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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六十九点八?」
「……七十。」
「哇!哈哈哈哈!」
「所以我说这个秤绝对是坏了!我绝对不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胖两公斤!」
「秤,是不会说谎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男主角开始像八点档连续剧的女主角一般捣着脸摇头惨叫。
坏心巫婆走到他身边很有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乖,下来,作人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去把我帮你新买的裤子穿上。」
男主角叹口气,垂下沮丧的双肩回房,五分钟后无言地走了出来。
「好看吗?腰围比较大喔,粉可爱喔!」坏心巫婆回到电视前啃零食,眼睛盯着电视,嘴里很贤慧地说着。
「我一定要穿这个吗?」
「没办法,谁叫你胖,裤子都不能穿了咩。」
「我受伤了!」某人义愤填膺地嚷,随即又沮丧得垮下脸,「呜……我不想穿这种裤子……」
「现在很流行——噗!」巫婆回头一看,满口的零食喷了出来。
可怜的家伙穿着「条纹小马甲」,万般委屈像个小媳妇似的望着坏心巫婆。
「哇哈哈哈哈!」巫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趴在地上起不了身。「怎么会……你怎么会……」
那是最流行的彩色条纹四角裤,但不知道为什么穿在某人身上看起来就像一件小马甲,裤头可以直接拉到胸部,小肥油完全被包裹在紧紧的裤子里,显然,连塑大腿的功能都有了。
「妳一定是故意的!这尺寸真的有比较大?哪里有比较大?明明就很小!」木头人怨恨地控诉。「我不要穿紧身衣!我不要我下要!」
「随便你,又不是我胖。」
「……妳真的很坏!」他低嚷,低头看着自己这不伦不类的样子,然后拍拍果冻状的甜甜圈肚子,满眼满脸的犹豫不甘。
「那你去做运动,你知道的,减肥最好的办法就是运动。」巫婆忍住笑,两横玻Р'眼这时候闪着光(奇*书*网^。^整*理*提*供),乐不可支却还是努力镇定。
「穿这样吗?」口气开始有点认命。
「那件裤子有减肥的功能,真的!我从网路上买的,很贵耶!重点是它还有远红外线的功能。」
「那是干嘛的?」
「可以帮助你减肥啊,就算坐着都可以减肥耶!这是最新科技产品,你真落伍,难怪胖。」
「落伍跟胖有关系吗?」
「多多少少。」
「妳真恶毒。」男士角含悲带泪,认命地举起哑铃。
「那种东西,是猛男才需要。」
「什么东西?恶毒?」
「哑铃。」巫婆横了他一眼。「你该做仰卧起坐,练掉你的甜甜圈。」
就这样,某人一整个星期都乖乖穿着那条「有减肥功能的远红外线小马甲」,直到那个周六……
「我还想要那种裤子,在哪买的?」
巫婆躲在电脑前窃笑。「我不是说了吗?网路买的嘛!」
「没有店面吗?」
「应该是没有吧……有效吗?」
某人拍拍自己腰间的甜甜圈,「好像有吧……只是很麻烦,都不能伸懒腰。」
「不能伸懒腰?」
某人委屈地拉起衣服,小马甲果然还在胸前,双手稍微举高些就露出色彩鲜艳的条纹。
「噗!」巫婆又喷水了,笑得用头狂撞键盘。
「我想要肤色的……」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要减肥的份上,改天再帮你买。」巫婆一直躲在电脑前不敢出来,她的肚子好痛……已经笑得快内伤了。
当天下午,他们再度光临最爱的大卖场,巫婆正逛着百逛不厌的文具部时,某人怒气冲冲地冲到她面前龇牙咧嘴压低了声音怒吼:「妳这恶毒的……刻薄的……妳……」
看到他手上挥舞的东西,巫婆眨眨眼,颤抖着唇开口道:「冷静!请你一定要冷静听我解释……」
「解释?妳……」某人已经完全抓狂。「妳买这种东西给我穿……哪里有远红外线!」
太难了,完全没有办法忍耐,巫婆的脸开始扭曲抽搐,然后含着泪蹲在地上。「我真的有苦衷……」
就算到这种时候,单细胞的木头人还是想着「有减肥功能的远红外线」,忍不住……忍不住,她不敢看他,只能用力抱着肚子。
「女用居家彩色条纹弹性棉裤!」他终于崩溃大叫。
巫婆倒在地上,这下真的爬不起来,眼泪狂喷,笑得嘴巴完全合不拢。
没办法,透明包装的彩色条纹裤子,中央还有一匹小马,实在太明显了,想扯谎说他看错产品都很难。
