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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旗英雄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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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洞的木门,独自躲到沙漠中去了。因为这个,蒋孝婉终于开始忍耐不住,在斯坦因身前身后不断地抱怨起来。
  与蒋师爷的焦躁不同,斯坦因倒显得愈加沉着起来。他时常看到外面那些成千上万来参加五月浴佛节的民众,他们就像是一个个的王道士,衣衫褴偻,食不裹腹,历经了生活的种种磨难,但脸上仍然带着对信仰的无比虔诚。这些都让斯坦因,这位出生在匈牙利,同时又有犹太血统的英国探险家、考古学者、艺术史家和语言学家不由得心生感动。他开始慢慢地明白了王道士的动摇,不再像以前那样嗤之以鼻,在他和王道士之间的这场没有刀光剑影的“较量”中,除了上天的眷顾,更需要的则是他本人的智慧和耐心。
  蒋师爷心烦,但眼神还不错,在人群中发现了马小天,认出他正是在敦煌指引他们找到扎依德那人,忙拉着他去见了斯坦因。马小天没看到王道士,有些失望,再一看眼前这两位,居然是自己在敦煌为了替扎依德解围,假称“神仙”的两人,不由得惨然一笑,上前通报了姓名,相互见了礼。
  斯坦因见马小天身上血迹斑斑,忙叫蒋孝婉去自己的帐篷,取来一些外伤药和绷带,替他敷上包好,又用一根尖尖的透明管子在他手臂上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蒋师爷解释说这是叫什么“抗生素”的。马小天新奇地看着他们做这做那,不过说来奇怪,洋鬼子的东西,倒是管用得很,伤处很快就没有了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马小天郑重向两人道了谢,不过身体的伤好治,心里的伤难医,他依旧是神情郁郁,与两人交谈不了几句,便觉索然无味,于是找了个借口告辞出来,在各处洞窟闲逛。心想等到下午,若王道士再不回来,自己便要离去,从此芒鞋竹笠,浪迹天涯,了此一生就是。就在这个时候,王道士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追悔莫及

  王道士回来的时候,正是日落西山,黄昏月上的时分,这个时候,马小天正流连于一幅壁画之前,踌躇不走,已有小半个时辰了,连王道士悄悄地走近他都没有察觉。
  王道士于是便趁他不备,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连声叫道:“好啊,看你还往哪里逃!”
  马小天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到了,以他现在的功夫,只要将手一甩,或是内力轻吐,就可以轻易弹开他的双手。但马小天什么都没做,任由他这样抓着,回头笑道:“你这老道,说好要带我们来千佛洞,怎么在半路上把客人都丢下了,你可不知我这一路来的,有多艰难!”
  天知道马小天并没有说谎,从敦煌到千佛洞,短短数十里路程,他竟走了一月有余,有几次还有性命之虞,险些见不到这夕阳下的鸣沙山。
  王道士哪里知道这些,只道他又在胡说八道,哭笑不得地道:“瞎三话四!你再这样胡说,佛祖保佑,定教你找个碎嘴的婆娘才好!对了,那个小姑娘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语气虽是责怪的,但故人能再相见,终究还是高兴的成分多些。
  马小天一听这话,胸口就像是中了一记大锺似的,嗡的一下,急忙把头扭开,装作在认真欣赏壁画的样子。
  王道士老于世故,见他的脸色不善,知道不便再问,于是和他一起观赏起壁画来,边看边解释道:“这里画的是《六度集经》记载的一则故事,说的是一位名叫槃达的龙王,欲舍弃世上的一切污秽,于是登上陆地,于私梨树下,隐形变为蛇身。不巧遇到一个叫陂图的术士,术士用毒药涂他的牙齿,让他的牙齿脱落;用杖捶他的身子,让他皮伤骨折;又以手捋之,让他痛苦无比。龙王毫无怨言,发誓道:‘我定要拯济众生,让他们全都平安喜乐,不要像我如今这般’。术士带着龙行乞,来到一个叫拘深的国家,被寻找到此的龙母龙兄弟等认出。抑迦达王欲杀术士,槃达龙王则以德报怨,放走了术士并满足他的要求。”
  这本是一个广为流传的佛教故事,但马小天听来,一声声都像是敲击在他心坎上似的,越听越是栗栗心惊,全身冷汗禁不住涔涔而下。待得王道士讲完了,他仍是呆立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道:“道……道长,对仇人尚且要以德报怨,那么对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呢?”
