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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旗英雄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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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举起刀从下往上一撩,只听“啊”的一声,马小天慌忙中不知伤了谁,伤了谁也不要紧,他只唯恐误伤了海兰,急得出了一身冷汗,竭力大喊道:“海兰,海兰,是你吗?”
  半晌无声,忧急之中,马小天越想就越是觉得那人的叫声竟与海兰十分相似,他几乎发了狂,举起刀上下左右地乱挥乱舞,舞了一阵,出了一身的汗,心情倒是渐渐平复了下来,这一镇定,耳目立即变得清晰起来,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救命”声。
  马小天一惊,飓风中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心中存了一个“就是海兰”的希望,立即掉转马头,一点一点地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摸去。
  越到近处,那呼救声便愈加明显,这下马小天听明白了,虽然听上去倒也有些熟悉,但断断不是海兰,也不是五鬼中的哪一个,却是确定无疑的。
  马小天大感失望,既不是海兰和五鬼,那定是敌人了,他正想转身离开,但呼救声声声入耳,越叫越是凄惨。马小天终是不忍,一步一步地摸过去,待到了近处,终于可以看见果然有一个人深陷在流沙中,只余一个脑袋和两只胳膊在外面,见到有人来了,更是杀猪般地大叫起来。
  马小天知道流沙的厉害,见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站住不敢再往前走,只解下外衣,拧成长长的一段,远远地抛了过去。
  这人不慎陷在流沙里面,越是挣扎陷得越快,怎么都没有办法爬出来,连双脚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了。本以为已然无幸,这个时候,不要说抛来的是一件长衣,哪怕是给他一只火盆,他也都会死死地抱住,再也不敢松手的了。
  马小天紧紧地拉住长衣的一头,使劲一拉,原想凭着一人一马的力量,一把将他拉了出来,哪知道流沙吸力极大,牢牢地吸住那人的身体,纹丝未动。待得再拉几下,不仅没拉出来,反而将马小天和他的马向前拉了过去,那马似乎预感到了危险,仰天长嘶,再也不肯往前一步了。
  那人见状,顿时面如死灰,摇头道:“罢了罢了,小兄弟,你这就撒手吧,别连累了你也枉死在这里。”
  他越是这样说,马小天就越是不肯放手,他定神想了想,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有了!你试着把脚边的沙子搅得松了,我或许就可以把你给拉出来了!”
  那人不知道这是何故,反正一条命已去了大半,不妨再试一试。他四处看了看,捡起手边自己的一柄连鞘单刀(这本是他留着给自己抹脖子用的),沿着自己身侧使劲插将下去,一直插到脚边,用力搅动,果然觉得自己的脚似乎又能动了,便大声叫道:“行了!”
  马小天大喝一声,手上用上了十足的内力,同时双足使劲一夹胯下的青鬃马,一人一马同时使劲,这一回,终于缓缓将那人拖出了流沙坑。
  那人死里逃生,心情激荡,难以言说,刚想站起来,谁知脚下一软,复又坐倒在沙地上。原来陷在流沙中的时间长了,双脚已经开始没有了知觉,如果时间再长些,就算被人救了出来,这双脚,怕是也非得废了不可。
  想到这些,那人更是感激无已,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哪知一见马小天的面,不禁“咦”了一声,奇道:“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仇人相见

  救下那个人后,马小天见他似乎认得自己,凑近了一看,原来当真是见过面的,就是百药门中那个叫冯秉真的武官。马小天对他颇有好感,心想这回总算没有救错人,但此时他心里只牵挂着海兰一人,什么客套叙旧,一概都免了吧。于是只是略略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冯大人,没事就好,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行,也不再理会那冯秉真在身后哎哎哎地唤个不停。
  这时风暴越来越猛烈,吹得马小天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不得已只好下马牵行。四周不断地传来兵器互击的声音,有的时候如暴雨洒窗,叮当声不绝于耳,有的时候又是一片静寂无声,马小天手里持着刀,屏住呼吸,一点点地向那里摸去。
