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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拥住她,在右儿的感觉里,冰山从来就没有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就好像拥住全世界般那么慎重。
“冰山,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也许以前是,但是从我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就不是了,我不是傻瓜,有些事,我可以帮你分担的。”
她不知道,这一刻,她已经深深地走进了他的心里,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再也磨不掉忘不了。
“于以姗,你是傻瓜吗?这么简单的路也能走丢,迷路了就不会打车吗?”
但下一刻,那份温柔就彻底消失不见了,某人的脾气又开始大爆发,看着眼前彻底扰乱他心的笨蛋,他就是静不下来跟她好好说话。
“死冰山,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吗?不要觉得今天你是寿星我就不敢那你怎么?”
右儿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人,丫丫个脑袋的,老虎不发威他还当她是病猫啊!骂一句就算了,他丫还骂上瘾了,她不就是有一点点路痴吗?哪有他说的那么笨。
“回家,我要吃蛋糕——”
南宫亦拽拽的转身,在转身的一霎那,嘴角慢慢勾起,微笑越来越大。
右儿跟在身后,没有看到前面偷笑的某人。
原来,学校特例是很多的,就比如,过了入夜时间不能进学校,冰山依旧能开着车大摇大摆地自由进出,而车外,校警一副孙子样。
“冰山,你许个愿吧!”
右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蛋糕上,插着十八根颜色各异的蜡烛,早已点燃,这些都是右儿今天自己亲自挑的。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烛光下,脸上染上了淡淡的暖色烛光,南宫亦眼睛微闭,嘴角,扯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幸福的就好像在一瞬间,心中的花儿全都绽放了一般。
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就好像把全世界都控制在了掌心,再也不用去担心去害怕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能改变他的生活,进入他的心,可是眼前的这头猪,不知在什么时候,不知用什么方法,已经悄悄走进了他的生活,融进了他的心。
、生日快乐:又不是第一?。
突然发现,他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实现。
“冰山,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右儿笑嘻嘻地问道,她知道想让冰山说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吃蛋糕——”
南宫亦没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拿起刀准备切蛋糕。
“小气鬼——”
不说就算了,就俩个人吃,蛋糕用切吗?她好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刚刚还没感觉,现在肚子好饿啊!
“于以姗,这座冰山很漂亮。”
南宫亦看着眼前的蛋糕,久久没有下刀。
“冰山,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尝一口吧!”
右儿迫不及待的挖起一块蛋糕放到他眼前,不是她不懂得欣赏艺术,再漂亮的蛋糕,也是用来吃的。
南宫亦看着她的样子,刚刚没仔细看,细看之下,才发现她漆黑的秀发上不止一处粘着白色的东西,应该是做蛋糕的时候弄上去的吧!看在是她亲手做的,又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决定勉强尝一下。
很精致的蛋糕,很漂亮的颜色,嗯!拿蛋糕的手,也勉强算得上纤细,但当吞下蛋糕的那一刻,某人就不是这么想了。
“于以姗,你谋杀亲夫啊!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亦大吼,抓狂地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相对于南宫亦的暴怒,右儿则很是淡定,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冰山,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装什么装?芥末味的,你又不是没吃过。”
看到南宫亦抽搐的嘴角,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调戏冰山就是有趣,太好玩了。
“于以姗——”
南宫亦大声叫道,那眼神,仿佛想要把她吃了一般,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脑袋里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芥末味的蛋糕,有人听说过芥末味的蛋糕吗?他现在是彻底相信了,这个蛋糕,就算不是她做的,也绝对有她的功劳。
“那个,冰山,就这边是芥末味的,这边是巧克力的。”
右儿决定不再耍他,毕竟他今天是寿星。
见他不信,右儿挖了一大块放到嘴里,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对脸色铁青的人说道:
、少爷受伤了:被父亲赶?。
“我没骗你,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
“是吗?”
