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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月?!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轻易地在华筝平静的心湖里掀起巨大的波澜,“他怎么了?”
“在发表会后,Nina对荷月一见钟情,她拜托我介绍她和荷月认识,一起吃顿饭,他老兄臭着一张脸出现,好像谁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似的,那也就算了,他还对Nina很凶耶!”
很凶吗?可是,他一直都对她很好,宠溺她而且体贴入微。
“他还说什么要当他的女朋友得有一手好厨艺才行,他不喜欢吃外食,希望一天三餐都能吃到女友煮的爱心餐点,而且他的嘴可是很刁钻的,不够美味的食物还入不了他的口。”华笙喘了口气,才又继续批斗席荷月,“我就回他——有没有搞错啊?你是荷月居的老板耶,厨艺一流,要吃什么不会自己煮吗?”
“他怎么说?”
“他说他回到家里只想休息,不想再动锅动铲。他以为他是大老爷啊!”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会烹饪?她……她就什么都不会。
那——五哥会不会嫌弃她?他是不是也希望吃到她亲手煮的东西啊?
华筝在心里反驳。骗人!在一起的两年多,饮食明明都是他负责张罗,而且还会特地准备她爱吃的甜点,他才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要人服侍的大老爷。
为什么他要那样说?难得不怕把女生吓跑吗?
“还有……”
“还有什么?”华筝难以置信。
“他说他有洁癖,无法忍受住的地方有一丝灰尘、一根头发。所以每天都要用抹布擦地……”光是转述就已经让华笙一肚子火了。“他是把女朋友当成什么了?免费台佣吗?”
洁癖?!他有吗?她怎么不知道?
“最好听完他说的那些条件之后还有女人想当他的女朋友。”华笙撇撇嘴,“除非是被虐狂。”
但华笙的话在她的脑海里激荡出一道灵光。“也许荷月就是不想让Nina对他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一定是这样,不会错的!
过往相处的点滴蓦地浮掠过脑海……她赫然发现,荷月对于其他不相干的女人从来都不假辞色,他只对她温柔、只对她好,他的宠溺和包容也只有她能独享!
就算他不曾说过喜欢,爱啊之类的话,但是他为她做的一切,比任何情话都还要甜蜜醉人,她又何必要拘泥于言词上呢!
华笙狐疑地打量她,“姐,你什么时候对荷月那家伙这么了解了?”
豁然开朗的思绪解放了她苦苦压抑、禁锢在心底的情感,胸口盈满了她对荷月的爱,暖暖地荡漾着,催促着她顺应心中最真实的想望——
“我有一件事得马上去做。”她立即起身。
华笙一愕,“可是你刚刚才回……”来字还未出口,姐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去?
“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不需要了。管家林嫂好奇地转头问:“大小姐这么急着要去哪?”
华笙耸耸肩,表示不知。
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向来冷静自制的姐姐失去她一贯的从容不迫?
第8章(2)
这个时间,荷月应该在家。
她好想立刻见到他,想诚实地面对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情感,想向他承认她爱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对他动了心,只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关系、他不曾明确表明的态度,让她裹足不前。
她怕被否定、怕被反对,但更怕是自作多情。
不过律臣和小笙的话点醒了她,幸福是不会凭空掉下来的,想要的幸福得自己去争取。
荷月待她的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即使他从不曾说过喜欢她之类的甜蜜情话,也不能因此抹煞掉他对她的好。
就算他现在不爱她也没关系,她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让他爱上她,总有一天,她一定能够听到他亲口说爱她。
但是等会儿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荷月,对不起……
荷月,我爱你——
荷月,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一次她会用心呵护两人的爱情……
几乎是她停妥车子的同时,另一辆车子也驶进她右边的位置停放,她下了车,对方也打开车门。
华筝不经意地抬眼投去一瞥,却当场怔愣住。是荷月居的主厨之一——娜特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来找荷月做什么?
她对荷月还没死心吗?
“华小姐,好久不见。”娜特莉也看见了华筝,主动打了声招呼。
她还为了荷月学中文,说了一口流利的国语,心意和毅力让人佩服。“是啊,好久不……”其余的话在瞧见另一个从驾驶座跨出来的身影时,悉数梗在她的喉咙,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荷月?!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便走到后车箱提出一个登机箱。“走吧。”
那是一个女用的大红色登机箱……是娜特莉的!
她、她要搬来和荷月住了吗?华筝的心仿佛正失速坠入无底深渊中,又冰又冷。
娜特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情有些尴尬,“荷月,你要不要和华小姐谈一谈?我可以自己先上去。”
“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这么晚了,她还来这里做什么?她到底有没有当人家女朋友的自觉啊?要是被人瞧见,她就算跳进淡水河里也洗不清了。
他说,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这话仿佛当场呼了她一巴掌,华筝狼狈又难堪地僵在原地。
他握住娜特莉的手,转身迈开脚步,“上楼吧。”
看到两人亲密的姿态,她的眼里疾速奔腾过一抹诧异,却什么也没说。
娜特莉频频回头,“可是……”她觉得华筝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脸色有点苍白。
走进电梯里,席荷月低声道:“别多管闲事。”
娜特莉只好闭上嘴。
电梯门徐缓地关上,门里门外两样情。
已经太迟了吗?华筝瞪着紧闭的电梯门,莫名的恐慌正在侵蚀她的心。
如果荷月没有接受娜特莉的感情,他不可能会让她搬来和他住在一起!
真的来不及了吗?
这一次,她就要永远失去他了吗?
