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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放你离开我身边,早在北齐王府见到你,认出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将你牢牢的套在身边可我做不到,皇位对我至关重要,我不能给你,也给不了你完整的爱我极力想劝慰自己,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然而当你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知道我不会再克制自己了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此生此世我另一半灵魂
或许这场孽缘从那个酒醉的湖畔月夜就开始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种痛苦与快乐交纵的锥心感觉
我早已忘了有多少次重回旧地,想寻回你而又不敢真的去找你
父皇驾崩皇位旁落,在那场夺嫡残杀中,我浑身是血,满身疲累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眼前闪过的总是湖畔的那夜
难道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镌刻入我的灵魂
重逢后,你总是用畏惧躲闪的目光看我,我熟悉那样的目光,你像所有臣子一样仰视我我不要你的畏惧!我要你我要你发自内心真情实意的注视我你如水的眼波流转,你如黛的眉头轻蹙,你如胭的薄唇微启,都为我一个人,只为我一个人
我要你的心里只装得下我一个人你的目光追随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属于任何人
要怎么样才能回到那个湖畔月夜你用天真而又妖邪的目光凝视我,让我整颗心随着你跳动
第一卷:五更起 12。帝独怜卿
从宣政殿到甘醴宫这一段路,走得好长,仿佛耗尽了此生全部的力量
走上最后几步台阶,楚鸣空身子一晃,手扶在木柱上才没有倒下去,这才隐隐回想起自从把宣亿送入甘醴宫后就一直未曾进食。
下面的内侍宫女跪倒了一大片,没人敢起来扶他,只有随身的老内侍哽咽道:“陛下龙体为重”
楚鸣空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掀起龙袍跨进甘醴宫。
宣亿斜靠在床棱,一对浓密的睫毛垂在下睑,仿若一尊倾颜雕像般了无生气
要是还有外人在场,一定会惊奇于他们所目睹的这一幕:威严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失仪,双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将宣亿孱弱的身子搂入怀中,眼中涌出久违的灼泪,“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他哽咽的声音哀恸万分,却又像是喜极而泣。
宣亿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他在说什么
眨动暗淡无色却依旧灿若光华的眼眸,“陛下”当看见楚鸣空眼中涌出的热泪后,张开的嘴却怎么也合不上了。
“不要叫我陛下,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宣亿,我是楚鸣空,你一个人的楚鸣空。”
明明是感人肺腑的深情言语,可宣亿的嘴恁是合不上也张不开了,前后思量,他说了三个字:“我饿了”将目光宛转的投向不远处案台上的美食。
水灵灵的眼眸因美食而熠熠生辉,看在楚鸣空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楚鸣空雀跃而起盛满一碗清粥坐回宣亿身边,宣亿早已饿得搜肠刮肚,见了食物,如同猫见了耗子,饿狼见了羊,伸手就去夺,却被楚鸣空避开。
黑宝石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的望着楚鸣空。皇帝还是要判我死罪,而且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下一刻,那双美丽的眼珠子却要直接蹦出眼眶了,因为那个嗜血冷傲的帝王轻手轻脚的舀起一勺清粥送到他的嘴旁,脸上神情分明的写着一个字——吃。
宣亿张口吞了进去,却立即背过头去捂住嘴。
“怎么?不合口味?朕马上传旨斩了御膳房那群蠢才!”
这才是那个冷血帝王该说的话啊!可是其实不是厨子的错啊
宣亿热泪盈眶的握住他的手,只轻轻说了一个字:“烫。”方才把那口粥咽了下去。
趁楚鸣空的第二勺还没有出碗,宣亿握住楚鸣空拿碗的手温柔乖顺的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开玩笑,要让他继续喂下去,就算不被烫死噎死,也会被吓得心脏麻痹而死的。
你有见过,一只大灰狼给一只小羊羔喂食的吗?
偶心脏不好,还是免了吧
楚鸣空将碗交给宣亿,宣亿端起碗正打算往嘴巴里倒的时候,地狱之声响起:“我也饿了。”
捧着碗的那个手抖啊抖的,感觉碗都快给震碎了。
“我先尝尝温凉合适否?”
“嗯。”
宣亿尝了一口,将勺中剩的一小半喂进楚鸣空的口中。
楚鸣空的脸上浮现出那样一种罕见的表情,可以勉强称之为幸福吧
抖啊抖这样抖下去会不会得帕金森啊
解决了两碗粥,肚子总算有一点感觉了,宣亿捻起一块槐花蜜糕正欲放进嘴巴里,一道犀利的射线电过,那块槐花蜜糕直接滚落到地上牺牲了。
宣亿尴尬的抿了下手指,捻起第二块槐花蜜糕往射线发射器送过去,楚鸣空身子忽然前倾,将整块蜜糕吞了进去,顺带宣亿的指尖。
手指被牙齿和舌头缠绕吮吸的感觉,令宣亿浑身颤栗,潜意识里想:这家伙,不会又是饱暖思□了吧
眨眼间,楚鸣空将他推倒,夹杂槐花香味的唇舌与他缠绵在一起,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食进去
他从来都是如此的独断专行,没有人敢忤逆他他是天生的帝王,无上的君主,天下尽为他踩在足下我可以拒绝他吗?我有能力拒绝他吗?我拒绝得了他吗?
