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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斗鹧鸪之事,就可以看出宁山县人的赌性挺大的,所以,这一条街上的赌石店生意都还不错。这会儿,陈易一进门,他又忙不叠的推销了起来。
“这里也有赌石?”陈易有些好奇。
陈易小时候就跟着他父亲玩过缅甸公盘,前几年又参加过平洲竞,那玩的才是心跳,象这种小打小闹的赌石,陈易一般来说还真没放在眼里,只是自上回在绮罗玉上的走眼后,他就被他父亲给勒令在京里养心,这几年倒是没玩过赌石,这会儿听谭六指热心的推销,那手倒是有些痒,于是就围着门边的几块原石转了起来。
五峰山彩玉的品质,以质和色来论,质分冻地,软地,刚地,和硬地,这个跟鸡血石的区分差不多,色以纯净通透丰富水润为佳,枯,干,涩,脏为次。
当然,若是能形成天然造型或奇趣的,那就是珍品了,前世,将五峰山石一炮打响的就是一块奇趣天然造型的五峰山彩玉,那是一块天然的七仙女造型的五峰山彩玉,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仙女都有一个主色,很是奇特的,当时,这块彩玉就拍出两百万高价被一个台湾老板收藏了,这还是在当时五峰山彩玉毫无名气之下,后来,五峰山彩玉掘起,据说那块七仙女造型的五峰山玉石价格直逼千万。
只是这一世,因为白蔡蔡的干预,五峰山区的一切都提前了,结果反倒弄到这块玉石不知在哪里了。
“蔡蔡,不错啊,给我带客人来,等下进账,我给你提成。”谭六指看着陈易在那里挑石,压低声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宰人了,因为陈易的口音里面港音很重,不过,谭六指在这一老街一片算是有分寸的,所以白蔡蔡从来都不折穿他。
只是这会儿她却是斜了谭六指一眼,这家伙把陈易当羊轱,却不知陈易是玩赌石的行家,白蔡蔡还记得当年她去京城时,就听陈易赌石神童的名号,人的名,树的影,那是没有虚的,这谭六指这回搞不好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因此便笑道:“等一下你赚了再说。”
“哦,得,心里有数。”谭六指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显然把白蔡蔡当成同伙了。
“老板,给我拿这,这,这三块石头。”陈易接连选了三块石头。
五峰山出来的原石,一大部份就叫各地的玉石商人定了,好的也是仅他们先挑了,象这种放在店里赌的多是没什么好货色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几十块钱一斤的价,所以陈易挑这三块原石也不过千把块钱。
“倒,这是个高手。”谭六指看到陈易点的那三块石头,不由的就暗咒了一句,眼珠子瞪大了,这三块可是他这批货里最好的三块,结果就这么一下,让这人全提溜了出来,连汤都不给他留。
“那当然了,陈氏玉石的少东,人家平常都是在缅甸或阳美那边玩的,你这小河沟里,他随便趟趟。”白蔡蔡道。
“原来是陈氏玉石的少东,那咱认了。”谭六指一副认命的样子,随后又埋怨起蔡蔡来:“你说你怎么把这一尊菩萨弄我店里来了,这不是害我吗?”
