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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什么特别的习俗,与咱们青炫国有何不同的地方!”
“对,对,爱妃说得对!”听了贤贵妃的话,南宫耀心中一喜,朗声笑道:“二位使节,其实朕也很好奇,可否给大家说道说道!”
贤贵妃不愧是众多妃子中最体贴入微的,懂得察言观色,帮他想了一个很好的话题。
别看南宫耀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平时在朝堂上将帝皇之术玩弄得有板有眼的,但此时面对达奚礼和答禄赞这两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还真是浑身不自然,找不到共同话题,而且对于刚才他们的刻意挑衅,现在表面上大家和颜悦色、互不提起,但想要当作没有发生过、心里头完全没有膈应是不可能的!
其他妃子看见贤贵妃只是简简单单地提了句话,便缓和了宴席上的气氛,逗得皇上如此高兴,都不由得有些嫉妒地望向贤贵妃。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手段,平时不知道用了些什么方法,对皇上的饮食作息了如指掌不止,还将皇上的性子摸了个透,做的事情经常能成功取悦龙颜,难怪她能率先在嫔妃林立的皇宫中诞下了大皇子南宫衡!
南宫凛微微挑了挑眉,望了一眼南宫衡,又望了望贤贵妃,心道像贤贵妃这样会揣摩父皇心思的人,怎么会生了一个南宫衡这样的莽夫,真是搞不懂!
“呵呵,其实五国之内的七夕习俗大同小异。不过赞记得,我们蓝疆国有个七夕香桥会。每年七夕,人们用以纸包着的线香搭制约四五米长的香桥,待入夜人们祭祀双星、乞求福祥之时便将香桥焚化,象征着双星已走过香桥,欢喜地相会,亦有祈愿之意!不过想来贵国也有更加特别的风俗,有机会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听见南宫耀状似十分兴奋的问起,答禄赞依旧笑得一派温润地回答着,毕竟来青炫国这一趟,解了一个长期积郁的心结,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也不好拒绝南宫耀盛意拳拳的发问。
听到答禄赞的回答,南宫耀不自觉地再次高看贤贵妃一层,这女人真是朵解语花,常把他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彻,记得以前也有一个女人如此了解他:“哈哈,想不到蓝疆国的七夕节如此有趣,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可惜今天为了接待二位而举办了这个晚宴,让二位错过了见识我们青炫国七夕习俗的机会,真是可惜了!”
话说不到两句,南宫耀爱炫耀、爱出风头的老毛病又犯了,看得达奚礼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上,你忘了吗?咱们皇宫里也有一条临月溪啊,人人都说月老在那儿牵着红线呢!听说只要将写了自己心愿的河灯放在溪水上,让它随着流水飘远,这样一来,许下的心愿就会实现。既然二位使节对咱们七夕的风俗这么有兴趣,不如请大家移步去临月溪,一睹放河灯的盛况,如何?”贤贵妃再度微笑道。
“呵呵,贤贵妃莫非忘记了,今年的七夕咱们都坐在这里参加晚宴,哪还有人去放什么河灯啊!到时大伙儿去到那里,看到的是一条黑压压的溪流,岂不扫兴!”一边的惠妃用丝帕轻轻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果然,南宫耀的眉头皱了皱,顿时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而贤贵妃则是被惠妃这一句话堵得喉咙一滞,好像暂时也想不出话来反驳,心道这惠妃老是仗着生育了南宫盈真和南宫玉一双儿女,是后宫中唯一一个儿女双全的妃子,宫中都传她是个福厚之人,哄得皇上很是开心,于是这女人有事没事就与她对着干,真是可恶至极!