我的命是他给的,他高兴什么时候收回去都可以,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他的
宣亿前所未有的释然,缓缓张开了身体,闭上双眼迎接他的佞幸
楚鸣空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身下这幅绝美的身躯如睡莲般慢慢撑开莲瓣,如雪的肌肤绽放出绝美的粉红色
那份超然脱俗的美恍惚间让他不敢去触及,再看向那副姣若朗月的面容双眸紧闭眉间隐隐透出脆弱无助,感觉有一股难以压抑的苦闷哽在了他的胸口。
他隐忍的将指甲嵌入掌中,翻身下床披上衣袍,“早些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宣亿幡然起身,说不清是惊还是喜,还是别的情绪,“陛下”
楚鸣空没有回头,只停住了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的名字。”
宣亿垂着头,“是。”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浮上心头
宣亿塞了几块糕点进嘴巴里,连褪去的衣服都懒得穿了,直接闷被子里。
恶梦已然结束,充斥着绝望与哀伤的梦境
朦胧中,只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呢语:宣亿,我愿倾尽所有让你快乐,所以,你快乐便是我最好的归宿
他是谁?他的声音好温柔又好熟悉
我想不起来他是谁来可是我的心,为何每当想起他的时候都会隐隐作痛
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么
第一卷:五更起 13。 神的杰作
宣亿翻过身,露出好大一片光滑的后背来,一只沾染血污的手几经犹豫,最终还是伸过去帮他掖好被子,兴许是动作重了点,宣亿嗯哼了几声,醒了过来,警觉背后的视线。
楚鸣空不是早回去了吗?难道又折回来了?
宣亿随手拾起里衣穿上,揉着迷蒙的双眼,玉臂掀开纱帘,那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谁?”
来人操着疲累低哑的嗓音:“你没事就好”
“素芳,是你吗?”
听声音应该没错,可是给人的感觉,好陌生,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素芳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素芳的人影长长的拖在地上,甚至有一道影子将宣亿也笼在其中,他越是沉默,宣亿越是觉得压抑。
终于素芳吐了口气,打破冷场:“岭王的旧部包围了京城,现在局势动荡,你呆在皇宫是最安全的。”
他一口气说完一串话,但感觉没有一个字是他真正想说的。
素芳,你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我怎么猜不透?或许也没必要猜透
“父皇刚才上城楼换我,等天明我得再去城楼继续守城”
“够了!”宣亿冷冷的打断。
这不是素芳,不再是以前那个口无遮拦,喜欢咧嘴嗤嗤笑的素芳。
打心眼里不喜欢素芳现在口不对心的样子。
素芳对宣亿的抗议置若罔闻:“还有六天,等墨菲将军的援军一到,这场仗就大获全胜了宣亿,我是在为你而战,所以,如若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在心里留一个我的位置”
“我不听!”
不敢听素芳说出死字,更不敢接受这份难以启齿的感情
宣亿怎么可能看不见,素芳眼中的痴迷,只为他一个人萌动
曾经想利用他,也是缘于对他的笃定,笃定他会为自己说那些有什么用?
“你对我死心吧,我只是在利用你。”
宣亿尽力让自己的声调变得生冷,可还是掩不住其中一丝微微的颤抖。
素芳握剑的手紧紧收拢,甩开披风向门口走去。
宣亿无法忍住自己的双脚,不停使唤的滑下床去,站起来想追他,哪知久未支撑地面的脚踝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负重,一下子软倒到地上。
听见响动的素芳飞身而回,将孱弱如初生婴孩的宣亿扶起坐在床沿。
宣亿一手支着床棱,一手撑在素芳的铠甲上保持距离,无力的垂着头喘息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素芳不好意思的将头别过去低声道:“群芳阁”
换作是宣亿不好意思了。这能怪谁?都是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惹的祸。
宣亿万分愧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素芳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嘴里断续吐出几个词来:“不是那次是前一次”
前一次?我怎么没印象宣亿的脑袋迅速倒带貌似只去过两次啊,那前一次是
宣亿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向素芳,“你,你偷看”
素芳默认。
看他的反应不会是只看见一双脚那么简单
“看见了多少?”
“只看了一眼,因为等得太久了所以我”
“不用解释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素芳不语。
那就是最糟的情形全看见了
宣亿不知是气还是羞,手中紧捏的锦被快被撕碎,美丽的贝齿咬紧嘴唇,“所以第二次去,你是故意下套给我跳?”
都知道答案了,还问什么问
宣亿使出全身力气把素芳推到地上,“你给我滚!”
素芳抬起头来,英俊的脸庞混杂着黑污与血迹,只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宣亿,像是一只乞求主人怜悯的小狗。
没来由的厌恶,宣亿抬起脚就冲他的脸飞了过去。
感觉胃里好恶心那样羞耻的一幕竟然让第三个人看见了
可以允许别人在浮想连天,但是无法容忍与自己那么亲密的人看到还因为这样的理由对自己念念不忘
这一脚显然没威力,素芳轻而易举的接住,下一个举动却让宣亿顿觉恶心感袭遍全身。
素芳捧住他纤美的玉足,深情的献上一吻,眼中俱是交织□的痴迷:“你好美你的一举一动都是神的杰作”
恶寒。
宣亿无力的瘫软到床上,恨不得一头撞死。
再次起身的时候,素芳已早没了踪影,只有那股恶寒的感觉还笼罩着全身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与其这样我宁愿被楚鸣空
第一卷:五更起 14附送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恶搞番外来调剂下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明,外面高高低低的叩首行礼声,想是楚鸣空回来了。
宣亿第一次如此期盼楚鸣空的到来。
楚鸣空扯掉披风丢给内侍只身走进殿内,宣亿快步朝他飞奔过去,轻快的脚点地一跃而起,如一只轻灵的蝴蝶张开双翅,在楚鸣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扑入他的怀中。
楚鸣空欣喜若狂的揽住他的腰,尽力保持冷静的语气,“怎么?我走之后都没睡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