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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泪流满面的瞪着他,要不是双手被制住,只怕真会扇他几下嘴巴。吸了口气,清月哽咽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烛火掩映下的素芳轻笑一声,俊朗的面容被照得越发轮廓有致,“你以为一死便能得解脱吗?还是你以为只有这样做才能配得上你对他无悔的爱意?活下来的人比执意寻死的人需要更多的勇气。”说到这里,素芳顿了顿,眼神忽地变得犀利,“归根结蒂,是因为你在害怕吧”
“我没有。”清月的眼神泄露出他的脆弱与慌乱,嘴硬的诘问:“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连死都不怕我不怕的”末尾的声音低若蚊咬。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知道,我宁愿以为他是爱我的,不是利用我,就让我以为他爱我,深深爱我,带着这样的想法安心的离开这尘世,不留下分毫伤痛绝望。
颤抖的身体,如同失足落入陷阱的猎物,看他的无助,脆弱,哭泣,素芳此刻竟会觉得心被揪紧,下意识的将他圈入怀中,一面情不自禁的安抚他,一面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你怕什么?他对我至多只有兄弟之谊不曾有别的。”
像是黑暗中的人忽然发现一线光明,清月漆黑的瞳过动人的神采,“真的?”
素芳也不正面作答:“太极殿外,他先是气势夺人的威胁我说要给父皇进言,尔后又软下来劝我他说的每一句对我而言都是金字玉言,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对我说的是”
素芳,就算你父皇不在了,我们也不可能有希望的,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当贤侄不会有的别了。
素芳,我把清月交给你,并不全是因为惧怕你父皇的迁怒,只是我不能一直陪着你,而他可以,把他当作我,好好对他,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素芳
素芳,我已经如此不堪了,我不能再毁了你。
第三卷 白头吟 一个人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囧,他们两个还是搅在一起了,一团乱麻乱啊乱,越扯越乱了,呵呵,剧情需要,剧情需要。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润湿的吻混合着血色芳香,在齿间流溢,不断的相互汲取,如同沙漠中的旅人对水源的渴望,也如同寒冬野地里的人对火源的执着或者只是紧紧相偎依,舔舐彼此的伤口,心中的伤,身体的伤
“啊”清月低吟,素芳停住,“碰到伤口了?”
清月摇头,“我没事。”盈盈水眸却似要溢出水来,素芳不忍道:“还是算了吧,你的伤。”
清月执起他好不容易不再渗血的手,凄艳的笑道:“你射我两箭,我只咬你一口,说到底,总归还是你欠我。”
素芳点头,“好好好,我欠你,你要我怎么补偿直说便是,就算今晚你要在上面我也同意,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你”清月赧红了脸,只发得出一个单音节词。
夜凉如水,静静流息。
屋内笑语不断,屋外啸风阵阵,清冷月色下,一道黑影茕茕孑立,回首遥望了一眼,便朝冼心殿大门外走去。
经过守夜的侍卫,侍卫长行礼道:“王爷见过太子殿下了?这就要回去么?”
火把映照下,北齐王一张脸被反衬得青白,冷声道:“今夜,没人来找过太子,你可记清楚了。”
侍卫长不再言语,垂首敛眉。
衣袂翻卷,那道孤冷的影子远去了,苍凉的黑色,深沉的黑色,浓重的黑色,仿佛与夜融为一体。
夜凉如水,静静流息。
一切都不曾发生,似乎一切又都改变。
沧海桑田,只是转眼间的事。
眼前戟光交错,禁军虎虎生威大声道:“王爷止步,陛下正与几位大人商议要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抬眼看,竟是到了朔弋宫正殿德正殿。
深邃的眸光一暗,宣亿转身欲离去,却不想身后一声疾呼,回头望去,见赵喜快步跑到跟前,作揖道:“王爷可是有要事启禀陛下?奴才这就去传话。”遂命一名小宫监领宣亿去偏殿暂歇,急匆匆的朝正殿跑去。
也不知是赵喜办事效率太高,还是宣亿步子小走得慢,总之当德正殿门开启,朝中几名重臣鱼贯而出步下石阶时,正好撞上宣亿。
北齐王虽说是个虚号,但生为皇族宗亲,纵然实权全无,地位却是极高,那些个重臣前前后后施礼,宣亿道请勿多礼,便拾步朝德正殿走去。
这时好几个重臣停下步子,望着宣亿的背影莫名的出神。
王琦咳了声他们才回过神来,司马魏显原是军旅出生,大而化之是时常的事,当下便直率道:“怎么?一个个都似丢了魂,难不成没见过北齐王?”
