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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对,我是他朋友,什么?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祁妙挂断电话转身就跑,却被莫铭一把拉住。
“出什么事了?”
“周文昊出车祸了,我得马上过去。”
祁妙神色慌乱,莫铭却抓着她不松手。
“祁妙,我是你的跳板吗?由痛苦跳向彼岸的跳板。”
“当然不是,莫铭你先松开我,我现在真的很急,等我回来再说。”
“那你把我当什么?你有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女朋友看吗?你有用心地拿出一点点心思关心过我吗?你有问过我将来的打算吗?我在你的未来里吗”莫铭的眼神里装满了悲伤、失望和无奈。
祁妙看着他这样非常地心疼,可她现在必须去忙另一件事。
“莫铭,你先松手,等我回来再说行吗?”
“你现在如果走,你昨天的提议就生效。”
“莫铭!就是陌生的路人出了车祸,我们见了还要去关心一下,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选择他吗?”
“莫铭,你没有那么深的爱过一个人,你不了解那种感受!”
祁妙说完就后悔了,她想表达的是她和周文昊有着超乎爱情以外的深厚感情,而不是否定莫铭对她的爱。
莫铭苦涩地笑笑,缓缓地松开手,“你走吧!”
祁妙无奈地看着他,可现在真不能耽搁了,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就跑了。
后来,莫铭接了一通电话,结束通话后,他觉得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祁妙按照医院工作人员的描述找到了医院。周文昊手机里的通讯录祁妙的名字是在第一位的,因为周文昊在“祁”字前加了一个A,院方就拨通了祁妙的号码。祁妙来到周文昊的病房,看着他吊起一条腿,上面绑着布条,当时就扑过去哇哇大哭。
周文昊躺在床上好笑地看着她,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安抚着说:“没事,别哭,没事了。”
周文昊看着满脸泪水的她,觉得人生中错过她是最美的遗憾。
但祁妙不知道的是,这满脸的泪水也让她再一次失去爱情。
其实,莫铭很想问一句“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有这样问过自己吗?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那样是女人所为,太矫情了!他那么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担心她会被自己炽热的爱吓到,他尽可能的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爱恋,让这份爱意变成涓涓细流,希望能缓缓流入她的心田。但他也是自私的,他渴望得到她的回应,而祁妙虽然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不够,远远不够。他介意她的不够爱,介意她的不在意,介意周文昊对她的影响,凭什么他在为她煎熬、困扰,她却可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为了蓝玉她跑来质问他,他能理解,一个巴掌,一句“畜牲”却让他心疼地彻夜难眠。他吃醋,他嫉妒,他甚至觉得无望。当所有消极成分堆积在一起,当祁妙说出那句“你没有那么深的爱过一个人,你不了解那种感受”,当看见她坐在周文昊的身边泪流满面时,莫铭终于选择了放弃。不是不够爱,而是爱得太深,信任太浅。
莫铭站在走廊里望着病房里的祁妙,几秒后,转身离开。
当傍晚时祁妙回到学校的时候,莫铭的房间关着灯,祁妙以为他睡了,怕打扰他就自己用钥匙开了门。
周文昊的车祸,让她懂得了生命的可贵,她一瞬间特别想见到莫铭,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可他的手机却一直关机。
她走进房间打开灯,房间静悄悄的。祁妙找遍了所有的房间,空无一人。
她开始隐隐的感到不安,最后,她在书桌上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如你所愿,我们分手。也许你看到它的时候,我已在万米的高空中。祁妙,你给了我初恋,我以为这也是最后,但很可惜,我们还是不能免俗的分开了,但我仍然愿意祝福你,祝你幸福。
祁妙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去哪里。她只能疯狂地跑到马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拼命地催人家开,到了机场不顾形象地大喊他的名字,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声音是多么的颤抖。她坚信这是莫铭的试探,他怎么可以这么不成熟的学电影里的戏码,让她着急,让她追到这里来,然后躲在某处看着她满脸泪痕撕心裂肺的模样。可是祁妙仍然照着电影里的那样做了,痛苦的、无助的喊着他的名字,可却一无所获。
祁妙觉得脚下有千斤重,这个人啊怎么那么任性,不就是说两句重话就孩子气的跑了呢!不乖,真不乖!她缓缓地移步至通亮的楼层里,透过玻璃望着空中的飞机,无望地呢喃:“莫铭,生日快乐!”
