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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吧,其实眼前这个苏菲儿小姐也是美女,如果时光倒流三十年的话。只见这位法国老太太神采风扬、顾若神盼,雪白的**头上别着一顶精致的装饰小礼帽,白西服、白裙子、白色高跟鞋、白色提包……从头到脚,就是一个可爱的白雪公主~~她外祖母。
当年我爹我妈还在当小贩卖衣服的时候,就曾得出一条真理:喜欢穿白衣服的人都比较难伺候,他们或者有洁癖、或者非常挑剔、或者近乎疯狂得追求完美。不是一件衣服来来回回试穿上N次就是砍价砍得异常凶狠。和老妈耳濡目染久了,我只要见到“好白者”也就有些打退堂鼓。
不过此时此刻,为了未来的幸福,我还是勇敢地冲了上去,堵住准备去吃早饭的苏菲儿,呼气解释道:“苏菲儿小姐,您好!我是《食尚》杂志社的编辑,虽然这样打扰您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跟您说,那天任总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接机的………”
我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看苏菲儿老太太的反映,结果是:对方愣住三秒,然后:“#¥%…&*(#”
我扶额,终于想起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语言不通。
我不会法语啊啊啊——
关乎杂志社今年收入大关以及我终身幸福的重要会晤终止在鸡同鸭讲上,苏菲儿没带翻译。
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估计老太太直接将我当成了无聊的推销员,绕道欲走,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一个晚上的蹲点,再次冲到老太太面前,琢磨着用英语再解释一次。但问题接踵而至,我想起到毕业都没过的英语四级,生平第一次,有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悔悟。
显然苏菲儿在这方面就比我厉害,见我再次堵住去路,她用生涩的中文说了两个字:“保安。”于是保安大叔华丽丽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堆笑着脸一边道“sorry”,一边把我往酒店外拉。
当我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之际,一只脚已经出了酒店大门,趁保安大叔不备,我死乞白赖地双手扒住大门就开始哭喊:“呜呜,大叔你不是人,你个老骗子,害得我在这白等了一夜,现在别人一句话,你就要把我扔出去。我诅咒你菊花,诅咒你儿子菊花,诅咒你全家菊花!!”
我正撒泼欢腾,就听身后传来惊诧的男声:“凝丫头?”
暮然回首,当然哽噎。这个世界,果然混乱了,怎么当初买火星单程机票离开的人都回来了?
茶楼里,我歪头左看右看想要辨别眼前人的真假。对方显然对我的行为颇为不满,挑眉道:“你再像看火星怪物一样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我噗笑,“你以为你是旺仔牛奶啊?唔,话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喝旺仔牛奶了,胖虎。”
胖虎叹息,摸着鼻子道:“小时候喜欢喝旺仔牛奶的是隔壁家王二哥,不是我。你不用试探我,我真的是胖虎。”
没错,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自称是我青梅竹马胖虎的瘦子帅哥,从保安大叔手里解救了我,问明情况后,和苏菲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法语后,苏菲儿居然点头表示:愿意和我们公司进一步洽谈广告事宜。
为表诚意,老太太甚至放弃了早餐,直接随我去了公司,在大BOSS的全权安排下,老太太授权酒庄中国代理方和杂志社商榷合同的细节问题,计划一个星期内签约。
更让我意外的是,所谓的密苏里酒庄中国办事处代表居然是胖虎。我蹙眉,咦道:“胖虎你不是去英国留学了吗?什么时候又和法国老太太勾搭上了?”
胖虎咳嗽声,忽略掉“勾搭”这样敏感的字眼,笑嗔道:“你没听说过挖墙脚?”语毕,我对胖虎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别人被挖墙脚,最多也就不过方圆几百里的事情,胖虎不一样啊,居然隔了海的被人挖跑了。
我扒着桌沿小心翼翼道:“你确定你是义巷筒子楼2号院,小时候圆得可以在地上滚着走的胖虎?打架从来打不赢我的胖虎?还有……算十以内加减乘除都需要躲到厕所去数手指头的胖虎?”
