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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绿低头禁咬着唇,直挺着身子,她知道今日擅自把福晋带进来,是逃不过一罚。
“本王不罚你,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到王总管那里要了卖身契,出府吧。”
富察明瑞当然明白翠碌的心思,她既然能做出这事来,就一定不怕罚。可是,他却知道她怕的是什么。
果然,之前还平静的翠绿猛然的抬起头,一脸的惨白,“王爷,奴婢错了看在奴婢是初犯,王爷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然后连连的磕头,不一会就磕出血迹来。
那边,富察明瑞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王爷,奴婢也是为了王爷好,眼下王爷要去出征,府里又不安生,奴婢想若福晋去了山上理佛,王爷也不会因为王府而分心,求王爷看在奴奴婢的心思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翠绿知道此时能求救己的只是说软话。
富察明瑞冷声道,“你若真是这般心思,本王也不会逐你出府。你知道本王的脾性,不必在多说,退下吧,莫本王叫人赶你出去。”
“王爷、、、”翠绿脸色更白,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王爷会因福晋而将自己赶出府。
也明白,不管自已怎么求都不会有结果了。
擦干脸上的泪,又磕了三个头,才退出书房。
望着内院的方向,原本一切都好好的,都是那个女人,她怎么能不恨?
这边闹得一事接一事,被关在房间里的如颜却已恢复了安静,此时见她已换了一身简单利索的衣服,
头发也盘成了丫头平日的发型,其实她是不会弄的,只是型上像,让人远远看上去是个丫头罢了。
将屋里的东西翻了个遍才在一个包裹里翻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
两张银票叠得板板整整,是塞在一内衣的袖子里,若不是如颜上辈子就干这种偷东西事换成一般人跟本不会翻到这里。
如颜心思一动,看来这身子的主人不是自已上吊自杀,从这偷偷藏起来的银票就看得出来。
若真是一心求死之人,又怎么会这么在乎钱财之事,藏的这么隐蔽,怕也是留着后路吧。
扫了一眼外面的天,如颜知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又把东西归扰好,才坐下,正好门也在外面被敲响,“福晋奴婢现在进来了。”
如颜没有出声,门开了,一丫头手里托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门又在外面被关上,看来是真的想把她软禁到明天送出府啊。
看着小丫头摆饭菜的动作,如颜眼睛也没有动作,其实她一直在打量的是小丫头的衣着,脑子机灵一动,就有了主意。
“你进内间来帮我换下衣服,如颜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丫头放下手里的托盘,应了一声,跟在如颜的身后进了内间。
只是如颜快她几步进了内间,身子一动则到门一旁,待小丫头后脚跟进来,扬起手剪,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小丫头的脖子后砍去。
毕竟不了解这个身子的最大力气有多大,如颜只能有多大力气用多大的力气,只见想像中小丫头并没有倒,反而回过身子看着如颜。
如颜身上汗毛乍起,心喊完了。下一秒却看着小丫头眼睛一闭,身子软着摔倒在地上,如颜又瞪大了眼晴、、、、、成了?? ?
