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妙十分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下莫铭更不好意思了,拍拍她的肩膀不耐烦地说:“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就是抱一下而已。咦!我好像闻到鸡翅的味道了!”
莫铭笑得无奈。“我真是服了你了!鼻子这么灵!喏,给你!”
“哇,爱死你了!”祁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迅速地在脸上亲了一口!
祁妙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吃上好吃的就左右摇晃,还时不时的发出感叹声。莫铭宠溺地看着她,这样美好的女人,错过了多可惜!
“渴吗?”
祁妙嘴里面还塞着东西,看着莫铭用力地点下头。
莫铭起身回车里取水,不多时,祁妙看见他颀长的身影迈着大步向她走来,尽管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不过这远远好过于变成两条平行的直线!
“给你!”
“要不你也来点?”
“不了,我对它没有你那么热情!”
“那好吧,我自己独享!”
莫铭朝纸袋里瞧瞧,呦呵,他家吃货女友还真不是盖的,这一会就剩下俩了!
这时祁妙的手机响了,莫铭伸长脖子去看,原来是他岳父!
“喂,爸!你说什么?好,我这就过去。”
莫铭看着祁妙脸上没了幸福的光泽,变得十分阴沉,皱着眉毛,深沉的眼神望着手机,连手指都些发抖。莫铭见状不对,赶紧拉过她紧张地问:“祁妙,你怎么了?”
祁妙死死握着手机,眼神也变得越来越阴冷。
“段梦莎,这次我绝不原谅你。”
墓地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给祁翰诚,柏静乔的墓在昨夜被人恶意破坏,由于墓地没有监控器,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个问题不用猜也知道,柏静乔去世多年,离开人世前是个玲珑剔透的善美人!要是谁能如此对她恨之入骨,那必定是段梦莎了!
莫铭开车载着祁妙先去祁翰诚的工作单位接他,祁妈妈工作忙,父女俩不想让她担心也就没告诉她!
车停在门口,祁妙看见祁翰诚快步从里面走出来,一颗心立刻提了上来。眼里溢满了泪水,面色担忧地望着高大的父亲。
祁翰诚打开车门坐进车里,首先摸摸女儿的头,安慰道:“没事的祁妙,不管变成了什么样我们都能修好,然后变得更好。”
祁妙也不想父亲担心自己,故作坚强地点点头。
“祁妙,伯父,你先别急。凡事都有解决办法。”
车子平稳地疾驰在马路上,因为墓地在山清水秀的郊区,所以还有一段车程,大约行驶了四十分钟才到了目的地。
他们一行三人快步来到山脚下,然后拼命地往上爬。
柏静乔的墓碑已经被砸烂,坟冢的表面也被人刨开,还好坏的只是表面。地面散落着或大或小的石块和泥土,场面十分破败。
柏静乔的墓碑前已经云集了一大批的人,有墓地的工作人员,还有些来扫墓顺便看热闹的人。
人群里有人说:“你说她生前得罪过谁!这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这还用说吗?你看那照片,标准的狐狸精!指不定做了哪个大款的二奶,正室找人干的呗!”
祁妙站在人群之外,气得浑身发抖,忽然爆出一声怒吼:“闭嘴!我妈妈才不是那样的人,是负了她的男人的错。”
那些嚼舌根的人不知道家属已经来了,一个个显得有些讪讪的,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墓地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对不起祁先生、祁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意外,实在抱歉,所以修复要用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们承担。”
俗话说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有人蓄意这么做,当然是防不胜防。中国人一向忌惮这种事,能深更半夜破坏逝者的坟冢,这当然是蓄意而为之。
祁妙蹲下身来,望着地上散乱的石子,神情哀凄,将母亲破碎的照片一块一块收集起来,试着拼凑完整。
莫铭抓住她的手腕,“祁妙,我来,会划破你的手。”
莫铭脱掉外套,将石块一块一块兜进衣服里,祁妙忧伤地看着他然后站起身,对着众人说:“你们也是来拜祭去世的人,除非你们对长眠的没有感情,否则一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如果你们真的想看热闹的话,我一点都不反对,不过你们各位要等一会,好戏,总是要耐心等才能看到的。”
有些人听到她这么说讪讪地走了,有些人则依然好奇心旺盛地留了下来。
不多时,裴家俊终于上了山。
这这男人显然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衣襟上少了一个口子,领口处也不复往日的洁白,头发也有点蓬松,满脸的胡渣,标准的单身男人!