“惠妃妹妹多虑了,本宫往年都是负责筹办宫中的七夕宴,邀请各位名门千金与皇室贵胄参加,今年虽恰逢遇上了二位使节的到访没有办成,但还是依规矩准备了不少河灯,若皇上和二位使节有意移驾临月溪,本宫可以派宫人回去拿了些分派给各位公子小姐们,到时自己把河灯点了许愿便是了,倒也不至于过于扫兴!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一直仪态端庄地坐在凤椅上的皇后突然出声,并小声对她身边的婢女吩咐了数句,那婢女领了命便带数人到皇后的未央宫取河灯去。
谁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还有这一着,惠妃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讪讪地住了嘴,而贤贵妃则是向皇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而皇后只是淡淡地回以一笑。
“呵呵,想不到朕的皇后顾虑得如此周全啊!好,既然如此,待朕领二位使节观看一下青炫国的河灯盛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南宫耀满意地看了皇后一眼后,便转头询问答禄赞二人的意见。
答禄赞看了达奚礼一眼后,见其没有什么意见,便拱了拱手,勾起一抹温润的笑容:“那赞和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在这时,蔡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回到南宫耀的身边福了福身,手上多了一道明黄圣旨。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蔡公公看到南宫耀点头示意之后,便转过身面对满座宾客,捏着见鸭嗓子似的声音高声唱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得闻安定侯顾问天之女,安定侯府三小姐顾心雅素善通达、貌婉心娴,四小姐顾玉莲恬静贤淑、秀外慧中,均为女子之典范,朕心中甚喜,遂将顾玉莲赐封为太子南宫凛之侧妃,顾心雅赐封为睿亲王世子南宫越泽之侧妃,钦此。”
“谢主隆恩!”
安定侯虽然震惊于皇上竟然将雅儿和玉莲分别赐婚于太子与南宫世子,而回头看到顾心雅和顾唯兮的座位上是空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道这两个丫头竟在关键时刻失了踪影,但多年来练就的圆滑世故本事很快就令他反应过来,作为一家之主跪低谢恩接旨。
若是以前听到自己即将成为太子侧妃,顾玉莲一定欢天喜地地跪下来接旨,但自从今晚看到了上官玄灏的仙人之姿后,她那颗心就彻底沦陷了,刚刚还一心想要嫁给上官玄灏做妾,哪怕屈就于顾唯兮之下也愿意。
谁知道这道赐婚圣旨一下子将她的后路封死,因此这圣旨也是接得不情不愿的,脸上不见羞赧,不见喜色。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上官玄灏的座位上,发现上官玄灏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南宫凛对于这次赐婚倒也无所谓,反正哪怕再多几个女人,他的太子府也养得起,这顾玉莲虽然比不得顾唯兮,但好歹也长得不错,而且这也就等于间接说明父皇将原本保皇中立的安定侯府拉到了他这边,种种结果显示,他不亏!
柳若兰依旧是一副温柔淡笑的样子,似乎刚刚圣旨宣读的不是册封将要和她争宠的女子一般,仿佛只要不涉及上官玄灏的事情,她都可以淡漠以对……
而南宫越泽只觉得心里更加无语和郁闷了,唯有把酒一杯杯地往喉咙里灌去才能抒发一点,父王那头才让他退了顾唯兮的婚,这头皇上又迫不及待地给他指了安定侯府的另一个女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众人心里面倒没有多想,毕竟顾心雅和顾玉莲虽然是庶女,但出身安定侯府,端的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倒也配得上太子侧妃和睿亲王世子侧妃之位。
而姚清燕和谢元珊听了这道赐婚圣旨之后便恨得牙痒痒的。
谢元珊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顾玉莲这个庶女可以嫁给尊贵的太子殿下,那女人什么时候比得上她相府嫡女的身份了?她现在真的要怀疑皇上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竟然在这里乱点鸳鸯谱!
而姚清燕现在是恨死安定侯府的这几个女人了,先是顾唯兮这贱人抢了她的风头,再者现在连顾心雅一个小妾生的、没有身份的庶女都顺理成章地马上成为南宫越泽的世子侧妃。
枉费她对南宫越泽的一番情谊,奈何最近他对自己却是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多次明里暗里探他口风,问他什么时候娶她过门,最后一无所获,真不知道他要把世子妃的位置留给谁,现在倒是便宜了顾心雅那个贱人了!
“哈哈,都平身吧!”
南宫耀满意地看到大家感恩戴德地接下圣旨,也没有去看究竟顾心雅有没有来接旨,好像只要看到明黄色的圣旨安安稳稳地躺在顾问天手中就松了一口气一样,随后大手一挥,朗声说道:“难得今天的晚宴成全了三对佳人,也算是美事一桩,现在朕便沾了这份喜气,与大家一起摆驾到临月溪,说不定还能心想事成,美梦成真,呵呵!”