  王道士低头想了想,说道:“知恩报恩,这样的人生才会结出善的果报。如果受恩于人,不知感恩图报,反而过河拆桥,心生恶念,到头来只会自食其果,追悔莫及。”
  当他说到“追悔莫及”这几个字时,马小天“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叫道:“错了!错了!”一边叫一边头也不回地向着山下跳去,甚至顾不上去和王道士、斯坦因等人告辞一声。
  王道士站在半山的洞窟,向下望去,只见马小天的身影一路窜跳迸纵,只几下便不见了。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马小天的言语举止中,多少也能猜出两三分,在心中默默祝祷道:“佛祖保佑你,马老弟,县老爷已经派人来问过我几次了,你若再不把大小姐给找回来,老道的屁股,怕是真的就保不住了。”
  马小天心急火燎地赶回茶棚,这里连棚里的食客都换了好几拨,哪里还有海兰的一丝身影?马小天又痛又悔,马不停蹄地在千佛洞和敦煌一带找了三天三夜。这里人口虽不多,但土地广袤,要从中找到两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三天之后,不仅踪影全无,反而搞得自己面黄肌瘦,形脱神衰。
  这日傍晚,马小天信步登上一座高山,四顾望去,竟然依稀便是父母自尽的舍身崖。马小天怦然一惊,心道:“难道这是天意?”
  这本来只是一件不足道的巧合,但极度的愧悔,让马小天几乎有些难以承受了,早知道如此,当初自己就不该那么心硬如铁。他这样想着,猛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站在了那处悬崖边上。
  “爹爹和妈妈当年就是在这里跳下去的,他们就这样抛下我,跳下去了,跳下去,跳下去……”马小天闭上眼睛,想像着当时的情景,不知不觉间,脚步也在一步一步地接近悬崖,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远处忽有一阵怪声曳空,细听之下,似乎是几个人的呼叫之声,有人喊:“不要来!”有人喊:“等等我!”由远而近,绵延不绝,显是内力充沛的武学高手。
  好在有这阵突兀的叫声,马小天一个激灵,霍然如梦醒,一看脚下,险些又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自己的脚,距离万丈悬崖不过数寸,马小天长吁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地道:“唉,怎么这么胡涂!父祖的大事未竟,我也还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怎能轻易就死?”
  想到这里,愈加感激起出声的那几人来,四处一看,只见山脊上,有三个灰色的人影,一个跟着一个,追风逐电般,飞快地向山顶掠去,速度之快,前所未见。三人中,前后两人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的,中间的那个身形略小,看来他们功力相当,甩是甩不开,想要追上却也不易。
  马小天从未见过这样三个人,暗暗吃惊世上竟有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心想左右也是无事,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过去看看,兴许能打听一些海兰的消息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不觉心头一热,是了,他们都是武学高手,同门子侄甚多,知道得也多些,最不济,也总比四处瞎跑要强得多。
  那三人奔跑快极,但并非笔直向前,而是在满山大兜圈子,不仅如此,他们弄出的动静还不小,呼叫之声不绝于耳,在深夜里尤可及远,因此想要跟上他们倒也并非难事。马小天转了几大圈,就见前面几棵大松树之间,一派飞沙走石,呼呼声不绝,就好像刮起了一阵龙卷风似的。他心下一惊,悄悄地掩过去,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偷偷向内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争风吃醋

  是夜月华如练,将松间的三个人照得一清二楚,其中两人已经动上了手,刚才马小天看到的“旋风”就是他们弄出来的。只见其中一个站在正中间,凝神斜立,拳掌交错,一招接一招地向空中劈去,招招凝重,轻重进退,俱是绵密狠辣,绝无破绽。
