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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药也含泪道:“如今屋里没有药,不如奴婢去奶奶那边要一点过来吧,不然这额头破了皮,要好几日才能长上呢。”
“都闭嘴。”
却听白采芝不耐烦道:“不用为我揪心,今儿虽然也吃了些苦头,总比昨天在廊下冻了两三个时辰的好。何况太太的态度明显软了。也不用给我去找药,便要留着额头上这伤,太太对我终究还是有些情分的,日后看见了,再心疼一回,这一次的事情八成便过去了。没的去找什么药?还要求到那女人面前,我……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是绝不向她低头的。”
香桐心说:主子您还坚持什么?您不愿意向奶奶低头,难道这头低的还少了?只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因正要说几句宽心的话,忽然就听外面一叠声的嚷起来:“纯易姑姑来了,纯易姑姑快请,我们老祖宗昨晚还念叨着太后娘娘呢……”
太后这两个字一下便触动了白采芝如今敏感纤细无比的神经,因连忙走出去,就见大长公主屋里的几个婆子丫头拥着一位身穿宫装端庄华贵的妇人正往大长公主屋子而去。
这妇人是谁?
白采芝心中疑惑,她看着对方,觉得有些眼熟,又想起眼前这些人叫着纯易姑姑,又说太后娘娘。于是也立刻想起来了:太后身边最心腹的嬷嬷就是这个纯易姑姑,之前进宫时,她也远远见过两面的,这女人看着年轻,好像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事实上只是保养得好,真实年纪都快六十了,服侍着太后一生未嫁,连皇帝都尊敬的称她姑姑。如今竟是这女人亲自来到沈家,这……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太后和皇帝是同气连枝的,若不是皇帝对沈家恢复了感情,太后哪会和皇帝对着干?
一念及此,白采芝的心更热了,连忙走出门去,还没到大长公主屋子,就见宁纤碧和轻怜沈璧珍等走出来,轻怜笑着擦眼泪道:“这可真是好事儿,奶奶快收拾收拾,说不定这一次求求太后她老人家,就能见到爷呢。”接着三人径自往宁纤碧的屋里去了,倒好像没看见她似的。
“什么意思?莫非奶奶竟然要进宫?”香桐惊讶的低声叫道,不一会儿工夫,她的话就被证实了,只见大长公主和宁纤碧盛装出来,在唐王妃和薛夫人以及一众婆子丫头的簇拥下,出了门扬长而去,香桐到底不死心,出去打听了一番消息,得到的信儿是:太后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命纯易姑姑亲自来请大长公主和宁纤碧进宫。
这消息听在白采芝耳里,当真是五内俱焚。无论什么时候,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都是这样风光,就如同戏台上挑大梁的主角,其他人不管怎么光鲜亮丽,在她身边就全都沦为了月亮身旁的星星,明明容貌才情都不是出众,明明这会儿都是这样落魄的境地,偏偏她还是凤凰一般。一想起这些,怎不由得白姨娘咬牙切齿。
然而再想想,宁纤碧进宫了,这可正是自己跑去薛夫人面前挽救形象的好机会,少了这姐姐在旁边添油加醋,只怕太太想起从前,更会添几分对自己的恻隐之心。更何况,太后召见大长公主和宁纤碧,这也是好事儿,说明沈家东山再起的机会怕是不远了。
不说白采芝在这里做的好打算,只说大长公主和宁纤碧进宫,可是触动了不少人的神经。不过后来听说皇帝根本就没照面儿,兰妃和周谨容妃等的心方才放下,又派人打听了一番,说是皇帝在养心殿里脸色很不好看,连贝壳子都被轰出来站着,后来周鑫奉了太后的命令去跟皇帝求皇命,要让宁纤碧去宗人府探探沈千山,皇帝在书房冲四皇子很是发了一通脾气,责骂他骄傲狂妄,恃强凌弱,放纵自专,不学无术,不过到底是关系着太后的面子,即便再怎么生气,最终也是勉强给了一道皇命,却让周鑫随同宁纤碧前去看着那夫妻两个,会面言谈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宫里因为皇帝和太后这大初一整的一出事儿,真可说是暗流汹涌,兰妃等人放了心,皇后娘娘却在欣喜之后又把心提了起来,这也不必多说。不过此时最恼火尴尬的人还真不是她们,而是奉皇命陪宁纤碧前去探望沈千山的周鑫。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父皇你也不能生气就拿我作伐子啊。我不过是在慈宁宫,被太后老人家当了跑腿的,派去你那里,挨了一顿骂不说,还把这样的烫手山芋扔给我,我招谁惹谁了我?就是慈宁宫,那也不是我自己跑去,是太后召见的,最后就换来这样的结果?谁不知道我和千山早都反目成仇了,这会儿却要充当这么个角色,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还得监视着时辰,好嘛,整个儿一里外不是人的差事。
“齐王爷,听说您过年这段时间可挺忙的啊,我连着跑了两趟齐王府,就硬是没见着您。”正在心中咬牙,就听见宁纤碧悠悠的声音响起,周鑫连忙挺直了胸膛,咳嗽一声冷哼道:“自然,本王忙得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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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茶壶妇人
“您要这么忙,还留着那么个祸害府里干什么啊?我听说齐王府因为表哥堂哥,一整个冬天都是鸡飞狗跳,您就不怕把他留府中,趁您不时候再把房盖儿给掀了?”
