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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再撑不下去,软到在地上。
他连忙上前抱起她,看了眼床榻上已经哭得泪眼婆娑的楚凝,径自走出门去。
“三日之内,给本王将天香坊拆了!”
门外,红姑姑等一排人都已经平跪在那里,听他如此盛怒的话,更是个个颤颤巍巍。
“至于你们……”
段凌赫的面色丝毫微软,反而更加阴冷,“胆敢与匪贼勾结,伤害王妃,罪不可赦,发配到朔州玉山,永不得回临安!”
玉山……
西陵国的玉矿产地,每年饿死累死在那里的苦力,不知道有多少!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众人惶恐的往地上扣着头,段凌赫却头也不回的离开天香坊,只余身后仓惶的哭喊声一片。
……
那个人使用的麻药很烈,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退下,而唐果醒来。
睁开眼,便看见段凌赫背对着她,身形挺直地立在窗边,甚至就连她起身,也是一动未动。
桌脚边,猎虎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畏惧的看一眼段凌赫,再凄凄的看一眼她,嘴里发着一连串可怜巴巴的低唔怪叫声,然后哀伤的垂下头,自顾自的舔着自己雪白的毛儿。
唐果小心的走过去,轻咳着。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盯着窗外,面寒如冰。
他生气的时候有多可怕,唐果是见识过的!而且,他越是隐忍压抑,越是平静无波,最后爆发出来的怒火就越是恐怖!
微微思索一瞬,唐果决定先将他的怒火给引出来——
“喂,那个,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变成植物人了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嬉皮笑脸的问着,却被他的眼神冷冷的一下扫过来,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而他,却又继续转回头,若无其事的盯着窗外。
“哦,原来是变哑巴了!”唐果继续嘻哈的,调侃着他。
他依旧不动,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怕的,放低了姿态,有些讨好的解说着,“其实,你是没看到那个男人有多讨人厌,有多可恶,有多……”
唐果抿抿唇,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到再用什么词来形容,“反正就是让你觉得,自己如果不去收拾他一顿,就浑身不自在!就白活了这么大,更对不起自己这身功夫——”
“就你那三脚猫的花招,也叫功夫?!”
她的话,突然被段凌赫暴怒寒戾地给截下,“万一那个人针上沾的不是麻药,而是毙命的毒药,现在你还有命在这里讲他有多讨厌吗?!”
“我……”
唐果立时哑口无言,垂下头,学猎虎一样做‘乖乖狗’。
“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搞不清楚吗?做事情之前,有没有为我们儿子想过?!万一你出了事,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段凌赫声音戾戾,口气咄咄逼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若不是小荣子(车夫)机灵,及时来通知本王去救你,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今天会是什么下场?!那日在山洞里的教训还不够深吗?是不是一定要丢了这条命,你才甘心?你才能安稳?!”
他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看样子这一次是真的气得不轻——
不知是他的话说的太重,还是心里有委屈,虽然早就考虑到自己会被臭骂一通,可是如今他这副要吃了她的样子还是很骇人的!
唐果只觉得鼻子一酸,这眼泪在眼眶了打了几个滚,竟然就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
“你,你还好意思哭?!”
段凌赫震怒,恶狠狠的瞪着她,声音又扬了好几分。
她抹了抹眼泪,也不抬头,就哼哼唧唧地盯着地面,“难道……难道我不救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糟蹋吗?!”
……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你!
唐果咬了咬唇,后半句吞下去没有说。
“你!你还有理了,你!”
被她一语中的,段凌赫气结,怒指着她的手指直颤。
趴在地上一直没出声的猎虎,此刻却呜嚎一声,像是在赞同唐果的话——
段凌赫的怒火登时又多了几分,毫不客气的一个飞刀眼射向它,“还有你!我让你跟着她,是让你保护她的!你却给我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去!你也活得不耐烦了?!”
