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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谁啊?”
“左蒙的舞伴是谁?你们交换舞伴吗?”
“她们说前几天你去左蒙家见家长,那他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一连串的问题,欧凝借故音乐声的吵杂不作任何回答,当然,关乎左蒙,她还是决定做些解释的,欧凝拒绝承认自己是左蒙的女朋友,方正上次的方案执行不过一日欧凝就进了医院,她们不过是见过他们一起接待新生罢了,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一向是校园流行风,听错、记错、说错,这些不过是平常之事,至于剩下的残局和疑惑,有心人的好奇心,李欣自然会满足的。不会妨碍左蒙和史蒂凡的未来发展,欧凝也可以安心离去了。终于可以消停一下了,史蒂文和欧凝在舒缓的音乐声中开始舞动起来。
“谢谢你。”欧凝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
史蒂文跟随着欧凝的脚步,他轻轻的回应:“是谢我愿意和你这个左右脚不分的人跳舞吗?”
欧凝低头不语,她踮起脚尖,晃起裙摆,手指按住的幸福是欧凝心里的悲哀,近在咫尺的人,隔着的那一层纱却是迷糊的看不真切,忧伤还在,苦闷难调,悠悠心碎,莲花旁,缓缓声乐,**跌宕,舞鞋里旋转出来的满足是伪装。一曲作罢,就是本次舞会的亮点——“明月几时有,一起携手走”。舞会的操办人员会熄灯三秒,在这期间,大家瞄准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乘着熄灯的一瞬间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如果对方愿意,两个人可以一起跳下面的舞曲,然后一起走出礼堂赏月,或许有些人这一生的幸福就这样在三秒钟里诞生了。史蒂文听完主持人的介绍,他转过头来看欧凝,欧凝冲着他狡黠一笑:“我怕左蒙会有危险。”史蒂文回以笑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寻找起左蒙和史蒂凡的身影,可是一无所获,正在这时,等忽的灭了。
一秒,人群“唰”的一声像是被冰封住了,一秒钟的静,让人措手不及,无从适应,史蒂文在想:左蒙和史蒂凡这两个家伙不要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才好,都不是让人省心的料;
二秒,躁动加尖声细语,身边的蹭来蹭去,身体幽幽晃晃之际,史蒂文只想抓住欧凝的手,怕她被碰伤;
三秒,似有触摸到那朵自己亲手为她佩饰的腕花,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灯亮了,大亮,在阻挡那光线夺目袭击的时,虽然眯着双目,但是史蒂文心跳的加速,本能的能量迅速提升,他的不安感快速从心底冲到他的脑门,转头,一提手,手中只有那株高贵的腕花,在灯光下依旧璀璨夺目,欧凝呢?
你是什么?
秋风瑟瑟,竹林沙沙作响,风挠起欧凝米色的长裙,触入骨暇的润滑感,莫名之间的松动,天上的月亮还藏在薄云的身后,不是不够勇敢,是有太多的记忆牵绊,天空中的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月晕想做这圆月与清云的红娘,牵于二者之间,淡淡的点上一圈,既不喧宾夺主,又有万般娇态。只可惜的它的一番美意为乌云所打扰。肆意扬起的发梢打在脸颊上,抽动肌肤上每一寸细胞的感官,即为记忆,就该学会舍弃,欧凝抬头看着皎月从薄云中隐退,到底是薄云长袖善舞,连地上的动物们也都谈虎色变,纷纷藏于洞里,不敢随意走动,唯独这秋风与这竹林聊以慰藉,自斟自饮。酒意浓,凉意疏,欧凝捋捋双臂,冷,真实的冷,不会期待一件外套,不再奢望一个怀抱,欧凝低头冥想。什么时候开始起风的呢?突然之间,欧凝鼻子酸酸的,想家了!给自己做月饼的父亲,他现在还好?阴阳相隔,物种有别,怕是今后再难以相见了,笑颜的嘱托,就让秋风带走吧!
风从耳垂掀过,来不及猜测它敲响鼓膜时的动机,一件长衣已披在自己的肩头,感知到衣服上略带的体温,意料之外却没有用恐慌承接,是熟识的感觉在脊梁中回绕,按住衣服的双手还未撤去,欧凝搭于臂腕的双手稍稍一拉,那双手自然垂落,他残留的力道,他随风而来的气息,欧凝真的不敢相信,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月光瞬间躲闪了,清脆的竹林间,安臣犹如青竹一样的声线清扫了喧杂的“沙沙”声,他说:“跟着你来的。”竹林就这样安静了,因为他们和欧凝一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傻傻的站着,漆黑的夜晚,唯有用心交谈。像是一道闪电,欧凝别过头去,自己好像忘记了现在的情形,为什么自己的心依旧有感觉呢?不是说好放手远去的吗?
