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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怨气,只是她的怨气抵不过夏大木身上的煞气,反倒叫煞气趁虚而入,直接侵害了她体内五行之气,这就是小姑姑病体缠绵的原因。
原因找到就好办,白蔡蔡一溜小跑的回屋,拿出两块雕好的石雕小挂件,这上面分别刻着一个姻缘玉符阵,这是从石匠师傅的笔记里学的,因为前世,自家阿爸阿妈曾离过婚,虽说因自己重生改变了,但白蔡蔡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没底,便想着刻两块姻缘玉符的小挂件,让阿爸阿妈戴着,增强两人之间有姻缘运势,现在,自然是先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戴。
“爷爷,一会儿,你把这两个挂件给小姑姑和小姑父,让他们平日戴着。”白蔡蔡拉着白爷爷到一边,偷偷的道。
“怎么,你这东西对人家夫妻感情还有用?”白爷爷一脸疑问。
“当然有用,这是姻缘玉符,增强姻缘运势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对小姑姑的病有用。”白蔡蔡道。
“病?怎么?这姻缘玉符还能冶病?不是康寿玉符可以吗?”白爷爷更不明白。
“小姑姑身体弱不是自身的原因,是因为小姑父常年杀猪,身上带着煞气,煞气冲体,这才致使小姑姑身体越来越差的,姻缘玉增强两人的姻缘运势,这即可以减弱小姑父身上煞气对小姑姑身体的攻击,也可以增强小姑姑对小姑父身上煞气的抵抗力,当然了,这些不够,小姑姑要想完全摆脱小姑父身上煞气的影响,就必须变强,用村里的话来说就是能泼的起来,这样才能压住小姑父身上的煞气,只要将这股子煞气压住,到那时,小姑父说不定会对小姑姑言听计从呢,总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白蔡蔡偷笑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以前平安身体好的很,怎么自从嫁到夏家,那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好,等一会儿,我让他们把这个带上,再让你阿妈跟平安说道说道,你阿妈平日把平康管的死死的,不正是东风把西风压倒了嘛。”白爷爷借用自家孙女儿的话。
然后拿着挂件,背负着手,踱着官步,叫了白奶奶,到一边嘀咕去。
“你这丫头,跟你爷爷说了什么?”白蔡蔡正笑着,不想屁股啪了挨了一巴掌,把白蔡蔡给羞愤。瞪着眼转过脸,却对上周老师通红的一张脸,立马歇菜了,这一巴掌不冤,定是爷爷刚才的话叫阿妈听去了。
赶紧的一溜烟跑掉,周老师气的追打,母女俩在院子里疯跑,最后周老师被白平康拉到一边才消停。
阿妈这个东风压倒西风实在是名不符实,阿爸的枕头风吹的好,别看阿妈叫的欢,最后得实惠的总是阿爸。
第二十九章 胡婆婆归来
同前世一样,小姑姑和小姑父两人商量了后,搬到镇上去住了。
就住在屠宰场的宿舍里。格局同白蔡蔡家很相似,两间的通间,隔了一条小路,对面就是小厨房。
虽然时不时的,从屠宰场传来一阵腥味,但暂时也只能这么将就着,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弱,不能做事,而现在因为县里开了一家大型的屠宰场,常常让人到乡下收猪,这镇上的屠宰场生意就每况愈下,而小姑父,一个月倒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耍。
因此,一家人的日子过的颇为艰难,最后白爸去县里找了白家老三,从他那店里抵了一些文具用品和小玩具,让小姑姑在镇小学的门口摆了个小摊子,赚点油米钱。
但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最高兴的是,小姑姑的身体在好转,以前,一个月有大半个月,小姑姑要躺在床上,现在,除了不能干重体力活外,其他的日常的生活,小姑姑完全能够承担下来。
“看来,这搬家还是搬对了。”小姑父,白爸,再加上镇派出所的李叔,三个人在白家园艺场的宿舍里喝着小酒。
小姑姑和周萍在厨房里忙活着。
