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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敏跟雍正面面相觑,这就完了?年氏则颇感欣慰,好儿子!再狠狠瞪齐妃一眼!齐妃,你等着。雍正斜眼看去,齐妃面色不变,倒是年妃,面色不善了。心里叹息,果然是兄妹呀!都那么沉不住气。
在此之后,齐妃和熹妃明里暗里的争斗,几乎完全转化为贵妃和齐妃的明争暗斗。
衲敏则表示很满意,坐山观虎斗,不只你熹妃会玩哦!
不几日;弘时屋里也传出好消息;他的侍妾田氏有喜了。如果这是个男孩儿,那就是雍正的二个孙子。雍正长孙永扇绽锊⊥嵬岬模切枰鼋∷镒拥氖焙颉5毕拢唤龊胧薄⑵脲咝耍赫⑽谘攀咸蠖祭衷谛耐贰q拿舾帕阶笊剿胬瘢胧狈坷锾砹瞬簧俸枚鳌3米抛≡诠铮プ欧奖悖捅ё判”η鬃匀タ赐�
弘时的正妻董鄂氏领着人出来参拜。衲敏教小宝叫嫂嫂,董鄂氏急忙还礼,又送了小兄弟一份表礼。等衲敏在正房坐下,董鄂氏又叫人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拿出红布包裹,一层层打开,衲敏细看,居然是八宝攒翠璎珞。那上头镶嵌的宝石,个顶个的鸭蛋大小。
衲敏笑了,“真是好东西!”
董鄂氏冷笑,“皇额娘过奖了,不过是成亲前的嫁妆。因为媳妇是家中嫡长女,这东西,还是临出门前,祖父大人把我叫到正房,亲自给我戴上的。如今,……,呵,就送给大公主,当是媳妇这做嫂子的见面礼吧!”
衲敏哂笑,“都没来呢!还什么见面礼!等下回叫她自己来领。”说着,亲自把董鄂氏的璎珞包好,放到盒子里,款款说道:“你这孩子,公主还不满百日,是个娃娃呢!怎么就送她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你这个亲嫂子,也不能这么娇惯她。既然这是你的嫁妆,又是祖父亲赐,就好好收着吧!”
董鄂氏听了,只得作罢。
没一会儿,那个怀孕的侍妾就由众人簇拥着,笑容满面从外走来。
见了皇后仪銮,这侍妾大吃一惊,急忙扶着肚子给皇后磕头。
碧荷站在皇后身边,恶心地直想吐:才两个月,还扶什么扶!有肚子吗?看衲敏垂眸,便对那侍妾说:“主子娘娘有命:格格请起。”
看那侍妾娇不胜风地站起来,衲敏就觉一阵牙疼。微微一笑,对董鄂氏说:“侍妾有孕,你只怕是要忙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你额娘。我不常在宫中,你也要多学着帮你额娘打点宫务,将来出宫开府,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董鄂氏微笑答应,“媳妇知道了。”
衲敏又坐了一会儿,看小宝似乎腻了,便抱起孩子,对着董鄂氏又交代一番,这才坐着肩舆回景仁宫。
桃红扶着衲敏进屋,听完碧荷讲刚才的事,噗嗤笑了,“看来呀,那个齐妃身边的柳儿还真没胡说,三阿哥还真是个宠妾灭妻的主!那个格格,都快骑到三福晋头上去了!”
衲敏哂笑,这不是他们家男人的遗传通病嘛!也多亏是碰到了雍正,要是碰到乾隆或是顺治,自己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给气死,就是跟静妃一样被废弃了!
