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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也不是第一个忌讳我的人了!”
唐果为太后忽然动怒而有些生疑,轻声道,“若换成是我,看到带着这种疤痕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你就算杀了她,也不能改变我的相貌,不是吗?”
碍于她权高位重,自己如今已经再无靠山,唐果忍了忍,没有说她当初可是也直白的说她丑陋呢!
“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明明不应该是那么软心肠的人……”
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完,太后怒哼两声,看向那名侍婢,“你去管事房领罚五十大板!还有,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哀家面前!”
侍婢诚惶诚恐的退下去,一时间揽辉殿又沉寂下来。
看她脸色倦倦,唐果犹豫着开口和她告别,“感谢太后这段日子以来对果儿的照顾,如今……我要走了!您,多保重!”
“你要离开临安?”
太后蹙眉,“你确定他真的肯放你走了吗?而且,外面万分凶险,你又怀着段凌赫的骨肉,小心遭他的仇家追杀!”
唐果默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除了四处漂泊,她已经想不到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去——
外面如何她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赫王府是何等的凶险,她已经见识过了——司徒虹蕊不止是段凌赫的替死羔羊,恐怕也是她的吧?
毕竟,那一顿寿宴她也会吃到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段凌赫回来得晚了一些,如果不是两个人闹别扭,刚好错过宴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宝宝要照顾……可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离开,或许也唯有离开,才能暂时躲过去,等到孩子生下来,一切再从长计议吧!
从包袱中取出一块夺目耀眼的金牌,放到桌上,轻声道,“这是前些日子太后赏赐给果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往后,果儿也没有用途了,还是物归原主,还给您吧!”
“你要去找你的父母吗?”太后取过金牌放在手心里,忽然问道。
唐果摇头,轻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太后您知道吗?”
“那……要不要哀家派人保护你?”
太后的眸色微微一黯,知道她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做挽留,“哀家手下的高手,还是有几个的!”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不必了!您帮过果儿的,果儿都铭记在心……实在不想再麻烦您了!”
唐果微笑着,摇一下头,朝她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太后重新躺回榻上,却无一丝睡意。
段凌赫终于肯就这么放过江果儿?她离开了……是不是表示,真正的战争即将开始了——
……
“夫人,还有不远就到常州城口了,天黑之前,您一定可以找到客栈投宿的!”
前面,车夫开始叙叙的说着常州城里,哪家客栈干净舒适,哪家客栈服务差,唐果窝在马车里,却已经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儿——
“有……有人抢劫啊!”
车夫忽然住了嘴,结结巴巴惊叫一声,一拉马缰,便跌下去,却顾不得身上疼痛,丢下马车,落荒而逃。
唐果从睡梦中一下惊醒,还没回过神来,便只觉头顶的马车厢已经四分五裂——
转头,便只见三个蒙面黑衣人,各手持武器,朝她缓步过来。
看这架势,不像是抢劫,反倒是想要她命的!只是没想到,她这才出临安城,这人便找上来了!还真是快!
唐果轻哼一声,低头把手里的包袱抓的紧紧,做出一副很惶恐的样子,“求各位英雄饶过小女子吧……我,我实在没有什么银两……我,我这包袱里都是些不值钱的衣服……”
三人止住脚,下意识的对望一眼,为首的男人伸手来扯她的包袱,唐果却死死拽着不放,“不,不能给你,这是我救命的钱啊……”
“快松手!”
另一个小个子,把刀往她脖子上一横,“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你杀了我我也不能放手,反正怎么都是死……这些都是我救命的钱啊!”
唐果摇头,将包袱护在怀里,紧紧的握着。一副钱在人在,钱失人亡的架势——
那老大愤愤,一把抢过来把她的包袱翻了个底儿朝天,却只见几两碎银子和几个零星的铜板,其他都是些破烂不堪的衣服——
“就这么几个钱?”
site:。junzit。三人同时诧异,那小个子扭头问向另外两人,“你们确定得到的消息没错?这个女人是段凌赫的王妃吗?堂堂一个王妃,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个钱,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是啊,哥,我们虽然是杀手,但是也不能错杀好人啊!”
