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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九章
童谣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穿上鞋子,走出了门。阿米娜遭来忌恨的主要原因是孩子吧润玉对她用了麝香,可是麝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阿米娜就是最好的例子。
童谣披上衣服,走在长廊上,眼光望向梅妃的房间。润玉每天晚上都来,每日都于她相拥而眠润玉也对她用了麝香吧。不过还是危险,太危险了万一自己有了孩子,那一切都完了。润玉那么恨自己,又怎么会善待自己的孩子呢。再说,如果有了孩子,住在这个后宫里,自己也不一定有命活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啊,也许就和阿米娜一样了。一想到阿米娜那张脸,童谣的心都抽了起来
毁灭洪玉国,我还要去毁灭洪玉国,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成为我的绊脚石的。
她加快了脚步,飞快的走到了梅妃的窗前。
外面阳光不错,梅妃的房门打开着,她带着恬静的表情坐在窗前,脸上的疤痕清晰可见。但是童谣心里早就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梅妃眼前一亮,微笑:“你来了?”
童谣冷冷的抬眼:“问你要你一样东西。”
“何物?”梅妃瞪着水汪汪的眼睛。
“药物,吃了可以终身不孕的药物。”
梅妃仿佛吓了一跳,双手捂住嘴:“这这怎么可以?王知道这事吗?你怎么可以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童谣冷冷的笑:“王不知道,你也就别装了。”
梅妃双眼一冷。
“这里没别人,你的性情我也早就看到过了,你没必要再装下去。”
梅妃微微一笑,一副可爱的模样:“整个皇宫那么大,为何非来找我要?我可不像想牵扯进这种浑水里。”
“呵呵,我就开门见山吧,王天天和我在一起,你必然恨我。给了我药,我不孕,对你有好处,你不会不帮我的。”
梅妃冷冷的一笑,同时也显得很惊诧:“说的没错,你不孕,我会很高兴。可你为何这样做?”
“这个你不必管。我就说的再明些吧,你已经破相了,王不可能再对你有留恋,这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阿米娜有了身孕,是你的一大威胁,可现在她已经死了,”童谣暗自瞄了她一眼,梅妃的眼中划过一丝刻骨的寒冷:“现在我成了你的另一个威胁,你给了我药,我就不会怀孕。也许我就不会像阿米娜一样横死了,你说对么?”
“你什么意思?小心咬了舌头!”梅妃板下了脸,用力咬着嘴唇。
“没什么,给或者不给,你决定。”
“哼,给了你药,也许就是给了你向王禀报的把柄,”梅妃挑了挑眉:“对不起,在这样的地方,要生存,便事事要提防。”
童谣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然后直接把脖子上那块白玉给扯了下来:“此物是王给我的,我送给你,以表我的诚心!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梅妃看到这玉佩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一下白了:“这王给了你这个?”
“对!”
梅妃用着一双刻骨般痛恨的眼神看着童谣,嘴唇都在微微的发抖:“你可知这是何物吗?”
“不管,总之这个押给你,给我药!”
梅妃的手指开始轻轻的颤抖:“你知道着是什么吗?你真愿意把这个给我?”
“对。”
梅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从她的锦盒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纸包交到童谣手里:“浑水服下。可包你终身无法怀孕!”
童谣接过一笑:“想不到梅妃随身都备着这个,原本是想用在什么人身上?”
“你”
“当我没问。”
“玉佩!”梅妃伸出了手。
童谣把玉佩交到了梅妃的手中,梅妃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露出无法置信的光芒。童谣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童谣冷冷的看着手中那包白色的粉末,双手在颤抖。桌上的那杯水也早已凉透了只要喝下它,一辈子都不会怀孕了,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在有后代了。没有孩子,对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而言,都是一种缺损吧童谣的关节都有些僵硬了,眼看着天色渐渐的黑了,再晚些,怕是润玉要回来了。
把心一横,刚想端起桌上的水杯,门却已经被推开了
门外吹来一阵凉风,润玉穿着一席深黑色的袍子站在那里。冷风穿过他那黑色的发丝,深色的衣袍把他衬的俊美无比
“神医说你不在房中,去哪了?”
