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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有些慌张地把手缩回来,挤出一个笑脸:“不妨事,厨房备有烫伤的药膏,擦过了。四爷不是说要尝尝我自己的手艺?”
四阿哥叫打开带来的药箱找自备的药膏,又命去叫随行的太医,又说了几味中药让备好送到楚言那里供她这几天泡茶喝,直把何吉支使了个团团转。
楚言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在心里那点罪恶感长大以前,连忙笑道:“四爷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我调的酱与别人不同,不知四爷吃不吃得出来。”
四阿哥眉眼都是笑,目光变得极为温柔:“存心考我?”
楚言呵呵赔笑。
三款点心,都是一口大小。四阿哥先吃了一块梅花稣,笑道:“是豆沙馅,用的酱是蛋黄?”
“是,是煮熟的咸蛋黄,碾碎,加了一两滴黄酒调化。”
四阿哥点头称赞:“好心思,豆沙甜腻,加咸蛋黄可以正口。这玫瑰稣用的是梅子酱吧。”
“是。四爷好敏锐。”
“菊花酥点的酱怎么是绿色的?想不出来是什么。”四阿哥微微笑着,放了一块菊花稣进嘴里,表情立刻僵住,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楚言天真无邪地笑着:“四爷可吃出来是什么了?”
四阿哥的眼泪都呛了出来,急忙以手示意何吉把茶端过来,灌了满满一杯茶,咳了好几声,好容易平复下来,故作平静地问:“没吃出来,是什么?”
“芥末根磨出的糊末,什么也没加。”曹家的厨房居然有这个,意外之喜!
“听着怪稀罕的,你也吃一块。”四阿哥仔细挑了一块递过来。
“是。”楚言爽快地放进嘴里。四阿哥瞪大眼睛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一丝痛苦,楚言微笑回视,从从容容地咽下那块菊花稣。她喜欢日本料理,狂爱刺身和寿司,这点芥末算什么。
眨眨眼,楚言望着四阿哥,似乎很失望难过:“四爷不喜欢奴婢做的点心么?”
明知她在暗算自己,四阿哥却有几分踌躇,是他要她亲自下厨,她也真是花了工夫,花了心思,还弄伤了手,以她的小心眼,他今儿若是露出半个不字,以后——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康熙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楚言的背影,奇道:“老四,你哪儿来这么个乡下丫头?”
四阿哥和楚言都连忙跪倒行礼。康熙更加奇怪:“怎么是佟丫头?佟丫头,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回禀皇上,四爷昨儿教训奴婢,说奴婢不知俭朴,说良家女子就该荆钗布裙,又说女子需会下厨。奴婢知错就改,从今儿起荆钗布裙,也去厨房跟人学做了几样点心,正请四爷评鉴。”
康熙皱了皱眉:“老四?”
四阿哥无奈地赔笑着:“回皇阿玛,儿臣确曾数落她不知俭朴,可没想到这丫头,简朴起来就成这样了。”
康熙也觉得好笑:“算了,她也不过嘴巴刁点,别的,朕看着还好。丫头,用不着荆钗布裙,该穿什么穿什么。这些是你亲手做的点心?卖相不错,让朕尝尝味儿如何。”康熙的手伸向点心盘子。
“皇上!”楚言突然想起来还有两块特制的菊花稣,万一进了康熙的嘴里,她不是成了使用化学武器的刺客了?
“怎么?”
“没,没什么。”楚言嗫嚅着,那两块菊花稣怎么不见了?
看见康熙身后,四阿哥正在大力灌茶,瞪着她的两个眼睛水汪汪的,楚言用手捂住嘴,堵住了那声惊呼——这个人……
吃了两块她做的点心,问了他们几句头天出游的情形,康熙突然来了兴致:“咱们微服去玄武湖划船,顺便也去街上逛逛。丫头这一身也别换了,叫人给朕也弄一件布衣来。”
俺回来了,先发存货。隔了一周,废话较多。
==〉居然有两篇长评,美梦成真!谢谢锦上添花!谢谢zoe!让88对良妃唱《懂你》?让俺想想。
==〉授权改到了B级,慢慢会收拾出两个备份的小窝,以免再出现两周前的困境。另外,任何人想要转文,请到第一章留下ID和link,就可以。原来地下转文的,可以选择浮出水面。
==〉谢谢ELAINE留心!那篇文文已经加锁,没有看见,相信作者准备修改。那位作者可能同俺一样,看了一些清穿文,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写文,希望作者不要因为偷小懒而埋没了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最后,请网管看过来:黄牌已挂了整整一个月,真的很难看!而最近并没有人刷分,flower同学也完全吸取了教训,是否可予以摘牌?Please!
