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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
张夫人是听说皇后不得皇上宠的,现在连房都不进,见皇后还一副贤淑的样子,自认为她是个好性子,也没有在乎她的态度。
“可是明瑞的院子又出事了?”皇后一走,太后就直接问出口,深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张夫人。
张夫人一听太后提到自己的女儿,泪又流了下来,“太后,您老人家快救救波儿吧,不然她这一生就要与青灯作伴了。”
太后笑道:“原来是又与那司徒家的丫头闹上了,我到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慌张成这个样子,快起来吧,你年岁也不小了,莫让人笑话了去。”
太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至于为什么松气张夫人却不得知了。
而太后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毕竟王府内院的事情,还是要由明瑞自己做主的,他们这些外人总跟着掺和,总会让外人笑话。
李刚一事,其实太后心里也明白,明宏能掺和进去,无非是李刚因暗下帮助明宏办了事,现在腰板越发的硬气起来,不过是一个奴才,到威胁到主子头上了,明宏这样做也算是轻的了,若换成她,定让李氏九族都掉了脑袋。
何况闹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她也相信王府里会安静几天,等明瑞回来,一切就好办了。
是休是罚,就看他自己的,这个她也不会在多过问。
可见太后此时还不知道富察明瑞回京的事情。
太后能坐得住,张夫人却等不着了,“太后,司徒家的已经把波儿送到家庵那边去了,您平时就疼她,就救救波儿吧,何况司徒家的这样闹,丢她自己的颜面也就算了,可她毕竟嫁入的是王府,是皇家的儿媳妇,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何况是王爷,在说波儿是您指的婚,福晋这样不也在打您的脸吗?”
在李氏一族的事情,太后没有责问皇上,张夫人当然聪明的明白自己家也没有那个面子能让太后插手儿子的家务事,可换个说法,就为太后自己的面子,太后这件事也是该管的。
太后愕然。
前句又送进家庵也没有让她提起精神,可琢磨着张夫人后面的话,细分析下不单单是只有几分道理了,皇家颜面重要,这样的嫉妇,岂不是正丢皇家的面子。
看着太后脸上沉色和思忖的神情,张夫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女儿这回是有救了。
太后也并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不由奇道,“波儿这几年管着王府,怎么会被福晋送进家庵?司徒家的那丫头哀家倒是了解几分,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并不是太后帮着如颜说话,倒是觉得就这样听了张夫人的话,然后震怒,岂不是得自己脑子糊涂了,要经过别人指点才知道事情怎么做。
张夫人脑子一转,马上附和道,“太后说的对,只是这人总有一时两时糊涂的时候,波儿虽然平日守着规矩,这阵子发生这么多事情,怕也是性子变得烦躁,这才与福晋吵了几句……纵有不对,可打可罚,也不能送进家庵啊,那样个花的年纪,我这个做娘的怪她不懂礼数,太后却还要心疼她几分呢。”
以退为进,又抬了太后,让太后脸色好了许多,点点头,“是啊,赐婚那天,波儿还在宫里陪哀家几日呢……”
“太后,”张夫人见太后还要回忆下去,不得急着打断她的话,“波儿现在在家庵,在不派人过去,待剃了度,一切就晚了。”
太后命身边的喜福叫人去办,又派人去王府里请福晋进宫。
张夫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也顾不得失礼,身子一侧由跪改成坐在地上。
王府里,如颜办了张淑波,想到府里的侍妾终于全没有了,不由得笑起来。
富察明瑞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办……
她到是真的好期待呢。
而富察明瑞不让人通报进来时,正看见她眉眼带笑的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到回到府,就能看到她等待自己也是这样一番模样,富察明瑞不由得有些期待。
“什么事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的笑?”说话间,身子也坐到床上。
如颜不由皱眉,“爷回来怎么没有人通报,看来府里奴才的皮子也紧了。”
神情间故意加了几分狠劲,如颜心里暗骂,三春都是到哪里去了?怎么两回都没有人给个动静,下次得提醒她们一下。
说话间,身子也坐了起来。
富察明瑞手一伸,快又不失温柔的扶着她起来,“慢点,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奴才又不能跑了,什么时候想教训,不还是由着你。”
