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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之人猜测。舍人府肯让二公子与一平民女子定亲,那女子想必是家产无双才会让舍人府动了心思吧。
外公连夜来见老爹。得知对方到底是何身份后,大骂老爹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毁了二哥地锦绣前程。
外公如何会知道我家老爹的用心良苦。因为在他的眼中看来,那花无主虽有“妙手观音”和“江湖第一美人”这两个美称,那也只能算是一个不顾礼仪廉耻的普通女子而已,一手奇妙医术又怎可与宫中御医相比,最多只能比那些江湖郎中强上一点而已。
见老爹一副无动于衷外加意兴阑珊的模样,就建议老爹让二哥将其纳为妾室,正室位置留出,待过两年再行安排。
从老爹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外公,为自己失去一枚可联姻的棋子大加恼火。让外婆数次接娘亲回卫府叙话。从美人娘每次回来时都红肿的眼睛可以看出,此事确实让外公他们非常非常的失望。
二哥为娘亲心痛的同时更多的是忿忿不平,有好几次在外祖母派人来接娘亲时,二哥都想跟着去卫府讲个清楚。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婚事,既然自己的双亲都已经接受并认可,关别人什么鸟事。何况那些别人还不是纯粹的外人,是平日里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外祖一家。
双亲自然不会任由二哥逞一时义气,把事情弄的更糟,最后将二哥罚得不准出院门。
双亲的沉默态度,大哥的温言劝说,把我家二哥给急的啊,那眼睛都红的跟野兔子没什么区别了。平日里去陪二哥聊天解闷的我都戏称二哥“红眼兔”。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嫂送嫁妆的日子,时间定在明日,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
延着熟悉的小路,抚摸着镂空地花瓶状墙窗,抬头望望白色墙体上的青色瓦片。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如同那压在心头地思念一般,即遥远又贴身追随着。
柔情眼眸穿过间隙看着风无涯住过的小院。里面如今人去楼空,只有院子中那一棵正开着花儿的梅树,片片艳红花瓣在雪中纷飞轻舞。哪里还能寻到。昔日那总站立在花树下,或对着我浅笑,或独自深思,或对着人冷漠阴沉地少年。
还好吗?问自己。
回答是不好,以前未知相思为何物,如今才知相思这东西最是恼人。
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却随着二哥的婚期逼近。越发想的多了。
那些彩蝶翩翩,扑扇多情风儿香的日子,那些萦绕花丛,呢喃絮语的日子,往事历历入目。如何能不相思?
放任自己的思绪恣意来回穿越时,只感觉脑门熟悉的一痛,以为又是风无涯来偷看自己,只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开心地转头望回去,却是二哥噙笑立在身后。
虽有失落但还是留住美丽的笑容揶揄二哥道:“新郎官大人难道不忙吗?如何有闲心来欺负自家妹妹了。”
二哥被我揶揄的不自然起来,只好将气撒子我无辜的披风上,在用力帮我戴上放下的披风帽后,看着我整张精致地小脸都被大帽子挡住。才微笑道:“二哥没记错地话,虽然这里现在被打通划入我的院子范围,但这里可曾是无涯住过的院子哦。”对于这个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二哥,真是又爱又恨到家了,什么时候不好聪明。偏偏挑这时聪明起来。
娇嗔的瞪了二哥一眼。转身望着已经焕然一新的院子,那帖着大红“”字的窗户。预示着我们那些青葱从容的岁月都已过去,接下来都将各自奔着自己的人生分别而去,幸好大家虽然都有无奈与挫折,至少都还幸福着。
“二哥走后,思儿要帮二哥多孝敬爹娘,知道吗?”随着二哥难得地稳重话,眼泪不自觉留下来。我可怜的二哥,婚事虽然最终被定下来,但若想脱离官场还是艰难,父亲无奈只好用祖宅无人照顾的理由,让二哥在成亲后即可返回山州,以后若没有父亲命令不得随意进京。
“可思儿舍不得二哥……”舍不得那个练武受伤时会笑着哭的二哥,舍不得那个在自己生病时努力照顾自己的二哥。难道在出嫁前就真地不能多见二哥几面了吗?