  蓦地一柄大剑从正前方刺出,直指马小天的右手臂旁处,马小天早有准备,单刀向外一分,当的一声,正好砸在大剑剑身之上。他内力充沛,原拟这一分,定要将长剑远远地荡了开去,谁料那长剑剑头只略略偏了一些,随即刷刷刷地接连三剑,捷如闪电,俱都指向马小天胸腹间的要害之处。
  马小天暗吃了一惊,这三剑,如同雷霆疾发,他连一剑都躲不过,干脆闭上眼睛,将柴刀刀法施展开来,也不管长剑是从哪个方位刺来,只管守住自己全身各大门户,盼望能有一两招恰好打落对手的长剑,自己才有胜机。好在两人都在遮天蔽日的沙尘之中,本来就看不分明,闭不闭上眼睛,实也没多大区别。
  用剑那人似乎也甚感惊惋,惊憶声不断,手中一柄长剑,有时在马小天身前,有时攻击他的背心,偶尔又出现在他身侧,倏来倏去,东劈西转,如同鬼魅一般。两人都是以快打快,瞬息之间,已拆了十余招,不仅面没见着,连刀剑都没有碰触一下。
  马小天脚下远不如对手轻快,数招一过,被他带着连转了几个圈子,渐渐地有些左支右绌起来。对手倒是步履凝稳,剑法丝毫不见散乱,手中长剑斜晃反挑,连挽了几个剑花,趁着马小天眼花缭乱之际,闪过单刀的封堵,又轻又薄的剑身直接从马小天右肋下端,两根肋骨间透入数寸,一击即收,已然重创了马小天的肺叶。
  这一剑来得太快,马小天几乎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就觉得体内气息为之一窒,身体仿佛被上下切割开来一样。他低吼一声,翻身倒在地上,能看得见的,是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看不到的,是体内的精力,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倾泻而出,甚至连用一只手臂撑起身体都艰难无比。
  眼前的人影钻出了尘埃,逐渐高大清晰起来,他的手里倒提着一把紫庐大剑,剑尖数寸处沾着猩红的血渍。他没有出现一点失误,这把剑正好在马小天的两根肋骨之间穿行,本来不应该受到阻碍的,本来应该刺得更深一些的,是马小天体内充盈的内力救了他的性命,使他没有一命呜呼。但此刻的他,虚弱得就好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剑的一端提在陕甘总督府协领大人仇越的手里,他走近前,低下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马小天的脸,左看右看,就像是在欣赏自己亲手捕获的猎物一样,末了才问了一句:“你这柴刀刀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句话马小天早已听了不至一次,知道他接下来要问的必定是:“贺天举是你什么人?”因此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仇越问出下一句,反正自己流血太多,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吧。
  果然,仇越问道:“贺天举是你什么人?”
  马小天突然之间很想笑,实际上他的嘴角已经向上扬起,只是没有笑出声而已,说道:“你叫他一声爷爷,不就知道他是我什么人了吗?哈哈,哎哟,哈哈!”中间的那个“哎哟”,是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的缘故,但就算疼得呲牙咧嘴,说这句话时照例是要笑的,而且还要大笑才行。
  仇越并没有生气,他的一生经历了这么多事,这种话早已不能再令他动怒了,就算是爱极和恨极,他都已学会深深地藏在心里,半点也不形于色。于是他听了马小天的话,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剑居然刺你不死,本来我一击不中,就不会再来第二下,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一看你的脸,就很不想让你活在世上!小子,事到如今,你可曾后悔了吗?”说着,缓缓地举起手中剑,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失手了的。
  马小天本来一直笑吟吟地听他说话,生死这种事,原也不是他哀恳乞怜,这人就能放过他的。如果哀恳乞怜管用的话,他会这样做吗?也许会的,马小天和他父亲毕竟还是不一样,因此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大侠,什么领袖,只求活得畅快适意就好。
  但当他听到仇越说那句“你可曾后悔了吗”这句话时,脑子忽地一闪,想到十五年前,有人也说过类似的话。那一天,他年纪还小,当时天色又黑,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时间越久,反而越加清晰,不错,语气,声调,无一不像,就是眼前这个人!
  趁着仇越的剑还未落下来,马小天咬牙道:“你叫什么名字?”