静静地等,这种等待令星月臣服,青云划过月晕,薄云掠过圆月,一道光束斜射过来,终于看清楚安臣脸上的表情,磐石一样不加修饰的执着,静默的坚持,发梢扫过的眼眸,明白得和镜子一样的高傲。欧凝拉了拉安臣为自己披上的外套,看着安臣一身单薄的衣衫站立在风中,一阵细微的颤动,是米杰来了!?欧凝的眉头禁不住凑在一起,眼角的肌肉还被压缩,来不及思考对策,欧凝只是轻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安臣紧张,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她是在为不能接受自己而表达歉意?安臣猜错了,欧凝一扬手,安臣应声倒地,说对不起,是因为要打你。
“我看到他了,刚接了个电话就不知去向了,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会丢,我看你还是先处理好舞会吧!”左蒙费着口舌解释给李欣听,连哄带骗,李欣终于离开了,抛开身后喧闹的舞会,史蒂文他们还在做着艰难的判断,史蒂凡二话不说取出一道符,一吹,符就着了火,左手夹住符一晃,像是变魔术,一个金盆托在掌中。“金盆照明法?”这项技艺,左蒙也是认得的,“可是这不是对他们俩不管用吗?”史蒂凡没有停下来,她继续施法。“也对,我们算不出米杰和欧凝,但是可以找到安臣。”还是史蒂文聪明,少了李欣那样的花痴心理,知道史蒂凡的用意,话说着,金盆里的安臣紧闭双目,背景昏暗。“他在睡觉?”左蒙猜测,史蒂文看出了名堂:“从睡相上看,他面部神态毅然,眉骨稍起,我看他是被人击晕了,背景似有风动,偶有落叶,以竹叶居多。。。”“天竹林!”不等史蒂文全部说完,左蒙就知道了答案。
“东西,我带来了,希望你遵守诺言,还我项链。”欧凝天真的以为米杰真的是为了那本手札,米杰得意自己的计划终于得逞了,他还惺惺作态地问欧凝:“如果,我反悔呢?”欧凝将手札抛给米杰,米杰接住,欧凝瞟了米杰一眼:“没错,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也不是笨蛋,看看你的手。”米杰这才发现手札被人做了手脚,自己在接它的时候手指被划伤了,照理说,吸血鬼受伤后会自动愈合的,可是手指上细小的伤口却不断的流血,难道是。。。“没有错,手札上被我涂了提炼的马鞍草液剂。”欧凝为了一串项链也可算是不择手段,她其实并不想伤害任何人,虽然痛恨米杰将自己变成吸血鬼,不过事已至此,只当是天命难违。
“哈哈。。。马鞍草,算什么呢?哈哈。。。”米杰大笑,笑声狰狞,“我就将它还给你。”欧凝赶紧接住项链,在月光下仔细盘查,唯恐有丝毫的偏差,此时的月亮好像是被米杰的笑声吓到了,她又打算悄悄退到云层后面去,米杰知道事不宜迟,他就大胆道出真相,他讥笑欧凝:“你很聪明,只可惜始终只是人类的小聪明,我没有把你变成吸血鬼。”说完这句话,米杰等待着欧凝惊讶的反应来满足他奸计得逞的心理。“我只不过刺破你的十指,让你有嗜血的欲望罢了,看你适应能力还蛮强的,那不如现在我就成全了你吧!”米杰话音刚落,就“嗖”地钻到了欧凝的面前,愚昧、羞辱、笨蛋这些词一下子袭击了欧凝,现在她已经毫无招架能力。
米杰犀利的眼神,月圆之夜的幽静,寒叶深处的水滴,欧凝想以最纯净的心来迎接接下来的一切,她缓慢地闭上眼睛,衣厥在飞,长发肆意,整个人仿佛还在礼堂的舞池里,史蒂文揽着自己的腰,他掌心的温度,他微笑的眼角。“啪!”欧凝突然之间被人推出好远,撞击到竹子,睁开眼睛,是安臣,安臣挡住了米杰,米杰撕扯着安臣,将他拧到高空之中。米杰血红的双目,黑线暴跳的面孔,他用手掐着安臣的脖子,安臣依旧面无表情,只有他紧盯着米杰的双眼一瞬间发出绿光。米杰顿时恐慌:“你不是人,你,你是什么?”