试探的手脚踢了一下,见小丫头没有反应,如颜才吁了口气,快速的拔下小丫头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又把小丫头连拖带抱的弄上床,盖好被子放下纱帐,才平息了一下情绪。
如颜又把小丫头的胳膊拿出一只将内衣的袖子撸上去,将白皙的胳膊露在纱帐外面,又拿笔墨在纸下写下几个大字,放下笔看了一眼,撇撇嘴,对自己写的毛笔字她实在是不敢恭维,将写好的东西挡在桌上明眼的地方,才满意的推开内间的后窗,见四下无人才跳出去,又轻轻将窗户关好,一路沿着墙根而去。
和硕亲王府,一大早就被一层阴鸷的气息笼罩着,虽然福晋打晕丫头逃走的事情被王爷下令封锁,可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就连几个小主子院里也没有高兴的气氛。
张淑波冷着脸坐在小炕上,手端起来已凉掉的茶;久久没有动静;一旁的雪竹看不过去;上前劝慰“主子昨个老爷的话您也不必放在心里,老爷这样说定是为了主子,何况老爷是最疼主子的,主子是知道的。再说今早福晋走失的事情,或许并不是有人暗中帮忙,只是福晋一个人逃出去的,既然这样走了,即使王爷真想压下这事,堂堂王府的福晋和别人私奔,面对幽幽众口,王爷也不会不管不顾。”
“你懂什么,”张淑波将茶杯放到桌上,一脸的不悦,“怕就怕救走她的不是别人而是王爷。”
雪竹一怔,“主子一定多想了。”
雪竹觉得自己明明是不相信的,可是语气上竟然带着不确定。
张淑波冷笑,“你嘴上说不信,现在也这样觉得了吧?堂堂和硕王府这么大,守备森严,别人怎么能带走她,不过我到要看看王爷到时怎么解释。”
雪竹一看,忙上前道,“主子这次切莫再心急再伤了和王爷之间的和气,奴婢到是明白王爷为何这样做,可是相信要是不给主子们一个交待,王爷自己也说不过去。”
这句话说到了正点上,张淑波笑的得意,“王爷向来看重规拒,他当然不能自已打自已巴掌这次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说。”
雪竹看着主子的笑,不由得眼皮一垂,从重新会到府里后,唯一想做的便是报复福晋,可是今天福晋走了或许还会回来,只是要等。
张淑波起身理了下衣服,在铜镜前自顾的打扮了一番,才往外走,走,“该到王爷那里去了。”
雪竹见主子沉不住气,又往顶尖上冲,想劝慰知道无用,只能跟上去,只希望事情不要往糟糕的方面发展了。
出后院进长廊时正与同往前院的李梅不期而遇,张淑波比李梅先一步,然后她停下来回过头望着上前来的李梅。
“庶福晋也是要去前院吗?”张淑波半生半调的问。
李梅笑道,“侧福晋既然也是要给王爷请安,不知妾身可否随同一起去?”
“同为王爷的待妾给王爷请安自然是可以的,有何不可呢?”张淑波笑着转身,先往前走。
雪竹福了福身子,小步跟上去。
李梅眼里精光一闪,才一脸淡然的跟在后面。
司徒侧福晋病着,府里唯一的两个主子同时到前院,这可不算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不用想也明白是为福晋失踪的事而来。
富察明瑞从早上接到如颜消失的消息后,保持着一个姿势就没有变过,更是不用说过一句话。
此时他整个脑子里都是回放着张龙之前说过的话。
赵虎走进来看到张龙站在一旁,主子一脸没有神情的坐在那,才出声道,“爷侧福晋和庶福晋过来请安了。”
“让她们回去吧,”富察明瑞抬起头手从支撑下巴中拿出来。
赵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他没有多问,是因为他知道主子的秉性,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在让他烦,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你在把你看到的说一遍”富察明瑞低哑的声音,问向张龙。
张龙看着走到窗前背立的主子,才回道,“早上一早不见里面有动静,又不见人来送饭属下问过才知道送饭的丫头进去一直没有出来,才闯进去。”
“早上是你第二次进房吧?”富察明瑞出声打断他的话。
张龙一愣,有些尴尬道,“晚上丫头进去送饭,那时属下和赵虎正好被张侧福晋叫去问话,回到后听到送了饭,听到里面没动静属下才进去,见、、、、、见福晋趟在床上睡觉,一只胳膊还垂下来,不敢惊扰才退了出来。”
言察明瑞冷哼一声,你们是越发的胆大了,本王的话比不过一个侧福晋的?”
张龙忙跪下,“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他也没有想到福晋会逃走,其实现在他也在怀疑是不是有人救走了福晋,不然以一个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王府、、、
张龙此时的想法正是富察明瑞,正猜测的。毕竟一个大家闺秀,能没有一点动静不被人发现逃出去,不太可能。
“问过那丫头了没有?”富察明瑞又问。
张龙道,“问过了,说是福晋要她帮着换衣服,进内间时被打晕,现在脖子还在作痛。也让人检查了府墙四周到是发现了点东西。”
后一句话张龙是从进来后就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说,现在王爷问到这了,也不能再隐瞒下去。
“王爷、、、、其实属下猜测福晋不是被人救走的,”张龙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开口。
富察明瑞一直在等着他开口,听完这些,嗯了一声,张龙知道要继续说下去,又道,“早上属下在一处城墙下看到一条绳子头上是缠着石头,被挂到墙外的树上正好缠住墙上还有几个带着泥土爬过的脚印,大小正是女人的。”
别说让王爷相信,就是他亲眼看到这些也不敢相信,一个缚肢无力的女子,堂堂太师千金竟然能像盗贼一样爬出墙这、、、怎么可能呢。
富察明端也听得微微一愣,脸上升起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果然是低估了那个小女人,竟不想她还有这种能耐。
翻墙出逃?她以为这样就可已逃走了?
