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的本分,照夫人的话,那府里的奴才,不都成了主子的亲人?那又如何分哪些是主哪些是仆?何况夫人这话说的本就不对,难不成麟儿不是夫人的亲人?”
“贱妾不是这个意思,福晋多虑了,”王夫人以前就怕这个一脸和蔼的福晋,经奶娘这一事,现下更怕,求救地看向王爷,“王爷,贱妾不是那个意思,求王爷做主。”
富察明瑞深知如颜是话里挑骨头,却也听出王夫人的话着实说得不对,她再是一个侍妾,也该明白尊卑这个道理。
只是见侍妾一脸楚楚可怜哀怨的样子,再看看正妻的气势,觉得此时若不开口,又没有了夫纲。
半晌,富察明瑞冷声开口,“本爷向来不过问内院之事,今日福晋把爷叫来旁观,此事定当涉及重大,雪儿也不必担心,这府里的规矩都在那里,福晋定不会做破规矩的事情。”
如颜挑挑眉,好个富察明瑞,她在这里为他的名誉和府里的名声当恶人,他倒是在她眼前疼起小妾来了。
嘴上不由得讥讽应道,“夫人为王爷生了长子,就凭这份情,本福晋也不能为难你,夫人快起来吧,莫让王爷心疼了。”
王夫人听到王爷会心疼自己,脸上闪过一抹嫣红,娇嗔地看了富察明瑞一眼,忙低下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如颜看了这个气啊,狐狸精啊狐狸精,虽然自己不爱富察明瑞,可是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和小妾就调情,心里那个气啊。
这倒真冤枉富察明瑞了,他听到如颜讥讽的话,心下也来了怒气,他不过是不想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说这一句又没有什么错,她倒是不乐意了。
果然,女人是宠不得,现在竟然他说一句话,都会不乐意,所以只顾着生气,哪里看到王夫人的娇羞样子,一切都只不过是王夫人一个人在那里多想吧。
这次,奶娘是被两个小兵抬起来的,放到地上后,两人行了礼才退下来,张龙仍旧规矩的站在一旁等着差遣。
如颜看着直挺挺躺着的奶娘,这次也不问了,直接开口道,“打折你左腿,是罚你对主子的不恭态度,打折你右腿,是治你传主子闲话之错,打折你两只胳膊,是治你挑拨主子之间矛盾。你一个奴才,拿出这其中任何一个错误,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就说你造谣言为事,在军中传叔嫂有奸情,不但辱了王爷的声誉,更破了王府的名声,这样的责任岂是你能担当得起的?”
富察明瑞眼里闪过寒光,“这是真的?”
如颜忙笑着宽慰道,“爷莫急,臣妾这不是已罚了她吗?只是她怎么也是王夫人身边的人,又是初犯,还是算了。”
现在他知道急了?可我偏偏不要你有发怒的机会,如颜只觉得刚刚心中的怒气少了几分,看着富察明瑞不爽,她就是高兴。
只听“咔嚓”一声,富察明瑞手里的杯子被握碎,碎片抹破了手,血水也滴了下来。
一旁的王夫人看了惊呼一声,呆在那里。
倒是如颜慌乱只是一瞬间,忙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拉过他的手,把大碎片捡掉,用帕子小心地包起来,嘴上一边埋怨道,“臣妾都做了恶人办这事了,爷何必又动这么大的怒,为一个奴才伤了身子,岂不是不值得。”
王夫人终于回神来,知道奶奶闯下了大祸,又见富察明瑞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得悲伤跪在那里,连连磕头,“是贱妾管教不严,王爷莫动怒伤了身子。”
她怎么能不伤心,自己的人被打折了腿和胳膊,自己哪里还有一点颜面,结果福晋一句话恶人的身份全抹杀掉,又换来王爷的多看,真真是个厉害的主。
富察明瑞岂会看不出如颜的小伎俩,可看着她亲手给自己包手,目光还是不由得柔下来,只是语气还带着一丝怒气,冷哼道,“这等恶奴,直接乱棒打死也不值得可怜。”
想来那个傻弟弟,富察明瑞心下明白为什么会传出这话来,早上他已听到张龙说起昨晚的事情,明浩是弄破了帐子跑到如颜的帐子。
规矩上讲,明浩怎么也是王爷,如颜纵是福晋,却也不能为难他,一男一女在一个帐子,传出这样的话倒也正常,只是没想到最后竟被说成通奸。
这样的帽子扣下了,若传到母后耳里,不管事情真假,怕母后都留不得颜儿在自己身边。
颜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能这般亲密地称呼她了?