“放心,等小妹出嫁时,二哥就会回来为你送嫁地。思儿可是二哥最痛爱的、唯一地妹子哦。”看我抿嘴努力装作坚强的模样,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细心为我擦拭眼泪,笑着说:“思儿,你一定要和二哥一样幸福。”
幸福吗?拥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既然已经想要追随风无涯一生,那就在他那里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用力的点点头,吸吸堵塞的鼻子“扑哧“一声笑出来。
两人就这样站在墙外看着墙内那棵红梅树,手拉着手久久不舍离去。直到二哥院里新安排的丫头来报说,夫人让二少爷到前院去谢礼时才散去。
晚上在绣完鸳鸯嬉水枕的花样后,任由秀蔓几人来回折腾着洗过鲜花澡,有做了全身的按摩之后才上床歇息下。
这也是娘亲特意安排的,难为大嫂还特意送来了此种宫廷秘方,据说宫中娘娘们之所以青春长驻,就是用了这养颜美容的方子。
第二日全府忙碌异常,都在等候新娘送嫁妆的队伍。
这一天婆家往往都会请很多人来观礼,以示自己娶了个多了不起的儿媳妇。
娘亲听老爹提起过对方家产单薄,怕二哥与二嫂将来被人取笑,因此只请了自家几位舅母,还有穆夫人等几位与娘亲交好的贵夫人来观礼。
辰时刚过,鼓乐声渐进,前门小厮来报,送嫁妆的队伍来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再进京城事 第二十二章 花府送奁
娘亲原本以为婚事准备的仓促,对方又只有祖孙两人,准备其来必是吃累。所以事先就派人去问,是否需要帮着准备一些女红方面的物件。老神医原本就是有骨气之人,如何会接受这些。
娘亲无法只好怀着忐忑之心等候送嫁妆队伍的到来。在将“行嫁包”交给管家常兴,嘱咐他一会交给抬嫁妆的人后,才起身与大嫂一起携众女眷前往二哥居住的小院。
二哥住的院子本就不小,现下又与风无涯以前居住的院子打通,找人来装修过一遍后,更是宽敞大气。
大嫂与娘亲站最前面,几位夫人位次稍后,我与新嘉这几个小的则远远站在廊下观看。身边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小延瑞,顾不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停的随着远远传来的鼓乐声在小锦被中扭动,小虎头帽下露出一张小嘴还不亦乐乎的吐着泡泡玩。
几位嬷嬷担心小侯爷一会被鞭炮声惊吓到,满脸担忧之色,无奈大嫂自己好奇这些民俗民生也顾不得许多。娘亲耳尖地听到自己小孙子的声音,转身看到是小家伙被自己吐出的泡泡逗的格格笑,赶紧让几位嬷嬷把小延瑞带到自己房中去,几位嬷嬷如释重负的抱着小家伙快速离去。
府中十多个小厮从正门前开始,隔一段路就挑一只花鞭侯着,当送嫁队伍即将经过时,就燃起花鞭凑个热闹。
送嫁妆的队伍越来越接近二哥的院子,鞭炮声响地越发欢快起来。在院子门前的鞭炮声落下后,就有司仪高喊:“花府送奁。请主家接《奁仪录》”。
《奁仪录》本来应该是娘家哥哥亲手递上,但因二嫂娘家无人,就只有请了城中司仪代替。娘亲抿着嘴噙着笑接过司仪递上的《奁仪录》。看过之后面色闪烁不定。
我以为二嫂地嫁妆有让娘亲不满意的地方,为二嫂与二哥的将来狂捏了一把汗。
只见美人娘笑咪咪地将那司仪迎进院中,接着就是一抬抬嫁妆被抬进来院来。打头进来的是铜、锡、瓷、牙、竹、木等各式器具。大件物品上都贴着“花府送奁”的字样,小件物品上则帖着双喜字样。
司仪拿着手中的《奁仪录》与娘亲手中的《奁仪录》校对着,隐约听到什么箱子四只,面盆、脚炉、茶炊等铜器二十四件,汤盅、酒壶、茶瓶等锡器四十一件,茶碗、大盆、汤碗等瓷器一百三十五件,箱橱、妆台、浴桶等木器五十一件。丝箩、提篮等竹器六件,另有团圆镜等各式镜子,象牙筷等等。