  仇越一怔,微笑道:“不错,你死在‘天山南北剑术第一’仇越剑下,也是不枉的了!”
  马小天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将“仇越”这个名字默默念了几遍,恨恨地道:“只不知十五年前,马啸伯大侠和金剑小娘子死在你剑下,枉还是不枉?”
  仇越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脚底一软,倒退了两步,半晌才把声音找回来,恨恨地道:“果然是你,难怪和那贼寇长得这般相似!孽障,你竟然还没死!”
  仇越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叫声:“……来人哪……救救我……”仇越一听这声音,脸上顿时露出紧张之色,一会儿看看身后,一会儿看看马小天,显是十分左右为难。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上前一步,举剑在马小天左腿上重重砍了一剑,令他不得行走,说道:“臭小子,咱俩的事还没完!”这才匆匆离去,找那女子去了。
  马小天也早已听出呼救的女子正是海兰,苦的是旧伤添上新伤,当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正当他仿偟无计之际,忽觉有人从身后挽住了他的胳膊,马小天回头一看,不觉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买马骗马

  仇越在沁城接到的密令,是陕甘总督升昀大人亲自下的令,要他即刻前往敦煌城外,莫高窟以北,不管用什么方法,死多少人,都必须将困在钟山的海兰小姐带回敦煌城。
  仇越久在总督府当差,自然知道这海兰乃是升昀独生爱女,犹如掌上明珠一般,十分钟爱。她的一根头发,就足以抵得上十个杨永嗣,而且还有富余。因此在接到密令后,立即会齐了八骁骑中另外两员大将蒋奇英、冯秉真,马不停蹄地赶往钟山。
  原以为在魑魅居定会有一番恶战,没料到五鬼中一个早已是进气的多,出气的少,成了真病鬼,还有两人不在山上。三个对两个,乒乒乓乓一场恶斗,很快就将两人赶出了魑魅居,赶下了钟山,直到遇上那场大沙暴,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那时仇越舍了马小天,去找海兰,但海兰叫了几声,就再无声息,蔽天尘埃中,没有了声音做指引,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仇越焦急异常,因此迎面遇上的两个敌人,也都是毫不客气地痛下杀手。一个是痨病鬼,他的武功高于其他四鬼一大截,又在钟山上时就与他交过手,因此没几个回合,得了个空就躲到了风中不再出来。倒霉的是大头鬼,压根不知道仇越的底细,甚至连随身的兵刃──一只大铁牌都还没出手,就被仇越的一招“高祖斩蛇”,切去了半个脑袋,一声未吭,从大头鬼变成了断头鬼,委实可怜可叹。
  这场风暴漫天卷地,还带着一股一股的龙卷风,西北之地多风沙,但像这么大的也实属罕见。不过再猛烈的沙暴也终有个了结的时候,就在仇越送大头鬼上西天之后没多久,风势终于慢慢小了下来,已不是刚才那般对面不见人的景象。
  仇越也终于和蒋奇英、冯秉真见上了面,三个人俱是一头一脸的尘土,真真是应了“灰头土脸”那句话,但好在性命都在,已是万幸。尤其是冯秉真,回想起刚才死里逃生的那一刻,似乎是有几只手,在拼命地往下拽自己,难道真是自己害死的人前来索命了吗?冯秉真越想越是面如土色,好在现在他脸上当真是盖了一层厚厚的土,倒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除了他们三个外加一个死鬼之外,其他人等,包括身负重伤的马小天,俱都消失不见,仿佛是被刚才那阵风卷去了一般。仇越面色凝重,这次虽然毙了对方一人,但没有救出大小姐,实与失败无异,只得先去敦煌城,见过了总督夫人朱赫再说。
  仇越如何与朱赫、汪宗庵等人细细商量暂且按下不表,单说就在这敦煌城中,有一处骡马市场,专供城内城外之人买卖牲口之用,每日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日,有一人来到这市集之上,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缎袍,葛纱大褂,手里提着一支马鞭,身前身后地晃,金勒银铃,甚是华贵。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寸步不离他身边,左顾右盼的。这两人转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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