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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秦天那双明澈的眼眸,谢霆君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但是有时候却有奇效!”
谢霆君的想法是晚上到达前方镇上客栈的时候想办法给对方的马下点料,拖延对方的行程,这样便能为己方争取不少时间。可是他聪明,司马昊也不傻,和谢家车队这一天里,能打探的他都打探了,打探不出来的他知道再怎么跟下去也无用。况且自己还带着二十个瘦马,这是这次生意成功的关键,未免夜长梦多,两方刚一入小镇,司马昊就向谢氏叔侄道别,说是因为赶时间,要先行一步。
“二当家这是要连夜赶路?”谢霆君愕然。
“没办法啊,我不比谢老板清闲,我们大当家派人来通知我,限令我两天内到达,不连夜赶路不行了!”司马昊一脸的笑。
谢霆君一番打算落空,心中暗恨,面上却堆起笑,拱手道:“这样的话,谢某就在这里祝二当家一路顺风了。”
司马昊哈哈笑了两声,上了马车。马车经过庄信彦和秦天的马车时,司马昊忽然掀开车窗帘,大声叫道:“秦当家,庄大公子!”
见他轻而易举地叫破主子的身份,被严令不得多嘴的随从们齐齐变色,互相猜测着是谁透露了消息,心中惶惶然。
见此,司马昊有些得意。他直直地盯着秦天他们的车窗帘等着看对方震惊的神情。却见对方的车窗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一张淡然自若的芙蓉面显出来。
正是秦天。
她看着司马昊,微微地笑着,不见半丝慌乱。
司马昊怔了怔,又笑道:“秦当家,后会有期。大草原上见!”心中暗赞对方年纪轻轻,定力十足。
秦天抬起头,不慌不忙地朝着他一拱手,意味深长地笑道:“好说好说。二当家带着二十位年轻姑娘走夜路,也要多加小心才行!”
听了此话,司马昊脸色一变,干笑两声坐回车里,心中惊疑不定。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这二十个瘦马的存在了,只是他们怎么还能如此从容?
想起秦天所说的走夜路要小心的话,司马昊心中越想越觉得可疑,莫非他们真的打算在路上搞什么鬼?可真是如此,根本不该露出口风才对!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事关重大,不得不防!
司马昊本是小心谨慎之人,这么一番心思转下来,顿时改变了主意。
“停车!”司马昊大叫道,接着吩咐随从们下车入客栈休息。
谢霆君策马走到他马车旁:“二当家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还是秦当家说得对!”司马昊笑眯眯地说:“夜路不安全,还是白日上路得好!”虽然会耽误些时候,可只要能够安全到达,赢的总会是他们长兴行!
想着,司马昊吩咐随从们卸下行李进客栈安置。见对方已经瞧破瘦马的身份,当下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让她们下了车来。
这二十个姑娘个个都是面容娇美,身段窈窕,看得一干人等直了眼。
等司马家的人都进去后,谢霆君与谢文隽走到刚下了马车的秦天身边,谢霆君问道:“刚才秦当家可是故意言语相激?”
秦天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如果他们真的先我们一步将这些姑娘送到姜人贵族的手中,你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
如果真能让姜人贵族满意,他们还不赶快和对方签订协议?一旦让他们取得专卖权,他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这个道理谢霆君如何不知,否则他也不会想在他们的马中做手脚了。
只是司马昊的离开很突然,秦天却能在这么紧急的时候有此急智就不得不叫人佩服了!
“秦当家真是聪慧过人!”谢霆君看着她,目光炽热。
这时,庄信彦走上来,刚好挡住谢霆君的目光,秦天看着他微微一笑,跟着他一起走进客栈。
看着两人亲密的身影,谢霆君冷冷一哼。接着,回头交代了林永几句,让他带上几个人到前方布置一番。司马昊这个老狐狸一定会派人前去探路,总得让他探到些什么,他才会心生惧意。不敢再贸然连夜赶路。
这边,谢婉君戴着帷帽从车上下来。自从被哥哥责备又被秦天“提点”了以后,她到底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家,面皮再厚也有限,从今早开始,她就一直缩在自己的马车里,偶尔下马车也会带着帷帽遮掩。
她在丫鬟蝶儿的搀扶下正准备进去,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姑娘花容月貌,如此遮掩岂非可惜?”