“爷,王夫人也跪了这么久,还是让她带奶娘下去看太医吧。”如颜此时又不失贤惠地说道。
富察明瑞扫了王夫人一眼,眼里有着不耐,“行了,你也下去吧,念你一直在别苑呆着不知规矩,这次就不怪你了,记得把自己身下的奴才管教好了。”
王夫人这才又应了声,屈膝行了礼,张龙又叫人进来将奶娘抬起,三人才退出了帐子。
一大早上就折腾这些,又没有吃过东西,如颜确实饿了,看着桌上早就凉透的菜,也没有胃口,身子被从后面一拦,如颜便倒进了富察明瑞的怀里。
瞬间身子便紧绷起来,接下来富察明瑞倒也没有别的动作,如颜也慢慢放松下来,闻着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檀香味,不由得也懒懒地将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今天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可是弄这么大的动静,怕会传到母后耳里,回京后若有一天母后问起这事,你只说奶娘教麟儿不守规矩,我责罚了奶娘,这般母后也不会再多问。”富察明瑞的声音很慵懒。
他是在担心她吗?如颜睁着眼睛,享受着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嘶哑,很性感。
“臣妾谨记爷的话,是臣妾想得不周到,有些鲁莽了。”如颜被富察明瑞这样一点,才想到皇太后那里。
她是想离开王府,可是若被赐死,拿可就不是她的意愿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竟然在担心她,这倒让她一时之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富察明瑞轻手玩弄着如颜的发丝,两人之间难得有这样温馨的气氛,倒也很享受。
“爷,这战事?”如颜虽不愿回王府,可总在这种地方吃苦也不是回事。
何况现在逃不了,早晚都要回王府,府里的生活怎么都是比这里舒服些。
提到战事,富察明瑞眉目又紧缩起来,只当聊天,道:“赤国见我军来了边境,又安分起来,怕是诚心要这样拖下去,只是我们有时间,可是粮草问题。。。。。。”
如颜噢了一声,难怪战场这么安静,思忖了一会,才试探地问道:“既然这样,王爷可以来个贼喊捉贼啊。”
富察明瑞眉一挑,他相信自己这个小福晋脑子里是精明的,倒也不问,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如颜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王爷可挑些人扮成赤国军人的样子,道这边来闹事,王爷再带兵追击,假扮的赤国军人自然要往赤国的军营跑,这样一来,王爷岂不是算是名正言顺地讨伐赤国了?”
富察明瑞听得两眸越发明亮,神情也有掩饰不住的激动,猛地把如颜紧紧搂在怀里,难得说着情话:“福晋真是本王的好妻子啊。”
一边把如颜放回到床上,“我这就去布置。”
然后看到桌上凉掉的饭菜一眼,又道:“我一会让张龙送着热乎的过来。”
随即在如颜的脸上亲了一口,大笑地出了帐子。
如颜摸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她刚刚是不是不该出这个主意,怕这样以来,以后想让他休掉自己更难了。
如颜吃过张龙送过来的早饭,才有时间躺在床上休息,在没有发觉怀孕前,一直没有什么感觉,所以说人就是怪,在知道有了身子,所有的反应都来了。
除了吃,如颜最想做的便是睡觉,身子也懒懒地,一动也不想动,心情有时更是控制不住焦躁。
今天这一举动,倒是希望可以震住王夫人,希望她以后能收敛一下。
可是如颜哪里知道,帐外因为王夫人的举动,已造出不小的影响。
入秋的太阳中午时最热的时候,稍不住就会灼坏皮肤,只见议事帐外面,一抹绿影直挺着身子跪在那里,一双秋水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大帐,里面有伤痛,更多的是期盼。
因为福晋处罚奶娘一事,大部分人已不敢再注意这边,可是还有胆子大好事者看着这边跪着的王夫人,小声地交头接耳。
许经商从富察明浩的帐子里出来后,就看到远远地王夫人跪在那里,又看帐子不远处有人在议论,才上前去,举止文雅地行了礼。
他才问道:“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哥可告知一二?”