宁纤碧才不会被周鑫死人脸给吓到,她看来,皇帝下这个命令简直就是给自己报一箭之仇机会:哼!反目成仇不是吗?好啊,看我怎么捉弄你。
果然,这话一出口,周鑫眉头就皱了起来,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干你何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倒也是,既然连齐王爷都不嫌麻烦,我这外人多什么嘴啊。”宁纤碧仍是笑吟吟:“是了王爷,眼看这年就要过去了,不知道百草阁今年是不是还有进贡差事?王爷觉着咱们药如何啊?我听岳大哥说,好像宫里贵人们还是很满意,并没有出什么纰漏,这还真要多谢王爷了。”
妈你见好就收吧。
周鑫忍不住就心里骂了一句,使劲儿磨了几下牙:若真是要对付百草阁,以他掌管内务府权势,略施手段就能让百草阁万劫不复了,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不但没有,反而是精心,怕就是有人要陷害沈家,这方面做功夫。
宁纤碧此时突然提出这事儿,显然就是看透了他苦心,跑过来调侃了。一想到这里,周鑫脑门儿上就蹦起青筋:妈千山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老婆?怎么就这么难缠呢?你要去见你丈夫了知不知道?你丈夫是被圈禁,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呢。你***还笑得出来?
“太后娘娘吃百草阁药,说很好,所以明年你们继续进贡吧。”虽然恼羞成怒,周鑫却不愿宁纤碧面前落了下风,因把腰板儿挺得直,看了一眼宁纤碧,又强调道:“因为是太后娘娘吃得好。哼!叫我说,也不见你们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日后要加用心。不然话,我随时可以找别家来取代你们,明白吗?”
“是,多谢齐王爷了。”宁纤碧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看周鑫心火上升,只觉这女人真是碍眼可恨无比。自己也真是,加上后面这个解释做什么?听上去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妈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耻辱啊耻辱……
正想着,就听宁纤碧和马车里丫头们兴高采烈道:“等会儿见了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不如给他讲几个笑话吧。你们说讲什么好呢?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样?哈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
“咕咚”一声。周鑫狼狈从马上一个跟头摔下来。幸亏他也是有几手功夫,那马又只是慢慢地走着,所以除了狼狈些之外,倒也没有受伤。只是仍把随行侍卫们吓得不轻,纷纷上前来扶起周鑫,关切询问着。
“滚滚滚……”周鑫满心羞恼都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口。只能冲好心侍卫们撒气。忽见宁纤碧探出头来,假装惊讶关切问道:“呀。王爷怎么了这是?咦?您不骑马了?可是想走着过去?那要跟上马车,可得带小跑儿呢……”
“你……你这女人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么爱说话,留着见千山说去。”周鑫怒吼一声,接着气呼呼翻身上马。
却听身边半晌没有声音。那女人竟然没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齐王爷忍不住狐疑转过身去,就见宁纤碧眼含热泪,正用帕子擦眼睛,见他看过来,便感动道:“王爷,自从那件事儿后,您和千山便不再来往,我们爷回去也说,王爷见了他,冷若冰霜,连称呼他名字都不肯了,没想到今日患难之时,王爷到底还是真情流露,您还是认我们爷做兄弟,对不对?”