谢婉君闻声回头,见到司马昌那张色迷迷的脸,在她看来猥琐不堪,与庄信彦相比,一个就是天上云,一个就是地底泥!
她心中一阵厌恶,果断地转过身,快步走开,从头至尾都未理睬他!
身后司马昌的脸色立即沉下,他作为长兴行的未来当家,平日里受追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脸色,他看着谢婉君修长窈窕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双方在客栈里用了晚饭。既然被识破了身份,双方也就不再避忌,司马昊走到秦天庄信彦这一桌连连敬酒,期间多次言语试探,秦天不但应付得滴水不漏,时不时地还回敬对方,有时也让司马昊张口结舌,只好打着哈哈掩饰尴尬。
过后,司马昊神色凝重地对司马昌说:“早听说这位秦当家虽然是丫鬟出身,可是异常的聪颖能干。之前我还当是传言过于夸大,现在看来传言非虚!”
司马昌不以为然:“就算她是个能干的又如何?只要我们将这些瘦马送到那些蛮子手中,那些色中饿鬼还不什么都答应我们?她再能干也是枉然!”
“话不可这么说!”司马昊皱起眉头:“只要盛世和谢盛魁的联盟存在,始终是我们长兴行的心腹大患!”
听叔叔这么说,司马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如果叔叔是想破坏谢盛魁与盛世的联盟,侄儿倒是有个好主意……”
另一边,范天依照秦天的吩咐将打探的消息回报,秦天认真听完,沉思了一会,和庄信彦商量了一番,便找到谢霆君叔侄俩。
因为是两方一起投栈,客房数量不多,这晚又只有四间房,双方约在谢文隽的房间里。
秦天开门见山:“谢老板,我想请你修书给那些姜人贵族,就说我们会有一份举世无双的大礼送给他们,请他们不要过早做决定!”
谢霆君叔侄互视一眼,同时问道:“举世无双的大礼?是何大礼?”
“请恕我暂且卖个关子,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机说出来。”秦天微微一笑。
谢文隽不悦:“连我们也不能说?我们既然是合伙人,是否应该坦诚相待?”
坦诚相待?秦天心中冷笑,那为何之前他们要对她隐瞒长兴行的事?如果不是半路上碰到司马昊他们,只怕要到归化才会让他们知晓还有如此强大的对手存在吧!
可是事已至此,争辩又有何益?这话一说出来除了使双方心生芥蒂外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是口头上的一时痛快罢了。
当下,秦天笑道:“谢老板放心,我们盛世一向以信义传家,谢家既然是我们的合伙人,我们一定不会使你们吃亏。谢老板应该相信我们。当初我们也是怀着同样的信任之心才义无反顾地跟着你们来这里的,不是吗?”
如此一句话,既圆了对方的面子,又隐隐点出对方对他们诸多隐瞒之事,谢家心虚之下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只是心中对于秦天的“大礼”无限好奇。而谢霆君的心中对秦天越来越惊奇,为何一个丫头也能有如此玲珑的心思?
看着秦天明亮的双眼,以及俏丽的笑颜,谢霆君只觉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揉成一团,酸软得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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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甜蜜蜜的幸福
谢文隽答应下秦天的要求,几人出了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进房间,秦天问庄信彦:“今晚你不要去马车了睡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庄信彦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像是让她放心。
今晚还是和谢婉君一间房。谢婉君见到她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像是不好意思和她说话。秦天也懒得应酬她,打了个招呼后便在秋兰的帮助下卸妆梳洗上了床。
半夜里幽幽地醒转过来,窗外寒风呼啦啦地响。秦天倾听了一会,越来越不放心。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穿上外衣,披上披风,临走的时候又拿过庄信彦的披风出了房门。
她下了楼,摸到前院停放马车地方。她掀开车帘一看,里面无一人,摸摸软垫也是冰冷冰冷,不像是有人睡过。秦天只当他真的睡在房间里,这才放下心。正准备回房,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阵的马蹄声,以及隐隐的海富压低的声音:“少爷,就这样!”