白蔡蔡带着毛毛教着小超读唐诗,一首鹅鹅鹅,几遍下来,小超摇头晃脑的,背的倒也顺溜。下学期已经开学了,白蔡蔡继续着稳步前进的策略,前一次的单元测试挤进了班级的前五。
而毛毛同学,仍然是他们班上的领军者,次次稳居第一。
“嗯,小超不错。”白爸和李叔夸奖着,小超笑咪咪的。
“是我教的好。”毛毛不甘人后,拍着他的小胸脯,他开始换牙了,前两天掉了一个大门牙,这会儿说话霍霍漏风,听得大家伙儿直笑。
毛毛拿大人没办法,只得瞪着小超:“笑什么,你以后也要这样的。”
前两天,毛毛对于换牙是极为郁闷的,好不容易弄清这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这才勉为其难的释怀,只是容不得别人笑他,谁笑他他就瞪谁。
“白科长,周老师,有人找。”这时,楼下的周阿姨扬着声叫。
周萍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三个人上来。
“蔡蔡,你看谁来了?”周萍一进门,高兴的道,白蔡蔡转过脸一看,是胡婆婆,刚重生那会儿,救了自己和毛毛的胡婆婆。
白平康和李所长也站了起来,跟着胡婆婆一起进来的两人中,有一个是镇里开发办的主任,于永青。
白家地方小,几人一进来,再加上小姑姑一家,就将白家挤的满满当当。
蔡蔡连忙上前,搬凳子,倒茶的,忙的不亦乐乎。
“你就是蔡蔡啊,这回可要好好的感谢你,前几年,我和我爸托着人,遍地撒网的,本着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还真的有人问到了,多亏了蔡蔡细心。”说话的是正扶着胡婆婆的三十七八的中年人。
白蔡蔡一脸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在自家人面前,她可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在外人面前,什么年龄什么样儿,她心里门清着呢。
“她是我孙子,陈恪。”胡婆婆跟众人介绍道,笑的一脸慈祥,将白蔡蔡揽到胸前。那表情可比以前开朗的多了。
年前,胡婆婆要去北京寻亲,镇政府派了办公室的方雨陪着一块儿到的北京,一打听,果然有一家陈氏珠宝公司,公司的经理知道一些陈家的事,也知道陈家到内地来发展,一是因为内地经济开放了,有利可图,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要找曾经失散多年的祖母。虽然许多人都认为陈家的这个祖母可以早就亡故了,不过,陈氏如今的掌门人,也就是陈恪的父亲,胡婆婆的儿子陈有才却总有些放不下,于是便托了熟人,拿着照片在曾经胡婆婆呆过的地方查问。
那经理见胡婆婆上门,岁数又是正好对上,不敢怠慢,连忙打电话去了香港,随后,陈有才便带着儿子到了北京,见到胡婆婆,认出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其中悲欢离合自不必细表,随后,就带着胡婆婆去了香港。
过了年,胡婆婆掂记着镇上,想要回来看看,便由陈恪这孙子陪着回来,一是感谢感谢镇政府多年来对胡婆婆的照顾,二是怀着回报之心,打算在镇上捐资建一所学校,九十年代初,一个港商对于一个镇,乃至一个县来说,是具有很重要意义的,因此镇上便派了开发办的于主任全程相陪。
听说陈家捐资建学校,镇上的小学确实破旧的不成样子了,周老师便代表着全镇师生感谢陈家。
几人喝茶聊了一会儿,又聊到了宝岭镇的发展大计上去了,白爸掂记着李氏集团以及省道的事情,便跟于主任打听。
“这事儿你放心,南巡讲话后,谁都明白,发展是第一要务,李氏集团的投资已经批了,县里的开发办马上就要着手土地置换以就收购事项,而修省道的相关事宜也要开始了,不过,你家那块在水牛岭下的二分田在开发区用地的征收范围内,估计要征收了,不过,会有补偿,你放心,倒是你家老大那块地,面积大,又正好在省道边上,离县里的开发区还不远,等开发区和省道一弄好,你家老大那地方可就宝地了。”于主任开玩笑着道。
“怎么又弄个开发区出来了?”白爸莫名其妙,之前他只听说李氏投资,以及省道改道,没听过开发区啊。
“这是县里的决策,这省道一改道,咱们宝岭镇的地位就显示出来了,成了南方几个大城市的交通枢扭,本来,咱们同南方几个大城市离的不远,只是因为五峰山脉隔绝,才象被闭了气一样,现在,省道改道,省里决定开隧道,打通五峰山脉,县里的机遇就来了,于是县里很快决定,借着李氏集团落户的东风,在水牛岭一带弄个开发区,说不定以后,水牛岭开发区会成为整个县经济的龙头呢。”那于主任侃侃而谈,说到经济倒是一套套的。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这于主任眼光不错,后来的事实证明,水牛岭开发区正是宁山县的经济龙头。