那几个大臣都低下头,王琦解嘲道:“是许久未见了,北齐王久病缠身,历来与又鲜少出入各公卿世家。”
“是啊,王大人说的是啊”附和声四起。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刚才在德正殿内与陛下商议春伐事宜,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正谈到兴致之处,赵喜溜进来只附耳陛下一句话,陛下便挥挥手说天色已晚,明日再议。当下便有人猜度,是不是陛下要秘密召见什么人物,定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却遇上缓步走来的北齐王。北齐王没有实权,早是众所周知,陛下深夜召他何故?
要说是碰上陛下的妃妾,大伙也认了。偏偏是北齐王,时常称病不去早朝的北齐王,荒唐无度沉迷声色犬马的北齐王,纵令手下扰民的北齐王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起了想为难北齐王的心思。
就算不能直言顶撞他,冷嘲热讽几句总是少不了的。
却在见他的一眼间,将全副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默不起眼的少年王爷,竟如绽放的倾国牡丹吐露出无人能及的芳华
是一直没有注意到?还是
无法深想下去。
魏显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王琦也不迟疑的跟上,后面的人也陆续起步。
两路人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月色映得德正殿外的石板青得发白,白得有些刺目。
王琦故意放慢步子,慢慢落在最后,临出大门时,脖子往后扭,锐利的目光直向德正殿,隔得很远,朦朦胧胧中只看见一个人影扑入另一个人怀中,赵喜急急奔出来掩上门
如果说以往只是捕风捉影的揣测,这下算是印证了心中所想。
王琦还未理清混乱的心神,魏显嘲弄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响起:“是不是白日里狩猎累煞了司徒大人,让司徒大人止步不前。”
他也看见了?王琦压住满腹心思反应极快道:“魏大人谬言,王某只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准备明日议事时呈禀陛下。”
“哦?是吗?”魏显古怪的笑,往朝臣歇息之处走去,王琦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也不做声,两人行至僻静之处,未等王琦开口,魏显先言:“我已经劝过陛下了。”
王琦意味深长的应了声。
魏显脸上嘲弄之笑更深了,把整张脸衬得有几分阴森,只听他继续说:“陛下只回了一句话,便让我打消了所有念头。”
王琦缄默,魏显仿佛元神出窍,昵语:“天下是什么?”
那日宽敞明亮的宫室内,威严的君王字句犀利气势夺人:“你口口声声要朕以天下为重,为苍生谋福,那你告诉朕,朕的福祉又在何处?天下他何曾不是朕的天下。”
“陛下,臣不明白。”
“不明白就回去想明白后再来找朕。”
当日魏显硬着头皮告退。
这个问题魏显不愿去想,偏偏心里却明白无比。
天下
崩越万民的天下,苍生黎民的天下,是谁的天下?
是帝王的天下。
而那个沉着英明的帝王却说,这不是他的天下。他的天下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天下。
第三卷 白头吟 谁得到谁
朔弋宫鳞次栉比,起伏绵延,宫室虽不比长乐甘醴二宫奢华,但也蔚为壮观,尤以正殿德正殿为甚。
作为行宫,德正殿极为宽阔大气,冗长的殿室中隔七重纱帘。
这夜,七重纱帘全数垂下。
奉上玉酒与珍馐瓜果的内侍低头一路退下,带上殿门。
楚鸣空静坐在摆满食物的几案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走近,一道白影晃眼过,只着白色寝衣的宣亿倒在楚鸣空怀里,鞋袜早已脱下,光洁的玉足踩在清冷的地上,楚鸣空拾起他的足,双手来回搓动给他取暖,“身子不是才好没多久吗?老是这样不知爱惜”宣亿食指在他唇上轻点,他只得无奈的噤声。
宣亿收手,状似无意的指甲刮过他的唇颊,激起火辣的痛感,楚鸣空陡地回神,抓住他的手腕:“你又想做什么?”(=。=楚大,你傻了吗?深更半夜的,你家小情人穿这么少往你怀里钻难道还会为了别的?)