  马小天躲在老远之外,但仍是感觉掌风森然逼人,刮过自己脸颊,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老头竟有如许功力!”原来他早已认出,这人他并不陌生,就是在钟山附近的沙漠里遇见的那个不敢见人的怪老头。只是现在的他,头上没有戴箩筐,明明白白地以真面目示人,与初见马小天时惊惶失措的模样全然不同,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马小天心中有了这么一个疑问,可没一会儿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只因这怪老头手上一面跟人争斗,一面兀自喋喋不休地说道:“师妹,你不是说这个姓白的已经死了吗?怎么他还好端端地活着?这……这怎么可以?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说着,髭须翘动,满头的白发迎风飞舞,当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在他身周有一人,看身形模样,正是那百药门的老掌门白隐君,在怪老头的拳风之间,缩成一团灰影,双手时而成钩,时而握紧成拳,有时又出其不意地一指戳去。拍、弹、勾、点、拂,一瞬间变化了几十般模样,就好似那蝴蝶穿花,夭矫空中,迸纵窜跳,灵便之极,比怪老头古拙的招式要好看得多。
  他这套武功唤作“百转千回手”,虽然名曰“手”,但拳、掌、钩、指,并不拘于一格,乃是百药门的先祖在野外采药时,模仿昆虫和鸟兽的动作,创制出来的,岂止一千种而已,厉害无比。只因百药门在江湖上用毒的名声太响,盛名之下,这套掌法才不太为人所知而已。
  当时在沁城城外,花溪奴为了相救小杨将军,与仇越搏斗之时,若是使出这套“百转千回手”,倒是很可以与他周旋一番,但她偏偏使出自己最为得意的“绿烟功”,内力又不济,自然免不了一败涂地了。
  白隐君与怪老头,一个灵巧,一个凝稳,两人功力悉当,因此忽分忽合,斗了不下百余招。白隐君瞅准一个空当,欺进身去,照准怪老头的右肋弹去,见他左掌下切,便即抽身后撤,听他开口质问师妹,自己嘴上也不饶人,当即反唇相讥道:“姓老的,你知道什么?小娟她当然只跟我讲真话,你到今日才明白吗?哈哈!”
  怪老头听了这话,脸上似有戚容,哼了一声,往旁边白了一眼,一个不留神,差点被白隐君五指拂中。
  在他俩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妇人,年纪看上去和他们相若,严妆雍容,听了白隐君的话,急得直跺脚,说道:“你明知道实翁他是个驴脑子,不会拐弯的,好好的又何苦去骗他!”
  马小天躲在石后心想:“原来这人的名字叫做老实翁,他姓老,果然就是个‘老家伙’了……咦,白隐君前辈是百药门的老掌门,最会用毒,怎么这会只跟他拳来脚往的,不用上厉害的毒药?难道是怕误伤了自己的老情人?”
  白隐君自然不是怕误伤别人,只因为他深知对手的底细。这老实翁,功力深厚,与他大致相当,甚至还略高上半畴。如今这般摆开了架式正面过招,万一用毒不慎,不仅伤不了别人,自身反而有被反噬的危险,因此一直隐忍不用。然而也正因了这个缘故,老实翁与他交起手来便多了一分顾虑,武功上不免打了一点折扣,才会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这老实翁听了小娟的解释,仍是不能释怀,恨恨地道:“师妹,那天只因我多看了别的女子一眼,你就罚我在沙漠中思过,不许我见生人面,我什么都听你的,谁知道你就跑去和这姓白的私会,你,你……呜……呜……”老实翁须发皆白,看起来年纪着实不小了,但话说到伤心处,竟然如同小孩子一般哭泣起来。
  小娟明明有一肚子的委屈,偏偏这老实翁一句也听不进去,当下心里也来了气,干脆背转身过去,给两人来了一个不理不睬。
  白隐君见老实翁老泪纵横,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暗喜,突然大喝一声,斜肩振臂,将全身的内力都聚在一处,猛地一下向着他胸前推去,想攻他一个出其不意。
  老实翁头还未抬,掌风已到,好在他反应奇快,也是双掌齐出,嘭的一声巨响,两股大力猛地一撞,一阵飞沙走石,周围的山石和树木都禁不住簌簌抖动起来。
  这时两人的手掌已然紧紧地粘在了一处,变成了纯以内力相拼的局面。按理说应当是老实翁的内力更加深厚,可是他吃亏在让白隐君占了先手,因此现在落于下风的反倒是他。
  小娟听到那一声巨响,回过头来一看,惊叫一声“糟了”,急忙奔上前去,想要分开两人。如此内力相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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