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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映低着头,尽量不去看上首的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牵强的赞美,也只有这些人才说得出来吧。
尉洪筹从最初的震惊,不敢置信,到确定,深信不疑。
“映,你?!”
猛然间抬起头,这声音,熟悉到她日思夜想,难道他就是御林军总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只怕已经抱着他了,朝着他摇摇头,不是她不想,而是如今身不由己。
就算这容颜再怎么改变,那双眼是欺骗不了人的,尉洪筹看到她几不可见地摇摇头,为什么?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婳映。
婳映又怎么会想到,和尉洪筹的见面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下。
周芙看着婳映,婳映与尉洪筹对视,夫妻见面,却是这般的苦涩。
“草民奉皇上之命与尉大人调查凶案,请,请贵妃娘娘让我和尉大人先去案发的莲花池查看一下,未免人多破坏了证据,就让我们两个过去。”
“你带陆公子还有尉大人两人去荷花池,本宫今日也累了,就劳烦二位多替明月宫费心了。”
“二位大人,就是这个地方,因为慧明姑姑死在这里,所以我们都不敢再靠近。”
“行了,你下去。”尉洪筹迫不及待地挥退她。
“是”
“相公。”婳映觉得胸前一滞,觉得心脏差点就要从她的喉咙里跳出去。
“映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震撼。
熟悉的怀抱,习惯的动作,她的手从他的腰侧过去,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他的气息,“相公不要慌,不要担心,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她温顺的语气,让尉洪筹彻底没了脾气,看着她虽易容过的脸皱眉,“脸色这么不好,是生病了吗?”他没有马上质问为什么会在皇宫内看到她,却是关心她的身体。
尉洪筹因为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眼光顺势就从她微微有些敞开的衣领看到背后,本来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在这里。
将衣领往一边拉了拉,婳映红着脸抓着他放肆的手,虽然夫妻间的亲密他们都有,可他也该看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啊。
“别”
“让我看看!”
尉洪筹态度强硬,让婳映更加害羞,这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赖。
“这伤是怎么回事?”
婳映从鸵鸟中回过神来,拢了拢衣领,才知道刚才她误会了,原来他是看到了她背后的疤痕,“已经没事了。”
“这是怎么来的?”尉洪筹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情绪。
“今晚,今晚我就告诉你好吗?”婳映知道只要关于自己的事情,他就不能冷静,现在身处的地方,每走一步都会被监视,她怕了。
“好。”尉洪筹也不逼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较小的脸,深深地印上一吻。
尉洪筹的温柔攻势下,婳映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查案,借口这里人来人往太多,不方便两人独处,就先回去了,反正晚上还是可以见到的。
☆、168:自首
“公子要去哪里?”巧心刚端了热茶过来,就见婳映穿戴整齐是要出去吗?
“去御林军找他们管事,皇上要我与他一同调查杀慧明的凶手,你要不要一起去,我不太认识路,大晚上要是走丢了怎么办。”这话听上去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好,奴婢先去取灯来。”巧心自然回跟着,去御林军,与宫外可就剩下一堵墙了,要是他再乘机逃走可怎么办。
“恩”婳映早就猜到她会跟着来,与其偷偷摸摸地去还反被怀疑,那她就光明正大的去,反正等会儿有办法支开她。
尉洪筹从未向今天这样期盼天黑,等婳映过来。
她一定会过来的!
“尉大人。”
“映,陆公子你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让尉洪筹起了戒备。
今天见过婳映之后,他便去打听了关于陆念这个名字,原来她在宫里这么久了,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婳映微微一笑,看来他演得还不错吗,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准备继续忽悠。
“我在现场查看过,荷花池的栏杆足有一人这么高,自杀可以排除,但是我也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我猜测啥慧明的人,应该是她信任,或者熟悉的人。”
“恩。”
“仵作的检验怎么样了?”
“头部受到撞击大出血而死。”
“能让我去看看吗?”
