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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无悲无喜,像从喉咙撕裂般沙哑低沉,一字一顿道:“真、的、好、惨、啊——”
“你不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的死又与我这个老太婆何干啊!”老太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惊恐地猛摇头否决道。
“都是因为奴婢看到不应该看到的,听见不应该听见的东西,所以才遭此毒手啊!”
女鬼幽幽道,遮面黑发间隙下的惨白脸孔若隐若现,嘶哑的声音“咯咯”笑了两声,显得诡异恐怖异常。
以前这只女鬼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么多话,此时一些记忆如恶梦般涌入脑海,老太君揪紧身前的缎被,指尖发白,咬牙切齿求证道:“你看到了什么?你听到了些什么?”
白衣女鬼像是没听到老太君的追问似的,再次嘶哑地“咯咯”笑了两声,白衣里面像是只装了空气似的,转身像飘出了内室。
“你别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老太君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惊恐,赶紧揪紧了被子厉声追问道。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被窗外卷进来的微风轻轻撩动的纱帘和连接内室长廊处明明灭灭的烛火。
正在老太君惊魂未定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丫环的声音响起来。
“彩霞,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
老太君闻言,心中一紧:刚刚有人在外面?
心中还在猜疑不定,几个人已经一脸着急的来到老太君的床前。
“老太君,发生什么事情了?”文妈妈赶紧唤人点着了房间里的灯火,顿时一室亮堂。
“你们打点热水来给老太君洗洗脸!”
柳若兰熟练地吩咐着下人,一边体贴地往床头竖了个枕头,扶着老太君舒服地靠了上去后,才接过小丫环递过的帕子,落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给老太君擦了擦冷汗涔涔的额角,柔声问道“老太君莫不是作什么恶梦了?”
“嗯。”老太君心不在焉地点头应了声,狐疑的视线若有似无地从一旁伺侯着的彩霞身上飘过,缓缓收回视线看向柳若兰,疑惑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怎么连兰丫头也在这儿,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可有见着什么……”
“老太君,老奴睡着后感觉有些不安生,然后好像听到什么叫声似的,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是不是老太君这儿出了什么事?”文妈妈恭敬地给老太君递上了杯热茶,往四周瞅了瞅,压低了声音:“老太君可是又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柳若兰也瞪大眼睛,疑惑的视线投向老太君。
老太君摇了摇头,自从十几年前,每年寿宴之后,她的屋子里都会出现一些鬼火鬼影之类的灵异事件,不知道由于真的心虚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她从未向其他人提过分毫。
不过却是以屋子不干净或风水问题为由接连换了几个院子来住,除了让文妈妈也随时跟在她屋子里的偏房里住着,还吩咐守夜丫头寸步不离地在床边守着。
由于近几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了,而随着人年纪渐长,她也不喜欢睡觉时有人在身边候着,因此那守夜的人都被她遣到了屋子外头,谁曾想到会发生今晚这遭事情。
“姑婆,听您这么说,若兰可要伤心死了,您老人家莫不是忘了说要留下若兰在您屋里住上几天的事儿了吧?”柳若兰俏丽的小脸微皱,粉唇微撇,挽着老太君的手臂就撒起娇来。
“呃。”老太君微愣过后,拍了拍柳若兰的手臂,“兰丫头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姑婆我怎么会忘呢?您能住下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也就是刚刚受了些惊吓,才一时没回过神来。如何,住得还习惯么?”
“老太君又在哄若兰了,若兰还以为您有了三少奶奶这样贴心的好媳妇之后,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稀罕若兰了呢!”柳若兰状似无意地继续道。
“你又提那些无干紧要的人做什么?”老太君把身体放松倚靠在床头的靠枕处,脑海中浮现出今晚寿宴上有关顾唯兮的一切后,脸色难看了起来,斜睨了柳若兰一眼便缓缓阖上。
柳若兰察觉到老太君的不悦,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小手轻轻在老太君的手臂上按着,正想要说些什么。
一名丫环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端着热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与身边的丫环在窃窃私语什么。
“你们在这里瞎嚷嚷作甚?若是惊扰了老太君休息,仔细你们的皮儿……”文妈妈不悦地低声斥道。
而老太君却已经睁开了眼,“什么事?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老太君,奴婢刚刚看到外面的池塘里有……有……”神色慌张的小丫环终于在老太君锐利而不耐的眼神下眼一闭,直截说道:“……有……鬼……鬼火!在水面上扑闪扑闪的,可吓人了!”