竹林之战(上)
欧凝遭到猛烈的撞击,头昏眼花,支撑着寻找米杰的痕迹,月亮彻底躲了起来,胆小怕事,欧凝心急如焚,打斗声已被竹林的沙沙响悄然淹没,欧凝担心安臣,米杰会不会把他变成吸血鬼?都是为了自己,这次遭人算计还连累他人,真是,哎。。。什么声音?欧凝仔细凝神观看,漆黑的夜空,几颗星星,似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是安臣吗?眼见着安臣被米杰从上空跑下来,一道米色的身影似一道光影,美丽闪耀,将安臣拉住,吸血鬼至高无上的力量,安臣自然败下阵来,被连番击打的后果——晕厥。史蒂文安置好安臣,就赶紧观看欧凝的伤势,得知她还并未被咬噬,这才稍微轻松开来。
“左蒙,你终于来了!”左蒙抬头,米杰指明的人竟是自己。米杰站在竹尖上,冰冷的语气充满着杀伤力,“听你这口气,你这次是一石二鸟喽!”史蒂凡听出了米杰的弦外之音,米杰大笑:“没错,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左蒙,还记得,同样的夜晚,新婚的前一刻,我奋不顾身的拯救你脱离婚姻的坟墓。”左蒙的痛楚再度被人挑起,心口立即撕裂开来,片片记忆闪过脑海,左蒙问道:“是你,是你将我带去我父亲的陵墓前,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几百岁的人了,记忆力依旧这么好,真令人羡慕啊!”米杰嘲弄左蒙,“不要怪你,要怪就怪你的亲王父亲好了,他不想你陪着他一起变成这样的妖孽,就选择了我,我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只可惜了,你没有完成你父亲所赋予的使命,你坚持不喝人血,所以我决议替吸血盟解放你这个窝囊废。”
“就凭你?”史蒂凡痛恨这些自以为是、自不量力的家伙,她指着米杰,义愤填膺。米杰似乎对他的大言不惭倒是胸有成竹,他瞄了一眼底下的史蒂文和史蒂凡,笑道:“虽然没有料到这一步,不过早就给你们准备了大礼。”说完米杰掏出一颗宝珠,通身蓝色的光芒,即使在黑夜之中也盈盈耀眼,“是狗眼石!”史蒂凡认出了那块宝珠就是西藏大活佛的圣物。史蒂文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修炼阴阳师的那个妖僧。你没有被阴阳师吃掉,而就在那时你知道了左蒙存在方式的特殊,你接近我们是有预谋的,你想得到不怕太阳光的秘诀,之后好为所欲为。”“哈哈。。。要不是我想要知道圣血的秘密,我早就解决了你们。”米杰嘲笑史蒂文,“就你的那点修为根本顶不了巫师的名号,以你学富五车的渊博知识,你本该会是个优秀人才。听过一句话没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选错了就业方向。”
月亮摆出看好戏凑热闹的架势,悄悄地从青云身后探出了脑袋,粗浅的玩笑,乌云袭击了青云,青云一闪腰,月亮就整个人趴在了地面上,这是个好机会,米杰将手中的狗眼石抛向史蒂凡,左蒙和史蒂文同时奔向她,“别中计了!”史蒂文推开左蒙,狗眼石是密宗的平安符,史蒂文和史蒂凡都是人,所以顶多会被它困住,不会立即致死,可是左蒙是吸血鬼,弄不好就会被佛光所伤,米杰的功力深不可测,加上他心术不正,佛也成魔,左蒙原本就是他所要对付的首要对象,不毙命才怪。欧凝瘫坐在地上,喉腔里似有鲜血喷出,史蒂文被困在了那幽蓝色的光芒中,生死难料,可是自己却是动弹不得,急躁的情绪使得气血攻心,体内的热血像是要沸腾了。
不由分说的,左蒙与米杰决战于竹林之巅,只听得“嗖嗖”声,千万片的竹叶如牛毛细雨,“哗啦啦”的落下,枯叶薄弃,砸在地上的声响使得蚊虫壁厚三尺,借着月光,偶见一两道黑影划过月亮,如同烟尘,一闪即逝。而蓝光里,史蒂凡和史蒂文正在想办法极力逃脱出去。他们俩像是进入了一个蓝色的蛋壳里,分不出五行方位,闭上眼睛避免被强光所伤,借着佛法与道家相互抵制,史蒂文念动咒语觅寻出路。浑然一体的蓝光终于变成了一个格子,像是一个密封的空房间,“是阵法。”史蒂凡看出了蹊跷。布满阵法的狗眼石,仙鹤局、雄鸡局。。。蛟龙局。。。
“伏鼠擒龙局。”史蒂文喘口气,又是一个伤心费力的局,幸好自己跟进来,要不然凭着史蒂凡的急性子,非要拼命冲破阵法,定会有个好歹,不住地安慰史蒂凡,实在不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