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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耳边传来凤翎歌落石下石的邪魅笑声:“怎么?你的爪牙这会儿不在?那,现在轮到本公子了!来人啊!”
“参见阁主!”影刹带着一批人马冲了进来,恭敬地对凤翎歌行礼,“外面的逆贼全部捕获!”
“嗯,伺侯这位皇上和那位太子乖乖把毒药服下!”凤翎歌顺手将一个白瓷小瓶扔给影刹,笑得无情。
夏侯义重重跌坐在地上,面色顿时沧桑了许多,夏侯夜澜挥剑便向凤翎歌刺去,大喊:“逆贼!”
凤翎歌“啪”的一下打折扇,数枚钢针瞬间从折扇中飞出,夏侯夜澜闪避不过猛然倒地,只剩下一口气,冷冷看着影刹几个人拿着毒药的逼近,却无力挣扎反抗……
留下影刹一行人在里面善后,凤翎歌邪笑着走出了御书房!
望着蔚蓝的天空,凤翎歌抛了抛手中的镇国玉玺,心想这回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明天就把玉玺还给那小子,那皇位与他凤翎歌的气质不符!
“臣等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外的一排汉白玉阶下,黑黑压地跪了几排文武百官,声音响彻凌霄。
凤翎歌被惊得险些一个趔趄反跪他们,左顾右盼,周围只有他一个站着,他什么时候成了新皇了?夏侯义那厮在里面还未断气呢,虽说也快了……
“继位诏书已经公告天下,您就是臣等的皇上啊嫡女嫁到!”跪首的丞相恭敬回道。
镇国玉玺现在在他手里,他什么时候用它盖过劳什子继位诏书?
不对,回忆起前两天的事。
“你不和我一起去看看那父子的下场?”凤翎歌接过上官玄灏抛给他的镇国玉玺,疑惑道。
“兮儿的预产期快到了,我得留下来陪她。”上官玄灏浅抿了口茶。
“预产期?”凤翎歌发现自从上官玄灏和顾唯兮两只成亲以后,他的智商急速下降了(智商一词也是他从顾唯兮那儿学来的)!
“以你的能力,那点小事也做不来?”上官玄灏淡淡瞥了他一眼,也不多加解释,直接给他给套了顶高帽。
“谁说的?”冲他这句话,凤翎歌瞬间拍案而起,“你就等着翘起双手验收胜利的果实吧!”
……
现在想起当天的一幕幕,绝对是一出出的阴谋啊阴谋!
绝对的阴谋啊!
凤翎歌深思之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被上官玄灏那小子阴了!
看着汉白玉阶下层层而跪、朝圣恭贺的文武百官,想到整个紫金国满大街小巷都贴着宣告他凤翎歌登基为帝的皇榜,脸上瞬间青白交加,仰天长啸道:
“上官玄灏,你这小子竟然先斩后奏,看本公子不灭了你!”
==
一个月后嫡女嫁到。
上官府,东暖阁。
捧着一盆盆热和帕子的丫环们匆匆地在屋子里进出,上官玄灏一脸忧心忡忡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彻底失去了以往的淡定从容,而上官泉和上官府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站在外面张望着。
屋子里再次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揪得上官玄灏心如刀绞,俊雅的脸上更是一片阴沉。
一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小妻子此时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眼底就不禁溢满了痛苦的神色,恨不得在屋子里面受苦挨罪的是自己。
“不行,我得进去看着才安心!”于是不管其他人的拦阻,死劲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脚边凝了力便要将门踢开。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上官夫人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儿子挡在了外面,声音不怒而威,劈头盖脸教训道:“慌什么慌?叫你在外面候着就乖乖侯着,莫不是还嫌里边不够乱,嫌你媳妇不够痛苦是吧?”
上官玄灏冷冷瞥了上官夫人一眼:“你说得倒是轻巧,现在生孩子的又不是你!”说着就要拨开上官夫人往里面闯。
“那也比你强!起码本夫人能生得出你这个兔崽子!”上官夫人冷冷地瞥了回去,“上官泉,还不快把你儿子拎回去!”说完便“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媳妇的命令不敢不听,上官泉连忙把儿子从门边拽了回来。
放下朝政赶来的新皇南宫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得下一只鸡蛋,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上官玄灏吗?