数日后,听说谢泽义好久都没去上课了,听说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了,听说他经常在半夜时坐在蓝玉宿舍楼下……。
这些听说,蓝玉也应该是知道的,可她也只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呆坐在那里。然而大家都知道,她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过不了多久,那个聪明、坚强的毒辣椒就会回来。
其实,当两个人仍然相爱的时候,即便男人犯了严重的错误,只要他一直厚脸皮并真诚地守着她,总有拨开乌云见晴天的时候。
可惜,谢泽义没有守住。因为,罗凝馨醒了。
第三十章
五年后
祁妙趴在办公桌上和一排排易让人产生生理反应(头晕、眼花、反胃)的英文字母做斗争,蓝玉还是不懂事地平均每隔一分钟来一次短信。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下班啊?'
'快了!快了!还有一万多字就完工了。可以提前开溜。耶!'
'那你加把劲呀!回来吃火锅!'
'真的啊?需要我买什么回去吗?'
'不用,何劲明已经买好了!'
'哎!可怜的小明果果(哥哥)又被你差使!'
“你把用来发短信的时间放在工作上,估计现在就可以趁我不在溜走了!”
祁妙的“使”字加感叹号还没写完,身后就想起老大醇厚的声音。
“呵呵,给家里报个平安,这就干活。”祁妙十分狗腿地说。
“我是叫你上刀山下油锅还是派你去利比亚了!还报平安!!”
“呵呵,这表明对于工作我是全身心投入,连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嘛!”
“行了,少滑头,赶紧工作,下了班回家好好吃一顿。”
“Yes sir!”
“还不赶紧的!”
祁妙望着老大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继续敲打键盘。
祁妙毕业后没有挤进考研大军而选择了就业。刚开始的时候她虽然不是“面霸”,却也忙碌得很,只要手机一响就赶紧扑过去看看是不是就业单位来的消息,那叫一个神经质啊!后来总算在一家外贸公司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恬不知耻把丑恶的一面掀开给祁妙看,她一个翻译还要跟着肥头大耳的上司去陪客户喝酒。刚开始,祁妙还很有耐心地告诉自己“忍忍吧,不就是让你喝几杯酒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祁妙到底只是个社会新鲜人,说白了还是个孩子。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可以当她爹的老色鬼把爪子放在祁妙的腿上时,祁妙借着酒劲站起来就甩他一嘴巴,特有范地说:“社会的渣滓,你每天都敢照镜子吗?”结果可想而知,后来祁妙离开了她生活了二十年的S市,来到A城,这里是蓝玉的家乡。正因为有蓝玉在,祁妙越发喜欢这里。A城是沿海城市,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周末时,两个人可以骑着自行车沿着海边公路和海风一起散散心。
祁妙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做英文翻译,不过只负责笔译。他们的杂志倾向于文学多一点,大都是一些励志故事、名人轶事和短篇小说之类的,其他部门会向翻译部递送一些国外作品,翻译部负责翻译。祁妙的同事大多是女性,但大家相处都很愉快,没有传说中的刀光剑影。这也可能和他们的工作内容有关。翻译部的工作量向来稳定,没有什么压力,竞争也不激烈,而且她有一个特别和蔼的上司——陈正。这位大叔,总喜欢板起脸训人,实则是个善良的老好人。同事之间相处愉快,工作顺心,对于现在的生活祁妙很满意。
终于熬到下班,祁妙幸运地一出公司门口就遇上了要等的公交车,抓住把手随着车里的乘客起起伏伏,昏昏沉沉的差点睡着了。
祁妙和蓝玉在A市合租了一套80多平米的公寓。起初蓝玉是和妈妈还有她的后爹住在一起,后来祁妙搬来,蓝玉觉得自己有必要照映她一把,而且两个人住在一起生活会更自由一些。
祁妙拿出钥匙稀里哗啦地拧了几圈,打开门进屋。
“哇!你可回来了。天有点凉了,冷不冷?”蓝玉像老妈子一样跑过来接过祁妙的包和外套。
“我哪天不是这个点回来,瞧把你急的。”
祁妙换完鞋就朝厨房望望,只见何劲明一个大男人挽起袖子在哗哗地洗菜呢。
“祁妙回来了啊,先坐着歇一会。”
“好,知道了。”
“喂!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让人家一个大男人自己在厨房里忙。”祁妙用看小人的眼神严重鄙视蓝玉。
“什么啊!我那是去迎接您老人家去了,你看看,这碗,这筷子,全是我摆的。”
“切,出嫁前先学会怎样煮饭,如何把碗洗得干干净净不油腻腻的,你学不会都不行。”
自从毕业后,特别是搬来A城后,祁妙渐渐地学会了做些家常菜,而同蓝玉住在一起后祁妙负责掌勺,蓝玉负责洗碗,而且蓝玉洗碗的技术在祁老师的指导下越发进步了啊!
