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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道门口传来侍从的小声呼唤。他在阿米娜房门口守了一夜,心中挂着诸良王。看着时辰越发的不对了,还是违了命的过来了
时间到了,天亮了,美丽的鬼魂该回到她阴暗的地府里去了。童谣微笑着,心痛着。如果不能避免,就享受它吧
润玉穿好身上的衣袍,一派英姿勃发。童谣看着他的脸,已经沦陷了,就多看一眼吧,也许再也没机会了
润玉眉宇之间显得有些焦躁,看着童谣的眼飘忽不定的:“这个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畜牲。”
“我知道,”童谣带着笑容点点头,显得几分凄凉。
润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憋出这么句话来。想让她痛苦,让她知道自己只是冲动而已!可是见了童谣表情,却突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润玉僵硬的转过身去,大步的推门而出。不要回头不准回头
看着润玉完美纤长的背影渐渐离去,童谣也许已经痛的麻木了吧这个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他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畜牲。在他眼里,自己和畜牲一样吧。不,润玉至少不恨畜牲,但他恨自己泪水顺着微笑的嘴角滑落!
童谣微笑着,依旧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勇敢一点,坚强一点,什么都忘记吧。整理好床铺,整理好衣服,出了后宫的院子。
不知不觉的,走过一座小桥,脚底下涓涓的流水声,使得人心也渐渐的平静起来。童谣放开了步子,漫无目的的越走越远。
远远望去,前面有一片清脆的竹林。几缕淡淡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地面的泥土里雾气蒸腾,宛若仙境一般的美丽。童谣不知不觉的,有些蛊惑了。眯起眼睛,看见前方站着纤瘦高挑的人影,手中握着一把粟米,几只野鸽子停在他的手上,争抢着食物。他穿着一席白色的衣袍,仿佛融入这一片自然之中。童谣有些疑惑了,这是天使吗
渐渐的走进,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了。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皮肤像雪一样的无暇美丽,淡色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间。淡褐色的瞳孔散发着润泽迷离的光芒,长长的睫毛深邃的让人移不开眼。挺立的鼻梁下,是完美孤独的薄唇。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笑容,站在那里。
这样的美人仿佛可以抛开性别,抛开时空独立存在的。童谣并住了呼吸,不敢靠近,生怕一接近,这个美丽的精灵就会突然变成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童谣侧着头,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美有很多种,润玉那种是锋芒毕露的美,美得摄人魂魄,让人折服。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是如淡淡的水墨画一半,珍贵清雅的纤尘不染
那男子手上的小鸟,仿佛先他一步嗅到了人类的气息,一哄而散的飞开了,扑腾着翅膀,将粟米粒撒了一地。
那人朝童谣看了过来。
童谣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那男子抬头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脚步声太沉,雀鸟会害怕。”
“它们不怕你吗?”
“我是他们的一部分,”那男子轻轻一笑,童谣看的差点入了迷。他双手抱胸,眼神很柔和,“空气,树木,风,动物,都是最最清透的东西。一点点的尘世之气就会扰了它们的清幽。”
“呵呵,这样说来来我就真是一个俗人了。”
那男子转头看了她一下,周身都散发着清雅之气:“这世界上,谁又能免俗的。”
“我是不能。但也许你可以。”
“我?”那人突然悠悠的笑了起来,轻轻蹲下,看着脚底的一片白色的野花:“我不行,没有它们一样顽强的生命。”
虽然不认识他,可是听了这样的话,童谣心里毕竟觉得不舒服。但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只是看着他,同时也看着他手中的花朵。
突然间,那个男子轻轻的蹙眉,脸色开始泛红起来。
童谣本能的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
“你不舒服?”
“没有,你走——!”美丽的精灵显得有几分痛苦,纤长的手指按着领口,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童谣一步跨了过去:“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精灵推她,“走开,离我远点,走——!”
童谣见他那副样子,脸色刷白的,额头都是汗水,还一副逞强的样子,心里不免有写微怒:“好,不管你!”童谣甩开他,站起来往反方向走。
可才离开两步,还是憋不住了。又转身回去,那个精灵般的美人已经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一脸的汗水表情痛苦万分。
童谣紧咬了一下嘴唇,还是走了过去:“别乱动,平躺下来。”
“你走——走开!”