她不再是唯一能进入他的生活的女人,她再也不能独占他温暖的怀抱,那都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权利了。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惩罚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好好珍惜荷月对她的包容、宠溺和用心?惩罚她的怯弱?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对她那样呵护备至了……
华筝徐缓地在车子旁蹲了下来,双手用力地捂住嘴,但是低低的呜咽声还是从指缝间逸出,泄漏了她的绝望和悲伤。
心,好痛好痛……
她好后悔好后悔,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回荷月。
但是她没忘,当初决定要结束关系的人是她。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拥有的时候恣意挥霍,失去了才来懊悔,想要挽回,但是人生里有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现在,他再也不会为了她的眼泪心疼不舍,再也不会用他宽阔的胸膛来收纳她的泪水。他和她,从此再无瓜葛。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
一个熟悉的嗓音陡地响起,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着,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心脏。
她迅速地抬起头,愣住——
电梯门一关上,席荷月立即放开娜特莉的手。
“喂,你太没礼貌了吧!”娜特莉不满地控诉,“你当我的手是什么?卫生纸吗?想用就抽,用过就丢!”
“抱歉。”
“就这样?”他未经同意地牵了她的手耶,只用两个字就想打发她?“太没有诚意了吧!”
席荷月横了她一眼,“我都已经答应把房子借给你住了,你倒是说说看,我还要怎么做才算有诚意?”
“开开玩笑嘛。”她笑了笑。
这个同学兼老板也算是非常有情有义了,一听到她租屋的地方发生火灾,他没有第二句话,立即把房子借给她住,直到她找到新住处。
他扯了扯嘴角,笑两声,“哈哈,很好笑。”
他的笑一点都不真诚,好吗?他们换搭上楼电梯,娜特莉正色道:“这样真的好吗?”
“叮。”电梯正好抵达席荷月居住的楼层,门立即打开。
“哪里不好?”他拉着大红色登机箱率先走出电梯。
“华小姐一定误会了,以为我们两个在交往,你要不要去跟她解释清楚?”
他刷了磁卡,“她要怎么想是她的事,我要和谁交往时我的事,我没有义务要向她报告。”她根本就不应该再来找他,她只需要好好地、用心地去经营她和沈律臣的感情,然后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了。
他的事,与她无关。
“你明明就还在乎她、爱着她,为什么要放弃、要装作无所谓?还要拱手将她让给别的男人?”
“砰!”他将登机箱重重地放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娜特莉吓了一跳,暗叫一声糟。她说话太肆无忌惮,要是因为这样惹怒他,而被赶出去,就惨了!
席荷月深吸一口气,才道:“这里有两间客房,想住哪一间随便你挑,除了我的房间不准进去以外,厨房、书房、健身房,都可以使用。”
“谢谢。”
“这是磁卡和钥匙。”他将备份钥匙给她,“折腾了一个下午,你应该也累了,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走向大门。
娜特莉忽地出声,“荷月。”
“还有事?”他回头看她。
“其实你只要借我一间客房住就行了,不用把房子让给我。”这样好像是她侵占了他的房子,她觉得很过意不去。“我保证不会在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偷袭你。”
“真是幽默啊。”他淡嘲。
“我是说真的。”
“对我妈来说,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同居,要是让她发现,我会马上被押进结婚礼堂。”他一点也不想冒这个险。“你不用想太多,只管住下就是了。”
娜特莉是为了他才会千里迢迢跑来台湾,身为她的同学兼老板,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她点点头,“那你回去开车小心。”
“嗯。”
第9章(1)
电梯门一开启,一抹极度压抑的低泣声立即传入他的耳朵里。
席荷月皱起眉头,面色登时一沉。
她该不会从他和娜特莉上楼之后就一直哭到现在吧?
“呜……”
现在是怎样?!她哭得这么凄惨,活像是遭遇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呜……呜……”
席荷月僵在电梯门口,眉头越皱越紧。
若是他没有下来,她会独自一人在这里伤心哭泣多久?
他不想听的,但是她的哭泣却一声一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心底凿出一个大窟窿,痛处迅速地从胸口蔓延开来。
他应该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地从她身边经过,然后上车走人。
“呜呜……”
偏偏,他的心、他的步伐就是让她的眼泪给牵绊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肠对她置之不理。
瞪着那个低垂的黑色头颅好半响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恼怒,恶神恶气地道:“你到底哭够了没有?”
荷月?!华筝愕然地抬起头,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不是和娜特莉上楼了,怎么会在这里?
“你到底想怎样?”他恼火地问,但其实他更气的是自己。
“我、我……”她的气息紊乱,无法完整地把话说出来。
“你跑来这里哭是要给谁看?”他已经不再是她的避风港,收藏她的喜怒哀乐也不是他的权利。
“我、我没有……”
最好她没有哭!那她刚刚在做什么?唱山歌吗?难听死了!
她究竟是遭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为什么不去找沈律臣而是来找他?!灵光一闪。“他劈腿?”
华筝摇摇头。荷月还是关心她的,那么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他的心?
“他对你动粗?”他连忙上上下下地审视她。
她仍是摇头。
他急躁地道:“你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没那么厉害可以未卜先知或掐指算出她心里的秘密。
“你……你和娜特莉在交往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想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和娜特莉的关系。
“你爱她吗?”
“不关你的事。”
不关她的事?!华筝的脸色微微一白。她连问的资格也没有了吗?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在他的心里早已无足轻重?他的心底再也没有可以容纳她的位置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给予她狠狠的一击,彻底地击碎了她仅存的最后一丝自制力,让她崩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