闻言,全屋陷入了突然的沉寂中,忙着端茶倒水的几个丫环面露恐慌,心道这上官府该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鬼……鬼火?”老太君浑身一颤,连忙从床上下来,扶着也是一脸心惊的柳若兰的手,急忙往外面走去,“走,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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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个人簇拥着老太君颠颠簸簸地走到外面的池塘处,打着灯笼,依稀看见铺了荷叶的水面上零零星星飘着尚未凋零的夏荷。
最引人注目的是,池塘中央一团火光一闪一闪,不一会儿便像是会下沉似的,火光越来越少,逐渐消失在几人的视野中。
偌大的池塘中霎时又恢复了一片幽黑,借着灯笼的光,依稀能看见一团团荷叶的影子,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幻觉。
“不会是萤火虫吧?”后面一个提着灯笼的小丫环小声道。
“你傻啊!莹火虫会沉下去的么?”另一个小丫环鄙夷地睨了她一眼,明明她们都看到那团鬼火诡异地沉到池塘里去的……
夜晚的凉风吹过,在场的人都不觉紧紧身上的衣衫,老太君的胸口一起一伏,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感受到周围阴森,她脸色不耐道:“走走走!回屋子里去,肯定有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待本夫人揪出那捣鬼之人,定要他好看!”
“哎。”文妈妈回过神来,点头应了声,与柳若兰一人扶着老太君一边,便提步往屋子里走去。
谁知道还没走上几步,一阵凉风吹来,一块布不知从哪里飘到了老太君的脸上,遮住了她的整个脑袋。
老太君只觉眼前一黑,在众人的低呼声中,大手一伸,便把飘来的布忿忿从脸上摘下,“我这南雨院成什么地方了,怎么乱七八糟……”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便闻到从布料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惊疑不定地打开手上攥着的那块不规则布料,借着一旁灯笼的光亮,她终于看清上面血红的大字:
“血债血偿!”
随风吹动,不知从哪里又吹来了几块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布料,大家这才发现自己脚下都不约而同地踩着一块块不知何时被吹散了一地、被撕碎的布料。
文妈妈下意识地又捡起脚边的两块布料看了看,倒吸了口凉气,担忧地看了看老太君,因为上面分别写着:
“拿命来!”
“死得好惨!”
老太君瞳孔放大,柳若兰的脸上也都尽是恐慌,喃喃低语道:“这……”
老太君手中的血书无意识地滑落,此时像是抓狂似的猛地扫落文妈妈手中的两块血书,嘴唇不停地哆嗦着:“都给我烧了,拿去烧了!明天醒来本太君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一个小丫环又在一旁树枝上捡到了一块布,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形状不规则的布料打开,疑惑地照着上面的字念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念完之后就立刻被旁边的另一个丫环推攘了一下,她才发现自己闯大祸了,忙跪下来请罪求饶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老太君。”
然而老太君听到她念完那一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之后,眼前一黑便“轰”的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老太君!”几人惊呼起来,“快扶老太君回去,还有,快去唤大夫来!”
嫡女嫁到14;鸾凤和鸣 第十四章 闹鬼更新完毕!
☆、第十五章 走狗
正文内容嫡女嫁到15;鸾凤和鸣 第十五章 走狗开始喽↓↓↓
老太君晕倒了,整个南雨园乱作一团,文妈妈带着几个丫环“蹬蹬蹬”地忙进忙出,又是端热水换帕子,唯恐屋子里不够亮堂又是去添烛火的嫡女嫁到。
柳若兰在老太君的床头如坐针毡,俏丽柔美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寒蝉露枝的一双秋眸不时往房门处翘首以盼,像是期待些什么,嘴里却着急地问道:
“怎么大夫还没到?都派人去通知上官家主了吗?”
