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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我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来。”欧凝忽的乍起,史蒂文的话再次被打断了,只听到欧凝将她在李欣家遇到的那堵密室的事情细细的讲述,这也不是件平常地事情,欧凝讲地真切,史蒂文听得也认真,两个人就这个事情还猜测了一番,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却也都是甚为好奇,史蒂文又提起史蒂凡当初涉足李欣妈妈案子的时候遇到的那间密室,两个人于是就打电话给史蒂凡,想与他们一同商量。商议之前,史蒂凡先问起吸尸怪物来,史蒂文据实相告:警方昼夜不休,但是没有一丁点的踪迹。
“我问的是你,你查得怎么样了?”史蒂凡那头急急地问道。
史蒂文知道逢到史蒂凡问问题是被想打个马虎眼就可以过去了,他回她:“是有点头绪。”
“什么头绪?”左蒙也追问起来。
史蒂文这边看了一眼欧凝,才款款地说:“我仔细查过第七号当铺的资料库了,一卷名为《圣血咒》的记载中,提到若吸血鬼误食圣血轻则昏迷,重则猖蹶;若僵尸误食圣血,轻则忌温,重则嗜尸。”
欧凝听着这话想起先前的玫瑰花刺,之后就是那天晚上的十字绣,那十字绣用的针几乎都刺伤过自己,上面大概都会留有自己的血迹,如果那针又刺了僵尸,那个僵尸就自然而然地会变成了嗜僵尸的怪物。“李欣走进屋去之后,我接了个电话,差不多七八分钟的时间,渡才被害,这时间差里可以发生好多的事情呢。”欧凝此时脑子里也有着一些猜测,李欣自然认定自己从来没有出过房间,那么那个僵尸应该是在李欣进去之前就进去的才对。
既然大家都在盘算推理,欧凝又将在李欣家里遇到的密室的事情说给史蒂凡和左蒙听,四个人一块推算,史蒂文便乘着大家都在的罅隙把他偷偷藏下的话,顺道一起说了,要不然他就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哥,你说呢?”史蒂凡询问史蒂文意见,“哥,你在听我说话吗?”手机按的是免提,欧凝看了一眼史蒂文,原来他在发呆,于是欧凝先和史蒂凡打招呼:“你哥好像想到了什么。”过了半响,史蒂文略微回过神来,欧凝提示他:“在想什么呢?小凡叫你呢!”
史蒂文顺话说道:“我在想怎么和你们说这个事情。”
“什么事?”三个人皆有兴趣的很。
“其实,我在死间一直帮着安臣,想要试图找回他的魂魄。”史蒂文对着欧凝说,欧凝细细的听,“终于从古书上得出了一个借福还寿的方法,我试了,竟然管用。”三个人的面色开始有些波动,“费了好大劲才找回他的一魂二魄。”
“然后呢?”左蒙就知道重点来了。
史蒂文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出:“它们今天之前突然就不见了。”
幻觉?
挂完电话,原本该是一段沉默或是寂静,总之应该会是一个沉闷的时间段,可是电话解了围,史蒂文的手还没有离开电话它就接着又响了,史蒂文顺手接起来,只听得他对着电话“嗯,嗯,好”就很快结束了谈话。没有刻意避着欧凝,挂完电话后的眼神亦是清澈如故,但是眉头在第一个“嗯”字后紧蹙了一下,欧凝就已经猜出几分,一个“好”收音收的那么急促,不用问,一定是渡的事情不好了。
果不其然,史蒂文说:“我要立即赶回死间。”
“我陪你去吧!”
“不要了,你这样贸然去会伤身的。”
欧凝点头,叮嘱史蒂文:“这段时间,你去了太多次,自己注意点,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人。”
史蒂文起身,欧凝赶紧拿起担在沙发上的围巾,紧走几步,送他到门口,提上系好围巾,拉上帽子,史蒂文握住欧凝的手,一下子不放心得很:“你回去小心,不,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呆在这里或许更安全,不,我还是送你先回去吧!”