恋人之间
还没出门,来了一份公文,康熙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往回就走,不一会儿传下话来,命众人收拾了,即刻启程回京。
这一路上,皇帝说走就走,说停就停,随驾的人都有经验,要带的东西都是随用随收,不至于临时手忙脚乱。唯一被闹了个措手不及的,就是楚言,好在她并不真是个闲散惯了的闺中小姐,慌乱之中,思维更加清楚,发挥出十二分的潜力,又有两个能干的丫头帮忙。
四阿哥收拾好自己那边,放心不下她,过来一看,见她梳洗过换了衣裳,正靠着栏杆,一边悠闲地喂鱼,一边同两个丫头话别,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发作之前,楚言连忙指了指屋里:“收拾好了,正等着人来抬箱子。”
四阿哥扭头一看,三个大箱子正放在门口,上面堆了几个包袱,床上桌上地上整整齐齐,全无头天狼藉的影子,惊奇地挑了挑眉,怀疑地问:“东西都收好了?可别落下什么要紧的。”
“收好了,并没什么要紧东西。我跟她们俩说了,回头要见到我的什么东西,帮我收着,哪天见到,交给我家里人,我的行李里若是裹了她们家的东西,回头交给冰玉。”
这样的性子!四阿哥摇头,再摇头,无话可说。
虽然走得匆忙,虽然江南的气候风光更好,楚言还是很高兴回京。康熙大概也是归心似箭,因为大部分路程可以行船,真是昼夜不停地赶路,先会同了正赶往江宁的十三阿哥,又在德州接了太子和索额图,在通州上岸后,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宫中。
楚言回到慈宁宫,太后太妃居然还没睡,把她叫到寝宫说了两句话,见回来的又是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放下心来。
冰玉干脆抱着被子,挤到她的床上,缠着问一路的见闻,打听她家里的事。楚言到底奔波了几日,熬不过她,说话间迷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康熙和几位阿哥回京后会不会好一通忙乎,她要陪太后太妃,要陪冰玉,要整理东西,要分派礼物,还真是焦头烂额了一番,发现她在宫里认识的人也忒多了一些,一不小心,东西都要不够分。趁着太后歇晌,冰玉捧了家里捎来的东西躲到一边落泪,楚言包了一包东西往摛藻堂走去。
路过西六宫,望了望储秀宫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走过去,他未必就在里面。
“佟姑娘,您回来了!主子和碧萼姑姑昨儿还说起您呢。”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一个小太监欢喜得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小六子,你怎么在这儿偷懒?当心贾公公看见罚你。”
小六子上来打了个千,笑嘻嘻地说:“瞧姑娘说的,奴才这是办正差呢。碧萼姑姑前儿出门一趟,掉了一个最中意的耳坠子,心疼得了不得,说奴才心细,让帮着找找。奴才差事办得好,主子赏还来不及,哪里会罚。”
知道是那人在弄鬼,楚言抿嘴微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找到了么?找不到也别费劲了,我正要去给良主子请安,顺便带了点土仪给碧萼姐姐,兴许她一高兴,就忘了丢了的耳坠子。”
“那敢情好!”小六子点头哈腰地引着她进了储秀宫。
碧萼正在廊下喂鹦哥,看见楚言进来,喜上眉梢,先撩起帘子对屋里说了一声,这才迎出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姑娘可算回来了!去了这一个月,宫里都冷清了许多,把我们主子想得不行。”
知道她话里有话,楚言耳根有些发红,取笑道:“碧萼姐姐的精神越发健朗了。”
碧萼也不在意,拉着她往良妃屋子里走:“快进去让主子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主子刚才还说,你各处转过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到我们这里。”
楚言一进屋就看见那个人一身月白长跑,坐在椅中,正对门口张望,看见她,眼中闪过喜悦,想要过来拉她,终是忍住了,只是含笑注视。
楚言心中欢喜,几乎就要欢跳着扑过去,见他悄悄努了努嘴,觉悟过来,连忙行礼:“给良主子请安,给八爷请安。”
良妃嘴角含笑,大有深意地瞟了八阿哥一眼,笑道:“快起来,走近点,让我看看。嗯,气色不错,到底是南边的水养人,你们说是不是?”