“可以,慧明的尸体在那间房,不过因为泡过水之后,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气味会有些难闻,你没关系吧?”尉洪筹尽量做出为难的表情。
婳映在心里笑到受伤,面上还不已波澜不兴的样子,“恩,还是亲自去看看,确认一下,此事马虎不得,巧心你要一起吗?”
巧心犹豫了一下,要去看尸体吗?这大晚上的,会不会做恶梦啊,再看两人应该不会背着她做什么,坚定地摇了摇头,“奴婢在这里等公子就好。”
“恩,那行吧。”婳映憋着笑,临走到门口,还一脸不舍地回望她一眼。
尉洪筹自然不会带她去那件放着尸体的房间,牵着她的手,去了他临时休息用的房间。
屋内整洁如新,只因为他知道晚上婳映会来,才略微收拾了一下,不是家的地方,哪怕是片刻,他都不想多呆。
“现在能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婳映红着眼眶,觉得有人依靠了,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发泄了,“被打的。”
“谁!”
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口,他捧在手里的宝贝,怕磕了碰了,心疼都来不及,竟然有人将她打成这样,她当时一定很疼。
“是皇上。”
尉洪筹抚摸她背后的手一顿,目光更是冷冽。
婳映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又怕他莽撞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是我自己没注意,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就是我这样吧。”
“让我看看。”尉洪筹不由分说地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
原本细滑的肌肤,不再一片光滑,一道道伤痕凸起,“很疼对不对?”
“不痛了,早就好了。”婳映红着脸说道,开始因为有些赌气,说这样的疤留着也好,可又想到他以后会看见,还好当时她没有推了秦衍给的药。
“可是我痛。”他的心很痛,为什么他总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去保护她。
尉洪筹用行动说了对她有多心疼。
婳映觉得背上一连串湿湿的,才知道,那是他的吻。
轻轻的如羽毛般拂过,带来一丝清凉,一份舒心。
原来她也是这般的眷恋。
背后的气息越来越浑浊,婳映忍不住红了脸,轻推他的身体。
“我不会乱动的。”尉洪筹将她的衣领整好,再拥入怀里,气息平稳之后,“告诉我,你怎么会在皇宫?”
“相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婳映从怀中太抬头,仰望着他。
谁说他一无是处,没有用,明明他就是自己的天,撑起了她所有的不愉快。
尉洪筹亲亲她,“我没有怪你。”他只是奇怪,原本在倚香院里待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还一副男子的装扮。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任性所为,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贪玩,女扮男装,又跟微服出巡的皇上同桌而坐。。。。。。”婳映将这几天发生之事慢慢向尉洪筹道来。
尉洪筹将事情的始末在脑里过了一遍,已经清晰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映儿有多么的优秀,世间多少男子都不及她有才华。
他原本自私的希望谁也不要发现她这样一块璞玉,而她只要安心在他的羽翼之下成长,可是如今没有了他的遮掩,她竟是这般的耀眼。
“皇上不知道你的身份?”不应该啊,当今帝王,不可能连她的身份都没有查仔细就将她放在身边。
婳映苦笑,“是王爷,他放出风去,给我捏造了一个假身份,皇上现在根本就没有怀疑。”
是啊,秦衍有力挽狂澜之力,这么一个只手遮天的人,如果想要皇位,简直唾手可得,可是他并没有这样的野心,因为心系天下,才没有轻易将实权交给帝王,这般一个无私的人,秦衍当是这世上第一。
婳映想起帝王的心思,如今相公也已经入朝为官,未免将来帝王因为他是摄政王的人而迁怒,“皇上对摄政王十分忌惮,明面上虽还是一派祥和,但是相公,千万不要跟皇上硬碰硬。”
“放心,我知道如何自处。”
“我该回去了,如果晚了,巧心会怀疑。”
“回去吧。”尉洪筹并没有赖着她,深宫之后什么最可怕,那些藏在背后给你一刀的人,而他不能自私地让她去承受这一些。。
如今尉洪筹更是花心思在查案上面,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跟映儿有更多的时间见面,旁人又不会怀疑。
“大人,外面有一名宫人,要求见你。”
毫无头绪,尉洪筹从文案中抬头抹了把脸,“带他进来。”
“尉大人,奴才是来自首的。”宫人进来之后,便跪在他面前。
尉洪筹看着他,“所犯何事?”
