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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如颜的陈六子听了身子直接就软瘫在地上,跪在地上背对着如颜便求饶起来,“福晋饶命,属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听到。”
如颜又多看了两眼,这才往前继续走,她不用说什么,相信身后跟着的张龙定不会饶过这两个士兵,背后咬主子的舌根,怕不会少了军杖。
而且她也知道,真正的幕后者是谁?
看来真是她这两天好人当多了,竟然敢一出接着一出的弄这些,是时候给她们眼里下点眼病了。
进了帐子,如颜在床边坐下,才对外面吩咐道,“把王夫人身边的奶娘带来。”
外面的张龙应了一声是,帐内的如颜并没有听到脚步声,明白张龙定是派手下去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边的小桌,如颜脸上升起一抹嘲笑。
等了半晌,奶娘没有来,倒是帐外传来王夫人的声音,“福晋,早饭好了。”
“进来吧。”她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借此给她上一课。
帘子一动,一身绿衣的王夫人端着端盘走了进来,她小步上前,蹲下身子不换不满的将一盘包子、一盘红烧肉,一碗粥摆放到小桌子上。
“这些都是王夫人亲手做的吗?”如颜的声音很和蔼。
王夫人正忙着摆东西,确实没有抬头,并没有看到如颜的冷色,只听着声音,还以为如颜时温和的笑着呢。
倒也不忘记应声道,“贱妾一个人在别苑时,闲暇无事时,便学了些,倒也拿不出台面。”
那边帐前传来张龙的声音,“福晋,奶娘来了。”
看到王夫人手一抖,如颜唇角升起一抹冷笑,声音也不由得一甜,“让她进来吧。”
奶娘弓着身子进来,“奴才见过福晋。”
如颜没理会她,倒是对身前忙完的王夫人吩咐道,“王夫人帮我到王爷那里跑一趟,王爷也没有用早饭,问他到不到这边用点?”
王夫人心下一怔,她早上亲手服侍王爷吃的早饭,所以可以很确定福晋在说假话,可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到王爷那边去这样说?
心下马上不安起来,却还是轻声应道,“贱妾这就过去。”
起身路过奶娘身边时,深深的看了奶娘一眼,而奶娘一直低着头,让她根本看不到奶娘的神情,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
如颜看着这一主一仆之间的互动,或者说王夫人的不安,明白奶娘做那事时,怕也是没有和王夫人这个主子商量过吧?
不过,一个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心机,让她这次更不能手软。
如颜并不急着问话,拿起包子放到鼻子处闻了一下,又放回去,才对外面的道:“送茶壶进来。”
不多时,帘子一动,是一小士兵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茶壶和杯子。
“昨个来的许公子在做什么?”如颜问道。
小兵将茶壶和杯子放好后,一抱拳才道:“许公子在三王爷帐内。”
如颜点了头,才让他退下。
富察明浩没有追来,显然是被富察明瑞给关起来了,那迂腐书生在富察明浩那里,怕是也听到这些传闻才去探口气吧?
倒了杯茶,满满地啜着,扫着眼前的奶娘,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
“奶娘可知本福晋叫你来做什么?”这两天以来,如颜第一个在称呼上以“福晋”自居。
奶娘语气不失恭敬却也很硬气,“奴才不知。”
如颜冷笑道:“好,好个不知。”
正当这时,没有通报帘子一动,富察明瑞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王夫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内。
如颜起身迎了上去,“爷。”
一边将富察明瑞迎坐到床旁,然后笑着解释道:“王夫人亲手下厨给臣妾做了饭菜,这心意臣妾怎么好一个人领,这才让爷过来。”
富察明瑞阴沉着一张脸,心下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会有这心思?从进来时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奶娘,知道是什么事。
“奶娘怎么跪在这里?”既然她让自己过来,在众人面前总不好不给她台阶下。
他更明白,这小女人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他都进来了,不往这事上扯,一会她也要扯到这事上来,倒不如做好人的给她面子。
如颜见他问了,这才一副才想到地惊呼一声,“臣妾想等爷吃完再说这事的,现下爷既然问了,臣妾只能先把这事解决了。”
见富察明瑞点点头,如颜又对一旁的王夫人道:“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还请王夫人按捺住性子,本福晋做事向来秉公理法,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小人。”
“是。”王夫人一听福晋的语气,心下越发的不安。
却又无能为力,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祈祷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看福晋这态度和气势,若真是小事,福晋也不会把王爷叫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福晋用那番说辞了,怕是早就暗中提醒她了吧?