说着,南宫耀便与达奚礼、答禄赞走在前头,一众宫女太监提着灯笼在两边开路,后面心思各异的众人也都抬步跟了上去,浩浩荡荡地往临月溪的方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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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临月溪的方向就越显偏僻寂静,两旁再也没有了夜明珠和琉璃宫灯的照耀,只能靠一众宫女太监提着的灯笼才能较清楚地辨别到沿途的景物,但依旧不能削弱一众千金小姐的兴奋感。
在七夕佳节,放河灯与互赠香囊等物事一样,都是未婚男女约定俗成的活动,其中以姑娘家的积极性最高!
若是在平日里,姑娘家擅自送男子礼物就等于私相授受,对闺誉是有损的,所以大多数比较拘谨的姑娘家也只能在七夕节才能明正言顺地通过放河灯来表达对心上人的爱意和赠予香囊等礼物。
原本她们都以为今晩没有机会放河灯许愿了,这样一来就要等到下一年七夕节才有机会了,因为若不是在七夕之夜放的河灯,所许的心愿就不会灵验。而她们在河灯上许的心愿无非都是早日嫁得如意郎君之类的,可是韶华易逝,她们之中不少人已经及笄,能有多少个下一年可以等待呢?
所以,这些女子从某种程度还是很感激贤贵妃提出放河灯这个建议的,虽然最后还要多得皇后娘娘有先见之明准备了河灯,她们这一趟去临月溪方能成行,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感谢贤贵妃较多……
“咦,怎么那排宫殿中的其中一间屋子会如此灯火明亮!”众人刚来到去临月溪方向的分叉路口,便听见一个不大不小、却几乎正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女声响起,说话的正是锦姨娘。
“哼,小妾就是小妾,没见过世面,一点小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
谢元珊冷笑了声,不屑的瞟了眼锦姨娘,但还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由于顾唯梦算是她的表姐,自从那锦姨娘有了身孕之后,那宁弘文总是形影不离地携着那女人出席各种宴会。她虽然一方面为顾唯梦的懦弱和不争气感到丢脸,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嫡女来说,她向来唾弃锦姨娘这种身份低贱的小妾。
包括领头的南宫耀等人,听了谢元珊的话后都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因为今天在场的莫不是正统的正室夫人和嫡子嫡女,锦姨娘这样在圣上面前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过于有**份了,好像降低了这一行人的格调一般。
似乎察觉到众人的不悦,宁弘文悄悄地扯了锦姨娘一下,锦姨娘也就乖乖地没再说话,只是温驯地依偎在宁弘文的臂弯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虽然大家都对锦姨娘的小妾身份不耻,但众人还是抵不信好奇心的驱使,停下步子,朝着那间灯火通亮的屋子里看过去。那间格外明亮的屋子在那一排黑漆漆的宫殿中显得特别突兀,极容易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南宫耀更是疑虑重重,眉头拧得老紧,望向了身边的蔡公公,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朕记得这边的宫殿可是被废弃很久的,谁那么大胆敢往里面闯?还是把朕的皇宫当成什么了,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够在此安营扎寨的么?”
今日两位蓝疆国的使臣就站在他身边,现在被这两个人看到他皇宫里的法度与内务如此混乱,让他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这,这,这奴才实在是不知晓啊!”
蔡公公总管皇宫内务,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也没出过茬儿,现在出了这等莫名其妙的事也只有张口结舌的份儿了,望着皇上一脸怒色地朝那间屋子走了过去,有些郁卒的叹了口气,也和众人一样提步跟了上去。
达奚礼和答禄赞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看好戏意味,心道若是这次能挖掘出青炫皇室的某些秘闻,也不枉他们亲自来走的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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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越靠近那间灯火透亮的屋子,就越能听清楚从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吟叫声,顿时南宫耀就黑了脸,他旁边的达奚礼则笑得一脸戏谑,想不到看到的不仅是皇室秘闻,还是风流艳史……
看见南宫耀停步不前,众人也不敢逾越,也跟着在屋子外面的不远处驻足留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里面的人却浑然不知所觉似的继续忙得火热,轻吟低呼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公子哥儿也有些好奇地探头探脑,想要从窗子处窥探出一二。
而那些小姐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虽说未经人事,但久居深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