“你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快去吧!那里等着你呢。”欧凝打开门,门口的温度差,呛人的冷气直扑扑地刺过来。
史蒂文于是不再言语,转身就大步流星地走开。看着史蒂文的背影,欧凝的心“咚咚”跳得很快,说好不再看他的背影的,欧凝想要背过脸去,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只好任凭他的背影带着苍白的灰烬一样的伤痛出现在自己一时失神的视网膜里。傻站着许久,直到李欣打来电话,说自己还会晚点回来,不要等她先睡之类的话,交代完毕也就挂完电话,欧凝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的感慨乘机袭来,史蒂凡走了,李欣忙了,安臣出现了却也阻隔了,一阵心酸加哽咽,欧凝抓上包包逃离了出来。
心里祈祷着渡能够平安度过一切,走出大厦,外面黑漆漆的,没有月光的夜晚,只有比月光更为明亮却达不到月亮静谧的路灯。没有匆匆行人,安静的冬夜,脚底蹭着靴子底的冰冷,靴子蹭着冰冷路面的干涩,欧凝站立,然后依依不舍地朝着大厦回头一瞥,就这一瞥,瞥出了问题,那扇窗户,没有错,就是那扇窗户,安臣家的窗户,为什么会有灯光?欧凝的精神全被调出来,她的眉头被紧紧扣住,像是用根绳子打了一个结,她该怎么做?回头,然后朝着前面义无反顾地离开,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应该去看个明白,欧凝的内心汹涌澎湃,她不断地找理由说服自己:史蒂文是不会将那间屋子租出去的,所以应该是警察查案需要,在搜查那个房间,也有可能是物业的人在安排清洁工打扫,还有可能是有小偷。小偷?万一真是小偷,那他偷走安臣最喜欢的东西怎么办呢?他还会把安臣家弄乱,安臣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家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欧凝的身体却也已经飞起来,飞到安臣家的窗户外面,隔着一段距离,在一棵香樟树上,欧凝站在枝杈上朝窗户里面看。。。
柔和的灯光,屋内的一切如故,白色墙壁上黑色树叶虚虚实实,此时的出现正是情意所需,模模糊糊的背影墙,模模糊糊的感情,永远失去的那份思念其实是种煎熬,亦或是种惩罚,欧凝觉得自己是被惩罚着的人,要不然为什么连他的魂魄都会被盗呢?一声叹息,呼出的白气凝固了一样,定格了许久才少见变化,欧凝的脸颊上“嗖嗖”掠过寒风,正欲飞下树,一个熟悉的影子添在了柔和的灯下。他支开花架,熟练的操作,庄重的神色,勾勒出来侧面清晰的轮廓,欧凝几乎忘记了呼吸。
安臣回来了!他在画画。他思考时候的认真,端坐时候的凝视,他倚在椅子上的倾斜的角度,他拿画笔时候的动作,多么真实,太真实了,这个幻觉真实得让人疯狂。欧凝想看看得清晰一点,她忍不住飞到他的窗边,脸贴在他窗户的玻璃上,忽略玻璃窗的冰冷,欧凝觉得自己心里冒汗,她傻傻地站在下水道的塑料管子上,眼里的惊喜,像在考究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物,又像是在欣赏一场空前盛世的演出,眼里的满足却像是在看着自己中意的人。
夜似乎更近了,欧凝先是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接着竟跟着能听到他的呼吸,安臣的呼吸不急不慢,安安稳稳地,他在画什么呢?欧凝定睛一看,是在设计蘑菇小屋吗?升级版的蘑菇小屋,它们被划分成了一个又一个美妙的单元,红色的蘑菇小屋是家,黄色的蘑菇小屋内有香浓的牛奶糖,酥软的脆皮蛋糕去了青色的蘑菇小屋里,蓝色的蘑菇小屋长得有些像象牙塔。欧凝认真地看着那些图纸,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她没有意识到那个在作画的人在干什么。
直到安臣走到窗边,他微笑着看着隔着一层玻璃的眼睛,傻得干净,笑容,轻得干脆,她粉嘟嘟的肉痣,特别得亲近。情不自禁地他拉开窗户,感觉到窗户的移动,欧凝回过神来,要是有内力护身,她怕是早就摔了下去,惊讶得不行,欧凝张开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地让人震惊。安臣一把抓住欧凝,他怕她摔下去。可是这一握,欧凝感觉到了,他的力量,拿捏的分寸,他的呼吸,温软地隔开寒风。一切都不是幻觉,安臣真的回来了!