奈何她脑子反应慢,现在才明白过来。
这也算是一个警告吧?提醒她的同时也让她明白,有些事情继续知道又有何用,不过是梁上小丑罢了。
如颜起身倒茶,把茶杯递到富察明瑞的手里,才看向帐中间跪着的奶娘,语气难得带着一份犀利,“奶娘,你可知错?”
奶娘从看到王爷进来到现在,心思转了个千百遍,知道这福晋是想立威了,如是自己嘴咬紧了,她也没有办法。
这样一想,待听到福晋又问,还是先前的一副硬气,“奴才不知。”
“好个不知,那就不要怪本福晋心狠了。”如颜冷哼,下一句是对外面喊道:“来人。”
帘子一动,张龙走了进来,“福晋。”
“将这恶奴拉下去,把左腿打折了送进来。”这话被如颜说的就像是在问现在什么时辰一样轻松。
王夫人在一旁听了,冷吸一口气,脸色更是一片惨白,想上前为奶娘求饶,可是看福晋扫过来的冰冷视线,又低下头去,手紧紧拧着帕子。
富察明瑞冰冷的薄唇一边往上挑起,看不出他的小妻子倒有几分狠绝。
如颜说完话,扫过王夫人后,视线又落回到奶娘身上,见奶娘猛抬起头来,视线紧紧盯着如颜,一脸的不敢相信,嘴却仍旧紧抿着。
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开口,如颜冷冷一笑。
“还不拉下去在等什么?难不成等本福晋亲自下手?”如颜喝向张龙。
张龙怕也是被如颜的狠绝震到了,被这一喝才回过神来,忙应是,将奶娘拉了出去。
奶娘一被带出去,如颜才拿起倒好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才对一旁的王夫人开口道,“王夫人是不是觉得本福晋不近人情?”
一副无奈的语气,明明是她打了人,还觉得是不得已,更是满心的苦衷。
王夫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听到福晋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帐外响起奶娘凄惨的叫声,腿一软便跪倒了地上。
“贱妾管教不严,哪里是福晋不近人情。”王夫人声音已吓得发散。
如颜点点头,对她的答复还算满意。
这时,帘子一动,张龙将奶娘拖了进来,奶娘被打折的左腿,血水已渗透袍子,流在外面,拿血色刺了王夫人的眼。
她紧咬红唇,硬是压下眼底涌出来的泪水,扭开头,再也看不下去奶娘悲惨的样子。
再看被打折腿的奶娘,脸上早没有了血色,额头更是疼出来的汗水,粗喘着气,为压下痛呼声,已将一边的唇咬破。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又不快不慢地开口问道:“奶娘,这回你可知错?”
还是这句话,仿佛之前没有问过一样。
奶娘无力地抬起头,迎上如颜的视线,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奴才不知犯了何错。”
如颜甜甜一笑,倒也不恼,视线转到一旁的张龙伸手,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拉下去把右腿打折了。”
这一次,除了跪着的王夫人冷吸一口气,张龙也倒吸了口气。
视线看向一旁坐着的王爷,征询着意见,见王爷一脸淡漠,张龙这才应声是,扯着奶娘又出了帐子。
“福。。。。。。福晋。。。。。。”王夫人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开口。
如颜“嗯”了一声,尾音往上一挑,就见王夫人身子一抖。
“王夫人可是要为奶娘求情?”如颜垂下眼皮吹着茶杯水上飘着的浮叶,一边笑着说道,“本福晋劝王夫人还是省了这心思吧。王夫人不在府里,怕是不知道本福晋向来是个和蔼的人,只要下面的奴才守着规矩,本福晋从来没有冷声喝过,内院的事情,王爷向来是不插手的,这次我当着王爷的面办奶娘,正是因为事情关系重要,不但事关本福晋的名声,更关系到整个亲王府的名誉。”
话一出,王夫人忙认错,“贱妾不知奶娘犯了这么大的错,贱妾知错。”
“本福晋也知道王夫人没有在府里呆过,怕也是不知道奶娘犯的错,才没有怪你这个当主子的,你也不必怕,起来吧。不过看在麟儿还需要奶娘照顾,我也不会再过重处罚她。”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
当然了,这甜枣还要在最后才能给。
富察明瑞听了如颜的话,剑眉微动,倒对奶娘到底犯了什么错也好奇起来,何况此时还事关王府的名声,他就更不能不过问了。