两小兵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子,一看是王爷的客人,脸白了白,忙行了礼快步离开。
许经商思忖了一下,才向王夫人走去。
许经商深知君子所为不该打听这些,可看到人指指点点,王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明瑞的侍妾,这样下去多有失身份,最后才上前去。
“王夫人为何跪在这里?”许经商见王夫人转头看自己,脸不由得一红。
毕竟在他的这两天的接触中,王夫人给他的印象是文雅贤淑的,正是为人女子该有的样子。
王夫人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没有说话,泪先掉了下来,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看得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竟移不开眼睛。
“王夫人。。。。。。是小生唐突了,若你不想说便算了。”许经商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从小他就谨记礼数,从不单独和女子接触,一看王夫人哭,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
“许公子,你与王爷是好友吧?”王夫人语气不确定地问。
毕竟三王爷来那天,王爷晚上单独和这位许公子谈了许久,她送茶水时,见王爷的神态很轻松,想来关系一定很特别吧?
若是那样,是不是奶娘就有救了?
“王夫人不知有什么事?”许经商语气没有疑问。
他虽古板,却不傻,一听王夫人这样问,知道是有事求自己了。
“求许公子和王爷说说,让太医给奶娘把腿和胳膊接起来吧,奶娘我视为亲人,现在腿和胳膊都折了,王府不让太医给医治,若再耽误下去,奶娘一辈子也起不来了。”王夫人忙急着开口。
深知这样与规矩不符,可是她也没有能指望的人了。
许经商一听,眉紧皱了起来,“不知奶娘的腿和胳膊是怎么折的?”
以他对明瑞的了解,明瑞并不是如此无情之人,中间定有什么事情吧?
王夫人咬着唇,她虽是一妇人,可看许公子的举止,也知他定是个重礼数和规矩的人,若把奶娘犯的错告诉他,他一定会拒绝,可是现在不能让他拒绝,不然奶娘就真的完了。
心一横,她才道:“是福晋因奶娘犯了错,命人打断了奶娘的双腿和胳膊,因为是内院之事,王爷不能插手管。。。。。。”
王夫人说着越发的心虚,不敢再多说下去,生怕惹下什么大祸,相信这几句就够用了,只要许公子能去王爷面前求情便可。
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许经商原本就对如颜又成见,而且这事她都已说是内院之事,王爷不能插手,许经商也不可能去责问好友。
最后,把不许奶娘找太医治也归到如颜身上。
“王夫人不必着急,我这就去见福晋,奶娘定会没事,你起来回帐子内吧,太医马上就到。”许经商难得一脸沉色的开口道。
然后,只见他往一旁的小兵身边走去,问了如颜住的帐子,然后大步而去。
帐外张龙守在外面,他见许经商奔着自己来,忙迎上去,“许公子。”
许经商一脸的阴沉,嗯了一声,问道:“福晋可在帐内?”
张龙看着许公子阴沉的脸色,眸子一动,才回道:“福晋刚吃完早饭休息下。”
许经商冷冷一笑,“好个狠毒的女人,她倒是还能吃得下睡得着。”
说完,不理会一旁惊愕的张龙,大步上前,根本不给张龙拦下的机会,掀帘就进了帐内。
“许公子。”张龙唤他已来不及,只能跟着进去。
一进帐内,许经商就看到床上一抹纤弱的身子侧身躺在上面,面正对着门口方向,显然并没有睡着,听到声音,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
如颜看到许经商,这人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帐内?秀眉微微皱了一下,才慢慢做起来,“许公子来了。”
许经商看到如颜一副慵懒的样子,心下的火气更大,大步上前,也顾不得规矩,手指着如颜的鼻子,喝道:“你作为王府的福晋,该做到贤淑,心更该善良,可是你竟然狠毒地将一个奶娘的双腿和胳膊打折,还不许太医医治,你这样狠毒的女人,怎么配做明瑞的妻子,更不配做亲王府的福晋。”
如颜一笑,难怪这家伙进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心下不觉得好笑,看这呆子愤怒的样子,怕是误会了。
所以对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如颜倒也不在乎。
一旁的张龙却是又急又不敢深说,只上前来劝道:“许公子,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许经商根本不想听张龙的话,直接打断,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