童谣一把拉下他的手:“别固执,你会没没命的!”
那男子却轻轻一笑:“迟早的事而已。”
“那迟些也比早些好!想死的话,随便你,可至少别死在我面前!”童谣不再理会他将他的头扶正。这个男子虽然美丽,却显得比普通人更加的惨白,毫无血色。他一直捂着心口,显得呼吸困难,童谣脑中迅速的转动着,这就是突发性心肌梗塞的标准症状,要是处理不得说不定真的会死的。在良渚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保心丸之类的特效药,中药的话都是需要慢慢调理的,不可能拿来应急。可他这副样子,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童谣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搓热自己的手心。然后扯开了那男子的衣袍。
“你做什么?”那男子皱着眉,脸色一片绯红。
童谣右手掌根部放在他胸骨下端,接触他的皮肤时,丝滑般的触感使得她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会是男人的皮肤。不过她立刻甩开了烦乱的思绪,左手压在右手手背上,肘关节伸直,利用体重适当用力向下直压,然后两手放松,让胸部自行弹起。
“保持清醒,不要睡觉,深呼吸,深呼吸”童谣不住的和他说话。
可是那个精灵颤动的长长的睫毛,双眼却显得越来越重,渐渐的眼睛闭了起来。
“别睡啊,醒醒,不能睡觉,快醒醒,”童谣急得发慌,这样一个美丽的精灵,要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一定会遭天谴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尽量后仰,使呼吸道伸展。然后另一手捏住他的鼻子。童谣深吸气后,对准他的嘴巴,快速向他口中吹气。反反复复数次之后,童谣看到他的胸口渐渐有了起伏,再看看的他的脸。只见他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了,带着一派淡淡的朦胧。
童谣大大的松了了一口气,“总算没事了。我以为你会死。”
精灵轻轻的颤动着睫毛,脸颊红润,湿濡的嘴唇显得有些红肿。童谣口中隐约感觉倒一股留兰香味,那是精灵的味道。顿时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有些尴尬了。
童谣不去看他,别开脸,轻轻帮他把衣袍拉起,穿好。然后扶他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好点了没?”
“恩。”
“你心脏不好,以后别剧烈运动。应该好好休息。”
精灵垂着头,不说话,气氛更显得尴尬。
童谣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糟了,那么晚了,我必须回去了。”
精灵转过头来,用那双淡褐色的眼眸看童谣。童谣赶紧避开了视线:“你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要走了。”
“你”
童谣已经站起来跑远了,又回头大声嘱咐着:“你多坐一下,别立刻站起来。等到呼吸平顺了再走,回去好好休息,别在乱跑了。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未必救得了第二次!”说完,飞奔的走了
精灵远远的看着童谣远去的背景,双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闭上了宝石般的双眼
前面貌似虐的太厉害了,终于绝对响应大家的号召,在弄个男主出来。
正文第二十四章
阿米娜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处于绝境了,可是昨夜润玉的到来让她觉得有了一线的希望。原本开朗的性格使得她乐观了起来,她觉得今天晚上搞不好润玉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门口。只要他来了,至少自己就有机会可以留住他。
“童谣,我觉得今天晚上王一定会来的。”
“呵呵。”
“笑什么?真的,要是他真的不在乎了,昨夜又何必来看我呢”
童谣心思也根本没听进阿米娜说些什么,心思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不知道那个精灵现在怎么样,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是大臣还是贵族?
“喂,你想什么呢?”阿米娜叫了半天童谣也没反应,她拿手反复在童谣面前挥舞着。
童谣微微一笑,不语。
“我知道,”阿米娜眼珠子一转:“看你的样子,你爱上什么人了吧”
“别乱说。”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老实交代!”
“没有,只是见到一个精灵。”童谣看着窗外眯起了眼睛。
“精灵?”
“对,精灵。这个像精灵一样美丽脱俗的男子。”
“什么?比王更美艳吗?我不相信!”