日子就在衲敏带着孩子牙牙学语中过去。等到小公主百日的时候,令雍正和十三兄弟们头疼的察尔汗多尔济终于姗姗到来了。
察尔汗多尔济今年三十岁整,长的敦实厚重,是个标准的蒙古汉子。同来的还有他的庶母,从小养育他长大的弘吉拉氏。要说这察尔汗也是身世可怜,自幼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俱无,三岁起,就由弘吉拉氏一手拉拔长大。因此,察尔汗对庶母如同亲娘一般孝顺。二十岁那年,靠军功封爵时,他专门请汉官代为上表,说庶母青春守寡,含辛茹苦,将其抚养成人,有养母之义。令当时主政的康熙大为感动,从而为弘吉拉氏求来诰命夫人封赏。由侍妾成为诰命夫人,弘吉拉氏一生辛酸,也算有了回报。
衲敏在曲院风荷接待弘吉拉氏。只见她大概五十来岁,面色慈祥,举止稳妥,谈吐憨厚,见识广博,颇像蒙古来的妇人,心里就先添了几分喜欢。
弘吉拉氏穿着五品诰命夫人服色拜见皇后,坐在殿内细看,这位皇后看起来四十来岁,长的珠圆玉润,笑起来平和亲切,想起儿子临进圆明园大宫门时跟自己说的话,斟酌一下词句,就用不是很顺畅的汉语和皇后交谈起来。
衲敏和弘吉拉氏聊了一上午。中午又留弘吉拉氏吃饭。完颜氏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说弘吉拉氏也来了,巴巴地坐车来蹭饭。席间,就跟弘吉拉氏聊的热火朝天。弘吉拉氏临走时,还硬是定下明天带她去百草居看胭脂水粉。
回到曲院风荷花厅,衲敏冲完颜氏笑的耍靶邪。枳盼业姆咕痔干猓≌饣兀貌换嵊忠晒怕羰裁椿ǘ鄱桑俊�
完颜氏赔笑,“别生气,今天饭钱算我的!另外,我再给你爆个内幕!你猜,察尔汗多尔济这回来,相中谁了?”
衲敏轻摇团扇,“反正不会是我!我操什么心!”
完颜氏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你——真行!其实啊,这事儿你还真得操心,没准儿,就是你身边儿的公主呢?”
衲敏斜了她一眼,继续摇扇子。
“哎,你别真不信啊!你别忘了;十四可是征战蒙古的元帅;当年;在蒙古的关系;可是很铁的!这绝对内幕;不骗你!”
“哦本宫怎么不知道;恂郡王的关系;你王妃居然都能动用了!看来;您这生意;恐怕还有郡王出力呢!”
完颜氏呵呵一笑;“怎么,咱给他养儿育女,就不能拉他干点儿活!”
衲敏没接话,捏着扇子细思,看来,这个察尔汗,是真的要求娶公主了。如今,只有淑慎公主年纪合适,等她出了孝期,也该出嫁了。是时候给这孩子准备嫁妆了。
当天晚上,雍正就来见皇后,提起察尔汗,当着淑慎公主的面赞不绝口。衲敏看淑慎公主低头不说话,怕她羞恼了,就叫她带着妹妹们回去休息。
雍正这才说:“朕看这个察尔汗不错,皇后要是没意见,就把淑慎指给他吧?”
衲敏摇头,“臣妾没意见,听皇上的。只是,这民间也有相女婿的说法。淑慎毕竟不是咱们亲生的,是不是,叫她自己在屏风后看看,要是她也能相中,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雍正大笑,“皇后只怕是想自己相相女婿吧!也是,就是民间,也有丈母娘看女婿的说法!你是一国之母,这察尔汗多尔济又是治国能臣,将来儿子们都用得着的人!你见见,也不为过。”说着,就吩咐下去,叫察尔汗多尔济明日奉命拜见。
衲敏犹豫不决,“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外臣。”
雍正摆手,“当年,孝端文皇后接见蒙古亲王,都是亲自见面,你也是朕的嫡妃元后,有祖宗规矩在,有何不可?”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第二天,衲敏就抱着公主,牵着小宝,领着淑慎和两个格格,到九州清宴去相女婿。
淑慎公主自然是领着两个妹妹坐在屏风后面屏气凝神。衲敏自忖都一把年纪了,加之雍正也在一旁,索性抱着姑娘端坐在雍正下手。小宝则自己跑到雍正的书案前,翻翻捡捡挑小人书看。
高无庸亲自领着察尔汗多尔济入内。察尔汗进门就见皇帝身边,坐着一位身穿明黄色旗袍的女子,细看,端庄大方,温润如玉,微笑起来,有如邻家嫂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个婴儿,正呼呼大睡。
察尔汗便知,这位就是当朝国母——乌喇那拉氏皇后。
当即施国礼叩头参拜,口呼万岁千岁。
衲敏看看雍正,见他点头,这才柔声说:“察尔汗台吉,免礼平身吧!”
察尔汗站起来,略略低头,站在帝后二人三尺之外。这一低头,恰好看见皇后怀中小公主,唇红眉弯,脸蛋儿圆润,嘟嘟小嘴,睡的可爱。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小公主从睡梦中醒来,转转黑宝石般的眼珠,四下看看,那眼神在察尔汗身上顿了顿,就转过头去,拱到衲敏怀里接着睡觉了。
察尔汗咧嘴笑了,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古玉,双手呈在帝后面前,“万岁可汗,皇后国母,臣以一介平民,得蒙天恩,封为台吉,日日思念为国尽忠!承蒙可汗陛下不弃,特准治理百里草原。臣感恩不尽,无以为报。这块玉佩,是臣祖上传下,臣自襁褓中,就一直戴在身上,据说,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力。现,臣愿将此物送与小公主,还望陛下国母勿要嫌弃!”
