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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发烧了?请太医了吗?”
弘纬低头不肯答。弘琴好心给他解围,“没事儿,就是想要小宫女伺候啦!”
衲敏跟雍正面面相觑,“不是吧?这娃才十岁啊!”
弘纬气的直想哭,一把拉住皇后的手,“没有的事,皇额娘,您别听姐姐瞎说。是她想嫁人了才对!”
雍正一听,高兴了:想嫁人好啊,这样的丫头,早点儿嫁了,早点祸害别人家!好!
谁知他还没说话,皇后早先一步开口:“胡说什么呢!你姐姐才多大?说出去叫人笑话。”
弘琴挑眉,上前拉住皇后胳膊,牛皮糖似的紧紧贴住不放,“就是就是。额娘——,你看看,弟弟他又欺负我!”一面撒娇,不忘冲雍正抛个媚眼。吓的雍正遍体生寒。弘纬低头,装作不认识眼前这人。
娘几个正在说笑,弘经带着一帮人也来了。一家五口依次行礼之后,弘经便呈给雍正一个折子。
雍正接过来,并不避讳皇后,直接打开。扫视两眼,便递给弘纬。等他看完,才问:“说说你们俩的想法吧。”
弘经顿首,“儿臣以为,此奏折所言,可以施行。但要谨慎而为,以免后患。”
弘纬则摇头,“皇阿玛,这海禁开了也就开了,为何还要送那么多少年去西洋?”
雍正没说话,转脸问弘经,“小宝说呢?”
弘经听见雍正唤他乳名,略微不好意思,低下头,朗声回答:“回皇阿玛,儿臣以为,我国前往西洋,路途遥远,往返一趟,少则十月,多则数年。若派老人前去,一来,年纪大了,不易学习语言;而来,观摩回来,恐怕,也没几年时间,能够为我朝效力。故而,儿臣以为,可以派少年前去,这样,影响更加长久、更加深远。”
雍正点头,“是这么个理。大凡年少之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正如当年,朕就喜欢叫人用西洋画师,而你们皇玛法却——”说到这儿,意识到在这里谈论康熙皇帝保守,似乎不合时宜,便转开话题,不再提了。
衲敏不解,康熙皇帝似乎也很喜欢西洋画法吧。无伤大雅的东西,老康似乎也不大反对。他不喜欢的,是那些比较精巧的技艺。更加不喜欢那些西洋思想。想到这儿,不由喃喃自语:“康熙皇帝是个开明的皇帝,也是个保守的皇帝呢!”
“皇额娘——”弘琴吓了一跳,当着那人的面,这种话都敢往外说,你不想活了?喊完,急忙紧紧张张地去瞅弘纬。难得,弘纬只是略微抿抿嘴唇,貌似并没有不悦,反而多了一分羞惭。
弘琴放下心来,竖着耳朵,细听雍正说话。
不一会儿,雍正便拍板,“这件事,交给你十二叔、十六叔去安排人选吧。”想了想,问,“这折子,是年秀托你带来的?”
弘经急忙点头,“回皇阿玛,正是。今日儿臣遇到十四叔,他交给儿臣,说是年秀侍卫送来的。不过儿臣猜测,应该只是年侍卫代笔,真正上折子的人,应该是年大将军。”
雍正冷哼一声,听到年大将军,雍正一张老脸,便没有一丝表情了。吩咐弘经,“回去歇着吧。”
弘经拱手告退。直到弘经背影出了阆苑左门,雍正这才拉过来弘纬,敦敦教导:“儿啊,不可小看海洋。大海的浩瀚宽广,只有你真正看到之后,才能明白。你十二弟已经多次跟朕说了西洋之事。尽管他还年幼,言语中不能十分全面。朕也明白,如今,我大清,是有好多东西,都快被人超越了。你身为中宫嫡子,肩上承担着大清的未来。绝不可蒙眼不见,要从谏如流。记住,只有开放,只有竞争,人——才不会被动挨打。这些,你可以趁年羹尧未入藏之前,跟他好好聊聊。依朕看,他对你,很好!”
说着,斜眼瞟了瞟皇后,那一眼,意味深长。
弘琴站在皇后身后冷笑,“老四啊,你不会真怀疑,自己媳妇给你带绿帽吧?”衲敏收到雍正眼神,则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什么呀!都说开了,你还揪住不放。再这么着,我真去找姘头啦!