另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也不禁点头,“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哪有道理让一个女人挺着这么大肚子,深更半夜来这种荒郊野外的?哥,我们该不是让人诓弄了吧?”
为首的身形高大的男子也略显狐疑,摇头,招呼那个小个子过去——
“你过去摸摸她的肚子,还有她脸上的疤,看是不是真的!都说赫王妃身怀六甲,且样貌奇丑无比,如果这个女人真是这样,那就一定不会错了!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可放过一个!”
唐果的心咯噔一跳,怎么办?这两样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182:赫王妃暴毙。'VIP'
三人同时诧异,那小个子扭头问向另外两人,“你们确定得到的消息没错?这个女人是段凌赫的王妃吗?堂堂一个王妃,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个钱,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是啊,哥,我们虽然是杀手,但是也不能错杀好人啊!”肋
另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也不禁点头,“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哪有道理让一个女人挺着这么大肚子,深更半夜来这种荒郊野外的?哥,我们该不是让人诓弄了吧?”
为首的身形高大的男子也略显狐疑,摇头,招呼那个小个子过去——
“你过去摸摸她的肚子,还有她脸上的疤,看是不是真的!都说赫王妃身怀六甲,且样貌奇丑无比,如果这个女人真是这样,那就一定不会错了!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可放过一个!”
唐果的心咯噔一跳,怎么办?这两样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那小个子的手已经伸过来,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又辗转到她的脸颊上……
偏头,正想让她看清楚那脸上的疤痕,却忽听那老大一声戾令,“等一下!”
所有人都是一愣,唐果屏气凝神,心思微动,袖口内捏着迷药瓶子的手又握紧了些,瓶塞子已经被打开,只等着接下来,他们靠近……
却见那老大蓦地一蹙眉,一把揪住她的领口,眼神定定的看着挂在她脖子上的东西,却不敢碰触——镬
“这东西哪来的?”
唐果低头瞥了眼那只玲珑小巧的翠玉短笛,淡淡的道,“别人送的!”
“不可能!!”
他显然不信,厉声问道,“说实话!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你喜欢?送你好了,反正也不值钱!”
看他好像挺怕那个东西的,唐果面无表情的低嚷一声,就要解下来,那老大却脸色一变,退后几步,“不,不用了……”
结结巴巴的说着,便招呼两个手下落荒而逃——
唐果狐疑的握着那短笛,左右研究,却并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可是那个老大怎么会这么惧怕这个东西?
……段凌赫将这个东西给她,是什么用意?……保护她吗?
不过,还真是救了她这一命……
唐果摇头失笑,收拾起东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天色再次昏暗,距离她离开赫王府,已经一天两夜了——
段凌赫这次果然说话算数,没有再找人来抓她回去!
只是……
唐果叹口气,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
看这黑压压的天空,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下雪?她必须得尽快找个地方歇脚才好——
客栈是不能住的,不如……
……
天色终于黑透的时候,唐果走到了常州城。
尽管天色已晚,但街道上还是有不少做夜工的小贩的吆喝声,唐果在街上转了转,果然看见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一路跟着他们去了城外的土地庙——乞丐聚集的地方。
破烂的庙内,大概有十几个乞丐,还有不少看着不像乞丐,却也个个穿着破烂的人,估计是没有钱投宿客栈,和她一样才来这客栈,
他们或三两个,或五六个人围成一圈,点着篝火相互取暖。
唐果找地方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旧衣服,脸上身上抹了不少泥,头发也弄松散凌乱,掩盖住自己的容貌,找了个角落坐下。
这一路上,因为挺着肚子太过明显,而且又是一个人,自然惹来不少人的侧目。
现如今到了这种这种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地方,大家都以为她只是逃难的,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人有心思管。
唐果四下看了眼,还算满意,靠着墙壁打算凑合一宿。
她穿的圆滚滚,裹了几层衣服,都密不透风,冷倒不觉得冷;只是,周围的味道很难闻,找了棉布塞住两个鼻孔。
先避过这几天的风头而已,过两天再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吧!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以前没有穿越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便是一个人四海为家,到处漂泊,睡草窝,住破房子,这些……她都已经习惯了!
