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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师傅闻听二哥关心的话,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头冽嘴对二哥笑道:“二少爷回房去吧,这里不安全。”
这句话引起边上督工的常管家注意,连忙跑到廊子上,小声对我们说道:“哎吆……我的少爷、小姐喂,您们赶快回房去吧,这里危险着呢,没见那树随时可能都倒掉啊。”
二哥气愤的对常管家吼道:“既然危险,为何不将树直接砍掉算了,还让我师傅冒险上树。”
常管家平日里因为人不错,在府里自来被尊敬,如今守着众人被二哥一吼,也是有点不自然,半天才回道:“少爷责怪的是,不过如果直接将树砍倒,那树下的一间房就会保不住了。只有砍下一些树枝减轻负担,才好让人把树拉直。”看二哥担心的看着树上的程师傅,又解释道:“程师傅练过武,身手比别人要灵活许多,而且这也是程师傅自己的意思,少爷安心带小姐回房吧,如果淋湿衣裳生了病,就是小老儿的不是了。”
看二哥还是想说什么,为避免尴尬,我只好掐掐二哥的手心,劝道:“二哥,不要说了,程师傅现在可不能分心。”见二哥也没继续说下去,才笑着问常管家:“宽伯,往年也没见结这么多枣,今年怎么就结了这么多啊”。
常管家躬腰笑着说:“小姐您问的好,这枣树和别的树可不一样,雨水多的年份倒也没什么,反而是雨水少的年份里它结的果子就会特别多。”
“宽伯懂的可真多!”
听我夸奖,常管家连忙谦虚道:“哪里,小姐过奖了,小老儿这也是听别人说的”。
看着满地的落枣,还有砍下来的枝子上沉甸甸的大枣,心疼的问道:“这些枣子就这么扔掉了多可惜啊!”
常管家也是惋惜的点点头道:“这些枣现在还涩,吃不了,只好拿去扔掉了,要是再过些日子成熟以后,那可是又红又甜的沙枣啊,如果拿出去卖掉也是一个不错的进项啊”。
我了然的道:“那不如把这些枣子给摘下来,用水煮好,待过几日出了日头,仔细晒好,也可送给贫苦人家充当吃食,宽伯认为这样可行吗?”。
常管家听了话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姐宅心仁厚,小老儿这就去让人将枣子送于厨房处理妥当,小姐您还是快快与二少爷回房去吧。”
看我与常管家相处愉快,二哥也为自己刚才的唐突难为情,就向常管家拱手道:“如此就劳宽伯多加费心,我这就带小妹回房去了。”
回房后,向娘亲提及了刚才的事情,娘亲也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多行善,必有后福,咱们常府自来就是以行善为训,忆儿与思儿如此做为当真是极好的。”
老爹也是满意的拍拍二哥的肩道:“忆儿现如今也是懂事了,为父甚是欣慰。”随又与娘亲说:“经过这一旱一涝折腾,必有很多人家遭灾,我们能力有限,为夫准备将今年府中佃户们的租粮免了,不知夫人认为如何。”
娘亲素来信佛,自然不会反对,还赞老爹想的周到。听到这个爹娘做出这个决定,我想这个消息肯定会让那些佃户多少有了一点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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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雨下到第三日中午就变小了许多,城里河道已经快要超负荷的时候,瓢泼大雨才转为微微细雨,缓解了众人紧张的情绪,人群开始陆续开始上街道,查看受灾情况。
听说城内还好,城外许多草房都被大雨冲倒,残活下来的庄稼又都被大水给淹没了,很多农夫只有摸水下地,将仅剩下来的庄稼收割回家,虽然灾情严重,但幸亏还可以再种一季粮食,因此全城的人情绪也不怎么悲观,所有人都是鼓足劲头,准备等水下去后,就开始种植这一季庄稼。
天放晴后,常管家就将老爹的决定通知了那些佃户们知晓,佃户们都是感动莫明,都拖家带口的来府上磕头谢恩,娘亲听他们说了村里受灾的情况,就让常管家送于他们每家几斤粮食,对于家中房屋倒塌的人又额外给了几吊铜钱,感动的那些人直说娘亲是菩萨转世,惹的全家人苦笑不得。
这次整个北方都在受灾范围内,朝廷虽然接受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的说法,却也是将信将疑,并没有来得及通知过多的城市抗涝之事,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损失惨重。远些的地方,只有山州与青州因提前做了防范,受灾都不重。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很多地方都是河道堵塞,河水漫溢出河道,冲倒沿途的房屋,甚至连许多城里人家都是进了水,损失惨重。
不过毕竟太平了那么多年,钱粮略有充足,能让各地的官员有条件去实施着救灾措施。至于那些什么道士和尚的,没了人们的祈祷,也都安分的回到各自的寺庙去念经吃斋去了。
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几日,终于出个日头,天气也干燥了起来,人们也是完全放了心来,本来干枯的天气因为这场大雨的洗礼,万物也复苏起来,到处透着生机勃勃的劲。