猎虎立即耷拉下脑袋,颇为识相地将脑袋缩回桌子底下,有些同情地瞟了眼唐果,却大气儿不敢出。
被她这么一看,唐果更觉得自己委屈,竟然‘哇’得一下,放声嚎哭起来。
“你……”
看着她那憋红的小脸儿,湿湿得一片,挂满了眼泪,甚至哭得比刚刚还要凶。
段凌赫有些手足无措,愣了好一会儿,才语气纠结的道,“别,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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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憋红的小脸儿上,湿湿得一片,挂满了眼泪,甚至哭得比刚刚还要凶!段凌赫有些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语气纠结的道,“别,别哭了!”
“要你管!”
唐果用那对儿涨得通红的眼睛,恨恨的瞪他一眼,撇开身子,便要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扣进了怀里,“本王命令你,不许哭了!”肋
唐果推搡开他,瞪视着他,“就许你冤枉我,凭什么不许我哭?!”
谁有冤枉她?简直无理取闹!
段凌赫攥攥拳头,将声音放沉,“江果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数到三,若是你还敢哭,就别怪本王心狠!”
“你先道歉!”
唐果狠狠的白他一眼,梗着脖子看他。
“一!”
段凌赫薄唇微启,冷冽的吐出一个数字,身后猎虎配合的一声怪叫,他恼恨的回身,飞起一脚,把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给踢出了门去——
“二!”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唐果不禁有些胆儿颤,身体本能的抽咽着,看他脸色不好,想压,却压不住,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痕。
“三!”
她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泛着红潮;眼睛里雾蒙蒙水润润的一片;长长的睫毛因为已沾了水,而更显狭细浓黑。镬
鼻翼扇扇,嘴唇微微张着,想压却压不住泣声,一抽一抽地换着气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诱人——
段凌赫喉口一热,蓦地倾身朝她欺过去!
两片唇贴合在一起的瞬间,灼热得呼吸让唐果的脑袋随即一片空白!
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她的口中,房间里分外安静,似乎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在她空中,两条舌搅动在一起的声音。
这个吻,缠绵悠长,直到唐果有些喘不过来气,他才悻悻的离开她的唇。
唐果,从耳根到脖颈已经红成一片,被他凝望的愈加不安,迅速离开他,站的好远——
“怎么?现在想起来怕我了?”
他一步步上前,终于将她逼到墙根处,伸直的两只手臂抵着墙,将她困在怀里,“刚刚似乎,还很享受?”
“你,你,无耻!”
唐果朝他愤愤的啐了一口,低着头,看着别处。
想着刚刚那个吻……她有些迷惑两人现在的关系!
不是夫妻,不是恋人,更不是朋友……就这样被他吻了去,算什么呢?
而且,还是在他刚骂过她,她痛哭了一通之后……
忽然满腹心酸,尽是对自己的唾弃!
“本来就丑,在哭就更丑了!”
段凌赫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以后不许哭了,听到没有?!”
唐果撇开脸,想甩掉捏住她下巴的那只爪子——
“果果,答应我……往后,不管是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不准再去冒这种险了,好不好?”
他忽然停下,眼神怔怔得看着她,“我会担心!”
我会担心……
他声音徐缓,却一下撞进唐果的心里,阵阵悸动,漾起一圈一圈不该产生的涟漪——
“答应我,好不好?”
她不说话,他便不依不饶,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神态安然。
唐果却没有他那么淡定,翻着白眼瞅着他,忽然一个猛得抬头——
头顶上方,立即传来他轻嘶的声音,“唔……”
他磕到舌头了?!
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嘴,怒不可遏的瞪她,似乎疼得厉害的样子,唐果抿着唇,强忍着笑。
活该!
“江果儿,你给本王等着!”
最讨厌她这副使了坏,还能笑得那么灿烂的样子!
段凌赫伸手,在她的脖颈上作势掐了掐,忿忿的甩着袖子离开,只留下身后她的喷笑声——
他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唐果的笑容戛然而止,上翘的嘴角,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缓缓松了下来!
段凌赫,你不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打算救楚凝……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救她?
可是,我怕如果我不救她……你会恨我!
如果真是那样,你一定会恨我的,对不对?
……
今日是小皇子满月之日,亦是段凌翼专为陆清婉而设的封妃大典。
皇宫中,满庭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处处金彩珠光,热闹非凡!