童谣心头一慌,杯子落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润玉一愣,渐渐眯起细长的双眼,穿透般看进了童谣的眼里。
润玉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来,凛冽的黑色眼眸逼视着童谣,轻轻的抬手将桌上的药包拿起,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瞬间顿时太阳穴出青筋爆出,眼中散出一股嗜血般的凶气。
“这是什么?”
童谣心中一阵恐慌,不敢看他的眼,立刻别开头。
“谁给你的?”
“”闭上眼睛,紧紧的咬着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了,周围滚滚而来的烈火般的气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童谣能感觉到润玉粗重的呼吸声,浑身每一根神经都是吊着的。隐约的感觉到这也许这是自己死亡前最后的感觉了
可是,却听到了润玉的轻笑声。
童谣一愣,有些吃惊的看向他。只见润玉并没有出手结果自己的性命,反而拿起了那包药粉,放进自己的怀里:“母后多虑了”
面对润玉的笑容,童谣不自觉的浑身一紧。他低垂的发丝遮在眼前,黑色的瞳孔满带着笑意,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和。却更像是压抑到了极致而产生的一种神经上的错乱。
“母后高估自己了,我的后代,阿米娜不配有,你呵呵,”润玉抬眼看她:“更是资格都没有,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
“不过在整个诸良国里,没有人可以背着我做任何事!您说您是不是也做错事了?”
童谣隐隐的感觉到润玉越来越重的戾气正在逼近自己,于是本能的朝后退了一大步。
可是更迅速的,却被润玉一把抓住领口,给揪了回来:“怎么?做了错事想逃走?您也太天真了”
“我已经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能直说吧。”童谣忍着揪痛,紧咬牙关,她不愿意看到润玉吓人的脸孔。
润玉淡淡一笑,邪媚的仿佛妖孽一般,轻轻的手掌握住了童谣纤细的脖子:“不听话的,会死——!”
童谣浑身绝望的颤抖着:“我只知道,不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也会死。”
“哦?”
渐渐的他却松开了手,却依旧揪着童谣的领口,把她高高的举着。一瞬间内力一发,把她整个人向大门口推去。碰的一声,门被砸的粉碎,童谣跌在地上,振的昏了过去。
“来人,贬为奴隶!带下去!”
童谣被几个侍卫抬走了
润玉紧握的拳头都是在颤抖的,吓得边上的侍从不敢发出半句声响来。
“立刻叫神医一起跟去。”
“是!”
润玉恼怒别开头这个该死的女奴,自己应该切掉她的手掌,把她拿去和父王葬在一起才对!该死!
润玉背着身子,站在那里,半个多时辰了一直死死的瞪着童谣的房间,一动都没的动。
边上的侍从越来越不安了:“王您要不要”
“都给我滚!”
等童谣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已经再次成为下等女奴,辛苦的工作和旁人的冷眼,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了。最令她痛苦的是,她心里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润玉已经彻彻底底的完结了。那种绝望简直使她快要痛不欲生了,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若不是这个意念每天充斥着童谣的思绪,她真害怕自己会不想要再活下去了。
离开了后宫,做着提水劈柴的工作,再也看不到润玉,听不到润玉了。抬头望着发灰的天空,觉得周围的一切比死亡还要可怕
只有每天晚上把干柴送到后宫伙房的时候,童谣浑身的每一丝细胞都仿佛长着眼睛,四处搜索着润玉的身影,可是始终看不到他。到处都弥漫着润玉淡淡的桂花的味从侍卫的谈话中听到,好像一个大臣送来了他的女儿,长得美艳万分,润玉夜夜流连于后宫之中,疏于朝政了。童谣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捂住耳朵,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里。
正文第三十章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童谣突然发现,整个诸良国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喜事要发生。
跳进童谣脑中的第一件事,就是,会不会是润玉要娶妻了。一想到这个,童谣就觉得一阵窒息。她想问问旁人,可是,没人会来理睬她的。看到有婢女三五成群的在那里谈话,她就会瞧瞧的靠过去,想从她们的谈话中听到一些什么。
“唉这两天可真够累人的。”
“是啊,现在还算好,要是人真到了,还有的好忙的了。”
“可这事对我们诸良国来说,可算是大大的喜事了。”
童谣心头一紧。
“你见过菊凉国的小王子,听说可是闻名的美男子,他七日后要在我们诸良选择联姻对象,是真的吗?”