暗自放下自己的心肠,才知道先前娘亲面色闪烁的原因,并非是太过于简单有失礼数。而是准备地颇为周到,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说的过去。这让娘亲先前的作为倒显的多余起来。
接下来就是彩被十八床,各色羊毛毯子,狐皮毯子,还有二嫂的四季衣裳等等。在所有嫁妆抬进院子后,就见又有四人抬着一个漆着红漆,上嵌各色宝石地类似马桶模样的东西进门。
知道这是重中之重的物品………子孙桶,有“早生贵子”、“五子登科”之寓意。里面通常都是放五枚鸡子。是给男方家新婚或是年轻夫妇准备的。据说,吃了这鸡子很快就会有喜,而且生男孩的几率要大上很多。
娘亲先是取出从中取出一个鸡子,拨了皮喂大嫂吃下,大嫂红着脸接受旁边几位女眷的恭喜话。大舅母与穆夫人先后各自从桶中取出一枚鸡子。回去准备给自己的媳妇吃。三舅母与另外几位子女还未成亲的夫人。站立一边看大家热闹。
娘亲将剩余的两枚鸡蛋取出,递给大舅母。说一枚是给让她转交给大表姐,另一枚就是转交给二舅母。因为二舅母家地新景表哥也是刚成亲,碍着先前的事情两家不好多来往,所以才特意让大舅母带为转交给托病不能前来的二舅母。大舅母笑笑没说什么将那鸡子交给身边丫头包裹起来。清点完嫁妆数量与《奁仪录》上的无误后,接下来就是嫁妆摆堂。将所有嫁妆一件件摆开,陈列于二哥的堂屋中,开始放鞭炮,几位夫人围着那些嫁妆走了两圈,这“亮嫁妆”地仪式才算结束。
最后娘亲取出事先准备好地一张红柬帖,交给那位司仪,帖子上写有“敬贮佳奁,禺子婿常相忆载拜”字样,司仪谢过之后就携带着领过赏的抬嫁队伍离开。
送走几位来观礼地客人之后,娘亲才安排人将摆在堂屋的嫁妆按类别抬进各屋。
喜房中将二嫂送来的十八床彩被,与为二哥准备的二十八床彩被并列陈放,其他需要新娘亲自绣的物品全部摆放到喜床上。
正在我感觉那些刺绣有些眼熟的时候,娘亲“哼“一声后,冷笑道:“我倒是看着怪眼熟的,原来是咱彩衣坊出来的货。只怕你这个二嫂对女红这些是一窍不通,幸亏成亲后就回山州,要不被人知晓了,还不定怎么笑话咱呢。”
觉的娘亲也是酸自家小儿子也即将成亲的事,故意寻二嫂的茬。就忍不住替二嫂辩解道:“女儿倒觉的这些没什么,二嫂毕竟从小是在山上长大的,不通这些也是正常的。难得是二嫂有一手别的女儿家不会有的医术,以后二哥不能在您身边得娘您的亲自照顾,肯定会有个冷热什么的,那时候二嫂的作用可就大了哦,至于女红这些让丫头们去做就是了”。
娘亲听了我的话扔下手中的床幔,笑骂道:“好了,不知道你二嫂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没进门就得你这么护着。还胆子大到跟娘亲顶嘴了。”被娘亲说的不好意思,咬咬樱唇笑的尴尬。
美人娘本来就不是个会拿捏别人地主,遂叹道:“罢了。罢了,亏他们只祖孙两人,就把事情办的这么圆满。实在难得。娘再说别的倒显小气,徒惹你这鬼灵精笑话。”
“娘……”
娘亲看喜房收拾妥当后,就留下二哥房中新派地丫头守着,带着我巡视了二哥院子中的小厨房与书房等处,最后才回到自己房中,陪大嫂逗弄起自己的小孙子来。
晚上大哥与大嫂皆留在大哥原先地小院中住下,准备第二日摸黑起床准备迎亲事宜。
风无涯与卫新杰两人则被挑选出来给二哥压床。两人因着都比二哥小又都未娶亲,关键是两人嫡子嫡孙的身份,是娘亲在众多亲戚家精心挑选出来的。
被挑选出来压床的还有大表哥新城家的小娃娃,今年刚满三岁,正是离不开娘亲的时候。天刚黑就哭闹着找娘亲,后来见到自己熟悉的二伯卫新杰也在,才喜笑颜开地跟几位叔伯玩耍起来。
风无涯的到来,让我被双亲禁在自己小院子中不得出门一步,晚上躺在床上只觉的他就在不远处的院子中,感觉几日的相思之苦稍有缓解,不久就沉沉睡去。
半夜感觉脸痒难耐,挥手拍去却落了个空,才猛然醒过来。
月光下熟悉地影子、熟悉的味道一猜就是风无涯。见他竟然在压床这么重大的时刻还敢偷偷跑来。也知道外间守夜的秀蔓定是又被他派人给点了穴,就没顾及的笑骂道:“恁的这般不懂事,今个这种日子还敢跑来我这里,还不快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