蓝玉在A城当起了导游,负责给国际友人讲解。工作范围只在本城,每天要去的地方要说的话都一样,因为当地缺少优秀的英语口语翻译,所以蓝玉待遇很好,只负责讲解,其他如住宿、突发事件的解决等事情蓝玉都不用管,每天过着寄情山水偶有小艳遇的生活。
“哪有你这样当娘家人的!算了,不和你理论了我过去看看。”
祁妙看着蓝玉围在何劲明身边探头探脑,似乎被人嫌弃的样子,心里便觉得暖暖的,还好,冬天过去就是春天。
那时,他们两兄弟毫无预兆地离开祖国怀抱,留下祁妙和蓝玉,让她们觉得那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似乎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并不愉快的梦。
任何一次感情经历都会使一个女人变得更加成熟和智慧,祁妙和蓝玉也如此。但让祁妙惊讶的是蓝玉与何劲明的一段奇缘。祁妙记得当时在校园里看见他和蓝玉在一起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帮谢泽义传话的呢,可是当她看见他轻吻蓝玉额头的时候,却在风中凌乱了。
那时的蓝玉生活在浓重的悲伤里,尽管每日照常说说笑笑,一如以往地逃她不喜欢的课,只是身边没有了他而已,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其实祁妙了解那种感受,正常的生活不受干扰,笑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午夜梦回之时的痛却也实在是令人发抖。
虽然祁妙至今都不知道那一场苦涩的暗恋故事,但她仍然隐隐地希望蓝玉和谢泽义能有一个如意的结果。可是后来的发展实在是超乎祁妙的预料,她开始暗暗猜测这么好的蓝玉会不会把自己冰封起来,幸运的是,何劲明出现了。
起初,她以为何劲明会是一位英勇牺牲的烈士,毕竟蓝玉本来就抗拒婚姻,好不容易向爱情走近一步,却是这般心伤。可慢慢地,让祁妙惊讶的不是蓝玉而是何劲明,这个男人的执着、坚持和柔情实在是令人佩服,看着蓝玉从最初的抗拒到点头做人家女朋友,五年来祁妙觉得看着他们的美好才能让自己还相信这个世界有爱情的存在。可是现在的蓝玉就像当初和莫铭在一起的自己,那么自私地享受被爱,却理所当然地不愿付出。她不禁想到那时莫铭的话“那你把我当什么?你有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女朋友看吗?你有用心地拿出一点点心思关心过我吗?你有问过我将来的打算吗?我在你的未来里吗”
她问过何劲明,问他累不累,爱一个这样回应远远小于你的付出的女子。他说:“累会有一点,怨会有一点,但不悔。”何劲明当时有点不好意思,没再说什么。祁妙很是欣慰,一个三十出头的成功男士,还能有这样腼腆的一面,尽管他没说出所以然来,但祁妙知道,他是真的栽在蓝玉手里了,蓝玉能有这个福气,真好!
不像她,满盘皆输。
何劲明一直很绅士,期间负责放菜、看菜、夹菜,蓝玉和祁妙只负责吃和聊八卦。
“放下!蓝玉,咱俩收拾。”
祁妙实在是看不下去何劲明在这里奴隶般的待遇,指挥蓝玉做点家务活。
有时候,看着蓝玉和何劲明的相处方式,祁妙总会想起莫铭,那时的自己就如现在的蓝玉。她常常想,即便结局不会改变,她也不想以可恶、自私的形象存在于他的记忆里,至少要温暖一点,亲切一点。所以她看不惯蓝玉的行为,不想把这份遗憾留给蓝玉。
何劲明看看祁妙,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自动站到一边。蓝玉撇撇嘴开始收拾碗筷。
“我又没说要他做!”蓝玉低着头小声地说。
“少说话,多做事!”
何劲明好笑地看着这两姐妹,觉得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不见。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