一时间,御花园内,静静悄悄。
151 仁孝皇后
最后,还是弘纬开口打破僵局。“皇阿玛,儿臣以为,年大将军那里,其实可以不用担心。”
雍正没说话,坐在交椅上,“哦?”了一声。
弘纬看看皇后,没什么羞涩颜色,便接着说:“据儿臣所知,年夫人也是位女中豪杰,与恂郡王福晋做生意,做的热火朝天。哥哥说,年家在雍正初年欠官家的钱,早在雍正六年,就已经还清。而且,年大人还做主,办宗学,请来大儒、西洋先生教导。据说,偶尔还带着宗族子弟,到西山精锐营去历练。如今,年家乃至他们邻居、亲眷,少年之中,人才辈出。儿臣以为,二十年后,年家至少要出一位重臣,他的成就,不会亚于现在的年大将军。”
衲敏冷眼旁观,心中叹气,宝宝啊,年羹尧没得罪你吧?就这么给他上眼药?你这是想教你爹趁早拔苗了吧?造孽呀!
明知小年将军冤枉,衲敏也不能替他求情,免得雍正想起来那顶“绿帽子”,直接把小年将军给砍了。反正年二早年从军,去的是新疆,如今再去西藏,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弘琴对年羹尧没什么感觉,除了那次叫他一声舅舅,觉得这人对自家额娘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小心思。
弘纬说这话,其实就是在试探。他想知道,雍正心里,是真的属意弘经,还是自己。要是弘经,就留着年羹尧做助力;要是自己——如不能将年羹尧收做心腹,便只能压制这一派新崛起的势力。或许,看在皇额娘与哥哥的面子上,保他们荣华富贵,也就是了。
雍正听弘纬说完,眯着眼睛看看小儿子。弘经心胸开阔、眼界高远,但毕竟出身不如弘纬。况且,论帝王心术,弘经太过醇和,凡事与自己一样,直来直去,不如弘纬善于迂回。雍正在帝王心术上,吃了不少亏。要不是这几年修身养性,早就被史官们拿笔作刀,狠狠地钉在史书上。做皇帝,谁不想要个好名声呢?因此,经过这两年比对,雍正更加属意弘纬。何况,他自认为,孩子还小,心胸眼界什么的,还是可以培养的。再说,年羹尧此人,明显更加看重弘纬,将来——只要皇后在,定然不会叫弘经夹在舅舅与弟弟之间,两边难做。今日,听了弘纬一番话,雍正心里便乐了。这孩子,还真懂得如何“攻心”呐!
雍正没说话,弘纬也不敢确定他心中想法,只得站在一边,等候雍正开言。
衲敏看着弘纬叹气,这孩子,心眼儿不坏,可是,离纯良二字,相去甚远。但愿,将来他们兄弟,不要像康熙晚年众数字,为了那个位子,反目成仇吧!
这点儿,弘琴可是不怕。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弘纬对弘经有多么“疼爱”?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起来的,是公主所;第二个想起来的,就是弘经。不管那次弘经去看年妃,弘纬总是派人偷偷跟着;看见弘经有一点儿不高兴,便急忙凑上去安慰……也是,“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嘛!
这几人正在各自思量,忽听弘琴身后一宫女上前跪拜,言道:“奴才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万岁爷大喜!”
雍正抬眼一看,此女正是谨言——皇后身边的西林格格。当着皇后与公主的面,雍正也给这孩子几分面子,叫她起来,问:“朕何喜之有啊?”
谨言垂首淡笑,“回万岁爷,奴才愚钝。早年跟随先父江南上任,看到有些大家宗族,严格教导子弟,甚至连亲戚、邻居家的孩子,不分贵贱,也要一同到宗学读书。奴才年幼无知,便问先父,为何这么大的家族,有那么多人做官,家大业大、吃喝不愁,还要逼着孩子上进,甚至,连亲戚家的,也要读书,又不问人要学费,那多麻烦呀。先父就说,祖上功德,能延续几世?儿孙争气,才是正理:子孙有才有德,君子之泽,必绵延不息;子孙不学无术,纵祖宗德被五世,亦有尽日。今日奴才听宝贝勒说起年大人家中,严格教导子弟,与幼年所见,颇为相似。想那年大人,乃是封疆大吏,子孙靠祖宗荫庇,便能有高官厚禄,根本无需他忧虑。居然还能有如此高见。不仅是年家之兴,也是万岁之福。若真如宝贝勒所言,年家日后,人才辈出,为君分忧,为民谋利,真乃万岁之福、国家之兴!”说完,竖起耳朵听听,雍正似乎并未发怒,便重新跪倒,“奴才想到这里,一时替主子高兴,御前失仪,还请主子降罪。”恭恭敬敬磕下头去。
衲敏听谨言这么一通话,抿抿嘴唇,乖乖,你该不是穿来的吧?
