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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漫不经心地站着,随意的态度让人知道这并不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张戚忍不住想知道,这个杨家弃子,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又以什么身份说出“放”这个字?
张戚坐在床上纹丝不动,淡淡地瞥了一眼杨靖,用模棱两可的声音说:“是么!”
杨靖感觉一拳像是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对方没受到一点伤害,反而自己闪了腰,于是他本能地冲着对方呵呵两声。
张戚看着杨靖皮笑肉不笑,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头。
杨靖估摸着对方装逼装上了瘾,俩人沟通实在有障碍,耸了耸肩:“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张戚又盯着他看了会,黑色的瞳孔波澜不惊,一丝情绪都没有,杨靖却被盯得越发烦躁,似乎对方光是看,就能看透他的心思,就在杨靖要爆发的时候,张戚开口说:“没事,只想看一看我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
有种被当成煞笔耍的感觉怎么破?
杨靖有点烦躁,深吸口气,将身体重心从左边移到右边,歪着头看着他:“看你也看过了,那我走了。”
说完话,也不等张戚反应,扭头就走。
直到连接两间屋子的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张戚神色仍没太大起伏,只是轻轻抿了下唇,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杨靖回房间,洗了个澡,之后正好赶上高叔叫他下楼吃饭,张戚大病初愈,是有人将流食给他端到楼上。
杨靖自己霸占着整个餐桌,白瓷碟里盛着卖相极佳的食物,还有盘用鸡蛋、白肉、蘑菇等十多种材料做出的冷拼,全是他曾经点过名说爱吃的菜,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比起贫瘠的土地上种植出的蔬菜,还是一些肉类的口感不至于太奇怪。他今天连升两级,又得了十万银两,胃口跟着心情大开,扒了两碗米饭,喝了碗熬得如奶般的鱼羊鲜汤。
剔着牙上了楼,杨靖今天实在是吃撑了,那羊肉软烂,吃的时候不觉得,落进肚子里后就沉甸甸的,现在坐也坐不下,于是他围着屋子走来走去,一边溜达,一边拿出终端,将今天记录的几个药方看了一遍,白色的屏幕上密密麻麻记录了各种草药名,他又跟背包里已有的比了比,只有个别几个能对上名号的,其他的都是没听过也没见过的。
杨靖倒也不在乎,反正已经救醒了张戚,也就不急着升级炼药技能了。
想起张戚,他下意识走到门边,贴在上面听了听,左半边脸凉丝丝的,只是这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好,明明只隔着一片墙,可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他不自觉晃动身子时的沙沙声。
等他直起身子,脖子有些僵硬,左右活动了下,然后拿出终端找了个运动类游戏,和卧室里的电视连接信号,画面中顿时显示出色彩鲜艳的水果。杨靖手握终端当菜刀,唰唰唰舞动了起来,耳边不停地响起噗嗤噗嗤爆裂声,效果十分逼真。
玩得大汗淋漓,他又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骨头都懒了,浑身软绵绵的,给自己扔在床上,整个床跟着晃了几晃,他现在一下都不想动,眼皮沉得直往下坠,不一会就打上了呼。
第二天,高叔早早就叫他起床,幸而他昨天睡得早也睡得沉,现在起床气不至于太大,但还是沉着脸,口气有点冲:“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高叔多多少少摸清了他的脾气,也不恼,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又推开窗:“杨少爷,不要一整晚吹冷气,对身体不好。”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杨靖咕哝一声,翻了翻身,迷迷糊糊说:“你出去吧,我再睡会。”
高叔走回床边:“杨少爷,今天你约了宋老先生,他说九点钟来接你,现在时候不早了。”
杨靖趴在床上挺尸,其实话他听进去了,但就是不想动,太阳照在脸上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像有只轻柔的手覆盖在眼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杨靖几乎又要睡过去了,忽然听脑海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喊叫:“达令,起床了,快点去做任务!”
杨靖被那声九曲十八弯的达令吓的一哆嗦,立刻什么盹都没了,猛地睁开眼,黑漆漆的眸子里带着没完全褪去的惊慌。
高叔也被他诈尸般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见杨靖彻底醒了,这就往外走:“杨少爷去洗漱下吧,楼下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等高叔出了房间,杨靖忍不住破口骂出声:“麻痹的,脑袋被门夹了啊!喊什么喊?”