而我也习惯了每晚不用枕头,绑着夹板睡觉的日子,只是每天早起之时还是会有点麻木的感觉而已。
想起娘亲昨晚与我说过的话就心有戚戚然,古人竟然也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与“女为悦己者容”这些至理名言啊。
原来昨天晚上刚准备躺下时,娘亲就带着绿衣到我屋里来突击检查,看我自觉的绑着夹板后才微笑对我说:“思儿不要怨娘亲狠心,女儿家光有个好性情是不够的,还得有副好样貌与好身子,将来嫁了人才会招夫君疼爱。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嫁给无崖做他媳妇的,他又是那么个尊贵的身份,难免会有些争宠捻醋的破事,娘亲也是怕你以后受委屈,所以这么狠心的对你,这些以后你大了自然就都清楚了的。”
看我了然的点点头,才万般心疼的摸着我的腿道:“会不会绑的太紧,勒的难受?”
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的腿型本就长的好,自然不用绑的太过紧实,只是松松的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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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天气好了,人也好了,生活也上轨道了。
被风雨摧残过的后花园被收拾的涣然一心,就选在阳光独好,夕阳西下的时段,带上秀蔓与怡卉到花园亭子里纳凉,三人下着学了没几日的围棋。
因为都是初学者,所以半瓶子水乱晃荡,谁也不怕谁笑话,也没学别人下棋时那样薰香茗茶的。
我自大的让她们两人执黑子,我执白子,下了半天也是个旗鼓相当。
被两人唧唧喳喳的吵闹分了心,几步走下来,让我这个初学者越发招架的艰难起来,看她们两个笑的诡异,就不服气的专注研究起来,想着老爹说的一些下棋应该注意事项。
低头仔细注视着棋盘,静心思考着要如何对付那两个鬼丫头,不过实在是难为我这个只对规则明白,对如何拆招却是糊涂的伪萝莉了。
犹豫着要下在哪儿才好时,一片阴影压在了我的头上,然后就听对面两个小丫头一声惊呼。
第十六章 就爱摆脸
还没来得及抬头,脑门上就是一疼,这下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风无崖那只猪了,只有那只猪这么喜欢敲我脑门。前些年因为他年纪小,敲起来没感觉也就不去多管他,越发养成了他这臭毛病,也不想想他现在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子了,这么敲下来还真是够让我龇牙咧嘴的。
揉了揉有点生疼的脑门,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见面就是一脑门,也不知道你这一下子敲下来有多疼。”哼哼~好歹我现在也是一闺秀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真是个不识情趣的家伙。
十二岁的他,现如今长的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一张脸更是妖媚的祸国殃民。尤其今天还穿一件纯白色镶紫边的长袍,紫边领口,紫色紧小袖口,简约而奢侈的衣装配着乌黑漆亮的眉眼更是精神上几分,头发用紫玉扣子加一根紫玉簪子绾的一丝不落,漂亮的脸蛋耀的人眼生疼。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就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别的心思都不用,光用来长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了。就见他随便瞄了一眼边上跪地请安的两个小丫头,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免了,继续下你们的棋吧。”转而看着我,俊朗的脸上换上一个坏笑道:“看你下的这手臭棋就来气,将本少爷的脸面都丢完了。”
我怒!我才学了几天啊,就给你丢脸……况且就你那张脸,再怎么丢也比别人好看几分好吧,也不接他话顾自转身对着棋盘,他看我一脸气鼓鼓的表情,不厚道的径自坐到我身边。
半天手中的棋子也落不下去,又不想让这么个小鬼笑话,就准备随便下个地方算完,仿佛知道我的心意般,他迅速握住我准备落子的手急道:“笨蛋,下那里你死定了。”
说完握着我的手下到一白子边上,我一看原来还真是我错了,郁闷之心更盛。
他这一搅局,对面两个小丫头不干了,怡卉先是跳起来道:“表少爷帮着小姐对付我们两个做奴婢的,奴婢们如何是对手,看来这棋啊,下不下也没什么了,小姐!您是赢定了。”边上本来还在认真思考的秀蔓听了小丫头的话,也是跟着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风无崖也不害臊,哈哈大笑起来,气的怡卉直嚷嚷:“小姐您看,小姐您看。”
想他也不是个谦让的主,就好声问道:“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就忽然来了?”