咦……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性了,竟然如此体贴。
可惜,如颜并不傻,明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颜并没有挑破,顺着他的话接话道,“爷说的对,为些不相干的人,气坏身子可是臣妾吃亏。”
富察明瑞凤眸一眯,笑的璀璨,手揉了揉她的头,“爷就是喜欢颜儿的小聪明。”
如颜咬重‘吃亏’两字,富察明瑞咬重‘小聪明’三个字,两人心照不宣,如颜却觉得自己占了下风,你看自己才说两个字,他三个字,比自己多一个呢。
让如颜一怔的,倒是富察明瑞那小而自然的动作,就像两人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已到了自己说‘醋’,他就知道是‘老陈醋’一样。
心蓦然的一动,原本想继续斗气的心思也没有了。
朦胧间,有股暧昧的气息在屋内升起,如颜不自然的一笑,“爷刚回来,定有许多事要处理,臣妾就不打扰爷了。”
“爷是提前回来的,待将士都到了京,才算是正式回来,这几日可以好生歇着。”如颜没等反驳,富察明瑞已道,“听说你把侧福晋送到家庵了。”
话题一转,如颜也不好在敢他出去,只能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
大白天的,还好没有人看到,如颜心下松了口气,却又莫名的甜甜一笑。
如颜将早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前是期待富察明瑞发火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些怕是这个答案,说完后更是紧憋着气。
“以往是我总在外面,没有多注意这府里的事情,现在才生了这么些乱子,倒是让你操劳了。”富察明瑞的声音很低,也很慢。
如颜虽然猜不透富察明瑞为何突然间变成性子,警告自己要小心,可听了他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
一时之间,如颜到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是该像以往一样客套一番的,可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放在腰间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了衣里,如颜低呼一声,余下的声音便被突压下来的吻堵了回去,狂野而带着掠夺性的吻,吸尽了如颜身上的空气后,才离开。
富察明瑞看着怀里低喘,一脸殷红的小脸,身下一紧,从小妻子回京后,他盼这一刻不知道多久了,此时无需在忍。
只听‘嘶’的一声,如颜同时感到一股凉意,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服已被富察明瑞撕扯扔到地上,在看原本整齐装齐戴的富察明瑞,身上也只留了一条底裤。
“还是白天……”说出这句话时,如颜下一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着她一张小脸又羞又怒的表情,富察明瑞忍不住爽声笑了起来,手一挑,便将纱帐放了下来,帐内一片春色如许。
屋外的三春也闹了个大红脸,不由得各自找着借口离开,只留下守在不远处的德八,德八黝黑的皮肤,也掩饰不住一抹红色。
同时王府大门外,从宫里来的喜福也下了马车。
其实她跟本可以不用亲自来,但最后不知太后为何改变了主意,吩咐让她来请福晋进宫。
喜福一路上都在想,最后嘴角扬了起来,自己正大光明的走进王宫,无疑是告诉府里的下人,即使是王爷做的主,只要有太后在,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改变的事。
另一番意思,也是在间接的让如颜明白自己的处境吧……
府里的人哪个不认识福喜的,当时可是太后赐下来的人,结果王爷没有抬为格格,只放着继续当下人,纵人的抱着观望的心态。
现在看着这位原本该在西山别院的人,带着宫里的两个侍卫,招摇过市的往福晋的院子去,暗猜定是因为早上侧福晋的事情,又惊动了太后。
在看看福喜的气势和眼神,那是一个得意,心里不由得暗暗为福晋担忧起来。
福喜一进来,德八便看见了,想到室内王爷和福晋还在……在看福喜的架势,怕根本就是来者不善,心下暗叫不好。
“怎么院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喜福扫了一眼院子。
德八忙道,“这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喜福突来的一个止声的手势打住,德八不明其意,确也闭了嘴,院子一静下来,屋内男女欢爱隐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喜福紧抿的唇高高扬起,这是福晋的院子,哪有小厮敢在这里厮混的,在听那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可不正是福晋的正室。