楚言拿出几样东西,分别送给良妃和碧萼。她两个接过去,含笑道了费心,就拉住她问长问短,打听南边的风土人情。
八阿哥好容易逮到机会插上一句,笑道:“这些事儿,早两年,儿子不是对额娘说过?”
良妃头也不回:“你说的哪有楚言说的有趣,再说我年纪大了,忘性也大。”
知道额娘喜欢借着楚言戏弄他,看他着急取乐,八阿哥耐着性子听着良妃和碧萼净问些乱七八糟细枝末节的事情。她不在的时候想她,觉得只要能见到她平安就好,如今她好好的站在眼前,却被别人缠住,碰不得,连说句话也不行,八阿哥心中懊恼,无法形容。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八阿哥的耐心被磨光了,自去桌上倒了杯茶,猿臂一伸,将楚言拉进怀里,看她把那杯茶拿住,这才转向良妃:“说了半天话,额娘怎么也不让人喝杯茶?”
这回轮到良妃和碧萼愕然。楚言心里甜丝丝的,有些害羞,悄悄伸手推他。
八阿哥把她揽得更紧,固执地望着良妃。
良妃心中窃笑,沉吟了一下,笑道:“说了半天话,我也有些累了,要去里间歪一会儿。楚言,你先别走,回头,我还有话对你说。”
楚言红着脸答应了。良妃扶着碧萼进了里间,间或传出两声轻笑。
抱着她重在椅子上坐下,他索取的唇带着思念的辛苦覆了下来,被她用手捂住,悄声制止:“别,有人呢。”楚言伸手指了指里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看。
知她虽然爱闹,脸皮却薄,他叹了口气,紧紧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际处,凑在她耳边轻诉:“我想你。”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郭上,带来丝丝麻痒,引得她心绪荡漾,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低低说道:“我也想你。”
紧紧依偎着,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什么话都是多余。
许久,他轻轻地问:“见到你爹了?高兴么?”
“嗯。”
“你爹爹有没有说什么?”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想到佟世海的那些话,她有些好笑,他无往不利的个人魅力,在佟家超强的人缘,也有鞭长莫及的地方:“你真想听?”
他沉默片刻,叹息道:“你爹不想让你嫁给我,是吧?”
“生气了?”
“没。他是真心疼你。”他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你有一个好爹爹。”一个不管其他,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在那个父亲眼里,他不是她幸福的保障。
“嗯,我运气好。”她抱住他的腰:“有个好爹爹,还有你。”
只这一句话,他心中的失落不甘就淡了下去,双臂收得更紧,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她能感到微微的疼,可这疼意中却带着甜蜜和宽慰。她微微笑着:“胤禩,我给你做了一个荷包,不许嫌弃!”
“不嫌弃!”知道她最不喜欢做女红,这个荷包实在是喜出望外。
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递给他,她笑得有些难为情:“以前见冰玉她们做过,在船上没事的时候做的,很难看,你别戴在外面,白白丢脸。”
他笑而不答,接了过去,是他最喜欢的青色锦缎,正面用墨线绣了一枝松树,反面是一首小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他轻轻念了出来,眼中带笑,凝望着她,温柔欲滴。
不等他问,她主动坦白:“这诗不是我写的,没什么诗味,可论到咏松树,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这首。”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些不平整的针脚,那些歪歪扭扭毫无针法可言的刺绣,他笑得温柔喜悦:“这是第一次做荷包吧?就能做成这样,我的楚言真是聪明灵巧!我很喜欢!”
九阿哥的手已经从单纯的木材生意,伸向砖瓦石料等其他建筑材料,手下还有不少随时可供召唤的工人匠人,在京城一带已然坐大,并隐隐有垄断之势,利润仍然丰厚得令人垂涎。八阿哥良好的人际网络不但帮助九阿哥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