「妳不是说妳要解释!」他还在大叫。
顾不得四周怪异的眼光,坏心巫婆生平第一次笑倒在地上打滚。
「我真的有苦衷……」她不断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因为啊……我买错尺寸……」
木头人抓狂的大吼声,直到现在都还在那间大卖场的横梁上缭绕着。
「妳这坏心的、恶毒的、刻薄的家伙!」
隔了很久很久以后,巫婆终于忍不住发问:「请问你为什么一直没发现?难道你不觉得那件裤子真的怪怪的吗?」
这个问题换来一枚冷冽得足以将地狱结冰的致命眼光。
「因为啊……」巫婆选择忽咯那眼光,兀自滔滔不绝的说:「少了一条……你知道的,开口嘛!裤子前面咩。」
「……」
又隔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木头人才终于承认,「他以为」减肥的裤子都是长那德行。他私底下偷偷想过,因为要减肥,所以裤子设计得多么贴心,连上洗手间都要额外运动。
当然,这种答案又让坏心的巫婆笑趴在地上……
《万缕千丝(下)》
【作者】沈亚
第十章
最先听到的,是稳定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咚咚咚咚,她挨得更近,感觉到温暖的怀抱跟很熟悉的气息。
附近有小鸟轻快的歌声、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令人不由得欣喜地弯了唇角,这似乎是个很棒的日子。
心跳声持续着,可以感觉身边的人正紧紧拥着自己。是边大哥吧……日前与他共乘一骑,他身上散发的就是这个味道,很阳刚、很舒爽,所不同的是这次带着血腥味……
血腥味?!
她的眉头锁了起来,惊恐的记忆一点一滴地流进四肢百骸——暴乱的村民、血迹四处飞溅、马车里锦儿那截无力的手……
「喂!姑娘!你们没事吧?」
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段柔霍然起身,却被身子底下的剧烈晃动给吓了一大跳。
「别别别!」那声音又喊;「千万千万不要乱动!」
「别动啊!小姑娘!妳千万不要动啊!」
是两个声音,一男一女。
段柔捣着心口,惶惶然望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往下一看,登时给吓得白了脸。
她跟边承欢双双跌在一个小堰边上,相差咫尺便会摔到底下的林子里。
「小姑娘,我来救妳了!妳可千万千万不要动啊!」底下的男人看样子是个樵夫,只见斗笠从下方慢慢往上移。
低头一看身边的边承欢,他身上的铠甲看来残破不堪,但也多亏了他的铠甲束带钩住了上方的岩石,否则他们现在一定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了。
「边大哥……」段柔颤抖地轻喊。边承欢朝下趴着,地上一摊半干的血迹看起来怵目惊心。
他还活着吗?泪水已经到了眼眶,段柔颤抖着轻探他的鼻息——摸到微弱气息的那一剎那,她的泪水不由得涌了出来。
「边大哥……都是我害了你……」
「呼……呼……小姑娘——嗳!还有一个?」爬上来的夫楞了下,「还活着吧?」
「还活着还活着!求求你帮帮忙,帮我把……我大哥抬下去。」
「呼……这么大个子,咱可真没把握抬得动他……」中年樵夫耙耙脑袋想了想,「这样吧,把他绑起来,咱俩慢慢把他往下放,这可好?」
「好!好!」
费了好大的功夫,累垮了樵夫跟段柔,等他们终于回到地面上,已经耗费了一两个时辰了。在地面上等着的是个壮硕的大婶,见他们终于下来了,大婶儿立刻蹙着眉开口:「当家的,这位军爷,我看……是不成了。」
段柔腿一软,跌坐在地。
「嗳嗳!怎么乱说话!这位军爷分明还活着,怎么说不成了?」樵夫连忙蹲下来检视边承欢,将他的身子上上下下检视过一次之后,脸色却也凝重起来。
段柔惊恐地望着他们。「他……我大哥……我大哥怎么了?」
樵夫略略让开身子,边承欢身上的铠甲已经卸了下来,段柔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胸口被砍了一刀,不过还好,入肉不深;头上这口该是跌伤的,这要紧点;不过最糟的还是他的腿……」樵夫叹口气,段柔扑过来一看,登时吓得面无人色。
边承欢的小腿从中扭曲成奇怪的角度,一截断骨竟突出肉外,血迹早已凝干。
「他的脉相越来越虚弱。内人所言不假,令兄恐怕……凶多吉少。」
段柔一窒,眼前墨黑一片。「凶多吉少」四个字教她心神俱丧!