陆清婉由开始的无名无份,如今一跃成为贵妃,这个孩子自然功不可没。而他,是翼皇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男孩儿,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文武百官,纷纷赶来拜贺,贵重的礼物源源不绝的送进宫。
灯火阑珊的坐席下,唐果用手揪着段凌赫的衣摆,不停的摇啊摇着,“……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让我过去吧,让我去看看婉儿吧!”
“不行!”
段凌赫脸色清冷,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上次婉儿去王府,你就让追花把我看了起来,这一次又是这样,根本就不让我靠近她!”
唐果撇着嘴,神色郁郁,“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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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如果不信你,上次被休回江府的人,就是你了!”
段凌赫一声冷戾,唐果不甘不愿的耷拉下脑袋,嘟嚷着,“可是上次的事,你不是跟婉儿解释了吗?她也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还是不让我见她?”
肋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就不要乱问!”
段凌赫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便静静地看着台上的歌舞。
“那能一样吗?”
唐果被他这副淡然的样子,气得翻白眼,“除了婉儿我谁也不认识……”
听她叹气,段凌赫转过头来,刚欲开口。
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老头儿朝他们走来,微一颔首,“赫王爷,赫王妃!”
“婉儿的父亲,陆丞相!”段凌赫点头,将他介绍给唐果。
接着两人,便开始寒暄,唐果有些想打瞌睡。直到段凌赫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声不许乱跑,便随陆丞相一起走了。
刚离开不一会儿,司徒鸿鹄便过了来,“怎么样?最近,那家伙有没有为难你?”
唐果点头,“嗯,我想去看婉儿,他不许!”
司徒鸿鹄轻笑,摇摇头,“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帮不了你!你就乖乖地,听他的安排好了!”
唐果努着嘴,点头,眼神瞟到对面不远处,司徒虹蕊正一个人闷闷的摆着臭脸,不禁得问,“她怎么了?”镬
司徒鸿鹄瞥了眼自己的妹妹,也微微蹙了下眉,“段凌赫没有跟你讲吗?”
“讲什么?”
“他和我妹妹三个月之后结婚的约定,取消了!”司徒鸿鹄阖动着眼帘,轻声说着,“他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取消了??”唐果诧异,“怎么回事儿?”
“就是那次在山上狩猎的时候,我不是输了吗?”司徒鸿鹄摊了摊手道,“条件就是帮他摆平我妹妹!”
“那……她怎么可能答应?”
唐果下意识的将视线又移向司徒虹蕊,没想到她也正在看她——带着浓浓怒火的眼神,愤恨得几乎要把她灼烧。
“当然是相比之下,我这个做哥哥的比较重要喽!”
司徒鸿鹄昂了昂下巴,却眼神涩涩的看向司徒虹蕊。
唐果刚要轻叱,他又笑着补了一句,“况且,我也不想让她受伤!我们司徒府的人,总不能每个都栽到段凌赫手里吧?”
什么意思?还未等她将疑惑问出口,司徒鸿鹄忽然起身离开了,甚至一个招呼也未跟她打。
没礼貌的小孩儿!
唐果奴下嘴,段凌赫忽然过来牵她的手,“走罢,我带你去看婉儿!”
……
虽然早产,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养,陆清婉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脸颊红润,双目清灵有神,恢复得很好。
“王妃嫂嫂!”
看到她,又露出了春风般嫣然的笑容,牵着她的手便往殿内走。
“是我要叫你贵妃娘娘才对!”
唐果也笑,朝她微一福身,“参见贵妃娘娘!”
陆清婉的脸一红,娇嗔着,看向一旁的段凌赫,“讨厌!赫哥哥,你看王妃嫂嫂又欺负我!”
三人皆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唐果心里暖意融融。
陆清婉去了宴前,接受册封,段凌赫讨厌那堆琐事,便和她留下来照看着宝宝。
“昶儿?昶儿?”
唐果伸出一根指头,逗着那个襁褓中的小娃娃,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那颗粉粉嫩嫩的小脑袋,随着她的唤声不停点啊点的,手指头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