张龙听着主子的笑,打了个冷战又不得不从衣袖里挑出一张纸,“主子,福晋离开时还给你留下了一封信。”
这也是张龙为什么肯定福晋不是被人救走而是自己逃走的原因。
富察明瑞回过身子,一身气势高高在上不容人忽视,只见他挑着完美的眉角,张龙起身将纸送到富察明瑞面前。
他接过,打开折着的纸看到上面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目光越发的深遂,“看来福晋回来后该让她好好练一下字,堂堂太师之女写这一手字可不好。”
张龙不敢回话,纸上写的什么,他是知道的。主子看完后竟然还能开出这种玩笑,只能让他越发觉得害怕。
上面只十个字:司徒如颜今休富察明瑞。
简单又明确可以很肯定福晋休了主子然后逃出了王府。
富察明瑞把纸折好收到衣袖里,望向张龙抿着薄唇,咬牙切齿道,“派人出去,不惜任何力量,一定要把福晋找回来。”
如颜逃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出城,一是晚上皇城的大门是不开的,另一个原因,她知道富察明端若派人追她,一定会往城外去。
趁着夜色,她一身丫头衣服又浑身是爬墙弄的泥土,去大的客栈必定会惹人多想,更糟糕的怕还会让人报官,当成出逃的家奴而抓起来。
一路沿着无人的街道,在夜色里如颜一边思忖,一边打量着,上次虽出府去山上祈福,却没有机会出来,所以,当亲身走在这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后,如颜的紧张也松弛下来,隔着几道街还能听到打更的声音。
如颜走的这条街道并不是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越走越偏僻,到像是大城市低下层住的地方,越是这样如颜越不能留在这里。
以富察明瑞的精明,知道她没有带多少钱出来派人到城外追查的,同时一定还会到京城不富裕的地方查找。
走到岔路口时,如颜往还有灯光亮的一边走,在这深夜里还有灯光的地方该是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布浆贴在一起衲成的鞋底,走在青石路上久了,会让人有那种像光脚在走路的感觉。从王府提心吊胆出来,到现在如颜浑身酸痛,这身体没有锻炼过,一点点运动都会觉得累。
眼前越来越亮,终于看到各店铺面前挂着的灯笼,街道上还有并不多的路人,更多是男子看穿着和打扮,到像是富家子弟手里拿着扇子,无所目地的闲逛。如颜没有心思在多停留,目光最后在一处店面不算华丽的客栈落下,几个大步走进去,看到店里装饰很简单,东西有些旧,有些年头。
小二正站在柜台里打着瞌睡,客找里只有柜台上点着一盏昏暗的蜡烛,风吹进来,摇摆晃动。如颜很满意眼前的一切。
“请问还有客房吗?”如颜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问道。
小五听到有客人来,猛的抬起头兴奋的眸子,看到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丫头后,明显暗淡下去,却还是不失客气的从柜台走出来。
“客官是住店吗?”小五问完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一个人,终于不再报什么希望。
虽然是在京城里的不夜街上,但是店里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冷淡,甚至有时几天也没有客人上门,虽然在不夜街开客栈并不合适,但是在几年前生意还是不错的。只是这几年,不夜街上又开了几家客栈店里的东西又陈旧,后厨的厨师也因为开不出月前走了店里也就变得越来越冷清了。
“劳烦小哥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再弄些热水”如颜轻轻一笑。
小二的神情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也不以为意。
“好嘞。”小五热情的在前面带路,“客官这边请。”
跟着小二的身后,两人上了楼在右边最头的一个房间停下,小五推开门,先进去把房里的蜡烛点亮了,如颜才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