南宫亦突然诡异一笑,慢慢走到右儿身边,右儿直觉一阵阴风□□,脊背发凉。
“死冰山,蛋糕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抹脸的,你以为是化妆品啊!”
下一刻,满脸蛋糕的右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冲着他大吼,丫丫个脑袋的,这好歹也是她亲手做的东西,不能这么被浪费吧!
“我喜欢——”
简单的三个字,果断地解释了自己的作法,他就是喜欢看到她发怒的样子,况且,刚刚有人很不识趣地耍了他,他当然要耍会来。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边是巧克力的,这边是芥末的,芥末是我的,巧克力是你的,爱吃不吃——”
右儿负气般地擦了擦脸,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能跟他一般见识,饿了,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也不知道静恩越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好好吃。
南宫亦看着满脸蛋糕但是竟然没顶嘴的右儿,心情大好,坐下来和她一起吃蛋糕,她没有骗他,那边真的是巧克力味的,很甜,一直甜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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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右儿便接到了张管家的电话。
“右儿小姐,少爷受伤了,很严重,希望您能过来看看他。”
“受伤了?他让你打来的?”
右儿皱眉,皇甫明,不知道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她怎么就不相信他会受伤呢!
“少爷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在昏迷中,右儿小姐不要怪他,这是我个人的主意。”
“不是他啊!那您好好看着他点,我睡觉了,困死了。”
右儿打了个哈欠,昨天弄到了很晚,吃完蛋糕,冰山又要吃长寿面,还要去外面吃烧烤,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右儿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
“右儿小姐,少爷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昨天晚上要拍一场夜戏,本来是要找替身的,少爷不同意,执意要自己拍,车子事先没检查好,出事了——”
“我想右儿小姐应该记得,您被您父亲赶出家的那天,一个人在树林里,少爷开车去找您——”
、少爷受伤了:我这就过去
张管家的声音渐低,明明是很正常的话,却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她的身体里,刺得她体无完肤。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死灰一般,眼里再也没有任何神色,心,痛的就像撕裂般疼痛,那血琳琳的事实,又一次摊开在她的面前,所有的画面,那么清晰,就像刚刚发生在眼前一般。
“滚——,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男人扭曲的面孔,厉声的呵斥,还是那么清晰。
“秦致远,我这就滚,从这一刻开始,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爸爸——”
绝望的回身,歇斯底里的叫喊。
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那个倔强的不可一世的女孩,绝决的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曾经以为已经彻底尘封在角落的伤口只是被轻轻提起,便会如原来一般鲜血淋漓,原来她并没有忘记,一直都没有,那么重的伤,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被忘记。
她记得那天,她在树林里哭了一夜,皇甫明就在那撑着伞陪了她一夜,她的身上一滴雨水也没沾到,而那个撑伞的男孩,身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湿透了,可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满脸泪痕的女孩看到男孩,错愕惊讶,她不知道有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可眼前的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滚——”
女孩惊愕的起身,一把推开男孩,男孩手里的伞应声落地,下一刻,男孩僵硬地倒在地上,她这才发现男孩苍白如死灰般地脸色,那握着伞的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所有的记忆汹涌而至,她控制不了,只有任由那些画面一张张涌出,就像电影的剪辑一样,慢慢的、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
“在哪?我这就过去——”
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就像一个木偶娃娃般,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她欠他的,要还回去,他是想这样提醒她吗?
“市人民医院,要不要我派人去接您?”
手机被丢在一边,还能间歇听到张管家的声音,右儿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不想听。
、少爷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医院里,安静的让人窒息,皇甫明已经醒来了,倚坐在床头,右儿一直呆呆愣愣的,也不说话,也不笑,给他端茶送水,僵硬的做着动作一系列的动作。
皇甫明跟她说话,她也不答,只是偶尔的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做给他看的一样。
“没有水了,我去打点水——”
右儿拿起水壶,怔怔地走了出去。
“张管家,怎么回事?你跟她说了什么?”