“不一样,他远离世俗,纤尘不染”
“真的吗?”阿米娜一派天真的样子。
润玉就站在她们的房门外,压低着视线,脸色越来越冷。紧闭着嘴唇,头也不会的转身而去,身边的侍从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不久后,就有侍从来敲门了。
阿米娜开心的跳了起来:“一定是来传话的,我说的吧,王今晚一定会来的!哈哈!”她像只花蝴蝶一样跑着跳着过去开门。
门口侍从拱手作揖:“传诸良王令,婢女童谣免去奴隶身份,即日起归入后宫。”
此话仿佛横空投了一个炮弹,炸的大家傻了眼。
“已为你安排了房间,请吧,”那侍从不屑的瞄了童谣一眼,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童谣猛地转头,看到了阿米娜的眼神,从吃惊转为悲伤,又从悲伤转为愤怒,从愤怒转为鄙夷。
“阿米娜,我”
阿米娜倔强的转过头去,不看童谣一眼。童谣心中痛的和刀绞一样。
“阿米娜。”
“住嘴,你是背叛者!”
童谣心头猛地一抽,揪着双手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王下了令了,快跟我走吧,”那个侍从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童谣只得紧咬牙关,硬着头皮跟他走了出去。
润玉给了她一间房,和所有嫔妃的一摸一样。童谣把它当成了一个龟壳,躲在里面不愿出去。润玉到底要做什么?诸良上下都知道她的曾经的身份,他却把她列入了后宫里,这不是更让人唾弃么。
润玉简单的一句话,把童谣放在了一个尴尬万分的地位上。无论怎么解释,阿米娜恐怕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阿米娜一个唯一真诚对待自己的朋友,一个好姐妹。润玉是故意的吗?他真的想要自己失去一切么
几天,润玉没再出现过,童谣守着房门不敢出去。她害怕遇见阿米娜,害怕看见她心痛的眼神。某种方面来说,阿米娜说的没错,是自己欺骗了她,没告诉她真相。可是自己又何尝愿意呢
夜里,可能已经过了三更了吧。童谣捂着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在冰蓝色的月光下,润玉推门进来了。
看着帐幔的中的身影,润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虚。喝了一些酒,可以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那天离去后,做任何事都无法定下心来,心烦意乱,脾气暴躁。润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这个女人,是敌国的奸细,是她杀了自己的父亲仇人,自己痛恨她!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痛苦,自己就觉得那样的窒息呢
润玉不断在心中细数着她的罪状,逼着自己痛恨她。思绪总是不自觉的想到昨夜,想到拥她在怀里,想到轻吻她,抱她,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屈服。可是她口中那个精灵般的男子说的是谁?竟然拿他与我作比!润玉不觉的一股火气猛地蹿了上来,这个不节制的下贱的女人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就算变成了尸体,化成了灰烬,也是自己的!那就先把她归入后宫,反正我也不会再去碰她!绝对不会!润玉不断在心中默念着,下了这个决心后,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下来。这一点让润玉自己也觉得害怕起来
连着几日,润玉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他只是命人看住童谣,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再也不会让她到处跑了,不让她见任何人。可是到了夜晚,他就会莫名的胸口闷得发慌,像头暴躁的狮子。他原本不是每夜都在后宫逗留的人。可是最近几天,总也按耐不住心头的冲动,只有女人才能平复他内心的焦躁。
的确如此,女人的温柔能让他的疯狂的欲望得到平息。可是随之而来却是无尽空虚,他又开始焦躁,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润玉本是滴酒不沾的,作为一个领导者,必须随时保持清醒。而今夜喝点酒吧,是啊诸良只是个小国,外忧内患太多,边境还有无数自然灾害,太辛劳了。酒可以放松一下一次不为过的。
三更了,心口的渴望越发的深的。润玉恨不得狠狠扎自己一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去了,去了童谣那里,仿佛手脚都舒展了,去了该去的方向。自己是醉了,喝醉的人都是无心的
步子微微凌乱,撩开床帐,脱下衣袍,紧紧抱住床上的那个人。方才觉得自己渴望原来如此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