最后,我的音已经扬得不成调。其实,早在几年前听胖虎说他出国留学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是愚人节。谁能想到,不过两三年的摸爬滚打,我还在为自己从小杂役升职为小编辑沾沾自喜的时候,当初筒子楼出了名的“弱智胖虎”已经荣升为国际型大酒庄中国办事处的CEO了。
念及此,我啜泣伤心道:“胖子虎,你说,你到底在国外受了什么苦?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把阿姨我伤心得——”
话音刚落,胖虎杯子里的茶就洒出来一大半,良久,才缓过神道:“白凝,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大名,听到没有?!”最后,胖虎几乎是用吼的了。
我一副怕怕的小女人模样,猛点头,“嗯嗯,胖虎哥,我记住了。”
“白!凝!”胖虎暴怒,捏着指关节深呼口气,“你要记清楚,苏菲儿回了法国,和你们公司谈合同细节的人是我。”话外音,你们杂志社的大客户是我,几百万业务的决定权也在我手上,所以,讨好我吧,巴结我吧!
我剜他一眼,霎时惊道:“对了,刚才你到底跟苏菲儿怎么解释的,她一下就释怀,肯和我们杂志社合作了?”实然,在蹲点的一个晚上,我就曾细细想过。苏菲儿气恼的,不过是觉得我们公司没把她放在眼里,答应了接机居然没影。而按照任寒那个酸脾气,肯定没有拉下脸皮给苏菲儿解释清楚,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受伤,是以老太太才觉得任寒是在找借口欺瞒她。
不过因为当时在酒店门口时间紧迫,我也只跟胖虎兄讲了个大概,至于为什么我会从我们副总家里泪奔出来,我们副总又为什么要追出来都没说个所以然,所以,我很是怀疑胖虎到底怎么帮我翻译的,不过一来分钟,苏菲儿老太太就芥蒂消除,用无比复杂的眼神凝视我点头答应的。
闻言,胖虎呵道:“哦,其实很简单。我跟老太太讲,这个女孩子很喜欢任副总,甚至追到了别人家里。任总清早起床本来打算跑步锻炼,结果被这花痴吓了一大跳,逃跑之际才受了伤。”
“……………”沉默两秒,我拍案而起。靠,这是什么翻译!完全就是弯曲事实嘛!“你耳朵背是不是?我跟你说是他追我,不是我追他!”
我嚎毕,却见胖虎一脸悠闲地端起茶,若有所思地啜上一口,才吞吞道:“如果,我真那样说,你们这桩广告就泡汤了。”
??
“什么意思?”
“凝丫头,你觉得以你这样的资质,我说任副总追着你出来,甚至慌神被撞了,这样的借口苏菲儿小姐能信?”
“……也许,他就好我这口呢?”
胖虎扶额,“任副总的口味,还真是特别呢~”
(_╯)#事实胜于雄辩,此时此刻,这一句名言在我的故事中,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腐女猛于虎第三十四章
小葱拌豆腐、耙耙菜、小鸡炖蘑菇、南瓜粥……如果是往常,面对这样的饭菜,无辣不欢的我一定大倒胃口。但此时此刻,经过昨晚一夜的蹲点加早饭滴水未进,还陪着胖虎在公司、茶楼兜了一大圈,我早已是饥肠辘辘。
在厨房里,一边守着炉子上咕噜噜熬着的南瓜粥,我一边就不争气地开始吞口气。其实,自从搬进任魔王的寝宫,我就没好好祭拜过五脏庙。因为某人的脚伤,医生嘱咐忌辛辣油腻,我天天陪着任寒喝粥喝得早想吐,现在却是难得的异常有食欲。
正掰着指头盘算着粥什么时候能好,任魔王就转着轮椅进了厨房,眼神犀利,是以我这才想起,貌似回来后都没进卧室看过他,因为饿得实在太厉害,直接奔进了厨房。
我咳嗽声,正欲开口就被任寒冰冷的语气挡了回去,“去哪了?”
“嗯?”
任寒微微眯眼,黑曜般的眸子在光线不大明的厨房异常闪亮,咬着牙,他一字一句道:“昨晚去哪了?”
顿了顿,我一时噤声,怎么这口吻和老公审一夜未归的老婆没什么区别?我只是来照顾你饮食起居,我晚上去哪你管得着吗?虽然这样想,我嘴上还是没骨气地呵笑:
“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所以过去看看。”
听罢,任寒霎时冷笑,紧抿唇瓣道:“是吗?”