心里猜测着,喜福在看眼前的下人一脸的紧张,料想是自己猜对了,定是福晋与别人正在鬼混,消退了他人,让个贴心的奴才在这里把风。
心下激动,自己今日来的果然对了,捉到福晋偷情,与奸夫一起按到床上,那可不是大功一件,何况现在王府里侧福晋和庶福晋的位置空着,他日早早生下儿子,岂不正是时机。
“好个忠心的奴才,胆敢在王府里帮着福晋掩饰偷情,你可真是忠心了,难不成忘记这是谁的府邸,真正的主子又是谁呢?”喜福声音很低,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人。
德八听着冷汗直冒,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他纵有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王爷和福晋两人也不算是偷情啊……
只是喜福根本没有给德八开口的机会,就让带来的两侍卫绑了德八,更是早早的将他的嘴塞住,任德八怎么用力的摇头,喜福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两侍卫往屋里冲。
德八瞪大了眼睛看到冲进去的身影,最后眼睛一闭。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自作孽不可活,果然……
门被猛然踢开,杂乱的脚步声更是直奔内间,根本没有给富察明瑞反应的机会,何况此时他正在做着最后的冲刺,垂下的纱帐便被用力的扯了下来。
“这样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往哪里藏”喜福乐悠悠的走到床前。
然后,一愣,便石化在那。
喜福只顾着激动的抓奸,根本没有发现扯下纱帐后,侍卫僵硬的身子,也是被吓得石化在那里,若是看到了,也就能发现这其中的异样。
“啊……”如颜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石化。
“滚”紧接下来,富察明瑞的怒吼声,震得整个王府也抖一抖。
三个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此时因为前一声入眼的尖叫声,和富察明瑞后一声的吼声,已引来了三春大步奔回来。
待看到吓得没有了神情,跪在院子里的三个人,心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觉的身子一低,也都跪下。
要说让人这时闯进去,她们三个的过错也逃不过。
如颜的尖叫声是被富察明瑞一只大手捂过去才拦住,只见如颜瞪向富察明瑞,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富察明瑞慌了,忙移开手,他并没有用力,只是想阻住她没有停下来的尖叫声,哪里就这样晕了过去,这可吓得他慌了阵脚。
大手用力的掐住如颜的仁中,晕过去的如颜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其实并不是富察明瑞手捂过去造成的,试想正在欢爱的人,一丝不挂的被人看到,怎么能不尖叫,尖了不停怎么能不缺氧,然后才晕了过去。
如颜转醒间,就将原有想明白了,可想到造成这一切的,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她语气带着悠悠的恨意,“这下王爷可满意了?”
原本这样说只是心中憋着口气,可谁知道话一出口,紧接着泪也如泉水般的往外涌。
富察明瑞纵是在有心和她斗,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毕竟此时自己那还硬着的私物,还在她身体里呢,这也让他羞愧难当。
在看到豆粒般的泪珠,心里又狠狠的一拧,竟然让他此时又杀人的冲动。
可天生的王者,让他根本不会去解释,身子一起,扯过杯子盖到如颜身上,尽自穿了衣服,才大步的出了屋子。
见王爷一脸阴霾的从屋子里走出来,从前院赶过来的惜春,才走过去,将拿在手里的披风给富察明瑞披上,这动作全被三春收入眼底。
王总管也被惊动,从前院账房赶过来,自然也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低着头站在一旁,眼角在扫到惜春的举动心下暗暗摇头,这怕又是一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
富察明瑞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眼前三个身子战战兢兢的人身上,最后落到喜福身上,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对于母后,他忍了太久了,今日是该回敬一下了。
“来人”富察明瑞声音不大,却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不知赵虎从哪里跳了出来,跪在前面,“王爷。”
“将喜福送到