“呵呵,你成天就想这个。”
菊凉国?童谣轻轻蹙眉。联姻是建立两国友好关系最直接的方法看来润玉办到了!
“呵呵,难道你不想。菊凉国发话了,只要是诸良的女子,人人都有机会,听说连婢女和奴隶都能参加呢。”
“这你也信啊?人家是大国的王子,断然不会随便娶一个平民,更何况是你我这样的女奴呢!通婚的女子,王一定自有安排的。”
“说的也是,不过要是这次真能和菊凉这样的大国达成了联盟,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必受洪玉的欺压了。”
“女奴可不准议论政事,被人听到了不好!”
“哦,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年轻的婢女行色匆匆的走开了
童谣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开始显得澎湃起来。看来不是润玉要婚娶,这让童谣的心瞬间的放松了不少。
童谣做着整个皇宫最粗重的工作,她每天一个人要独自在河边洗上百件的衣服。冰凉的河水把她的细嫩的手指都泡的脱皮了,手上生了厚厚的一层冻疮。童谣看着远处渐渐西下的太阳,向手心里哈着热气。晚霞中的天空变成了一种迷人的紫色和红色的匀染,美得让人陶醉像极了润玉。童谣的心又开始刺痛的起来
从没得到过,要比曾经得到了再失去要幸福的多。想忘记一个人,原来那么难。这仿佛要活活剜掉心头的一块肉,那种血肉剥离的感觉,使人痛的都不想在生存下去了。
“你”
童谣一愣,转身。只见那个精灵般的男子出现在了童谣的身后。夕阳的余辉连同湖水的波光同时映衬着他那一份迷幻般的脱俗,童谣几乎错觉的看见他的身后有着一双透明的翅膀。那双淡淡的褐色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半透明了。
“你是奴隶?”精灵开口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空灵。
“对,”童谣差点完了怎么说话:“那你呢?你是谁?”
“我?”精灵轻轻蹙眉。
“你是精灵,你天上飞下来的。”
精灵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周边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湖面上的水波犹如涟漪一般的荡漾开来
精灵撩起他淡色的衣袍,静静的坐在童谣的边上。两人默不做声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一切变得别样的恬静。
“这是你每日的工作?”精灵扭头看到童谣身边堆积如山一样的衣服。
童谣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精灵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如此艰辛,为何不放弃?”
“放弃了就无法生存,我还有我的目标,我必须生存下去。”
精灵像是在想些什么,地垂着头,看着湖水。侧面的线条完美到的灵人惊叹的地步。
“你是精灵吗?”
精灵淡淡一笑,显得有些沧桑了,“肉体凡胎,残败之躯而已。”
童谣听了心里听别扭的:“上次,没事了吧?”
童谣刚说出口,突然就见到精灵的两颊飞上了一片霞光般的红色,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童谣突然也猛地想起了上次救他时的情景,指尖仿佛还有着一丝他皮肤的触感,唇齿之间还幽幽记得那一股淡淡的留兰香味。不觉得也有些不好意思,精灵没有回答,童谣的识相的赶紧闭嘴。
“那次谢谢你。”
“哦,不谢。”
两人再次同时沉默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童谣首先打破了尴尬。
精灵突然将目光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视线渐渐的扩散开来。接着幽幽的叹气,拈起地上的一片白色野花,迷离般的微微一笑:“将死之人。”
童谣突然发现,这个精灵有着一股空灵脱俗的气质,也同时有着一份沧桑和厌世。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其实童谣就已经发觉了,他好像永远藏匿于森林和动物之中,完全没有人的气息。而面对自己的生命,他却是一再的轻视,或者说是一种放弃吧。童谣看了心里很不好受。
“你不是将死之人,你是想死之人?”童谣挑了挑眉。
精灵一愣,回头来看了童谣一眼。
“如果即将死去,那就想尽办法让自己不要去死。如果你是想死之人,那也不必多虑了,直接从这条湖里跳下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