系统顿时响起淫玲般笑声,且杨靖骂的越大声,他笑得越欢快,杨靖想起每次自己“呵呵”时心中不自觉跟上一句“煞笔”,于是果断不骂了。
早饭过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九点了,高叔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暗红色礼盒,走过来递给杨靖,他扫了眼上面印着的古色古香银色花纹,虽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下意识接过来。
礼盒上只有花纹没有文字,杨靖掂了掂,并不压手。
高叔说:“刚才门卫来电话,说宋家派来的车已经进来了,马上就到门口了,杨少爷,你第一次去人家做客,礼数不可少,这是给宋老先生准备的礼物。”
杨靖心想还怪正式的,恰巧此时门铃响起,高叔小声喃喃一句“来了”,就走过去开门。
杨靖跟在他后面,见果然来的是宋家派来的司机,他将礼盒夹在胳肢窝下,互相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那人往外走。
高叔看着杨靖的背影,无语凝噎。
背后响起了轻微动静,高叔回头,见张戚穿着整齐下来了,忙关上门走过去:“军座,怎么不再多休息休息?我去拿件衣服,今早风大。”
张戚摆手制止,看向大门,没头没脑问了句:“他走了?”
“恩,宋家派来的司机给他接走了。”
张戚转身,忽然又换了个话题:“再过几日就是曾世博的生日,备下礼物。”
高叔和张戚相处多年,早能听出他未说出口的话,脸上露出喜色,语调不自觉升高:“之前军座昏迷,张副官虽极力压住消息,但还是有人得到了信儿,一些人蠢蠢欲动,军座正好借那天机会露个面。”
“恩。”
杨靖坐在车里,这会没人对他进行冷笑话摧残了,还怪无聊的,所幸宋家离噩梦森林不远,两者处于同一城市,没用多久,就到了地方。
宋家并不在市中心,而是位于一处偏僻的地方,附近人烟稀少,宽阔的马路上半天也看不见有车经过。穿过马路,有一池碧绿湖水,四周栽着香樟、罗汉松等,别墅区围湖而建,坐拥万亩绿地,下车吸一口气,鼻间是淡淡花香,心旷神怡。
杨靖站在门口,宋家的管家早守在外面,见了他热情迎上来,给他迎进屋。
宋老爷子是个守旧的人,屋中装修多是棕色复古风,和张宅异曲同工。
管家给杨靖带到客厅,宋老爷子带着几个人象征性地迎了迎。
杨靖从胳肢窝下拿出礼盒,就要往宋老爷子怀里塞:“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其他几个宋家人见状,脸色微变,宋老爷子早见识过杨靖的不靠谱,反而哈哈笑了一声,示意管家接过。
然后,宋老爷子替双方介绍,在场有一对面貌平凡无奇的中年夫妇,是宋老爷二儿子一家,旁边站着两个十多岁少年,其中一个留着古板头型的,正是上次在张宅跟杨靖呛声那个,名叫宋可阳,另一个与之年龄相仿,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小小年纪却一脸严肃,跟着小老头似的。
宋老爷子将那严肃孩子拉到身前,手不自觉拍了拍:“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小孙子,宋初,这些年吃了不少苦,那辟疟丹确实灵丹妙药,他吃了后,吐了不少黑血,精神好了很多。”
几个人一起看着杨靖,中年夫妇眼中满含感激,嘴上说了许多好话,宋可阳面有不甘心,仍不相信辟疟丹是杨靖炼出来的,直勾勾地看着他,宋初像个老实的优等生,身子站的笔直,规规矩矩说了声“谢谢”。
宋老爷子无声地叹口气,看着小孙子,满眼疼惜。
杨靖盯着眼前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男孩,发现他长得挺俊,毛茸茸的头发蓬蓬松松,皮肤白白的,黑亮的眼珠十分有神。
杨靖狐疑,这一家子都长相普通,忽然出了个美少年,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画风不一样啊。
也是他眼神太过直白,清清楚楚表示出心中所想,中年夫妇面露尴尬,宋可阳对他怒目而视,宋初的脸上表情没太大变化,但还是不自在地晃了晃脑袋。
宋老爷出声打破尴尬气氛,冲杨靖让了让:“杨少爷,坐吧。”
杨靖屁股刚挨到沙发,就听系统尖叫起来:“主线任务、师徒任务,收宋初为徒。”
☆、20·拜师和礼物
杨靖始料未及,肩膀剧烈地抖了下,反而给宋家人吓了一跳,皆狐疑地盯着他,系统像是看见了杨靖此时的表情,咯咯咯咯笑了起来,像只老母鸡。
“你刚才说什么任务?”杨靖半低着头,咯吱咯吱磨牙。
系统声音里还带着愉悦,轻快地说:“主线任务和师徒任务,这两个重叠了,你要收宋初为徒,奖励很丰富哦!”