就是这样的男人,伤透了母亲的心,掏空了她的爱情,幸运的是,她给自己留下了尊严。
蒋安易睁大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重复着方才祁妙所做的事情。
“简直是没有人性,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蒋安易喃喃自语。
莫铭握住祁妙冰凉的手,用肢体语言告诉她要冷静。
祁妙看着蒋安易背后发皱的的西装,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忧伤而苍老,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浓密的发间已经夹杂白发。祁妙不禁想,他与母亲热恋时,是否也许下过白头偕老的诺言,如今,伊人已去,他们唯一的孩子却对他恨之入骨。他已不再是年少时那个年轻气盛、野心勃勃的小伙子了,一个开始早生白发的中年人,面对自己年轻时曾犯下的错,想必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吧。可是祁妙并不同情他,一点都不。他不值得,也不配。
“蒋安易,你应该也猜到了吧,这些都是您的老婆大人做的!瞧瞧,胆子还真够大的,也不怕遭报应,建议你赶紧回家给她请个仙啊什么的,要不然又要作怪了!”
祁妙神态自若,仿佛是讲一段笑谈,而她自己也是看热闹的人而已。
“对不起,静乔,祁妙,对不起。”
蒋安易仍旧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石块,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下来。
这时,一把尖锐地女声插了进来。
“呦,这么心疼!哈,可惜,她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她活了过来也不会要你的,蒋安易,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蒋安易肯来,一定少不了段梦莎。
“段梦莎,我是畜生,我是瞎了眼的畜生当年才会抛弃她跟了你。我后悔,悔得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但自从我找到她以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让时光倒流重回她身边,因为我太脏,配不上她,但是段梦莎,和你生活在一起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我不能和一个没有人性的人生活在一起,你自杀也好,装疯也罢,如果离不成婚也无所谓,我是不回再回那个家的。”
段梦莎脸上狰狞的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愤恨。
“二位请滚回你们来的地方谈家事,不要打扰我母亲。”
段梦莎突然仰天尖尖地笑。
她像恐怖片里的女鬼般,眼神阴郁,脸色惨白,兴奋道:
“打扰你母亲休息!打扰人的一直都是她。她当年放弃了蒋安易就应该走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还像狐媚一样阴魂不散那?又不要脸的未婚先孕生下了你。她死了以后蒋安易就更加想念她,你母亲这招用的好,用的妙,我争都争不得。”
一旁看热闹的人总算听出了点门道,大概就是小三被扶正,可这男人又忘不了石碑上的女人。于是小三争风吃醋、无理取闹,现在居然来毁人家的墓。众人纷纷对蒋安易表现出不屑和些许的同情,而对段梦莎,则是在心里狠毒地咒骂。
“段小姐,难怪你小学都毕不了业。分明是你思维逻辑有问题,我母亲自你们苟合之后就一个人离开,她哪里打扰到你们了!你用钱和身体困住一个男人却得不到他的心,你征服不了他,现在又来怪那个你结婚起就没见过的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段梦莎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祁妙说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她恨,恨柏静乔在蒋安易心里根深蒂固不肯出来,恨她用死亡的方式永远的留在蒋安易的心里不可动摇,恨她生下了祁妙而自己却失去了生育能力,然后,她最恨的还是蒋安易,这个她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才抢夺来的丈夫,却不曾给过她半点温暖。他的银行密码是柏静乔的生日,他钱包里永远存着一张柏静乔的照片,他在夜里会呢喃着柏静乔的名字,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她逼到了崩溃边缘。
“段梦莎,就算是死,我也不想以你丈夫的身份去世。我做错的事没有弥补的机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错下去。我们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静乔,你看,我和她的报应来了,你安息吧!”