宣亿抽出另一只手拈了块蜜汁杏肉放进嘴里细抿,缓缓咽下,末了,还伸出粉舌舔了舔妍唇,那粉嫩的舌哪是舔在宣亿自己唇上
楚鸣空顿觉喉咙干涩,低首将宣亿的唇瓣含入嘴里细细品尝,也不知是杏的味儿还是宣亿本身的味儿,只觉甘醇可口,齿颊生香,不觉中将宣亿压在了地上,沉湎缠吻
直到宣亿坚定的推开他,楚鸣空才放手,只见此刻宣亿白色的寝衣已褪去大半,露出大片尤胜雪玉的肌肤,楚鸣空几乎来不及细想便将他拦腰抱起,这时宣亿珠玉般的笑声响起,亲昵的拍了下楚鸣空灼热胸口,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急什么?我还饿着呢。”
楚鸣空只得悻悻的将他放下,眼见他拈起一颗水晶葡萄放入口里,细细嚼动,不防汁水顺着口角溢出,宣亿迟疑了一下,伸袖擦去,故意不予理会楚鸣空如炬双眼。
华美的手指来回挑拣,最终停在酒壶上,凑近鼻旁嗅嗅
楚鸣空不耐烦将头转向另一边,心头绞作一团乱麻。
这家伙
半夜三更跑到德正殿来,张口就是肚子饿,绝对只是个借口八成八成是来整人的。
“陛下”
楚鸣空回转头,刚想问他是不是吃完了,才发现他竟然连杯子都省了,直接抱着酒壶嘴里灌酒,当下一把扯走酒壶,宣亿直勾勾的看着酒壶,借着酒兴将楚鸣空扑倒在地上,酒壶咕咚几声滚远了。
红烛摇曳下,那张清灵的面容浮现妖冶的华光,带着倾世之笑倒在楚鸣空颈侧,让楚鸣空无从推拒。
一股非常,极度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然,温热的气息中那个魅惑的声音说:“陛下”
“嗯。”
“陛下曾对宣亿说,只要能与宣亿一夕共枕眠,愿为宣亿做任何事,这话,算数吗?”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吗?
楚鸣空可不敢这么答,至少现在不能。楚鸣空试探问:“你要我做什么?”字里行间哪里还有半点帝王威严【帝王受,偶要坚定=。=】
宣亿笑笑起身,笑如昙花一现,湖光掠影,眨眼即逝,只将一个背影留给楚鸣空,径直掀开帘帐朝殿内深处走去。
楚鸣空赶忙起身追上去,从背后紧紧的环住他,滚热的吻从宣亿的颈项一路顺着脊背下滑,手忙不迭的去解他单薄的寝衣,就在拉开寝衣的那瞬,宣亿仿佛化身一尾机灵的小鱼儿从他怀里逃脱,几步钻进了床帐内,斜着头懒懒的说:“陛下可否闭上眼,将双手伸进来?”
楚鸣空照做,眼帘合上伸手,只觉在一片黑暗中,湿热的唇舌如同小蛇在十指来回游弋,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孰不防腕上一紧,宣亿竟然用布带将他双手缚作一起,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便宣亿被拽了进去。
红烛帐暖,烛光穿过帘帐化作□的红,洗印冰肌玉骨
惊艳的唇包裹楚鸣空因吃惊未合上的嘴,狠狠的咬碎,狠狠的撕裂,血腥味扑鼻而来
腰上一松,楚鸣空警惕的睁开眼,借余光瞥见下身已被褪得精光,宣亿的手正一层层的剥着他上身的衣服,但因为双手被缚住,显然无法完全扒开,“哧啦”几声响,楚鸣空目瞪口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