心锁守护神
月光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洒进来,映在安臣的会心的笑容里,欧凝愣愣的,傻傻的,像个小丑,就以一种呆呆的表情被安臣掺扶进屋。屋内一曲如水的音乐,月光踩着它的节奏,跳着洋娃娃似地舞蹈,梦幻、单纯,欧凝眨巴眨巴她的眼睛,慢慢地,嘴角渗出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安臣去跑咖啡,然后默默接过咖啡杯,喝一口,“好苦。”欧凝挤着眉头,然后朝着安臣笑开了。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欧凝觉得自己还是在梦境里,一个神奇的梦。
欧凝想要证实这梦境的真实性,可是她又害怕因为她的愚蠢,破坏了这难得境界。她端详安臣,他的眉,他的眼,清清楚楚地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触。欧凝忍不住还是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狠狠地一下。疼,真的很疼,欧凝高兴得不得了,她简直是喜上眉梢。安臣看着她不断地做着傻事,然后在她甜甜的笑容里,轻轻地捋过欧凝额头的几缕碎发,淡淡地说起:“你的头发长了好多。”欧凝仔细感受安臣手指的温度,是温热的,是有温度的,他真的回来了,她一激动,拉住安臣的手,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舍不得你,因为不想离开你,因为想念你,所以就回来了。”安臣一番肉麻的话吓得欧凝赶紧扔掉了安臣的手,安臣暗笑:她还是那么好羞,经不住唬吓。欧凝低着头,不敢看他,继续喝起咖啡,她一时记起来刚才史蒂文提过说是安臣的魂魄不见的事情,遂说起来,安臣听了,这才详细解释开来。其实现在的安臣也不过是那丢失的一魂二魄在心锁保护神的帮助下不断吸引出其他的二魂五魄,继而恢复了他的真身。
“心所守护神?”欧凝听着这名字就料定会是自己脖颈上的心锁,她下意识地去摸。
安臣提起这个就高兴,他说:“因为你曾经为我落过泪,滴在了心锁上,所以心锁才会将你的心愿铭记于心。”
“心锁呢?我的心锁不见了!”欧凝慌忙地将自己的衣服领口拉开,一层一层地收索,就是找不到心锁,“奇怪,我明明每天都会带在身上的啊!怎么会不见呢?”
安臣见到欧凝这么紧张和宝贝她的心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么在乎心锁,是因为他是史蒂文送的还是说因为你戴着它,所以和他有了很深的感情?”
欧凝焦急地完全听不全部安臣的问话,她只顾着找寻,脱掉衣服,因为她以为可能是项链搭扣坏掉,项链溜进了她的衣服,被一层层毛衣包裹住。可是已经检查了一层又一层,就是没有,欧凝急的脸通红。安臣见欧凝焦急的模样实在不忍心,于是告诉她说:“其实,心锁的守护神只有脱离心锁的保护壳,心锁就会消失。”
“你的意思是。。。”
“心锁现在正在用他的力量支撑着我。”
欧凝有些木讷地看着安臣:“你是说,心锁现在支撑着你,他的力量凝聚在你的体内。”安臣点头,欧凝直视着安臣的笑容,安臣的笑容太过于纯净,欧凝一时间好像仔细打探安臣,看看他,好好看看,面前的这个安臣,用心锁神力续命的安臣,和以前的安臣,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的不同,到底哪里不同,欧凝也说不上来。可是欧凝有些自责,心锁的消失,自己居然察觉不出分毫。如今心锁不在,自己怎么向史蒂文交代呢?心锁对巫界来说可是难得的圣物,现在说不见就不见了。该怎么向史蒂文解释这一切呢?
“我有个问题。”安臣告诉欧凝,“其实,心锁的力量已经很虚弱了,勉强支撑我是很辛苦的,所以我不能常常出现。”
“你希望我不要告诉其他人关于你出现的消息?”欧凝猜出安臣的顾忌,“其实,既然心锁能够长期帮你续命,该怎么向大家交代你的出现也会是个难题,所以你放心,我会暂时帮你保密的。”其实连史蒂文都不要告诉,是因为欧凝心底还有个小心理,她反问安臣:“我也有个问题。”
“你说。”安臣表情淡定,但是形色恬适。
欧凝直言不讳:“如果你消失的话,心锁会不会回来呀?”她怕安臣误会,所以赶紧作补充:“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想说。。。”
“可以,心锁会乖乖回到你的脖子上。”安臣却依旧是念念的笑容。
欧凝还是想解释清楚:“其实我相信大家都会很高兴你能回来的。”
安臣替欧凝拿起她的衣服,递给她:“先穿上,免得着凉。”欧凝接过,套上,然后听得安臣幽幽说道:“其实,当心锁回到你脖子上的时候,我的魂魄也可以躲在里面,我愿意陪伴着你。”
“啊?!”欧凝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同样意思的话安臣也曾经说过,带着咄咄逼人的霸气,可是现在的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