杨靖在脑海里查看任务,果然有两条都是要他收宋初为徒,作为主线任务的奖励不过是些钱和经验,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作为师徒任务,奖励是两个师徒宝箱,他一个,宋初一个,虽说几率不大,但是还是有机会开出好东西。
宋家人见杨靖落座后,就一直低头不语,但不难发现,他表情还在不时变换着,皱眉撇嘴瞪眼睛,就好像自个跟自个玩起来了。在座的几人有点发憷,感觉有股冷风在脖颈上轻轻的吹,那夫妇俩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快速地看向宋老爷子,纵使他们提前被告知这位杨家少爷行为有点怪异,但现在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宋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杨靖,也不出声,宋家夫妇和那两个小的有点坐不住了,不时地在沙发上变换姿势。
和系统沟通完,杨靖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宋初,恨不得立刻按着他脑袋,梆梆梆给自己磕仨头,好尽快完成拜师仪式,他没注意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于是直接说:“我看宋初这位小少爷天资聪慧,乃百年难遇的奇才,我想收他为徒,宋老爷子,您看怎么样?”
他的话说完,众人都懵了,显然跟不上杨靖的节奏。
小老头似的宋初这会也吃惊地瞪起眼睛,嘴巴张了张。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宋可阳,他鼻子哼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收我弟弟为徒?”
杨靖还未说话,宋老爷子鼓着眼睛瞪向宋可阳,一声大喝:“胡闹,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宋可阳缩了缩脖子,紧紧抿着嘴,心里觉得下不来台,他时不时地斜眼偷瞥杨靖,一脸不高兴。
宋老爷子一下一下拨弄着腕子上的手串,看着宋初目光深沉起来,自己孙子怎么情况他最清楚,当初告诉杨靖的理由也是半真半假,一颗辟疟丹虽说清了他体内的毒,但用不了多久,宋初又会恢复成原样,最好的情况就是定期有辟疟丹供应,现下简直是有个正正好好的机会送到了眼前,宋老爷子之所以没急着答应,是猜不透杨靖好端端的怎么起了收徒弟的心思?
宋家夫妇都没说话,宋初仍乖巧地站在一旁,惊讶也只有一瞬间,现在脸上是听候安排的淡定。
杨靖最是沉不住气,他见屋中气氛沉默,不耐烦催促道:“拜我为师可有很多好处的,日后你就知道了。”
“吹牛。”宋可阳小声嘀咕一句,眼睛瞥了瞥,然后就看向别处了。
杨靖见刚才宋老爷子一声大喝挺霸气的,于是学道:“胡闹,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宋可阳嘶地一声倒吸口气,刚要大声反驳,却同时接到父母和爷爷警告的眼神,一句话憋在喉咙里,脸色涨得通红,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杨靖。
杨靖得意地冲他挑挑眉,气的宋可阳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这坐的要是别人,宋老爷子丝毫不担心,可现在悠悠哉哉坐在沙发上的是杨靖,另一个是自家最呆笨的孙子,他真怕俩人吵起来,于是赶紧就坡下驴,接口道:“杨少爷的本事我们都有目共睹了,宋初若是能拜你为师,也是他造化,不求他修的一身本事,只求他能平安健康。”
杨靖自然听不出宋老爷子话中的暗示,他只为即将完成的任务兴奋,胡乱地点头应是。
宋老爷子沉吟片刻,又说:“既然如此,等我挑一个吉日,就让宋初拜你为师。”
杨靖哪里等的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挺好。”
他走到宋初前,大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拍了两下,“宋初,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众人料想不到他这么心急,说风就是雨,一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