对你个脑袋。
周鑫险些就把这话骂出来了,让宁纤碧气得险些再次坠马,幸亏这一回有了心理准备,稳住了,不然四皇子一世英名,可就全今天毁了。
恶狠狠盯了宁纤碧两眼,见她又恢复了寻常面色,周鑫忍不住就伸手抚了抚胸口,暗道真没想到啊,这女人原来是这么厉害,专门挑人弱处下刀,让你疼,却还不动你筋骨。这说起来,现被我强留府里蹲着那个祸害,要和她比一比话,不知道谁能胜一筹。嗯,那个是祸害,这女人是妖孽,祸害要是碰上妖孽……
齐王爷一不小心就脑补起来了,脑海中浮现出蒋诤和宁纤碧两人一个比一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情景,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忽听身旁有人道:“王爷,沈夫人,宗人府到了。”
“终于到了。”
宁纤碧这一回是真有些激动了,眼泪瞬间涌出来,她连忙拿帕子擦去,伸手摸了摸怀中那薄薄一摞日记,她镇定下情绪下车,却见几个人从宗人府内迎出来,也真是冤家路窄,这竟然还是昨天上午那一拨人马。
“你……你又来干什么?”
昨天去给皇帝报信小兵一下子就跳了出来,指着宁纤碧色厉内荏大吼,他以为这女人昨天尝到了甜头,所以今天又跑来故技重施了:真是,都不知道适可而止吗?就不能让我们好好儿过个年?大过年我们要这里轮班容易吗?
正心里愤愤想着,就听见海棠山茶和芦花等人叱喝声,却见宁纤碧一抬手,制止了她们对小兵口诛手伐,笑吟吟道:“我昨天说过了啊,我还可以无耻,今天可不就过来了呢,放心,这一次我不隔墙喊话了,我要直接进去见人。”
“啊!”小兵惊叫一声,指着宁纤碧转头找自己头儿,眼含热泪道:“头儿,你听见她话了吗?她……她还要见人,她真还要得寸进尺……”
周鑫看着说话都哆嗦了小兵,忍不住就斜眼看向宁纤碧,不屑道:“你至于吗?连个普通士兵也要戏耍,要不要脸啊?”
宁纤碧看着他:“要啊,怎么不要?我要真是不要脸,刚才王爷可能就不止是落马一次了。”
“呸!”周鑫都气哆嗦了,狠狠啐一口道:“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女人?千山他……他真是瞎了眼,你……你可还记得你是亲王府将军夫人……”
不等说完,便听宁纤碧淡淡道:“王爷弄错了吧?亲王府?将军夫人?那是什么?我们爷将军职位还没有撸去吗?民妇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妇人罢了,王爷可见过市井之间普通妇人?把我逼到骨头里,我也可以学她们茶壶一样泼辣。”
周鑫让她一句话将没了言语,而这时那副将总算是看出了一点不寻常,连忙上前小心行礼询问,齐王爷心里真是不情愿为宁纤碧撑腰啊,可他来是干什么?因只好十分不情愿地道:“奉皇太后懿旨和皇帝圣命……”说到此处,只觉心里十分腻歪,往下也不想认真说了,直接一挥手,对那副将道:“让她进去见千山,半个时辰,多一瞬也不行。”说完把盖了皇印条子往副将怀里一塞:“你自己看吧。”
副将看了皇帝纸条,立刻肃然起敬,对宁纤碧肃容道:“夫人请。”
“多谢。”宁纤碧笑吟吟看着副将,想了想,又转头看着小兵,微笑道:“这一回我可是要堂而皇之进去了,你要来拦我吗?”
小兵都哭了,一旁周鑫则不停往上翻白眼看天,心想什么人啊这是,堂堂一个将军夫人,和人一个小兵较劲儿,也不嫌丢人得慌。
眼看着宁纤碧施施然进去了,那小兵委委屈屈看向自家头儿,还不等说话,便听头儿无奈道:“行了行了,人家夫人是逗你玩儿呢,你还委屈上了?没听刚刚人家说是什么吗?茶壶一样泼辣呢,你这才见识到了多少?偷着乐吧。”
周鑫刚刚听宁纤碧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