“你也安息吧!”段梦莎大吼一声后,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亮得刺眼的半米长的匕首狠狠刺入蒋安易的胸口。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没想到段梦莎真的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因此眼睁睁地看着一把白亮的匕首快出插入了蒋安易左胸口处,霎时间鲜血喷涌,祁妙吓得闭眼尖叫,祁翰诚和莫铭同时抱住她蒙住她的双眼。
蒋安易并不觉的如何疼痛,他甚至觉得幸福,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给他们之间的孽缘画上句点,他心里会非常愿意,因为这样的他也许更容易被柏静乔所原谅,即使他要去地狱与柏静乔两界相隔,他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些。
众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好事的女人在尖叫更多的人则是
惊讶的张开嘴巴。
莫铭和祁翰诚第一时间将祁妙护在身后,祁妙被段梦莎突然疯狂的举动吓得脸色惨白。
段梦莎望着手里满是鲜血的匕首,弯起嘴角,继而发出尖锐刺耳的狂笑!“啪”的一下,匕首掉到地上,她的手里流淌着蒋安易的血液,段梦莎仍保持恐怖而残忍的微笑,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张开嘴,冷冷地说:“蒋安易,我成全你们,你不是想她吗?我让你们相见。”
蒋安易捂住胸口,脸色越发惨白,他仍使出力气,哑声地说:
“不,你没有成全我们,你只成全了我一个人,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你。但见不到静乔,她在天堂,我入地府。”语毕,蒋安易昏厥了过去。
“快,都别说了,先把人抬到山下去!”祁翰诚挽起袖子发话,莫铭也跟着将手伸入蒋安易的腋下,同祁翰诚一起把他抱了起来。
祁妙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的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但这点触动只能引起她对蒋安易的同情。
祁妙回头望着失神的段梦莎,冷冷地说:“你注定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祁妙转身,听到身后有人说:“作孽啊,真是作孽!”
蒋安易抢救及时,又是祁妙为他输的血,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出院后,蒋安易以把段梦莎送进监狱为由威胁她与自己离婚,但出乎蒋安易意料的是,段梦莎很痛快的答应了。末了,这个与他纠缠半生的女人,很感性的说:
“多么想时光倒流,回到那个燥热的夏天。那时即便不可避免的会遇见你,我也只会对你抱以轻轻一笑,说声你好,然后转身离开。”
蒋安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被我辜负了的女人。
第六十章
祁妙不肯去见蒋安易,祁翰诚和吕静淑认为是该和她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祁翰诚说:“祁妙,上一代的恩怨我们没有参与,谁是谁非,个人都有了个人的果,我们不需要去评判,而是引以为戒好好的生活。至于蒋安易,她的报应你也看到了,从血缘亲情这个角度上来说,你是应该去看看他的。”
吕静淑接着祁翰诚的话说:“祁妙,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浑身粉嫩嫩的,我把你抱在怀里,你是那么乖巧,不哭不闹睡的跟小猪似的!我当时就想,这样可爱的宝宝,没了母亲,父亲在哪里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属于我和翰诚,我就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你。事实证明,我们没能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你,但我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幸福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已经忘了你是养女这件事。祁妙,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希望你永远快乐,但人活在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有一件事情你要懂得,那就是宽容待人,不要等到你想去珍惜时却只剩下追悔的份!”
祁翰诚拍拍祁妙的肩膀,:“我知道你自己替母亲不平,可是祁妙,你已经成年了,并且即将嫁人做新娘!对于爱情,爸爸相信你也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看来,你母亲一定是一种宽容、乐观的心态孕育你,并且把你生了下来,同样是父亲,我看得出,蒋安易他很痛苦。女儿,这只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点看法,最终决定权在你。”
祁妙很迷茫,她不想那么轻易地原谅蒋安易,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血缘的奇妙。脑海里都是那日蒋安易满身是血的画面,他惨白的脸,虔诚的忏悔,对她小心翼翼的父爱,这些,都揪住了她的心。就像莫铭说的,随心所愿,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于是,祁妙终于在莫铭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病床上的蒋安易捧着一张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