弘琴则乐了,谨言你个小丫头片子,说,是不是看上我哥哥,想给他保住年家呢?
弘纬皱眉,这个谨言,太能说了吧?照她这么一说,年羹尧什么都没干,平白就大功一件了?
雍正笑了,对衲敏说:“皇后啊,这孩子平日不言不语,跟个没嘴的葫芦似的。没想到,一旦说起来,还真是有理有据,叫人听着,心生偎贴。皇后有福,身边有这么个贴心的孩子呀!”
衲敏听了,淡淡一笑,不知如何回答。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雍正再起了封谨言为妃的心思。
弘琴咯咯一笑,“皇阿玛,我倒觉得,这孩子,有当年仁孝皇后之风呢!”
谨言跪在地上,连称不敢。弘纬听了,看看谨言,没说话。雍正不尴不尬地笑笑,“是孝诚仁皇后,又说错了。”
衲敏撇嘴,叫起谨言,岔开话题,“你跟公主来,有什么事吗?”
谨言对着皇后颔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本子,递给皇后过目。一边轻声讲解,过年时,各宫物品配置。
衲敏翻看完毕,笑着对雍正夸赞:“万岁爷慧眼识珠,咱们这位西林格格,与公主一静一动,做起事来,就连懋贵妃,也夸了不少次呢!”
雍正点头,坐在旁边,看皇后处理宫务。
衲敏看大致没什么问题,便把本子还给谨言,吩咐她与公主:“本宫看,诸事有你们和懋贵妃、齐贵妃办理,很是不错。只是,太贵妃刚去世一年有余,焰火之类,不可大办。将这一项撸了。要是焰火已经买好了,就吩咐内务府想办法卖了。毕竟,这种东西,不宜久存。还有,延禧宫年妃那里,过年诸事物,比照翊坤宫、承乾宫。若是事先准备的不够,就从景仁宫拨。宁可本宫这里短些,也不要委屈了年妃。其他嫔妃,按照分位拨付。成贝勒、六公主、七公主那里,再加两层。不够的,还从本宫这里拨付。”
谨言急忙翻开本子,一一记下。
弘琴跟皇后笑闹,“皇额娘,那——是不是我跟哥哥弟弟们的,也加两层啊?”
衲敏一笑,点点弘琴脑袋,“你平日里强取豪夺,从我这里诳了多少东西去。好容易过年了,我就那么一点儿进项,还不够塞牙缝的,又要应付你打秋风!美的你!”
雍正听了,心算一下皇后终年俸禄,是不够平日花销打赏。便趁皇后忙着处理宫务,悄悄吩咐高无庸:“从朕私库里,挑几箱好东西给皇后送去。”
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弘琴便领着谨言,带着一帮宫人太监离开。弘纬也急忙告辞。伺候帝后的一帮宫人太监,也都识相地站到一丈之外,垂手侯召。
出了御花园,弘纬便要与姐姐分道。弘琴一把拉住他,“反正你也没事,跟我到永寿宫坐坐。”
见弘纬还有些犹豫,弘琴连忙保证,“放心吧,那里现在就是我临时议事的地方。没有后宫嫔妃。除了六妹妹、七妹妹偶尔去坐坐,没别人。”
弘纬这才点头,穿过西六宫宫巷,跟着到了永寿宫正殿。
弘琴赶其他人做事,殿内,只留下谨言。拉弘纬坐下,指着谨言问:“谨言好不好?”
一听这话,谨言暗中叹气:这位主子,又发什么疯?
弘纬不知弘琴话里何意,只道伺候皇后的女官,自然是好的。
弘琴听了,咯咯笑笑,“那我去跟皇额娘说,把她送你屋里,伺候你,好不好?”
这话一出,谨言恨不得把五公主掐死。皇后早就当着万岁爷的面,说等过几年,就放自己出宫嫁人。就连万岁都没说什么。您这位公主,整天操心给弟弟屋里塞暖床丫头,这叫什么事儿!怪不得,万岁爷老早就想把您给嫁出去!依我看,明天出嫁都算晚的!
弘纬呆愣着看了弘琴半天,颤颤地伸出手指,“你——”
对着弘纬手指,弘琴颇为无辜,“我就是瞧着她有些像仁孝皇后,没别的意思。”
弘纬无语了,“你你你”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