不过,她倒不知道,自家阿爸什么时候把水牛岭下面的那块两分田批成宅基地了,之前,她之所以就没提出来,也正是因为知道那里属于开发区的范围,要被征收,批了也是白批。
白平康一听于主任的话,放心了,老大家的地,自己也占一半股份的,因此,于主任的消息,对于白爸来说是好消息,不管怎么说,老大家这块地价值又要上涨了。
“咦,这石雕谁雕的?”这时,那陈恪手里着一块长条形的石镇纸,石镇纸的表面刻着如意图。
白蔡蔡看着那石镇纸,正是她刻的,不过,这个只是她用来单纯练石雕之技的,并没有将玉符的技能带在里面,她心里门清着呢,玉符那东西,在外人面前还是少用的好,所以,平日里,她除了给自己的家里人刻了几块康寿和福运挂件外,其它的,就算她是为了练习,那刻好后都压在箱底呢,轻易不会示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周萍不明所以的问。
“没什么,我感觉这雕法是北派的秦氏的石雕手法。”陈恪道,他家的珠宝公司里面,就养着几个玉雕师,对于各派的石雕手艺,他也能清楚一二。
“老弟好眼光,我爷爷的师傅姓秦,我们学的石雕手艺正是秦氏一脉。这块石雕是蔡蔡刻的,技术还有待进步。”白平康道,语气里却有一些骄傲,自家女儿学石雕还是比较刻苦的,至少比他当年强多了。
只是白爸又哪里知道,自家女儿两世为人哪。
“蔡蔡刻的?已经很不错了,我还准备挖去我公司坐阵呢,可惜蔡蔡太小了。”陈恪可惜道,虽然他家族里养着几个玉雕师,可那都在香港,北京分公司,他也请了两个,可这两个的手法太杂,用行里的话来说,不是大家出身,若是能有一个秦派的石雕师坐阵,那对北京分公司打响名气是很重要的。
“我小姑姑行啊,她的技术可比我好。”白蔡蔡在一边瞪大着眼睛道。屠宰场的效益不好,田里地里的活儿,自家姑姑做不了,虽说现在天天在学校门口卖点文具赚点钱,但那终不是长久之计,前世,白蔡蔡也是在玉器店里做玉雕师,一个好的手工玉雕师,工资相当高的,对于小姑姑来说,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小姑姑性子静,她的手艺不比后来的阿爸差。
“那可真是太好了。”陈恪道。于是,很有诚意的邀请白平安去北京。又对夏大木道:“你们一起去,我公司里正需要人手。”
“这,我要跟他再商量一下。”白平安同边上的夏大木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兴奋,但也有踌躇,九十年代初,打工还不象后来那么普遍,尤其小姑父,虽然那工作半死不掉气,但好歹也是正式工。
“应当的。”陈恪点头。
再聊了几句,几人便告辞了。
第三十章 杨华倩其人
几人走后,白家一家人便围起来聊天出主意。
“能去北京干个正儿巴经的事情,在村里也是长脸的。”夏大木身壮体魁,有些嗡声嗡气的道。
“只是大木这好歹是正式工,是个铁饭碗,去了北京,铁饭碗可就丢了。”白平安道,去北京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也没有了,可女人总归是丢不下个家,若是她一个去北京,那她还不如在镇上卖点小文具混混算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经商下海的海了去了,别的不说,就近的,高飞他舅,他原来是矿上的,矿道里挖煤的,咱们都叫他黑小子,可如今,你看看人家,早早出来,先是弄了几台桌球,又是溜冰场舞厅的,如今那日子过得滋润,家里小洋楼都起来了,前天,我在县里碰到他,他说要买台中巴车,专门运客,瞧瞧人家,什么事都走在前头,这样才有奔头,前些日子,我去上海,人家那里,早就开始打破铁饭碗了,咱们这里半死不活的,还能拖个几年?”白平康道。
跑过上海几趟,白爸也是见过世面的,经股市里的一番动作,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半死不活的铁饭碗未必就是好饭碗。
夏大木和白平安相互之前看了看,最后,夏大木一巴掌拍在一边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