雍正看看皇后,衲敏也疑惑:怎么这个丫头话还不会说,就这么有人缘儿啊!只是,这察尔汗台吉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个贴身的配饰,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嫁女就学佘太君
衲敏看看雍正,就见雍正冲着她微微皱皱眉。雍正也烦,这个察尔汗,即使你是蒙古人,也该明白,男子的贴身玉佩,可以当成定情之物:更何况,此物又是祖上所传,是分明是要定下朕的女儿。你若是定其他公主也就罢了,朕为了蒙古的安定,得一贤婿,准你所求,也不是不可。可今日你所求的,是朕的固伦公主,朕唯一的嫡女;要是嫡公主已经成年,倒也罢了,可如今你所求的,是个未满百日的婴儿!你叫朕如何答应?就算朕答应了,皇后将公主视为命根子,终日带在身边;甚至亲自哺乳,怎么会将幼女嫁与你这而立之年的汉子?察尔汗,你可真会给朕出难题啊!
衲敏看雍正皱眉,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皇帝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才算合适。当即,佯装低头哄女儿,一面竖着耳朵,听这君臣二人如何问对。
这边君臣双方打马虎眼。那边屏风之后,三个公主格格可就思量开了。两个小格格本来都以为是给淑慎姐姐相驸马,所以,就一边一个挨着淑慎公主坐,好给她出主意。见那察尔汗仪表堂堂,谈吐庄重,又得帝后二人赏识,都替淑慎公主高兴。谁知,那察尔汗居然掏出怀中玉佩,要赠与小公主。就算两个小格格年幼,也知道那东西不是随意可以送人的。当下就疑惑起来,莫非,这察尔汗多尔济傻了不成?小妹妹才三个月大呀!
淑慎公主则是打翻了五味瓶。在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嫁到蒙古的。远离家乡、无亲无故不说,那蒙古苦寒,哪里是她一个自幼长在帝王之家的女子能够承受的!可是,弘皙哥哥托人捎来话:自从满洲立国,嫁到蒙古去的公主格格数不胜数,就是固伦公主,也不例外,自己和亲,无可避免。更何况,这次,雍正相中的察尔汗多尔济,颇具治国之才,在蒙古八旗,很有威望。若能得他相助,那往后……。因此,淑慎公主来九州清宴之前,就决定,无论这察尔汗相貌如何,只要雍正点头,自己也就认命了。谁知一见此人,果然如雍正养父和弘皙哥哥所说,高大威猛,霸气内敛,难得的是,没有想象中草莽之气,反而多了几分燕赵之骨。
淑慎公主毕竟年幼,又养在深宫,见的人少,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比较的。更何况,这察尔汗确实称得上当世英豪。当下,心中如同小鹿,砰砰乱跳。暗自感激上苍,自己总算觅得如意郎君了。也不敢再看,低头拿帕子来回缠绕,就等着雍正当面赐婚了。
哪知,雍正还没说话,这察尔汗多尔济就来了这么一出。淑慎公主怎么也没料到,跟自己“抢”额驸的居然是个小婴儿!当即又羞又气,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还期盼着,皇额娘能理解自己心情,挡了察尔汗这一回!回去以后,再暗中托弘皙哥哥从中斡旋,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偿所愿。
看雍正和衲敏在座上装呆,察尔汗也不气恼,捧着玉佩近前一步,递到帝后座前,“此为我蒙古汉子一片赤胆忠心!请可汗陛下、国母娘娘勿要嫌弃!”
雍正皮笑肉不笑,“这是哪里话,察尔汗你对朝廷的忠心,朕岂会不知。只是,这既然是你祖上所传,就理应好好保管。即使是朕的小女儿,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还是收起来吧!”
察尔汗一笑,坚持:“陛下,我蒙古汉子,头顶蓝天,脚踏草原,说出的话,就如同那射出的箭一般,绝无回头。今将玉佩赠与公主,便是真心实意,此物虽小,却是臣一片忠心,请陛下与国母勿要嫌弃!”
他拿忠心说事儿,雍正便不好推辞,毕竟,不要的话,就是不相信他的忠诚。可要接过来,那就是暗示,答应小女儿这段姻缘,看看皇后怀中,女儿酣睡的小脸,真的舍不得啊!
衲敏此时也大概明白了:这察尔汗是要求亲,先来试探呢!雍正肯定也不愿意,别的不说,年龄差了三十岁,女儿还没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