「姑娘!」
「我没事……」段柔喘息着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不能晕,不能在这时候变成弱女子!她既然有能耐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必然也有能耐解决眼前的困境!
「唉唷,姑娘,妳头上这伤也不轻啊!」大婶儿突然嚷着。段柔头上已干的血迹乌黑一片,难怪由上往下看总觉得这姑娘的脑袋怪怪的,原来是肿了一大块!
「我没事,早就不痛了。可是……找大夫……一定要给他找大夫!」
樵夫夫妇却一脸怜悯地望着她。
段柔忍住泪,将自己疲软的身子撑起来。「哪里有大夫?我现在就去找——」
樵夫终于叹口长气,「先别忙,咱也不能将令兄抛在这荒郊野外是吧?这样吧,咱先回去,慢慢再找大夫。」
「慢?不能慢!边大哥——我大哥伤成这样,一定得马上看大夫才行!」
樵夫还没开口,一旁的大婶却忍不住说了:「姑娘,咱们这儿是陶源村,最近的大夫可远在百里之外啊!」
病榻上的边承欢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脸色一片惨白,唇瓣干裂肿胀,越是仔细看他的脸,越觉得他情况严重。
四面泥墙虽然可以遮风挡雨,但是昏暗的光线加上茅草屋顶、简陋的破桌,这种种情境令段柔陷入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若不是她可恶的行径,边承欢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万一他真的死在这破屋中,她也会断然随之而去,绝不苟活于世!
她那悲伤的神情令人不忍,春樵子夫妇面面相觎,忍不住叹息。
「姑娘,老朽过去也念过几本医书,虽然谈不上什么医术,但这村里的人有什么小病小痛的也总来找我,姑娘要是放心的话,就让我先替令兄敷点药试试,总比就这么放着要好些。」
「有劳大叔,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头上的伤也该处理一下,不如妳先跟内人去内屋梳洗一番。照顾病人最需要体力,姑娘若是累倒了,令兄可就无人可依靠了。」
段柔无言地望着边承欢,她根本不想离开这里半步,但春樵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连她也病倒了,还有谁能照顾边大哥呢?
春大婶儿领着她离开土屋,他跟春樵子就住在不远处。只见屋子周围绕着两亩薄田跟菜园子,屋后还养着几只鸡。
深山中的小聚落规模并不大,一路走来只有几十户人家,那也就是陶源村全部的村民。救了他们的樵夫自称为「春樵子」,他们住在此地已有半甲子,一直过着耕田、读书、砍柴、织布无忧无虑的隐士生活。
「咱这实在是个好地方,原先外面的纷纷扰扰都到不了这儿,直到前阵子朝廷开始征兵……唉,竟连咱这深山小村也没放过,眼下壮丁们多数都给拉走了,净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
春大婶儿说着推开了木门,他们所住的屋子也是泥土砌成的,只是有人住的地方总是显得温暖舒适些。
「妳先坐坐,我去给妳打水。」
「谢谢大婶儿。」
见她神情哀戚,春大婶儿不由得叹口气,「俗话说生死有命,妳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你那口子会好起来的。」
段柔楞楞地抬起脸,只见春大婶儿笑了笑,「怎么,大婶儿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会看不出来吗?你们是私奔的两口子吧?要是已经成了亲,妳就不会叫他大哥,若真是妳大哥,妳也不会哀恸欲绝到这地步,大婶儿没猜错吧?」
段柔惨然一笑,「大婶儿好眼力。」
「小姑娘妳叫啥名字?」
「段柔。」
春大婶儿笑了笑,上前替她解开一把纠缠不清的发。「柔儿,妳多大年纪?」
「十五了。」
「呵呵呵呵,幸好,大婶儿还以为妳只有十一、二岁哪!幸好已经十五了,也该懂事了,妳有没有听人说过『生死有命』这四个字?」
段柔幽然叹口气。
「大婶儿口拙不会安慰人,但古人说过的话总不会错的,『生死有命』,咱们人怎么不愿意也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