秦天连忙开了大门出去,却见海富一个人提着灯笼站在客栈外面的空地上,面朝着西边,引颈张望。
“海富,你在这里做什么?”秦天走过去。
听到秦天的声音,海富吓了一跳,他将手中的灯笼照了秦天一下,压低声音道:“大少奶奶,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出来了?”
“你也知道三更半夜的啊,那你在这里做怎么,少爷呢?”
海富又向西面眺望了一下,这才引着秦天走到角落里来,压低声音道:“大少奶奶,大少爷在学骑马了!”
“学骑马?”秦天睁大了眼睛,“他不是会骑马吗?”
“他从小呆在府里,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有马车,他哪里会骑马!”海富嘿嘿笑了两声:“大少爷虽然没说,可是我知道他是想带着大少奶奶在草原上骑马,因为他问我怎么带人骑马才安全了!”
“那么说,这两晚你们都在通宵骑马?”一阵寒风吹来,秦天不自禁地拢了拢披风。
海富正要回话,却听得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他连忙对秦天说:“大少奶奶,大少爷不想让你知道他不会骑马这件事,你就避一避吧!”
秦天点点头,趁着马蹄声还未近,便闪回客栈的大门后。
她从门缝里看出去,却见庄信彦骑着一匹大黄马风驰电掣地过来,到海富身边时,因为无法很好控制马停下,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亏海富及时地扶住他。
秦天捂住嘴,一阵胆战心惊。
等庄信彦坐好后,海富提高了灯笼照亮他那张清俊的面庞,此时他似乎很劳累,满头满脸的汗水,急促地喘着气,很辛苦的样子。她还注意到他一直用手在抚着大腿。秦天知道,刚学骑马的人大腿内侧都会磨损厉害,看他这个样子,现在一定很疼。
秦天握紧了拳头,心也似乎缩成了一团。
“大少爷,今晚就算了吧,我看你很累了。”
秦天听得海富轻声问。
庄信彦摇摇头,示意还要继续练,又向海富做了个手势,似乎在问他他骑得如何?
“不错了,不过两天大少爷已经骑得似模似样,相信再练几天,就没人能看得出大少爷曾经不久之前还是个生手了!”
庄信彦裂开嘴笑了笑,像是很开心。
那一刻,秦天却忍不住想哭。
那边,庄信彦一挥马鞭,向前冲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中。秦天又走了出来。
“大少奶奶,刚学骑马的时候很累的,我记得我学的时候头几天全身都被颠得像是散了架一般,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可是大少爷因为不想让你知道,白天还装得无事人一般……”说到这里,海富叹了口气:“我娘说的没错,大少奶奶,你真是好福气。”
是的,是的,真是好福气。秦天心中百感交集,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只觉胸口涨得发疼。
她转过身,泪水忍不住落下来,心中却有一种幸福的甜蜜。
接下来的时间,她也没再睡觉,就躲在门后看着庄信彦一遍一遍的练习,虽然寒风刺骨,心中却温暖如春。
估摸着丫鬟快醒来的时候,秦天这才回了房。
白天赶路的时候,果然如海富所说,庄信彦又在她面前装得无事人一般,只是他眼底越来越浓的青晕已经透露了他的疲惫。后来终于抵受不住,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着了。
秦天将长榻拿开,让他在软垫上睡得更舒服些,又叫秋兰拿了床被子进来,小心翼翼地帮他盖上。她摸了摸他那张疲倦的脸,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她躺下来,依偎进他怀里,环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暖暖的体温,心中莫名的幸福。
“信彦,信彦,信彦……”她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的心跳突突的,像是对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