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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句,“哦呀,真麻烦,在下只是出来打酱油的,没想到竟然会捡到这样一只非常名贵的动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捡回苏越的家伙是之前已经出现过的某只不过他不会跟平西爵抢人的,呵呵= =
28冷笑话
“小黑吃一口。”青年蹲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面无表情地把一截熏火腿递到黑猫嘴边,等黑猫咬完,他再把火腿递到旁边的白猫嘴边,“小白吃一口。”
等两只猫都啃过了,他再非常淡定地把剩下的塞进嘴里:“我吃一口。”
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的侍女见状大惊失色,慌忙扔下扫帚,两步跑到青年身边,焦急地说:“叶大人,您不能吃这个”
“为什么呢?”叶筠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还顺带舔了舔手指,“很好吃的”
“猫吃过了啊,很脏的。”
要解释多少遍你才能懂啊主人,如果哪一天你得了狂犬病死了,奴婢可是担待不起的。
“为什么猫吃过的就是脏的呢?”
侍女满脸黑线:“因为猫很脏啊。”
“小黑和小白不脏的。我每天沐浴的时候都会和它们一起洗。”叶筠弯下/腰,伸出手来揉了揉黑猫的颈,那家伙立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很是惬意地眯起了金色的眼睛,叶筠看着它,用始终不变的音调淡淡说,“啊啊这柔软的身体,这狡黠的眼睛,你看它多可爱啊”
侍女:“”
受够了,受够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申请换个主人服侍
“对了。”叶筠突然抬起头来,问她,“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叶大人是说苏越?”
“嗯。”
“他已经醒了,奴婢正叫阿暖给他准备粥点呢,看上去像是饿坏了。”
“醒了?”叶筠抬起细长柔软的手指,捋开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唔那我可得去看看他”
他说着就放下正懒洋洋翻着身子等他挠它肚皮的小黑,自顾自地就往前走,小丫鬟在后面急急地说:“叶大人,您还没有吃过早餐”
“吃过了哦。”
“啊?”
叶筠指了指两只猫:“和它们一起。”
侍女:“”
我这造的是什么孽
走到客房,叶筠推开门,苏越正靠在垫高的枕头上,喝着放着白嫩鱼片的生滚粥。阳光刚巧从敞开的窗户外灿烂地洒了进来,流淌在苏越的被面上。
“我叫叶筠。”他走到苏越床前,“你可能不记得我。”
“你就是叶筠?”苏越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不记得你的长相,可是我对你的文章记忆犹新。”
“哦,是吗?”
“嗯,尤其是把我描写成一个凄惨潦倒娇柔弱质羸瘦无用的娈童的那一段,我特别喜欢看。”
“那只是增加戏剧感而已,而且是王上要求的。”叶筠面无表情地替自己开脱,“我只负责满足王上的小小心愿。”
“那把平西爵描写成一个荒淫无度恬不知耻无理取闹的纨绔子弟的桥段呢?”
“哦呀?”叶筠睁大了圆圆的金棕色眼睛,“他难道不是吗?”
荒淫无度
恬不知耻
无理取闹
好像还是能对得上号的。
苏越无奈地扶了一下额角,手指触到伤疤却又唤醒了一阵刺痛,他愣了愣,又默默地把手垂了下来。
“喏,我没说错吧。”叶筠滚圆的金棕色眸子望着苏越额头上的疤,“你的脑袋是被他打的?”
苏越没说话。
叶筠挠了挠头:“看来今后有必要在平西爵前面再添一个词——暴虐。”
苏越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还是多爱惜自己的羽毛罢,叶筠,这些哗众取宠的文稿真的是你想写的?”
“王上让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
苏越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末了只平静地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
“谢谢夸奖。”叶筠继续用他万年不变的音调说话,“现今易北帝都很乱,半月岛的事还没有过去,又来了几起谋杀案,外面不是很安全。你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就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苏越微挑眉头:“这么好心?不收钱吗?”
“你有钱吗?”
“没有。”
“那你还问。”
苏越:“”
叶筠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过意不去,可以替我照顾小黑。不过小黑很讨厌表情呆滞的人,所以你得先学会笑。”
苏越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心里想:他娘的,表情呆滞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
叶筠毫无表情的脸配上这句痞气的话,那效果——
苏越难以忍受地浑身一颤,只觉得寒毛刷刷而立,从脖子到腿都不能幸免。
“不笑?”叶筠困扰地揉了揉头发,“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苏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说:“我能不能不听?”
叶筠自动忽视他的祈求,开始用他比镜面还要平整的声线讲笑话:“从前有条鱼。”
苏越端着手中的鱼片粥,无奈地听着。
叶筠接着说:“后来它死了。”
苏越:“”
叶筠:“”
苏越:“”
叶筠:“”
苏越:“没,没了?”
叶筠:“没了。”
苏越:“好吧,你赢了。”
在叶筠家住的这几日,可以说是苏越来易北之后过得最悠闲的日子。苏越原以为不会有比易洛迦更懒散的人了,没有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叶筠简直比易洛迦还要懒上十倍,而且他竟然有胆量放王上的鸽子——
叶筠如果早上不想起床,就绝对不会勉强自己起来上早朝,不过这样做的通常后果是——在吃完晚饭后,会有王宫里来的使节前来找叶执笔。然后叶执笔就得无可奈何地被人拖着前往王宫,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昨晚去干了些什么。
只是接下来几天叶筠都会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面部表情也比平时更少,躺在洒满阳光的藤椅上一天下来手指头都不曾挪动一下,照顾小黑这种倒霉的工作就得落到苏越头上。
苏越一边不耐烦地喂着这只眼镜颜色和叶筠很像的猫,一边把叶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过来——娘的,原来小黑是只猫。一只猫还啰里啰唆这么多要求,直接炖了吃算了。
不过自从来了叶筠家,苏越连肉都不太敢吃了,因为叶筠总会在他用餐的时候说笑话。
比如今天晚上的汤是鸡汤。
他就会说:“从前有只鸡,后来它死了。”
如果是鸭汤。他就会说:“从前有只鸭,后来它死了。”
苏越只好放弃荤腥,只喝青菜汤。
可是叶筠还是幽幽地凑过来:“从前有颗菜。”
苏越差点没把菜汤喷出来,呛了半天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去:“后来它死了,对吧?”