“人家是来看古董的,我这刚带人过来,你就急慌慌的让人看石头,你这不落到嘴让人吃嘛。”白蔡蔡瞥了他一眼。
“得了,我这是自作自受了。”谭六指一脸郁闷,不过,白蔡蔡的话又让他振奋了起来,这赌石亏了没事了,再从古董上捞回来,这一想着,又热情全满,屁颠屁颠的招呼起陈易来。
买了原石,自然要切。
而边上一些好事逛街的,或者是路过的游客,见这边要切石,都围过来看个究竟。
没一会儿,白蔡蔡就叫人挤到了一边,也就不凑热闹了,她对于五峰山石的熟悉根本就不须用异能去看就能知道,那三块石头虽然有料,但也不是顶级的那种,两块软地,一块刚地,色彩也来得丰富,两块软地的,可以卖到五千到一万的价,至于刚地的,那价就上不去了,最多不会超过八百元,这还要看色,如果出来的色不理想的话,刚地的这块,基本没的赚。
当然了,这只是白蔡蔡估摸的一般价格,若是经过再加工的话,那价格就不好说了,总归一句话,陈少东小赚一笔是跑不掉的。
白蔡蔡被人挤了出来,就坐到一边的一块大石上休息。
只是她这一坐下来,就觉得有些不对了,那手轻轻的拍了拍屁股下的石头,很大一块,起码得几十公斤,这好象也是块五峰山石,只是这块五峰山石的皮很厚,呈现一种暗灰色,这种石头一般不是出自矿坑里,还是出自山洞里的。山洞阴凉,所以,白蔡蔡这会儿坐在上面,就能感到一种沁凉的温度,很舒服。
这块石头好象有点不简单哪,白蔡蔡想着,又站了起来,绕着那石头看,厚厚的皮层挡住了运势钱路,只能影影约约的看到模模糊糊的一星半点,但有这一星半点就够了。
那边,陈易的切石已经揭晓了,同看白蔡蔡估计的一模一样,围观的满足了散了去,谭六指又在极力跟陈易推销他的古董。
“谭大哥,你这块石头卖吗?”白蔡蔡指着自己坐的石头问。
“卖是卖的,不过这块石头,没人看好,是我一个朋友到五峰山那边去收原石,不小心叫人混在车里面的,就甩我这里叫我帮他卖看看,能卖掉就卖,不能卖掉就搁这里当凳子。”对看着白蔡蔡,谭六指还是比较老实的,不会玩什么花招,都是熟人了,再玩花招就不地道了。
“那这样,你就卖给我吧,什么价?”白蔡蔡也很干脆的问。
“你真要啊?”谭六指确认。
“嗯。”白蔡蔡点头。
“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谭六指奇怪的问。
“你还没开价呢?”白蔡蔡回道,老街的规矩,别人看好的地方在价格没谈之前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一说了,就怕店主漫天开价。
潭六指这会儿眼珠子乱转了,其实这块石头因为没人看好,他朋友就让他随便的几百块钱卖了了事,省得碍事的,可如今蔡丫头似乎有些看好,那他心里就不由的打着小算盘来了,蔡丫头的石雕那在老街这一带也是有些名气的,对石头的了解肯定比较深,另外,最主要的是这丫头有运,这么多年下来,蔡丫头时不时的会在老街收点小玩意儿,却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存在,谁玩古董不交点学费的呀。
所以,老街古玩圈里面的人一致认为,这丫头有运。既然这丫头有运,这会儿又看中这块没人看好的石头,那这块石头的价值谭六指就不得不重新估计了。
“那,这块原石有这么大,给个一万块钱。”谭六指还是有些漫天要价了,他赌的是白蔡蔡的运。
第一百九十二章仙游图
白蔡蔡盯着谭六指看,这厮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一些脸红了,悻悻的道:“蔡丫头,不是我漫天要价,你瞧这大块石料,若是里面成色不错,你绝对赚头不小的。”
“你也说了是若是成色不错……”白蔡蔡在‘若是’两个字上特别加重了音:“万一里面成色很差呢,又或者连好料都没有呢,你这块石头的样子摆在这里,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最大?”白蔡蔡反问。
“呵呵,这本来就是赌嘛。”谭六指做出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白蔡蔡轻轻的皱了眉头,谭六指的那点小算盘,她心里门清着呢,这会儿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没法子,谁让她平日表现的运气太好了点,在谭六指这店里,她淘到不少好东西,而玩古玩圈的人,其实很讲究一个运字,白蔡蔡知道,谭六指他们私下都说她运好,这会儿,她估计着,谭六指就在赌她的运,如果她不要,过后,谭六指说不准就自己将这块石头解了,这样的情况,还价已经没必要还了,还不了,人家谭六指赌的就是她的运。只是,这回因为这原石的皮壳太厚,运势线路不分明,白蔡蔡还真不太清楚里面的价值,弄不好,这一万块钱就要打水瓢的,“蔡蔡,你真看好啊,若是看好,钱不够的话,我这里给你扩垫着了。”陈易在一边好说话的道。