正在此时,“哇”的一声啼哭响彻云霄,声音稚嫩而洪亮,绿环迫不及待地出来报喜说:“生了生了嫡女嫁到!小姐生了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众人心喜,上官玄灏率先冲进屋去。
不一会儿,喜讯快速传遍了整个上官府。
南雨苑的佛堂里,虔诚跪在佛祖面前老太君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眼底染上了喜色,平静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
看见躺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看向孩子的眸色却氤氲平和的顾唯兮后,上官玄灏彻底松了一口气,轻轻坐在床边,拂开她颊边伏贴的汗湿发丝,一手握着她微凉的柔荑,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声说道:“辛苦娘子了!”
顾唯兮虚弱地伸出手逗了逗婴儿皱皱的小鼻子后,嘴角漫开一抹幸福的笑容,摇摇头道:“不辛苦。”
“这臭小子可真不省心,都把你折腾坏了!”
上官玄灏小声埋怨道,手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静静躺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如呵护着世上最珍贵而易碎的珍宝一样,脸上尽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激动。
这是他和兮儿的孩子,皱巴巴的小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浸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好奇地瞧。
然而他还没把自个儿子抱热,便被上官夫人一把抢了过去,颇为不善地剜了他一眼:“谁叫你这样诋毁本夫人的孙子的?比你小时候可乖巧可爱多了!”
说完便不顾上官玄灏的一脸黑沉,低下头笑意盈盈地逗弄着自己的孙子,和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上官泉和南宫冽等人也一脸谄媚高兴地往小婴儿跟上凑了上去,上官泉感叹道:“咱孙子跟灏儿小时候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是啊,现在这孩子还未长开便如此精灵,长大之后一定又是魅力无边的俊俏公子,呵呵嫡女嫁到!”上官秀宁此时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洪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上官玄灏看着被众星拱月般的自家儿子,丝毫没有被冷落的不悦,总之他有自家娘子就足够了,尔后想到什么,拥着顾唯兮一脸正经地说道:“以后为夫再也不让你生孩子了,又危险又痛苦的!”
顾唯兮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她受孕的时候也是又危险又痛苦的,怎么不见他少播点种?
正在众人对着刚出生的小家伙挤眉弄眼、嬉皮逗笑时,一阵粉色旋风瞬间卷走了上官夫人手中的小婴儿。
凤翎歌满意地对小家伙邪气一笑;“嗯嗯,这小子有帝皇之相,本公子决定了,紫金国的未来就托付在你手中了!”
此言一出,除了南宫冽眼前一亮、觉得可以效仿之外,众人对凤翎歌的决定纷纷嗤之以鼻:这厮还未死心呢!
小家伙的一双黑眼睛眨啊眨,还没长出牙的小嘴对着凤翎歌咧开就是一笑。
就在众人嘀咕着小家伙莫非受到这只妖孽的盅惑时,一通带着热气的童子尿便像小喷泉一样往凤翎歌劈头盖脸的喷过去……
……
屋子里瞬间传出凤翎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众人的哄笑声。
对面的屋檐上面,一位鹤发白须的老头子兴奋地捋了捋长须,赞叹道:“老夫的小徒孙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出生就给凤翎歌那臭小子一个下马威,哈哈哈!”
鬼道子抚了抚垂至胸前的一尺长眉,骨瘦如柴的手中转动着两颗钢珠,不加掩饰地嗤笑了声,枯槁瘦削的面庞转向旁边凛凛而立、沉默不言的元炙:“炙儿,你不进去看一下吗?即使是有夫之妇,你敢抢,为师就帮嫡女嫁到!”
元炙一身黑色玄衣,俊毅的脸上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却恭敬道:“多谢师父的好意,但徒儿已经放下了,不日就要回赤焰国去!”
他曾经怀着一份执念要找到她,却不断错过,现在才发现喜欢不一定要拥有,看她能幸福,他也便能释怀了!
“听说你那位便宜妹妹盈真公主为了去找你,不惜离宫出走……”
“徒儿只有雪儿一位妹妹,徒儿告辞!”话音刚落,元炙便踏空而飞,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喂,你什么时候把你妹妹嫁给我?”冷原第一百零八次在沐雪那里落败之后,看见元炙之后便连忙飞檐走壁追了上去。
“等雪儿什么时候答应去和亲了再说!”