这个时候叶筠就会瞪圆他那双非常漂亮的金棕色眼睛,很高兴地一副模样:“啊,苏越,你真的好聪明。这都能猜出来。”
苏越几乎无语地看着他,心里却想,如果我连这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比熊还笨。
远远的淡红色夕阳熏染在了柔和的云絮上,背后是叶筠十平八稳的音调,脚下小黑和小白在兜着圈子,喵呜喵呜叫起来很烦人。
不过和这样的人相处
却突然觉得,是之前虚度的那些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惬意。
苏越知道自己并不配拥有这种惬意,可是偶尔偷尝到这么一次,却又总是会有些惆怅地想,如果自己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人生,那该有多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虐易洛迦身体前做个准备运动,放松放松,放叶筠出来讲冷笑话吧
29
29、遇刺 。。。
在叶筠府上住了一阵子,倒也好像染上了叶筠的懒病,每天都睡到晌午才醒,醒来之后给那两只黑白蠢猫喂食,然后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高天云卷云舒,胡乱想些有的没的,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悠闲得都让苏越有些迷惑了。
其实苏越完全可以趁这个空隙好好整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给自己理出个头绪,想一想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想一想林瑞哲在山洞里和他说的话,想一想易洛迦为了什么竟然会哭。
想一想他漂泊了十二年,却也飘不出的海。
可是苏越却没有去想,他给自己的安慰是“我懒得想”,可是他心底里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敢想。
他连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想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要让一个在沙漠里迷路的旅人,一个不知道自己前进方向的旅人思考是很困难的。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能做的只是重复着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不敢停留。
叶筠家里没有种枫树,倒是栽了大片大片老梨花树,照例说院子里是不该种梨树的,人们总迷信梨与离谐音,可是院子的主人既然是叶筠,那又另当别论了。
这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时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糊涂样,连易北边境有哪几个邻国都报不清楚,有时却又清醒得可怕,一双金棕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执笔思忖,旁人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日苏越又在院子里晒太阳,叶筠把宅子打理得太舒服了,很容易让人犯春困,苏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望着上方烟云似的梨花,这些绵延无止的柔白就如同温泉蒸腾出的水雾,浸得人连骨头都是酥软的。旁边就是一道贯穿整座宅邸的溪流,平静的水面缓缓托着果盘美酒飘来,这也是叶筠那懒鬼想出来的方法——叫侍女在溪流源头每隔一会儿就放一只漂流果盘,这样他可以在晒太阳的时候,随手一捞就能吃到新鲜的水果。
人懒到这种程度,也算是种境界了。
苏越最喜欢吃易北产的一种紫水晶葡萄,手边这一盘的葡萄已经被他吃完了,他正眼巴巴地盼着下一盘水果飘过来。明明走上几步,随便叫个丫鬟就能得到很多很多葡萄,可是他却不高兴动弹——果然,懒也是会传染的。
“苏越!”正在他全神贯注盯着那只果盘越飘越近,准备出手去捞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叶筠的喊声。
苏越吓了一跳,叶筠竟然也会用喊的?他还以为这家伙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个响度钉死了不会变的。
“怎么了?”苏越回过头去,然后他受到了今天第二次打击——叶筠竟然是跑过来的。
原来叶筠还会跑
“急事。”
苏越默默在心里想,我知道有急事,可是我更想知道是什么急事能把你都逼成这样子,该不会是易涛驾崩了吧?
叶筠气还没有喘匀,雪白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他皱着眉头,表情有些难看,缓了一会儿,才对苏越说了六个字:“平西爵,遇刺了。”
近在手边的紫水晶葡萄悄悄地滑了过去,有一颗饱满圆润的葡萄还轻触到了苏越微凉的指尖。
“易洛迦他遇刺了?”似乎是很难咀咽下这个句子,苏越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叶筠的脸庞。
今天这个笑话未免也太冷了点。
可是这一次叶筠却不是在和苏越说笑,易洛迦是真的遇刺了。
要说易洛迦好歹也是个机敏厉害,颇有手段的文将,就算脸长得阴柔了些,但力气和格斗技巧却是丝毫不打折扣的,平西爵府更是把守众多,门房森严,一般刺客恐怕连他的衣袖都还没沾到,自己就已经被削成肉渣了。
而有这个能力,刺杀易洛迦的人
苏越突然觉得背脊一寒,竟是不敢再往下想。只脸色苍白地问:“那他目下怎么样了?”
“外头传的是平西爵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休养几天便好了。”
苏越稍微松了口气,可是叶筠却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只是王上下令对内稳定民心,对外迷惑邻邦的托词而已。事实上,那匕首正好刺在了平西爵的心口上,平西爵失血过多,伤口又太深,人已经完全昏迷,即使有最好的太医尽全力吊着他的气,也只是拖延时日而已,平西爵估计是撑不过这几天了。”
苏越一僵,愣愣看着叶筠,喉结滚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叶筠还在对他说着什么,可是他好像听不清楚了,只有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