意,元游果真是愚蠢至极!元祁此时此刻最愿意看到的就是他们一步步的走向陷阱,最后只能凄惨落败。耐心的对元游说道:“太子必定是有事耽搁,父皇莫要焦急。”
门外已经来到的慕容歌听见了他们二人的谈话,微微有些震惊,这兰玉还会为元祁一番言语?看来这兰玉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似乎丝毫不意外兰玉此时刻的言语。她心中笑了笑,他必定是早就预料到了。宦官先行进入寝殿禀报,不过片刻便打开了殿门,让他们进入。
进入寝宫,还未曾见到元游和兰玉,便听见兰玉一声怒吼:“元祁!你竟敢无视朕的旨意,迟迟未到!朕还未曾家蹦起,你便这般不将朕放在眼中,那么日后可想而知,你是否能够将夏国百姓放在眼中?!”
面对元游的怒骂,元祁淡淡一笑,道:“父皇莫要如此生气,儿臣的确是有事耽搁了,父皇急急召见儿臣,定是有事。只是不知父皇有何事?”
元祁轻松的转开了话题,并如此淡然应对,让慕容歌担忧之心渐渐放了下来。暗暗看向兰玉,见他神色温和,若还是当初她必定会被他表面所欺骗,认为他是温润有礼之人,但现在只能冷笑。
元游本想继续为难元祁,但兰玉暗中递给了他一记眼神,他便压着阴沉的面色,哼出几个冷气。
见状,慕容歌想要拥住元祁,对他温声细语,让他的心莫要因为元游的狠毒冷漠而更加冰冷。但,眼下,她却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多日不见慕容侧妃,慕容侧妃看上去面色极佳,想来休息不错。”兰玉移目看向慕容歌,双眼微眯,笑道。
慕容歌淡笑回道:“谢大皇子关心。”
“慕容歌,你好大的胆子!狐媚太子,导致太子无视朕的旨意,更恃宠而骄,妄想专宠!迷惑太子不忠不孝,又让太子遣散府中姬妾!你该当何罪!”元游眼光犹如豺狼狠毒的盯着慕容歌,怒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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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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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歌冷笑一声,元游这一番言语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笑。不过也有几分正确,她的确是迷惑了太子,也的确是要专宠,这又如何?只不过这不忠不孝四个字当真是让她哭笑不得,若非他受人蛊惑,对待真心对他的南宫青莲无情杀害,同时又想方设法的害元祁,如今用这孝来威慑他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笑不已。
元祁淡淡的目光如同这秋日的风带着一丝丝冰冷的气体扫向元游,而那让人无法窥视的眼眸深处在看见元游那丝毫不掩藏的杀气的眸子时,第一次的闪现了冰雪三丈的狰狞。当年母亲在他面前惨死,他年年幼没有反抗的能力,但如今谁敢伤害慕容歌?他必定让将那人剥皮去骨!
元游与兰玉同时触及到元祁眼中的光芒,皆是惊惧片刻。元游竟感觉到心口凝滞,呼吸慢了些许。而兰玉则是有些惊讶,还有些防备。元祁本身就是让他不得不将所有的行动都变得小心翼翼,如今他更是要防备。
“皇上所言妾不敢承认。妾不曾迷惑太子,而太子更没有不忠不孝。不知是何人进言,竟敢污蔑太子,挑拨太子与皇上的关系?”慕容歌低敛眼眸,波澜不惊的回道。
“父皇所说的迷惑,专宠,皆是空穴来风。狐媚一词更是不适合慕容歌。至于不忠不孝,父皇想用这四个字形容儿臣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儿臣自然不敢不认。如此,儿臣现在便可沦为庶民。父皇也可立大皇子为太子。”元祁目光如剑盯着元游,未有片刻迟疑寒声道。
二人异口同声否定一切,且态度有着几分的不屑,至于慕容歌所说的一切只会让元游气愤,但元祁如此直接的话语竟然令元游大为惊讶,难以置信,元祁所说的正是他这么久最想要做的,可此刻元祁竟然主动开口!
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元祁竟然会这般容易放下多年来所做的一切!而且态度如此风清云淡!
兰玉眼光锐利的望着元祁,似要从元祁丝毫不在意的华丽俊颜上察觉到什么,但一无所获。
慕容歌虽知元祈此时言语并非气话,但她仍旧有几分担忧,担忧着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不过,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果真,元游意外并无其他反应。而兰玉则是默默无声。因他们都不知元祁在玩什么把戏。
见状,慕容歌反倒是更不用担心了。接下来她就安心欣赏由元游和兰玉二人一起编织的好戏!
“看来儿臣果真没有猜错,父皇处心积虑要废了儿臣,既然如此,儿臣不可不孝逆了父皇得心意,这就离宫。”元祁俊颜上笑容依旧,再次沉声道。
闻言,慕容歌眉梢微动,心下有几分好笑,想不到他做起戏来像模像样。当真是让人察觉不到半分的异样。
元游暗中看向兰玉,只见兰玉两眉深锁,轻轻摇了下头。元游心下便有了几分较量,眼光锐利的盯着元祁,心中腹诽:当真是贱人之子,要保护太子之位,甚至是要保护慕容歌,竟然此刻使出了釜底抽薪之法!
他干笑了两声后,对元祁说道:“太子想多了,不过是些小事。再者,关于慕容歌近日的传言越发的多了起来。朕为保你,只能如此。”此时此刻,若是元祈刚才的那番言语被他人听去,怕是谣言四起,皆是议论兰玉居心叵测。而兰玉若想顺利登基,怕是更会难上加难。元祈刚才那番言语能够那般有恃无恐,就是看准了现在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兰玉暗中看了眼同样镇定从容的慕容歌,多多少少仍旧是有些意外,元祈竟然是为了她不惜打草惊蛇。收回打量的目光后,对元祈说道:“父皇近日来甚是担忧于太子,刚才一番言语并非本意。太子,莫要说这些话来伤父皇的心。”
“慕容歌乃天下最大兵器厂的主人,掌握着各国的兵器,如此女子竟然入不得父皇的眼?夏国有慕容歌乃是夏国之福。”元祈清冷的目光,似乎无波澜的扫了一眼兰玉,最后看向元游说道。
元游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慕容歌假死了两年,再回来竟然不声不响的有了个兵器厂!对于乱世而言,有着上等的兵器可谓是如虎添翼!而慕容歌更是为人虚伪,竟能够在京城内短短时间留下了好名声,如今夏国人知晓慕容歌这事儿后,个个欢腾,更是敬畏慕容歌。元祈还真是会找女人!
或许,元游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的气势渐渐消失,在元祈的三言两语之中,已经落于下风。但,兰玉却双眼明亮,他眼底暗藏利光望着元祈那平静且看上去还有几分笑意的眸子,心中渐渐大骇。元祈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慕容歌乐见此刻情形,如此便可说明,兰玉与元游的一切举动都在元祈的掌控之中。不过,她又对元游的糊涂而心中发凉,甚至是忍不住猜想,如若自己是元祈,当面对眼下情况的时候,会如何面对?她想,必定是心痛不已。亲生父亲害了亲生母亲后,又来害他,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绝不会做的如同眼前男子这般淡然。
但又有谁能够知晓,他维持这份淡然,这心中是不是在滴血?而那种打碎骨头的疼痛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望着他宽大的背影,她心异常的安定。在绝对回来与他同舟共济之时,她便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所以,她要与他并肩,不可让他一人面对如此之多,她上前一步,低垂着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