皇甫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气,她会主动过来,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问题,而这件事,肯定只有张管家清楚。
“少爷,右儿小姐想多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她要来看看少爷。”
张管家没有太大的波动,少爷做的已经够多了,他不忍看到少爷失望伤心,所以,不管少爷会怎么对他,他都要把这件事告诉右儿小姐。
“张管家,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插手,这次,就算了。”
皇甫明警告地看着他,眼里的凌厉一闪而过,这件事,他不希望任何人插手,不管任何人伤害她害她伤心,他都不会放过,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行。
只一会,右儿便拿着水壶回来了。
“右儿——”
皇甫明低叹一声,挫败的叫道。
“嗯!”
右儿精神恍惚,脑袋里,满满的那些画面,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都甩不掉。
“秦右儿——”
皇甫明大喊,怎么回事?就这点小事值得她这么在意吗?她的小强无赖精神哪去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是想做给谁看。
“皇甫明——你够了,我已经过来了,你还想怎样?我知道,我欠你的,你要我怎么还,你说啊!你说啊!!”
右儿心里本就憋着气,听他这么一吼,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情绪汹涌而出,红着一双眼睛,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
“我没想让你做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是你自己不愿放过自己,你还要这样别扭到什么时候?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是你自己不愿释怀,你这样做给谁看?我会心疼的不知道吗?”
、少爷受伤了:你去哪?
皇甫明再也忍受不了,他不要看到她这个样子,没有生气、没有活力,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这种感觉让他窒息,让他心慌,说出来,即使她会痛,至少能让他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没有——没有——秦志远,我恨他——恨他——”
右儿捂住快要爆炸掉的脑袋,无力地蹲在墙角,秦志远——秦志远——这个名字,像魔咒一样,不停地侵蚀着她的神经。
“不要闹了好吗?已经过去了,右儿——已经过去了,我会保护你的,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皇甫明轻轻拥住她颤抖的身子,眉里眼里,溢满了心疼,他该怎么办?才能让她忘记,让她不这么痛,有时候他在想,若是他替她受过,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
右儿埋首在他的怀里,他的话,像催眠曲一样,轻轻印入她的脑海,就像那次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她被那个人赶出来,他轻轻拥住她,说:
“右儿不怕,你是我小媳妇,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和谐的想起:
“你是猪吗?怎么会这么笨——这点小事也值得你难过吗?”
对啊!不值得她难过,那个人怎么会值得让她这么难过呢?她才不要这个样子,可是,还是忘不掉,她就是猪又怎么样,她就是这么笨,她就是不愿意去放下。
“右儿,你去哪?”
看着挣脱他的怀抱,夺门而出的身影,皇甫明急急地大吼,想追出去,却跌倒在地,无奈一笑,才想起昨天晚上腿受伤了,现在还打着石膏,看来,他是追不上她了。
天在下着雨,阴沉地就像撒旦的眼睛,街上没有行人,很长很长的一条马路,长到只能看到远处越来越浓的黑暗,细细密密的雨丝随着风刮到脸上,脖子里,冰割样疼痛。
那是一家卖舞鞋的店铺,透明的玻璃窗内,摆着一双双漂亮的鞋子,右儿驻足在一双红色的水晶鞋前,呆呆地看着那双传说中灰姑娘的水晶鞋,眼里,慢慢溢满了想往,柔和的光芒。
、我们回家:红舞鞋
那是妈妈最爱的水晶鞋,那个人,不愿妈妈抛头露面,他残忍地剥夺了妈妈一生仅有的梦想,她知道妈妈想去跳舞,她看到妈妈久久凝视着那双被锁在橱柜里的鞋子,那鲜艳的颜色,就像鲜血般,最后也耗尽了她的精力,她的心血。
那天,她看到妈妈从屋顶跳下来,她兴奋地大叫,她以为妈妈是像平常一样跳进家里的泳池,然后像美人鱼一样,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