“不行,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块石头我不要了,我先前只不过坐在这块石头上面,觉得挺凉的,有些好奇,才想买下来看看,现在想来,我估计这块石头肯定是从五峰山的哪个山洞里弄出来的,受多了阴寒之气,有些凉也就不奇怪了,六指哥你不地道,以后再也不带客人到你店里了。”白蔡蔡有些气愤的道,平日里她给谭六指带了不少生意,有时还帮他鉴定一些古董,这家伙这回还这么耍赖,不地道。
有些凉?谭六指听了白蔡蔡的话,不由的拿手去试那块石头的温度,果然较别的石头要凉一点,心里立时觉得,这石头出自五峰山某个山洞的可能性不小,若是这样的话,这块石头可能连彩玉原石都不是,想到这里,谭六指觉得自己这价可能真的太高了,又见白蔡蔡说以后再也不带客人到店里,倒是有些着慌,这蔡丫头的运好,每次带来的客人很少有空手离开的,这每年也给他带来不少的收入,若真把这小祖宗惹生气了,客人没了是小事,怕连运也没了才是大事。
想到这里,便有些小心益益的道:“那要不,我就便宜点。”不过这家伙终归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主儿,说完这话又补了句:“不过,再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啊。”
白蔡蔡叫他弄的哭笑不得,那眼珠子就乱转,扫着谭六指店里的东西,看到一边摆在店外的一个摊上,一堆子刚收来的钱币和古玉:“那这样好了,我也不要你便宜了,你送点添头给我吧,就这古钱和古玉好了。”
“大姐啊,我叫你大姐,这东西可都是开门物件,哪能做添头呢?”谭六指叫起苦来。
“切,你当我是羊牯啊,就你这光绪通宝,二块钱一枚好收的很,还有那些玉牌,玉质都一般,一百块钱一块顶了天了。”白蔡蔡毫不客气的揭穿了谭六指的叫苦。
谭六指听着白蔡蔡都快把他的西洋镜折穿了,他这些钱币和玉牌都是从市场上扫货扫来的,都是点低档的东西,随便玩玩的,确实不太值钱,但这些东西也是最好宰人的,尤其是新入门的人,一宰一个准。
这会儿他看了看边上几个围观的人,得,别扭着了,真被这丫头说下去,他些东西以后就卖不上价了,于是道:“得,你自己挑吧,铜钱十枚,玉牌两块,不能多了啊。”
白蔡蔡看谭六指那被割肉了一样的表情,也就见好就收了,随便挑了十枚铜钱,又拿了两块玉牌,这玉牌都不大,只有半张名片大小,而白蔡蔡主要为的就是其中的一块玉牌,当然,不是说这块玉牌的玉有多好,确实是劣质和田玉,年代嘛,也就清末民国间,估计价格在也百十元间,不过,白蔡蔡看中的这块玉牌有一个特殊之处,因为这块玉牌是一块玉碹。
玉碹是一种失传的石雕之术,它的作用一是机密文件的传递二是引魂术。
所谓机密文件的传递,就是在一块玉的侧面开一道很细的缝隙,然后通过缝隙在玉的内部进行雕刻,用以传递信息,刻完后用玉粉填好缝隙,然后封口,表面上是一块美玉,里面的乾坤很难让人发现。
而引魂术,则是术士通过内刻之术,将引魂符刻在玉的内部,而据说这种方法可以减缓符咒灵力的消散,延长符咒的有效期。此种玉碹多用于小儿招魂,可以一带就是几年,有的人甚至带一辈子。
不过,这种玉碹的技术,据说在唐代后在失传了,没想到这会儿却在谭六指这个小摊上出现,如果从技艺上来说,白蔡蔡这下又捡了个大漏了。
白蔡蔡一幅偷了腥儿似的猫样。气得谭六指在一边磨牙。
“快付钱,然后解石去,我倒想看看里面倒底有些啥。”谭六指在一边催道。
一边的陈易也满是兴奋,打开包,准备先帮白蔡蔡掂着,而白蔡蔡呢,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怕牵扯,尤其是金钱上的事,所以就不麻烦陈易了,揣着存折,到不远的工行老街储蓄所取了一万块钱,丢给了谭六指。
“来,蔡蔡快切。”谭六指将切刀摆到白蔡蔡面前。
这么一大块石头,切起来还真有些难度,边个的人建议直从中间开一刀,有这么大,就算是切成两块对价值的影响也不会太大的。
不过,白蔡蔡不干,对于普通人来说,切两块没什么,可她心里却清楚,任何形成运势的东西,一但将运势切断,轻则会损坏玉石,重则还会给自己找来麻烦。
所以,这会儿,她坐在那里,很耐心的沿着边上一点一点的切。
“我的姑奶奶,你这样切要切到什么时候啊?”谭六指不耐烦的叫。
“你别管我,做你的生意就行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