“回太子妃的话,刚刚老奴已经去派人去唤大夫和老爷他们了。”
文妈妈往老太君的太阳穴和鼻尖处涂沫了些清凉油,试图唤醒老太君的神智,眼看老人依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才叹了口气,看向柳若兰担忧的面孔安慰道:“殿下也莫要担心,想来大夫已经在来南雨园的路上了,老太君肯定能够洪福齐天的嫡女嫁到!”
柳若兰嘴露苦涩,点了点头,文妈妈是老太君身边服侍的红人,她自然得承了这奴才的好意。
“老爷。”下人们见上官泉走了进来,赶紧恭敬地行了礼。
上官泉三步并作两步迈到老太君床边,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夜三更,好端端地会晕倒呢?”
柳若兰没看到期待中的人影,很好地掩下眼底的失望,赶紧起身回道:“上官伯父好。老太君她许是受了惊,才会一时体力不支,如今还是快让大夫看一下吧!”
上官泉的问话她不能随意敷衍,可谁又知道老太君对今晚的事情持个什么态度?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反正今晚的事情有的是奴才看见,只是这话唯独不能从她的嘴中说出。
没有意义、两头不讨好的事情她向来不做,
说着她便意有所指地看了跟在上官泉身后的林渊一眼。
上官泉皱了皱眉,被柳若兰提醒后也不再顾得问什么话,赶紧让开了位置,对身边的林渊说道:“林御医,那就劳驾你了!请你看看我娘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上官家主客气了,老夫定当尽全力。”
林渊不卑不亢走前去,那份气度倒比平时更为从容淡定,见此,文妈妈的眼中一丝异色稍纵即逝。
他缓缓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把上了老太君的脉膊,良久,他徐徐收回手,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往昏迷的老太君嘴里倒了些药汁,然后才解释道:
“老太君这是肝气郁结、血气上冲,再加上年纪大了,受不得过多的惊吓与打击,因此才会突然昏倒嫡女嫁到。待老太君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醒来后再煎服几剂中药便可无恙。”
“多谢林御医相救,上官某感激不尽。”
老太君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上官泉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疑惑不断,老太君为人精明老练,一向身体不错,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惊吓昏倒?
林渊出去后,为免上官泉向她追问太多,柳若兰也借口说不敢打扰老太君休息,离开了老太君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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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的月光和路上的灯笼相互交映,流泻的淡淡银华依然难掩半夜三更的静寥,就像是早已黑透的夜幕中割开的一道口子……
林渊走在出南雨园的小路上,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嘴角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弧度,敛下眉眼,缓缓转身道:“不知太子妃唤老夫有何事?”
“林御医请留步。”柳若兰见林渊停下来,才缓缓走前,身姿袅袅娜娜,柔柔一笑:“本宫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太君的身体,才特意向林御医请教一下,这几天老太君在吃食方面可有何禁忌?请林御医告知本宫,本宫也可在照顾老太君方面多加注意,让老太君的身体早日康复!”
“太子妃的孝心实在让老夫敬佩至极。”
“林御医谬贊……”奉承的话谁都爱听,然而还没等柳若兰得意自谦完,林渊下一句话便让她脸上谦逊的柔和笑意生生僵在脸上。
“不过。”林渊稍稍一顿,微微一笑,“老夫不知。”
那张端正和善的脸上,微笑并无半分不敬之意,然而在对面的柳若兰看来却充满了嘲讽意味嫡女嫁到。
身为一代闻名遐尔的神医,林渊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这样不加迂回的拒绝相告,他分明在故意下她面子。
林渊这老不死的,以前见他也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但左右逢源、阳奉阴违这一套向来做得很好,从未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给她难看……
一个狗仗人势的老骨头,真以为得到皇上的宠信便能飞了天,视她这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