他眉毛一挑道:“是京城的风把我吹来的,父亲大人让我过来说声,好让姨丈与姨娘放心,估计京城的信使差不多也快到这里了。”听他带来京城的消息,我惊喜的急忙问道:“京城可还平安?”
他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笑顿时灿烂如花,晃的边上两个小丫头又是一阵惊呼,我也是倒抽一口气,心道:“生了这么张妖媚的脸,却平白长了那么些坏脾气,让人是气也气不来,有火都没处发去”。
看我愣在原地发呆,死人马上坏笑着拉起我的手道:“我刚给姨娘请了安,姨娘已经让人去请姨丈去了,估摸着也该回来,我们一起过去吧”
天啊,我想这人绝对知道自己的魅力,刚才肯定是故意把所有人弄呆的。拉着我向前走时还不忘提醒仍在发呆的两个小丫头道:“我带你们小姐去请安,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一完就回房去吧,不用跟过来了。”
对他现在做事已经考虑周到,暗自欣慰了一把,随后两人便手拉手朝前院行去,经过一处假山时,某人停下步伐,转身黑脸瞪着我道:“你记的卫新杰这个人吗?”
我疑惑的看看他道:“卫新杰?是大舅父家的新杰表哥吗?怎么了?”
听完我的话他脸色更是黑上几分,语带揶揄道:“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说你聪明,平时让你做个诗你推托半天也做不出来,现在下个棋连自己身边的小丫头都下不过;说你笨,你四岁时见过没几面的人还能记的这么清楚。”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的小正太我是穿越人啊,想想都囧。嘿嘿的干笑两声应付道:“人生在世,难得聪明,更是难得糊涂嘛。”看他更加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他那霸道毛病又犯了,赶紧笑着补充道:“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人来?你不说我都没想过!”
看我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的模样,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道:“你道我为什么今个会来,还不是京城的新城表哥与卫新杰都来了,名义上是给两位姑母请安的,其实是来详细报告京中情况的。想起那年在京城时他总喜欢找你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记的当时年纪小,你爱摆脸,我爱笑”说完看某人当场又摆起了脸色,才笑着改口道:“错了,错了,是记的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嘿嘿……叫你取笑于我”也不顾及远处还有家丁在整理花木,就拿出他这几年早已用惯的杀手锏“挠痒大法”,被他挠笑的我是浑身颤抖,最后只好拼命告饶道:“无崖哥哥,饶了相思吧!相思再也不敢了。”
他却越发笑的放肆,无奈笑的快要岔气的我只好用出防狼三招,尽量压低声音喊道:“风无崖……”,趁他一愣之际,忙用脚后跟用力踩上他的脚尖,才得以逃出魔爪,看他抱着脚尖蹦来蹦去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咯咯的笑个半死。
正好有几个端着果盘的丫头从边上经过,才救了我的小命,两人都是咳嗽着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换下嬉闹的表情,稳重有加的朝娘亲房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