“前日明月宫里死的奴婢,是奴才害死的。”
☆、169:替罪羊
尉洪筹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再说一遍!”
“奴才李全,是来自首的。”小太监在他面前,慢慢道出那晚发生的事情,“中秋之夜,正好是奴才轮值,明月宫里的其他宫女太监,都跟着贵妃娘娘去了大殿。”
“奴才在大门外守着,见慧明姑姑宴会中途回来,出于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结果慧明姑姑就恶言相向,骂奴才,还骂得特别难听。”
“因为她出言辱骂,所以你就起了杀她的念头?”因为尉洪筹的问话,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瑟缩了一下。
“奴才也知道慧明姑姑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不敢多言,任由她辱骂。结果慧明姑姑进门时不小心崴了脚,要奴才扶,奴才也没说什么。”突然李全话锋一转,说得声泪俱下,“大人奴才也是爹生父母养的,只是家里穷,才送了奴才进宫,可慧明姑姑骂我也就算了,连同我的家人也骂。”
徐冲暗暗咂舌,早就听说后宫女子心如蛇蝎,一个小小的宫女,仗着贵妃的喜爱,就这么目中无人,实在是可恶,她死了倒也是好的,让这些宫人少些冤屈。
“正巧这时候走到了荷花池边,奴才心里不愤,推了她一把。”
“你说你只是推了她一把?”
“是的,那时候天色太黑,奴才也没想到慧明姑姑会撞上石栏,因为害怕慧明姑姑上岸之后,会找奴才的麻烦,这才躲了几日。”
“奴才也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正想着找慧明姑姑认错,却听说慧明姑姑死了,奴才这才知道犯下了这么大的罪,尉大人,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愿承担一切。”
说得简直天衣无缝!前因后果都有了,应对自如。
尉洪筹仔细地将案件想了一遍,再看那名太监,似乎凶案真是他所为。
可再细想一下,“徐冲,脱下他的外衫。”
“啊?这不太好吧。”虽然平日里也跟其他同僚玩笑,戏耍的有些过头,这都没事,可让他脱一个太监的衣服,实在是有些为难。
“让你脱你就脱。”
“这。。。好吧。”
“大人可以了。”徐冲都有些不忍直视李全,毕竟常年练武皮肤暴晒在太阳下黑黝黝的,而李全这一身,简直比得上姑娘家的那什么肤若凝脂了。
尉洪筹上前细看,确定李全身上没有任何的抓痕,微眯着眼,厉声道,“你刚才所说可有半点虚假?”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大胆奴才!在本官面前,还敢说谎!”尉洪筹已经敢断定李全在说谎。
“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没有没有,奴才是主动来自首的,没有人指使我。”李全赶紧摇头,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脱了他的衣服,大人就认定不是自己所为?
尉洪筹冷冷地看着底下还在做最后垂死挣扎的李全,如果那日不是映儿非要看看尸体,恐怕他也会被他蒙混过去。
她是这般的坚强,睿智,面对这样恐怖的画面都能冷静以对。
“仵作检验尸体的时候只能看到表面的死因,但其实很多时候,线索就是在尸体上面,我们再仔细地看看。”婳映的这种固执
“映儿,真的不要去了,会睡不着的。”
婳映推推他,“当初你坚信我没有杀严明勇,努力为我翻案找出真凶,如今我也不希望有人枉死。”
看出她的坚持,尉洪筹只能作罢,近身跟着,如果她有什么不适,立马带出来。
“没有吧,我们出去了。”
“你别打扰我。”婳映推推他的脑袋,知他现在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尸检上面。
“我没有。”此刻尉洪筹无比怨念。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