段凌赫曾经问过她,哪里是她的家?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来到这个地方,本来以为江府会是她的家,可是不想,他们可以弃她与不顾,毫无牵挂的便离开……
后来,像段凌赫表明心迹,便真的把赫王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可那里……终究也不是!
其实,自她穿越而来的第一夜,发生了那种事,遇见了那个人,便注定不会是平凡的……
唐果摇摇头,甩去那个又不受控制钻进她脑子里的人影!
可是耳朵边,另一堆篝火旁,却有几个人在讨论他——
“……可不是!赫王那可是出了名的嚣张暴戾,这些年来有多少姑娘不明不白的死在他手上?那个赫王妃,自然也不能例外嘛!被他折磨死是早晚的事儿!”
“你的消息准不准?”
两个人赞同的点头,其中一个却仍质疑,“这赫王妃怎么说也怀了他的骨肉啊,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呢!听说以前,可宠得不行呢!”
“咦,我包打听得来的消息还能有假?这赫王妃死了的事儿,是千真万确的!如今这消息,临安城里的大街小巷可都是传开了!现在才传到我们常州,过不了两天,我跟你说……一定全西陵国都知道了!”
另一个乞丐过来凑热闹,“不过至于原因,你们的消息都不准,我听说啊,是赫王妃勾引野男人……被赫王爷发现了,然后就直接把俩人都杀了……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就对外说是染病暴毙——”
说着便是一阵淫笑,另一人作诧异状,“不是吧?那赫王妃可是出了名的长相丑啊,还有人受她的勾引?白送给我都不要!”
“切,我才不信!”
另一人不屑,“都干巴巴饿了那么多天,真白送你一女人,你早像饿狼似的扑上去了……还管她什么丑不丑?!”
后面的话,越来越猥琐淫。秽,唐果伸手堵住耳朵。
脑子里却一团遭乱,赫王妃暴毙?是在说她吗?
死了?
笑话,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会传出这么荒唐的消息?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肚子里却传来一阵痛疼——
这个臭小子,也在这种节骨眼上找他老娘的事儿吗?
唐果咬牙,忍着腹部的剧痛,伸手去摸自己的肚皮,轻轻的安抚他——
可是,却丝毫不起作用,小家伙还是可劲儿的闹腾……
肚子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
怎么办?怎么办?
蓦地想起太后给的药,唐果寻出那一小瓶药,吞了一颗下去,慢慢试着调整呼吸。
可是,静等了一刻钟,却只觉体内又一腾是翻涌的扎疼——
一股一股的热浪将她从里到外包围起来,那种刺痛的灼烧感,几乎想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成烟灰——
“热,救命啊……好热……”
唐果满脸通红,整个人翻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惹来不少人的侧目,却一个个的愣在那里,都不敢碰触她……
“救命,救命啊……水啊,水……给我水……”
似乎终于有人受不了她的呻吟声了,往她的身上浇了一碗冷水——
冰凉刺骨,在她滚烫的皮肤上迅速焦灼蒸发掉,唐果却舒适享受的呻吟,眯眸瞧了那乞丐一眼——
在大家都怔愣的时候,她却突然爬起来,一把揪住那个乞丐的破衣服,恶吼一声,“你从哪里弄的水?快,告诉我,水在哪里!!”
那乞丐,被她泛着猩红火光的双眼给吓怕了,伸手指着外面,木然的回答,“在,在土地庙……庙后面,有,有一条河……河里有水……”
不过,已经结冰了!
他结结巴巴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唐果已经飞快的冲了出去——
一路,跑到那乞丐所说的庙后,果然看到了一条河。
也顾不得河面上是否结了冰,唐果沿着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