我心底发虚,但出于做好事不留名以及避免某人误会我对他有意思的基础上,依旧信口辞辞:“嗯,她和老公吵了架,我出去劝她,后来一起去KTV唱了一宿的歌——”
不敢看任寒的眼神,我借着看火的机会背过身去,转移话题道:“呼呼,粥要好了,今天我买的南瓜,这个甜的吃了不容易饿。”
“嗯,”任寒淡淡应答,颇感兴趣地又问,“你通宵唱歌居然嗓子没哑,不错嘛~”
“呵呵,我朋友是麦霸,都是她在唱。”
“哦?哪个朋友?我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她刚从国外回来。粥好了,吃饭吧,我推你出去。”说罢,我作势去推轮椅,任魔王却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得我吃痛。
“在哪唱的KTV?”任寒又冷哼一声,冻得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什么今天的任魔王这么恐怖?起床气?“编啊,怎么不接着编了?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索菲特酒店提供通宵KTV的。”
“………”果然,任魔王还是知道了,Slime你这个叛徒!炉子上还煨着粥,小鸡炖蘑菇却已经凉了,我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咬住下唇道:“苏菲儿的事情,你——”
“你不用谢谢我”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任寒就扬唇道:“白凝,我真是小看你了。”
“嗯?”我歪头,什么意思?怎么总感觉今天的任魔王气场怪怪的,眼神也异常怨念,犹如……唔~对!怨男弃夫,搞什么?这表情这口吻也不像感激我的样子啊?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黄橙橙、香喷喷的南瓜粥,彻底投降了,“先吃饭好不好?我真的快饿死了。”就算真的是我害你受伤,和苏菲儿的广告合同也差点告吹,现在我将功补过,没有功劳也算承认错误态度良好嘛!吃顿饭你都要这样生生折磨我?
原以为任寒一定会放过我,却听对方阴阳怪气道:“怎么?乾尘锦没请你吃饭?”
我默了默,脑子兜了老大一圈才想起乾尘锦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是胖虎的大名。话说那会儿胖虎他妈还特得意地说,“这名字是前程似锦的谐音”,由此遭到了筒子楼所有居民长达十几年的鄙视。谁也不相信天天挂着鼻涕连树都爬不上去的小胖子会有什么出息。
但事实证明,胖虎他妈是对的。
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任寒一直负责密苏里酒庄的生意,和酒庄中国代表胖虎一定见过面,“他啊——”
话未毕,任寒就生生截住我道:“白凝,很好。”
我顿了顿,手还僵在半空,终于觉出话里的异味来,“什么意思?”
任寒闭眼,转动轮椅背对我,良久才自嘲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走吧。”
“臭贱受,死贱受,王八贱受,掐死你!挠死你!嗷嗷!”灿灿家里,我掐着奥特曼的脖子咬牙切齿。奥特曼被我压在身下,水汪汪的亮眸子无辜地盯着我,最终估计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才“嗷呜嗷呜”地嚎起来。
旁边的灿灿见状实在受不了,狠狠打个哈欠制止我残害动物的行为道:“拜托,奥特曼不是任冰山,你再掐它也解不了气。”
奥特曼似乎明白灿灿是在为自己求情,干脆四脚并用地蹬我,欲逃出我的魔掌,我泄气地罢手,终于受不了地“啊啊”大叫出声。我前世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这辈子就这么作孽?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伺候任魔王当老妈子,进寝宫没两天就被赶出来了,好吧,赶出来就赶出来,可等我千辛万苦拽着奥特曼和行李回了筒子楼,才发现自己的房子已经有人住了。
惊恐中,亟亟给老妈去电,电话那边,老妈一边摸着“幺鸡”一边咦道:“你不是去朋友那住了吗?我想着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凑巧又有对小两口想租,所以……啊!九条!带幺自摸了,加番给钱,哈哈哈!”
把电话离耳朵老远,依旧能听到老妈在那边妖孽狂笑,待听到那边新一轮的哗啦啦洗牌声后,我才泪流满面握着电话道:“那现在能不能要回来?我没地方住了。”
“可以。”
“真的?”老妈你真是好银,我就知道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你一定不舍得独生女儿流落街头。
“他们刚刚付了半年房租,一个月两千,你拿一万二加上毁约金,凑够两万给他们就是了。哦哦,对了,你借你爸的两万什么时候还回来,你爸在查老娘帐了!”
“………”忍住摔电话的冲动挂线,去它奶奶的“血浓于水”,我家老娘晚上梦见奥特曼和幺鸡都不会梦到我。
于是,辗转来辗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