……
“哈哈,我说长眉老道,你做师父的打不过老夫也就算了,你徒弟在抢媳妇方面好像也抢不过我徒儿,做人还真是失败呀!”老头子一脸自豪道。
当然,他对外宣称的向来引以为豪的徒弟一般只有上官玄灏一人,至于凤翎歌已经被他那颗“老来不中用”的脑袋给自动过滤掉了。
凤翎歌那小子同样不让他省心,灏小子那小白眼狼早已娶了媳妇忘了师父,看来他还是尽早培养兮丫头的儿子做接班人好了!
“嗤,打不过?”
鬼道子不屑地嗤笑一声,宽大的灰色道袍一抖,手上的两颗拳头大的钢珠便直接朝老头子的面门上袭去……
不一会儿,两个便再次毫不相让地在上官府的半空中打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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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嫡女嫁到。
上官府。
偌大的荷花池里,鱼戏莲叶间,莲叶何田田,微风吹过,掀起了一道道此起彼伏、粉翠相间的浪潮,又是一年盛夏炎炎、塘间采莲的好季节。
曲折迂回的回廊中,只见一个极为灵巧敏捷的小身影跳跃穿梭在一根根雕梁玉柱之间,身穿粉衣飘飘的年轻男子异常讨好地吆喝着紧追其后。
远处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面色淡定平静,似乎早已对眼前这一幕习以为常,同样的戏码每天总要上演两三遍,不约而同地对后面紧追不舍的粉衣男子投去一道同情怜悯的眼光……
“哎哎!小煜煜儿!别跑那么快,等等你小叔呗,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追不上!”凤翎歌干脆不追了,气喘吁吁、有气无力似的往一根柱子上靠了靠,手中那把墨竹折扇被他故意扇得呼呼直响,墨发飞扬,那副妖孽骚包的样子依然不减当年……
心里腹诽道,他怀疑那个糟老头是不是把什么压箱底的轻功传授给这小子了,否则才两岁多的小孩为什么会像条滑溜溜的小鱼一样,抓也抓不住?
不过,就算这年头的小屁孩儿再聪明,也是天生爱玩爱闹的性子,你天天追着他跑他不稀罕、当你是根草,一旦你以退为进、不再追着他玩闹,他闲不住,反而屁颠颠地粘上来了!
睨了前方一眼,依旧没有动静,暗暗咬牙,心想不亏是那小子的儿子,跟他老子一样,都是朵奇葩,确实与其他小屁孩不太一样……
如此一想,凤眸一眯,又打起了同情牌:
“想你小叔我一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貌双全、雅俗共赏的翩翩公子,年轻时不受你那对无良爹娘待见就算了,现在老了居然还要遭到你这小屁……咳,你这小子的嫌弃,真是够造孽的嫡女嫁到!”
凤翎歌倚在柱子上,偷偷竖起耳朵,敏锐地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几声骚动,眉头兴高采烈地跳了跳,心里一乐。
这臭小子虽然顽皮,却比他爹有良心多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本来还想带某人去外域那些个岛国上玩一头半个月的,听说那里又出了不少奇珍异宝,像是什么能让你清楚看到百米之外的宝贝,还有能够让人轻易辨别方向的东西,啧啧啧,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不过,既然本公子这么不受待见,还是就此走了干净!小煜煜啊,小叔我在此道个别,你回头跟你那个无良爹说一声,都不用送了哈!”
一双邪魅的凤眸耷拉下来,语气从一开始说奇珍异宝时的眉飞色舞变为后来的垂头丧气、怨世嫉俗,说着腰板一直,就要转身离去。
然而身子还未扭过去,腿还未迈开,便果不其然地看到一颗小脑袋从不远处的一根红柱子处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一双小手扒拉着柱子,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像是会说话似的滴溜溜地转了转,粉雕玉琢的小俊脸上写满了讨好的笑意,脆生生地唤道:“小叔?”
眼看奸计得逞,凤翎歌不自觉地挺了挺胸,眯了眯眼,不答腔。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真要带小煜去玩儿?”
“嗯?”狭长的凤眸轻轻一挑,凤翎歌睨了那颗小脑袋一眼,小鱼儿上钩了,“那还能有假?”
“小叔不怪小煜前天将你宝贝了很久都不舍得吃的那条红尾金龙鱼给烤了?”
凤翎歌眼前浮现着那条串在丫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