“贱妾谢福晋。”王夫人哪敢真起来,仍旧跪在那里。
不过如颜只也是因富察明瑞在眼前,客气一下,见她还知道自己说的只是客套话,倒也满意了。
以后若还要在王府呆下去,王府的侍妾再是老虎,她也要让她们变成听话的猫,若富察明瑞受不了,当然可以休了她,这也是她求之不得的。
张龙再次拖着奶娘进来时,奶娘头发已凌乱了,从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显然是晕过去了,被水又泼醒的,这一次奶娘哪里还能跪得住,张龙手一松,她整个人就趴地上。
此时,奶娘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痛呼声低低的从嘴里呼出来。
“奶娘,这次你可知错了?”如颜又开口问。
奶娘睁着眼睛,倒是不再言语。
如颜把杯子放到桌上,坐直身子,才继续说道:“本福晋知道你听得到,可是这样不说话事情也不能解决,这两条被打折的腿若不及时医治,就要残废了。知道的是本福晋念着你服侍小公子,没有重罚,不知道的,怕是会误会本福晋心狠手辣。只是今日你犯的错,本福晋再不狠点,指不定明天王爷出去就没脸见人了。”
说了一番,如颜对张龙摆摆手,“这种嘴硬的奴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拉下去,把两只胳膊全打折。”
“福晋。”这一次,王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跪着爬到如颜的腿前,“福晋,救福晋绕了这奴才吧,奴才劝她开口,劝她认错。”
如颜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奶娘。
奶娘无力的话终于传了出来,“夫人不必为奴才求情,若福晋想让奴才认错,即使不是奴才之错,奴才也要领下,莫言因为一个奴才,伤了夫人和福晋之间的和气。”
两条腿都被打折了,再认错,这腿不是白被打折了吗?不如趁王爷也在,落井下石,挑拨王爷对福晋的好感,也不枉自己的两条腿被打折。
“好一张狠毒的嘴,不认自身错误,倒是指责本福晋屈打成招,今儿王爷也在这,就不信治不了你这恶奴。”如颜冷声喝道,一边瞪向张龙,“还等什么,将这恶奴拉下去,把两只胳膊打折。”
张龙见福晋难得如此狠绝,王爷在一旁也没有表示,想到之前听到士兵说的话,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哪里对奶娘还有同情,手下的力度也一重,拖着她就又出了帐子。
奶娘双腿被打折,轻轻一动都会疼得生不如死,又被这样无所顾忌地拖出去,腿与地面的摩擦,就像血口子上呗撒了盐一样,眼睛一翻就晕死过去。
外面的士兵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狠抉手段,处罚的又是一个年岁大的奶娘,这怕是内院的事,而内院之事下命令的只有福晋。
想不到一向清秀又和蔼的福晋手段这么狠,士兵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想到之前他们还讨论的事情,手忙摸了摸脖子,为了脑袋长在身上,哪里还敢再提起那事,现在想都不敢再想了。
奶娘晕死过去,再次醒来时被打折胳膊疼醒的,眼睛猛然瞪大,直挺挺地挺起后背,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小兵声音都有些慌乱,请示道:“张将领,晕过去了。”
张龙冷冷丢出去,“用水泼醒。”
帐内王夫人见奶娘的话无疑是让福晋的怒火又上来了,可想到奶娘的样子,王夫人泪就不停地往外涌,最后向一旁没有开过口的王爷,一咬牙,下了狠口。
“王爷,看在贱妾这几年独在别苑的份上,就饶了奶娘吧。这五年来,贱妾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奶娘真心把贱妾当亲人,王爷,饶了奶娘吧。”
如颜敛了笑容,“王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尊卑有别,一个奴才怎么可能成为主子的亲人,她尽心服侍主子是奴才该有的本分,照夫人的话,那府里的奴才,不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